再睜開眼的時候感覺臉前很溫暖,修長的睫毛緩緩地呼扇開,晶瑩的黑瞳漸漸地掀開,他的懷裡,溫暖紅潤了她有些憔悴的小臉。
胸膛的溫度久久的在她的眸間閃爍,那貌似平靜無波的眸光卻那麼的剔透晶瑩。
喜歡在他懷裡的時候踏實的感覺,喜歡在他懷裡滿足的感覺,喜歡在他懷裡,哪怕是最後一次也要好好享受。
沒有繼續參加完之凡跟姚諾的婚禮就走了,新人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早電話就響了,他還是很快的拿起她的手機,不過這次他卻沒接,看到是姚諾的之後就更是掛掉了,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她俏長的彎睫不經意間在他小麥色的肌膚顫動,所以他還是很快的發現她也早已經醒來的事實。
她漸漸地退出他的身體,緩緩地爬了起來在床上坐著,聞著周圍擴散的煙味只是微微的垂了眸:「早!」
本來夫妻之間這樣醒來也是常有的事情,本來睡在一張床上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此刻她卻顯得異常的尷尬跟緊張。
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後把煙很快的碾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裡,在她下床以前扯住了她柔細嫩白的修長手臂,她才要轉頭,他已經霸道的把她壓在身下。
剩下的只是四目相對,那如豹子般狂傲不羈的男人敏銳冷冽的星眸緊緊地鎖住她那清澈無波的清眸。
喘息變的有些發悶,雖然昨天她很感激他陪在她身邊,但是她突然就想推卸責任,她已經很少去工地看一眼,而且那裡也已經不是她的主要負責人,他本來就該去安排跟慰問,可是這一刻在他的身下,被他結實的身體逼著,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放開!」他不說話,也不著急吻她,卻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把她纖細的手腕用力的禁錮在她的頭頂,當她煩躁尷尬的紅著臉說了那兩個字他才更惡狠狠地看著她:「寧願去一個秘書家裡過夜也不願意跟老公睡在一張床上了是不是?」
她才又正式的轉眸看著他的星冷,他竟然拿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來這麼羞辱她。
「在你眼裡我連一個秘書都不如,他到底有什麼能力讓你為此那麼著迷,就憑他那稚嫩的樣子能滿足你這已經被我調教過的身子?」他的嗓音有些低啞沉暗,看著她的眸子更是如銳捷的鋒利寒刀。
「南宮凌……嗯!」真想狠狠的甩他一巴掌,可是剛一掙扎他就用力的噙著她的雙手手腕,死死地逼迫她不准她亂動。
「喬歡,別再逼我對你動粗,你知道我最討厭女人跟男人玩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你以為你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可以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了?」
那雙敏銳的眸子彷彿要把她吸進去一樣的可怕,她卻只是冷清的看著他,對他今早的獸性完全沒有任何話要說了。
他突然的又發什麼瘋?
「那我就適當的提醒你一下,我們還沒有離婚呢,你現在還是我南宮凌的女人,不要再讓我知道你跟那個什麼該死的何謂眉來眼去同進同出,否則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瘋了,他真的瘋了,突然的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懷疑她跟何謂?
先不說她想不想,人家何謂可是把她當老佛爺一樣的供著,可從來沒對她有半點非分之想。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是真的生氣了,用力的掙扎,用力的嘶吼,幾乎費進所有的力氣才喊出那幾個字。
就算眼睛已經模糊,他冰冷無情如獵豹般狂傲的面孔卻早已經被她熟知,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
雙腿用力的掙扎想要屈起,卻正好讓他鑽了空子,當身體再次被他霸道的強行佔有,她所有的怨氣卻只能抱著他狠狠地咬傷他的肩膀。
當堅硬的皓齒染上了最愛的紅色,眼淚漸漸地打濕了整張臉,黑髮凌亂不已的咆哮著,他卻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
當他一遍遍的吻著她的耳際,當那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上,她才知道自己有點惹不起他。
強佔過後就離開了他們曾共同睡過的大床去了浴室,而她卻只是在聽到裡面的流水聲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些迅速,有些激動的把衣服迅速穿好,拿著包就獨自離去。
或者爸爸需要一個男秘書,她也需要有個女助理,這樣就不會再惹什麼事端了。
去到公司後就給爸爸打了電話,再得到允許後才把何謂找到辦公室,何謂還是清清爽爽的站在她面前,笑的極致妖孽的對她說:「喬總早!」
「已經要十點了!」她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後使勁的扯出一個笑容來好心的提醒他,其實知道他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是嗎,我竟然忘了看時間,召喚奴才有什麼吩咐啊老大?」
「給我安排一個助理,最好是女性!」她認真的說著,沒再看他,而是在電腦裡查起資料。
「安排助理,難道我配合的不好?」
「不,恰好是你配合的太好,好到我都有點得意忘形的把你私藏起來,你也不想被富婆包養吧?」喬歡的眼神有些曖昧不明,何謂一向聰明的腦袋也開始轉悠。
「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似是很快的就從中領悟到些什麼,尤其是她哭腫的眼睛。
「還有……最好是胖一點,醜一點……反正要比我使勁使勁的還要難看很多就行,不要讓她蓋過我就行!」她仔細的想著,一邊說一邊點頭,佩服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如果找個比她美的女人,那麼別人的注意力豈不是都跑到那個女人身上去了,不要,一定不能那樣。
何謂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那認真到讓人心疼的樣子許久都不說話,一直沉默下去,在她再抬頭的時候卻很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只能老大才是大家議論的焦點!」
喬歡想他是真的明白了,可是當那個女孩來到她辦公室的時候,她不得不懷疑何謂的辦事能力了,找個如此純真爛漫的女孩來當她的助理,看著那不到五十公斤的高蹺身材,她瞬間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
「肖敏,公關部……!」喬歡低頭看著她的個人檔案,人家以前是公關部公關部的啊。
頭頂一個小歡歡早就在握著拳頭把何謂狠狠地揍了一千八百遍,公關部的精英來給她當助理,心臟病都要被他氣出來了。
給何謂打電話的時候人家卻回她一句:「我覺得這樣更能體現老大您的睿智跟慧眼識珠,真的,不信你帶著小敏出去走一圈,看看大家的注意力到底是在誰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有個會讓人瞬間死亡的病叫什麼?」掛了電話之後喬歡才靠在椅子裡斜對著落地窗前對正前方的女孩問了句。
「啊?」小敏那天真清澈的大眼一下子瞪起來,喬歡就覺得自己的心碎了:「心肌梗塞,我現在大概如此,就要昏昏yu死了!」
她實在無語了,但是怎麼辦呢,只是用了不到兩天人家就把工作給熟絡了,而且那口才,讓喬歡不得不佩服公關部的能力了。
只是南宮凌是真的把她打擊了,兩天都消化不良的開始犯胃病,剛進公司就開始難受,難受的伸手用力的摁著胃部,在上了電梯以後才難受的靠在了電梯壁,在一個角旮旯裡。
完全不知道電梯裡還進來一個人,一手用力的摁著胃,一手開始在包裡找手機,她需要她親愛的助理小姐給她準備好胃藥,可是才一轉身,當後背緊貼在電梯壁,她吃驚的抬頭看著一身黑色西裝靠在對面梯壁的男人。
「你怎麼……南宮總裁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剛想問他怎麼來了的時候突然想起這是在公司,想起上次被他欺負,突然就改了口氣。
他沒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張慘白的臉,小歡卻順著往下垂眸,視線定格在他手裡的一個檔案袋。
心猛地被什麼擊中,狠狠地一顫。
腦海裡只想到一個詞:離婚協議!
他終於決定了,
終於要跟她離婚了,
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了嗎,這麼……快就給她送來了,瞬間的垂下了眸子,差點就忘記自己胃疼的要死。
「胃疼?」看著她捂著胃開始忍不住的唏噓,那強撐著卻依然變了色的臉,突然就想起那次院長的話,看她干黃的小臉,真的越來越難看了。
「有點!」來不及再跟他稚氣,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給我準備胃藥,快點!」說完就立即掛了電話,他卻還站在她打電話的時候就摁了下,電梯迅速的又回到樓下。
她剛要出去卻看到是一樓大廳的時候怔在了那裡,還以為是電梯出了問題,她明明要上去,怎麼上了大半天又下來了?
「拿著!」然後把那份『離婚協議』塞在了她的懷裡,那一刻,她聽到自己的心死了。
她的身子卻被打橫了騰空抱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悠閒居,她才發現這一路上自己都這麼的安靜。
當他抱著她從大廳餐廳直奔電梯的時候工作人員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們的總裁跟他即將離婚的妻子那麼親密的抱著來了。
漸漸地都開始低低的議論紛紛,她卻只是任由他抱著去了頂樓他的辦公室。
把她輕輕地放在裡間柔軟的大床上,讓她在這裡等著他,她乖乖的在床上呆著,抱著他塞在她懷裡的東西,眼睫毛上多了一層霧,有些模糊不清了她感官呼吸,甚至……她用力的呼吸著把實。
反正離婚也是自己提出來的嘛,反正既然不願意忍受他跟別的女人好,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反正協議已經在手裡,與其這麼好死不死的繼續糾纏下去,真不如乾乾脆脆的分的清清楚楚。
反正孩子現在也在她身邊,她也沒什麼好留戀好害怕的了不是嗎?
可是一顆心卻怎麼一個煎熬聊的,不知道為什麼手會顫抖,不知道身子為什麼會那麼冷。
只是在要打開檔案袋的那一刻卻聽到他講著電話緩緩地走過來:「嗯,小歡身體有點不舒服,東西還在我這兒,待會兒派人給您送過去!」
剛剛一著急忘了把東西找人給岳父大人送上去了,接完電話之後進了休息室,看到她冷清平靜的表情卻如寒冰三尺圍繞在身的時候他也怔了一下。
「把東西給我!」然後到她身邊去要檔案袋,喬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如珍寶一樣突然抱在懷裡緊緊地摟著:「你收不回去了,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們都接受現實吧!」
敏銳的眸子漸漸地瞇起:「你說什麼?」
「我簽字,有筆嗎?」她卻如上了斷頭台那般的決絕,似是已經把生死看破,死就死吧的架勢問他。
「你簽字?你確定你能替你爸爸做的了這個決定?」他皺著眉看著她那如橫豎都是死豁出去的模樣給震驚。
她才抬眸看他:「我爸爸,跟我爸爸有什麼關係,你已經告訴我爸爸了?」突然的生氣,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他們的事情幹嘛要告訴她父親,而且連跟她商量一下都沒有。
「你……!」他猜測到了她把這份文件當成了什麼,卻還沒等說完就有人在外面敲門,只能先停下跟她的交談去開門。
當經理親自推著暖胃的食物進來的時候一聞到味道她的胃立刻叫囂起來。
「總裁,少奶奶!」經理客客氣氣的打招呼,親自給她把飯端放在飯桌上。
她站在休息室門口對經理誠懇的笑了笑,就見他轉頭望著她說:「先過來吃飯!」
然後她乖乖的坐過去吃東西,還真是引起饞蟲來了呢。
經理要親自給她盛飯的時候他卻制止了:「你先去忙吧!」然後親自給她盛飯,對於他的仔細認真她的心裡是暖暖的。
不過都要離婚了還對她這麼好,心裡難免鄙視他一把,太不道德了,這不是故意讓她心裡難受嗎,寧願他就一直如那天一樣對她用力的羞辱羞辱……因為那樣的話,至少就不會再這麼煎熬。
「先等下,自己胃不好就要注意飲食!」她剛要喝,熱氣騰騰的看著就香,他卻突然喊住她,然後捧過她的碗一勺一勺的給她吹起來:「如果太燙的話喝了也會胃疼的,不知道嗎?」
她的心一股暖流上下翻騰起來,表面卻依然那麼平靜的看著他的動作,既然都要離婚了,何必還要對她這麼好。
於是還是自己動手,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於是把碗又拉到自己面前,自己一邊吹一邊喝,喝了兩口後才緩緩地說道:「以後別對我做這些了,我不領情的!」
然後繼續喝,眼睫毛上不知不覺的就蒙上一層霧水,所以沒再抬頭,只是靜靜地喝著,而他卻只是冷漠的看著她的臉漸漸紅潤起來。
然後起身去了休息室,當她喝完一碗之後再抬頭他已經拿著檔案袋到了門口,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只聽他說:「把這份文件親自交給喬董!」然後那人就走了,他又回來的時候她才抬頭:「你跟我爸爸有什麼私下交易?」
「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破例告訴你,畢竟咱們這關係……!」他詭異的說道,眼神深深地往她眼神射去。
「那算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幹嘛要扯到他們的關係,她剛剛才說了讓他不要對她好。
低頭繼續吃飯,卻沒看到他淺勾起的薄唇,意味深明的眼神繼續盯著她那張漸漸地變紅的臉。
「沒有男人滋潤的女人就是可悲,沒想到這麼快你的臉就……!」
她剛要喝進嘴裡的粥就那麼停在那裡,他這話怎麼那麼不得勁啊,好像在說她很乾燥,皺著眉抬頭看他,只見他無奈的搖頭:「不像是你那個年紀的女人該有的樣子,肌膚一點水分都沒有,乾巴巴的沒有看頭了!」
「南宮凌,你閉嘴好吧,你這不是成心讓我胃疼嗎?」她突然就不幹了,把碗往他面前一推,然後憤憤的就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說走就走。
他卻低眸笑了,在她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就站了起來轉身去拉住她把她緊緊地禁錮在懷裡。
「說真話也不行?那好吧,其實我只是想滋潤滋潤你而已!」下巴枕著她的頸窩,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玩味。
明明抱的那麼深刻,雖然不是很緊她卻掙脫不了,那麼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可是兩顆心卻好像分別被兩塊磁鐵給吸引著久久的靠不到一起去。
「放開我!」她倔強的說著,連掙扎都不再做,反正也掙扎不開,不如就這麼跟他僵持下去。
「不要總是那麼倔強好不好,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不想!」
「那你敢說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無動於衷嗎,你有意躲避的眼神又是為了什麼?你那些莫名其妙的憂傷跟發呆難道是因為別的男人,還是只是為了引起我對你的注意?」
他的聲音依然那麼輕柔,輕柔的像是一向冷酷的魔鬼變態式的溫柔,明明好像很疼愛,卻讓她忍不住渾身僵硬起來。
她不敢說,因為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緊張,彷彿一顆心總在小心提防,可是卻又防不勝防,每次都被他那深邃的星眸給打敗,莫名其妙的就憂傷,無緣無故的就開始發呆,都是因為在想他。
都是因為他帶給她那麼多那麼多以前從沒有過的第一次。
第一次發生關係,
第一次感動,
第一次有個男人把她寵上了天,
第一次有個男人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重要。
那麼多的第一次又怎麼樣,當她選擇拋棄他離開,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懂珍惜你,但是有人會懂的珍惜你,放開我吧!」她漸漸地平靜了,想著曾經的美好,想著他曾對她的疼愛,想著曾經他把她疼愛到讓她一段時間裡甚至都不會一個人生活,他們擁有那麼美好的過去,她想平靜的分手。
或者這是最好的結局。
他漸漸地放開她是因為她說有人會珍惜他,當他一放開,她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在撒謊,因為身體突然就好像沒了力氣,這是她真心想要的結果嗎?
「有筆嗎,我簽字,如果你硬是想要孩子,那我就只能跟你法庭上再見了!」
她去到休息室,只是床上的檔案袋卻已經沒了,她翻開被子然後又到處翻了一通,可是真的沒了:「南宮凌,剛剛那個……啊……!」
只是跪在床上的腿剛一下地,她剛轉頭要喊他找檔案袋的時候卻撞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胸膛。
緊接著身子就倒在了床上,要被彈起來的時候他卻又壓了上來:「或者我該讓你再給我生個孩子!」富有彈性的嗓音,她一下子就驚住了。
「你在搞笑嗎?」她不得不認真。
「我們都想讓寶寶在身邊不是嗎既然你打算帶走騰兒,那麼就在給我生一個飛兒,你要兒子我要女兒,這樣就誰也不用為難了,你說我的提議是不是很好?」
有些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地縈繞,溫熱堅硬的手指卻早已經悄悄地滑過她的身體,她驚呆的望著他,兩個要離婚的人竟然還可以再生孩子?
這好像是她聽到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一點都不好,你的飛兒會有人想給你生的,但是不會再是我,你的前妻!」
她狠狠地咬著前妻那兩個字,諷刺之極,簡潔肯定早就盼著給他生孩子呢,反正人家病也治的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可以再好好試試了吧。
那麼相愛的兩個人都不生的話,她一個即將當他前妻的人更沒那個義務再為他死上一回。
上次他說要她便給他生了,那時候是因為他們打算在一起生活一輩子,是因為他說想好好地跟她過下去。
可是這次……是為了離婚後的公平,他既然已經不打算再做她的丈夫,她更不要再成為他生孩子的工具了。
「前妻……我們還沒離婚呢寶貝!」一隻手輕輕地拂過她憔悴的小臉,笑的那麼詭異。
她看不懂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覺得心在顫抖。
「南宮凌,你……唔……!」嘴巴再次被用力的堵上,想罵他都不能,簡直是無恥死了,怎麼能這麼賴皮。
可是他偏偏如此執拗的佔有著她,並不是很兇猛的親吻,卻那麼的纏綿不休。
緊咬著牙關不願意讓他闖進去,他直接用力的把牙齒咬在她的牙齒,就那麼硬碰硬的直到她恐懼的打開。
真的很恐怖不是嗎,他竟然可以把牙齒啃著她的……,如果她一直跟他作對,她怕以後也不用吃飯了,牙齒再都給她咬下來了。
「讓我好好地滋潤滋潤你吧,老婆!」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吐氣,似是他正在做一件豐功偉績,似是他的使命還那麼的重要。
她羞紅焦躁的模樣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肩膀,那天被她咬的地方已經結疤,當她想要再咬他的時候卻因為看到那個厚厚的疤而嚇的沒再敢那麼做。
眼睛莫名是濕潤,是心疼嗎?或者只是覺得自己太狠心吧,那麼深的傷口,或者會留下疤的吧,萬一以後也下不去了,那麼別的女人看到會怎麼想?
可是他叫著她老婆的時候卻又那麼的真實,彷彿在疼愛著他最疼愛的女人,彷彿還是過去那樣的生活。
他的吻時而的溫柔,溫柔到讓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一次又一次的模糊。
然後用力的抱住他,在他貫穿的那一刻,她緊緊地抱著他,就算要窒息,好像這一刻也要拉著他一起死。
「什麼,沒有離婚協議書?」歡愛過後她試圖問他,可是當他皺著眉說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的時候她真的要爆炸了。
憤怒的從他懷裡跳開:「南宮凌你玩我?」沒這麼欺負人的,拿個不知道裝著啥的文件袋來欺騙她幼小的心靈。
「玩你……從何說起啊?」他笑,她有時候犯起糊塗來他真是愛的要死。
「從……從……那你幹嘛不早說?」她要氣瘋了,肺很快要炸了。
「早說什麼,我從來沒說過拿個文檔袋裡裝的是離婚協議啊,是你自己胡思亂想以為……你這麼生氣是因為……?」突然停下解釋,看著她憤怒羞燥的小臉,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混蛋,騙子,流氓……!」剛剛還被他給塞到她腰低下的枕頭被她抱在懷裡直接扔在他俊美的臉上。
「喂,南宮太太,我經過你不要再撒潑啊,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我就再……!」
「啊……!」
「我吃……!」
「南宮凌你個騙子,騙子,啊……放開我,不要碰我,混蛋,混蛋……!」
就那樣貌似爭吵的很凶,喉嚨都要喊破了,可是卻一直沒有吵翻,再一次的互相佔有,她不服氣的佔有他卻沒想到是他故意的挑釁。
他不知道,當以為那是離婚協議的時候,她真的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那一刻,她真的聽到自己的心再不停的收縮,然後越來越乾癟,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一塊乾巴巴黑乎乎的東西。
她真的緊張到現在了都,可是搞了這麼久,原來那只是一份他跟她父親的合同而已,虧他大老遠的自己跑過去送,還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她,原來……。
只是她最終還是沒力氣了,被他給毫無意外的壓在身下,再次四目相對,她許久都無法從他的視線裡逃開,他就那麼準確無誤的擒住了她的晶瑩的眸光:「現在看上去,紅潤多了!」
因為鬧了太久他的嗓音也有些疲憊的沙啞了,那麼低低的卻格外的蠱惑人心,聽著他的話,小臉漸漸地更加羞紅,然後倔強的想要別開臉,真丟人。
他卻雙手捧起她的臉再一次的吻上她,這一次更加的溫柔,輕輕地含著她的唇像是在溫暖他最摯愛的寶貝。
她也沒再掙扎,心漸漸地再次跟他靠近,當兩顆心緩緩地貼在一起然後緊緊地相擁著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緊揪著許久未能鬆開,真的好緊張。
真的還可能嗎,還可能再跟他靠的這麼近?
那一刻,修長的藕臂掛在他的脖子上,陪他一起加深這個吻,加深他們對彼此的想念。
……
期待你感動,真實的我們難相處,
誰曾經感動,分手的關頭才知道那麼銘心刻骨。
即使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可是放下那些被疼愛的過去……如何不會心狠狠地疼著。
……
然後他送她回公司,門口就一直在叮囑讓她一定要注意飲食,也不要再熬夜,然後……:「我晚上來接你下班?」
是問,其實他已經很確定要那麼做,她卻轉了轉眼珠子有些茫茫然的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
明早上班方便!
只是她後面的話沒說,所以他那凌厲的眸子瞅了她一會兒之後又默默地點頭:「那好吧,再見!」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冷漠,即使在下車以前還是貼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但是他的心好像已經不再為之動容了。
於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後她下車走人,誰知道一下車就被人給堵住:「你翹班啊老大!」
何謂……她轉頭去看南宮凌的時候他就開著車走了,連在多逗留一會兒都沒有。
好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傢伙也會亂生氣了,或者是吃醋吧。
反具體原因人家不說,她也不敢自作多情的就那麼肯定了人家是真的在吃醋。
剛到辦公室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父親叫到辦公室,她進去爸爸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喬林的臉色有些怪。
「爸!」走過去在他辦公桌前站住,一低眸就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是的,是不該看到的,她死都不想看到這些東西出現在她父親的眼前。
「我只相信你,我的女兒,由你親自告訴我這個事實,我想我更容易接受一些!」喬林陰沉沉的嗓音開口,昂首望著自己已經沉默的女兒。
「爸……!」讓她怎麼說,多想有個人讓她先知道這件事,先給她打個預防針,她也不至於這麼措手不及,應接不暇。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時候回家古古怪怪的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那後來為什麼又沒說?」看她一直垂著眸,他終於歎息著又問道。
她要怎麼說,是因為媽媽?
是因為他們和諧的家庭?
不管說什麼都隱瞞了這個真相,而且她已經為這個真相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見她一直不說話,他才又問道。
「從一開始!」既然已經如此,她沒有必要隱瞞她一開始就知道的真相:「就在我逼迫你們分開的那天,我經過她的辦公桌她就告訴我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留下那個孩子!
『啪』,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她合著眸憋了臉,文件從她的額頭飛過。
「混蛋,你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還要隱瞞我?」喬林從椅子裡彈了起來,當把文件朝女兒的臉上摔過去的時候,他憤怒到了極點。
而她卻只能忍受,這自作自受的結果,或者當初她可以做的再絕一點,就讓王靜打掉那個孩子,她可以不想打掉,但是她喬歡也可以強迫啊。
此刻,她無法再否認自己的榆木腦袋,一直以為自己有多麼的能耐,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哪一件不是讓她無可奈何?
包括王靜生下寶寶,桐漫說再晚一點孩子就保不住了,為什麼那時候她要讓司機開快點,開的再快一點……。
如果是慢點再慢一點……。
工作中自己從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可是這些日子是怎麼了。
何謂進來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喬歡被老子甩了巴掌,雖然是用文件,但是那紅了的半邊臉,他真是嚇的心都顫了。
「你先出去!」喬林冷著臉對何謂下了逐客令,何謂點點頭就出去了,剛要來報告工作的,可是現在看來,沒挑好時候啊。
看喬歡沉默的樣子心裡卻是有些不爽,他老大竟然被老子羞辱的那麼慘,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幫她。
「要我自己找還是你自己親口告訴我?」喬林冷著臉繼續問。
喬歡抬起眸看了看父親之後又垂眸,喬林不悅的大吼:「要我自己去找出她現在住在哪?」
「您不能去找她!」喬歡終於開口,明白父親的意思,但是他們已經不適合再見面。
「臭丫頭你再給我說一遍?」喬林是真的怒了,喬歡卻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妥協:「再說幾遍也是一樣的,您不能去見她!」
喬林又氣急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個藍色的文件夾,差點就要朝她扔過去,可是看到她那視死如歸的樣子的時候卻沒狠下心。
喬歡漸漸地抬起眸迎上父親已經有皺紋的臉:「爸,她現在過的很好,有個疼她的男人!」她繼續說道。
喬林不敢相信的抬起眸,似是不願意接受王靜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
「那個男人知道她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他一直很照顧王靜跟孩子,視如己出,您覺得您還應該去打擾她嗎?」
「如果您真的愛過她……!」
喬林剛剛還鋒利無比的劍眸突然的低垂下來,心裡的挫敗不言而喻。
「喬歡啊喬歡,我這輩子,真的是毀在你手裡了!」喬林無奈的癱坐下,總是聽有些人說都是為了孩子才一直保持夫妻關係,可他卻是真的被女兒逼的無路可走,只能站在原地自己心理一場壓抑的自己跟自己的大戰。
「可是她為我生了孩子,我不信她就這麼愛上別的男人!」喬林還是不甘心的吧,喬笑也低了低頭,想到王靜以前做的那些傻事,她當然不會輕易的愛上別的男人。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想想她陪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得到的是什麼,現在有個對她無比體貼的男人不僅不嫌棄她曾經的生活還把她的孩子也視如己出,如果是您,您又會選哪一個?」
只要不傻的都會選後面的吧,即使王靜現在還不能接受周禮,但那也不過是不久後的事情罷了。
喬林困苦的合了眸,雙手撐著額頭讓喬歡離開,喬歡自然是要快點離開的,而且她還要查出是誰這樣該死的把這些東西交給她的父親的。
她不信父親現在挫敗的坐在那裡就代表他不會再跟王靜見面了,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她還需要盡快的跟王靜見一面,至少要讓王靜知道這件事。
李天藍嗎?她大概暫時沒那個膽量了吧,可是還會是誰呢?
除了李天藍還有誰會知道這件事?簡潔……突然想起李天藍曾經說過的話,本來這個砝碼就是簡潔給她出的主意。
可是現在簡潔好像還有了個強大的保護傘,而且,她再也不能公然的找上門傻逼一樣的讓人家承認,被反咬一口的蠢事堅決長記性了。
簡潔敢嗎?
如今有那麼好的借口可以讓南宮凌在她身邊陪著了,她還需要這麼做嗎,而且她這麼做對她似乎一點好處也沒有吧,難道只是為了讓喬歡難堪?
那麼還有誰……想到南宮凌上午的文檔袋,她愁苦的在辦公桌前埋了頭,怎麼會是他呢。
那麼還有誰,到底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吧,印象中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真的不多啊。
下班的時候南宮凌卻如期而至,喬歡吃驚的站在台階上,任由同事們從身邊經過就那麼怔怔的望著他的車子許久,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稍加思索後就上了他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