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選擇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沒想過再對你感興趣!」
她就那麼矗在那裡任由他把她的肩膀捏碎,任由他的眼神把她殺死,任由他的話把她的心給刺穿。
都是咎由自取,活該!
虛弱的退到床沿坐著,雙手用力的撐著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去,還可以再兇猛點的打擊嗎,徹底的把她擊垮吧。
車子在路上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著,剛剛他讓她看著他,看著他那麼粗魯的親吻她,懲罰她,剛剛真的有一點快感,看她痛苦的樣子他真是爽極了,可是當她身上的溫度漸漸地感染他,他卻突然的推開她,然後再用力的刺激她,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心裡稍微的平衡,有一點點的滿足。
第一天在爸爸的公司上班,喬林把他能幹的帥哥秘書賜給了她,讓她不懂的就找他問,房地產這一塊說實在她是一點都不敢興趣,不過因為父親是做這個的所以也會關注一下。
剛上班帥哥就在她辦公室裡給她講了一個上午的公司近期的工作情況跟安排,於情於理她都不得不請人家吃頓飯吧。
只是中午的職工餐廳裡氣氛特別的好,買好午餐倆人在旁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讓我們未來的老闆在這裡吃飯,會不會太委屈了?
帥哥還會開玩笑,打趣的喬歡噗笑了一聲:「陪帥哥嘛,心甘情願!」有些話不解釋,有些話很有趣。
「得,您還是別跟我這麼客氣,我怕公司的男同士會忍不住把我吃了,跟同事們一樣叫我何謂就好!」何謂是他的名字,可是這名字喬歡總覺得有點奇怪,何謂……。
「你爸媽怎麼給你取這麼個名啊,他們是希望你無所畏懼呢還是希望你把一些事情別當回事呢?」喬歡許久都沒有感興趣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又有了點生活的樂趣,挖苦別人。
何謂那張小白臉一下子尷尬了:「好像都一樣!」
喬歡仔細尋思:「一樣嗎?……嗯,好像是一樣啊!」
然後倆人開開心心的吃飯。
一天都沒想他,下午何謂帶她去了城南的工地,這是他們公司跟南宮家聯合拍下的地方,已經施工有段時間。
聽說喬林差不多每個禮拜都要來看看,還說喬林是他見過最稱職的老闆,喬歡看何謂誇她父親的時候好像很崇拜的樣子。
不過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他這麼多年在家裡一直不上心,所有的心思都在外面,王靜跟公司相比肯定還是公司重要一些吧,他就是那麼拚命的搞了這麼大一個房地產公司,雖然說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但是她還是覺得父親太拚命了。
當然,南宮凌就更不用說了,南宮家這麼多年跟喬家都是赫赫有名的,只是下午回去的時候因為跟何謂聊了太多,聊著聊著就聊到他管理公司的一些手段,無奈的又想到了他。
想到了早上他那一頓狂吻,忍不住摸下自己還有些疼的嘴唇,他是真的恨透了,恨透了的時候也壞透了。
「已經下班時間了,八卦一下,你來公司上班你老公有沒有反對?」快到公司的時候何謂才露出了他那好奇的嘴臉問道。
相信老闆的閨女肯定也不會太笨,但是她畢竟已經嫁人,而且老公也是個大人物,對老婆去上班肯定有想法吧,而且他們才剛有了寶寶!
似乎外人看來他們還是一片和諧,誰知道他們的關係現在變成了這樣啊。
喬歡冷不丁的瞪了他一眼,何謂從後視鏡裡看到喬歡那詭異的眼神心裡一晃:「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啊!」皮笑肉不笑的趕快補上一句。
畢竟,也只是好奇罷了,他不會讓好奇心害死的。
「他都支持我!」昧著良心沒臉沒皮的說了一句。
何謂再從鏡子裡看喬歡的表情的時候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一點都不快樂,而且好像還有點隱隱的失落。
內心一直很不好的直覺讓他在回公司的路上安安靜靜的再也沒出聲。
「你可以直接下班回家了!」公司門口她下車比他還快,下車後就丟給他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往台階上走。
何謂有點發懵的皺了眉,打心底覺得她的脾氣有點怪,還是女人的脾氣就是那麼的喜怒無常?
回到辦公室後又努力學習,把公司這幾年的詳細情況統統調了出來一個小案子也沒落下的看完,望向窗外的時候,還在想看了這麼多東西竟然還沒天黑?現在天真的長了啊!
但是低頭看一眼電腦屏幕下面的時間才嚇一跳,靠,都早上四點了。
一著急就要起身,還沒等站直卻又坐下了,腦袋漲的厲害,身子也僵硬了,她竟然就這麼呆了一夜,渾身那叫一個難受啊,好像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
但是突然想到寶寶一晚上沒能見她,想到他可能又突然在家裡過夜,她簡直連喊累的時間都沒有。
努力的撐了撐雙臂,跺跺腳就又站了起來,強撐著拿起包包就往外走,門口卻又跑了回來,桌上的鑰匙忘了帶。
車子在路上平穩均速的行駛,最開始她開的很快,但是一會兒後她突然理智,既然已經這樣,反正昨晚是沒回去了。
所以她平靜的回了家,兒子跟爺爺奶奶睡的,她在婆婆門口悄悄地豎起耳朵聽了聽,自己臥室的門都沒進,聽到婆婆在跟兒子說話輕輕地敲門進去,付恩看著她進來還嚇了一跳:「這是剛回來吧?」
喬歡乾巴巴的笑著,實在是累了吧,嘴唇也是乾的,卻忍不住想先抱抱兒子:「想盡快熟悉下公司的事情就查了點資料,一抬頭就過了一夜,給我先抱抱寶寶吧!」
她乾笑著坐在婆婆跟前,公公剛打了奶粉要給孫子喝,喬歡卻搖了搖頭:「不用了!」
雖然說要給寶寶把母乳戒了,但是本來不能一直陪著兒子就很愧疚的她又怎麼會好不容易抱他一次還不給他吃奶呢。
「那我出去鍛煉去了!」公公說著把奶瓶放在一邊給喬歡騰了地方,看喬歡的臉色不太好走之前又說了句:「給寶寶吃完奶趕緊去睡一覺啊!」
喬歡木訥的抬頭衝著公公點了點頭,笑的有些僵硬,但是她很感激,公公婆婆一直親自照料孩子,幾乎都不讓下人插手。
他們說不怕累,以前家裡沒傭人而且公司還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倆人也是自己照顧孩子的,相比他們,喬歡就覺得自己很不稱職,所以能做到的就盡量做。
「你也是,再怎麼著急也不能把自己給累垮了啊,這幾天都要沒人模樣了!」付恩看著喬歡那憔悴的臉也忍不住說道,想起那陣子還胖嘟嘟的小臉這幾天的功夫就瘦了好幾圈。
喬歡卻還是笑,一邊看著孩子吃奶一邊乾笑著:「瘦點最好!」本來減肥的時候還不好減,說不定還越減越肥,可是這幾天瘦了些,其實心裡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昨天早上南宮凌抱著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瘦了,才不由的一下子把她抱的很緊,雖然還是不能原諒她,但是心就是狠狠的緊了一下。
給孩子吃完奶後付恩又抱了去:「快去睡一覺吧,孩子有我跟你爸爸照顧著你就放心吧,不過我們倆可不想再抽出心思來照顧你啊,所以別把自己累垮了!」
喬歡眼睛刺刺的,笑了笑就起身離開了,回到房間後貼在了門板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不能老哭吧,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可是看著冷清清的房子,她的心裡就那麼硬生生的好像一個快要癒合的疤痕又被撕裂開那樣疼起來。
渾身都覺得像是被一層膜給包裹住了,難受的要命,只能先去洗澡後再休息,只是好不容易洗完要舒服點的時候腳下一滑,跐溜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摔的那叫一個慘。
可是房間的隔音實在太好了,她又在浴室裡,所以本來想要喊救命的最終卻什麼都沒喊,反正也沒力氣喊了,這個時間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做飯的做飯,哪還有閒人來管她。
況且她跟南宮凌的房間向來不要別人打掃,還好是夏天,不至於趴在地上冰死。
看不到自己摔倒時候的模樣,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胯上好像扭到了一樣疼了好久,等不疼了她才試探著爬起來,膝蓋處都破了,鮮紅的血染滿了膝蓋跟不算平穩的地面。
還是咬著牙把自己收拾妥當,穿上睡裙之後出去,自己一瘸一拐的找來醫藥箱才坐到沙發裡去抬起頭自己消毒包紮。
眼睛有些看不清的時候就抬手擦一下,消毒液把破了的地方弄的有些疼她就低頭趴在膝蓋處輕輕地吹一吹。
這樣的日子,彷彿已經一個世紀沒有過了,他們到底結婚多久了,他到底寵了她多久,導致她現在連這些最起碼的事情都自己處理不好。
而且這麼大的人了還自己在浴室摔倒,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發誓一定不能傳出去,不然可就沒臉見人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之後感覺膝蓋處繃緊繃緊的,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困的要死,床都沒撲上去倒在沙發裡休息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他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她躺在沙發裡昏睡著,身上什麼都沒蓋,空調開著很高的冷風,看著桌上的醫藥箱他才仔細端詳她,額頭處有點擦傷……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正要不高興的時候一眨眼就看到她膝蓋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兩個膝蓋都裹著。
皺著的眉一時鬆不開,脫下自己的外套在她的身上坐在她旁邊把她的腿輕輕地搭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給她拆開紗布,看到那被胡亂抹了點藥的傷口他內心早就抓狂了,這麼粗心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傷口弄成這個樣子,留下疤痕的時候肯定不會怪自己的。
只是她一直睡的很死,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這會兒要是能醒過來才是真的不正常,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想不起,一點都沒力氣的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
上完藥重新給她包紮之後才把她抱到床上去,她大概是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吧,可是一翻身不小心撞到傷口,疼的『咿呀』了一聲。
他著急的幫她查看傷口才發現,這女人,竟然裡面什麼都沒穿。
該死……這一大早的就這麼刺激他,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他就算想餓狼撲食也不能了。
怕她再亂動,固執的把她摟在了懷裡以這種最強硬的方式讓她安安穩穩的睡著。
身體情不自禁的就起反應,看著懷裡瘦弱的小女人,又心疼又生氣還想吃……。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身子疲倦乏力的有些動不了,一仰頭就看到他熟悉的面孔,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麼緊緊地抓住然後又緩緩地放開,連他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當然也不會知道曾被吃豆腐了。
只是因為她的扭捏把他給擾醒了,跟理智作戰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他又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她那扭曲的表情不自禁的抬了頭:「別亂動!」
她一下子就不再動了,而且也不敢抬頭,小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兩隻手正抱著他結實的臂彎準備丟掉。
「怎麼受傷的?」略帶不滿的口氣質問。
她被逼無奈的被他抱著,很不舒服的姿勢,最後還是受不了的從他的懷裡逃了出來,拖著自己即將殘廢的雙腿靠在了床頭上:「不小心摔倒了!」絕對不再詳細點說是洗完澡在浴室裡光溜溜的就倒下的。
懷裡突然有些冷,也坐了起來,看著她憔悴的表情沒再說話,既然她都不想跟他靠近了,他又何必勉強。
天知道,她只是渾身僵硬的太厲害,被他捆綁式的睡了一個晚上,是誰誰也會難受的。
正如他現在其實身體也覺得不舒服的要命,但是他卻是心甘情願的,沒有半點後悔,即使她離開了他的懷裡。
「你回來很久了嗎?」看一眼旁邊的小鬧鐘,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但是倆人都醒著嘛,就聊兩句。
全家除了她誰不知道他上午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照顧她到現在飯都沒吃。
「你呢,又是一夜未歸?」似是挑釁,反正氣氛有點不好。
「我……我發誓我只是在公司看了一晚上的文件!」她解釋,像個失寵的小公主一樣對曾經最寵愛她的那個人解釋,不想被他在繼續誤會。
他都聽說了,當她心急的跟他解釋的時候,心裡莫名的舒暢好多,轉眼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四目相對,就那麼久久的沒有移開。
「是嗎?」不確定的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看著她都要急哭了的樣子頓時覺得很過癮。
「當然是!」她執拗的解釋,眼裡滿滿的憤恨,好像在說,我冤枉啊,你不能不信我!
只是許久他都沒再吭聲,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只是眼眸裡的光越來越熱,最後喬歡都不敢再跟他對視,躲躲閃閃的想要逃避。
他卻突然就要撲過來,眼余角看到他的那一舉動的時候想到那天早上被他折騰就馬上要逃開,誰知道剛要動,雙腿就生硬的疼起來:「啊……!」大喊著拱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忍了半天,小臉憋的一陣白一陣紅的。
他趕緊的圍了上去堵在她眼前,就那麼跪在她面前拿開了她的雙手:「我看看!」他似乎比她這個受傷的人還要緊張。
她濕潤著眼睛看著他緊張的低著頭看她的膝蓋,堅硬的手指輕輕地掀了掀紗布,又流血了,他無語的瞪了她一眼。
「沒聽到讓你不要亂動嗎,這下滿意了,又流血了!」她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了頭,一低頭卻發現紗布好像換過了,白天她把膝蓋包的像個粽子的,可是現在竟然很薄很舒服了。
再抬頭看他的時候就有些柔弱了:「謝謝!」眼睛模糊的厲害,眼淚就要掉下來,她實在不敢再看他,連聲音都有些發虛,她不得不愧疚的低了頭。
眼淚打濕在紗布上,滲出一點點紅。
「我去看看還有什麼可以吃的,不要再亂動!」不就是不願意讓他碰,他不碰就是,不過一天沒吃東西了,她不餓的話……他也餓了!他出去以後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收不住了,稀里嘩啦的落下來,眼看著紗布被打濕她竟然心疼起來他好不容易給她包紮的,就使勁的擦眼淚,半個小時後他再上來已經端著湯跟飯。
她的眼淚好不容易止住也沒敢看他,他把食物放在茶几後起身問她:「你打算在床上吃?」
語氣不善,好像跟她有仇!
「哦,不用!」她遲鈍的反應過來立刻就要下床,可是一動傷又疼了,怎麼每次受傷都這麼會找時間啊。
還好這次不是很嚴重,想來恢復兩天就好點了吧,如果大腿小腿的不再疼的話。
「讓你不要亂動!」她疼的直咬牙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過來,冷冷的責備一句彎腰抱她,她有些尷尬的轉頭,其實只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憔悴流淚的樣子,他卻以為她是不想跟他靠近:「委屈你讓我抱一下,南宮太太!」明顯的嘲諷。
她依舊低著頭,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扶著自己的小腿處被他抱在沙發裡輕輕地放下。
把湯端到她面前:「愛喝不喝,就只有剩下的了,我隨便熱了一下,您要是覺得委屈可以不喝!」
他幹嘛說話總是帶著刺啊,喬歡為難的看向他,接過眼前的碗:「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真的好冤枉啊,她怎麼會怕吃剩飯,而且,她怎麼會不願意被他抱著,可是……。
「快吃吧,困的要死!」他卻依然冷漠的打斷她的話。
注定消化不良的一頓飯,她也只是喝了碗湯,是他吃的太快,她就不好意思再吃了,人家困得要死嘛,怎麼能讓他等著收碗。
「吃飽了?」他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她問,就喝了碗湯就飽了?
可是她堅定的點頭,那沒辦法,他不能硬是給她塞進肚子裡去,只能收拾桌子。
再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沙發裡老老實實地坐著,這次她是真的很乖,沒敢亂動,就等著他回來抱。
他關好門之後又走過來,剛要彎身她就很配合的張開了雙臂,他還受寵若驚,沒想到她這麼主動好奇的看她一眼,只見她羞答答的低著頭。
都老夫老妻了,真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還那麼害羞。
她是尷尬啊,人家又沒說把她抱回去,說不定只是過來拿東西呢,自己就伸開雙臂準備投懷送抱,真丟人。
放她在床上的時候又細心的檢查傷口,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小腿處都淤青了,他皺著眉看著那裡許久,對她表示無語。
怎麼他一會兒不在就會出狀況,她不是很能耐嗎,怎麼連自己的私生活都處理不好,把自己傷成這樣。
她也看到了,不敢告訴他,其實現在渾身都疼的厲害,要散架子了。
「到底怎麼摔的?」最後一點耐性,話已經帶著逼問的氣勢。
她低著頭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清眸尋思許久都還是不想說,真的很丟人。
「被強姦了?」既然她不回答,那麼他只能猜了,而且一開口就這麼猛。
她瞬間抬眸望著他,一臉的怔愣,強姦……,使勁的搖頭:「不是的!」
「那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只是聽媽媽說她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難道是在外面傷的?
他已經心急如焚了,可是她還在那裡憋著不肯說,真是要把他急死,到底是誰把他的女人弄成這樣。
她尷尬的看他一眼,有些煩悶的說:「不要問了,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聲音越來越低,知道他肯定要火大了。
「只是摔了一下會弄成這樣?你還有沒有句實話啊,什麼都不打算跟我說了,打算就這麼跟我耗一輩子,還是真準備跟我……!」離婚?他大吼著,要瘋掉了真的。
「就是摔倒了,洗澡的時候沒穿鞋,被地上的泡泡滑到了!」她終於聽不下去了,越說越遠,而且他那麼凶,好像要把她吃了,她實在是耐不過他。
他也安靜了,用力的喘息著,差點被她急死,原來是在浴室裡摔倒的。
然後……然後就想到她什麼都沒穿一腳踩空的樣子,然後她細膩的身體……越想越遠了真是,趕緊的回過神:「躺下!」
冷冷的一句,不容她反抗,喬歡卻嚇壞了,幹嘛?她現在可是傷員,他不會是想欺負傷員吧?
「我讓你躺下聽到沒有?」繼續大吼,某男現在脾氣很大,一點耐性也沒有了。
「你……南宮凌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我知道你還為了上次的事情生氣,可是你也不能,啊……唔……!」
她也氣急了,吼什麼吼啊,屋子裡就他們倆,她能聽不到他說的話嘛,就不能好好說……啊?
只是還沒等抱怨完身子就已經被壓倒,接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已經撲上來把她的唇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雙手還有勁,繼續掙扎,揮舞在半空想要推開他,可是他本來力氣就大,而她現在完全就一弱勢群體,根本就是他手裡的一個小螞蟻,於是支支吾吾的被他親了個痛快。
本來這些日子就一直忍著呢,她現在跟他鬥不是自找死路嗎?
本來就只是想讓她消停,可是一旦撲上去,她柔軟的唇瓣就讓他忍不住想要繼續下去,她的嘴巴裡還有剛剛喝過的湯的味道,還有一點點苦澀,他有些不甘心她嘴巴裡的苦澀,甚至噁心的把自己的口水都順給她了。
她不停的拍打他的肩膀,不停的撓他抓他可是都絲毫不能讓他撤退,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了身下……,只能到此結束,雙手還停留在她的那處柔軟,抬起頭火熱的眸子死死地瞪著她,她嚇的再也不敢動,就算被壓的發悶她也只是嘟著嘴看著他。
誰知道他那麼過分,剛以為要解放的時候他就大掌來到她的肩膀把她的睡裙袋子給扯住,她剛想自衛,身上已經光溜溜的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面前。
此刻的小歡歡,她真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進貢給皇帝陛下的寵物了。
只是就在她抱著胸準備等死的時候身上一陣涼,輕輕地一層搭在了她的身上,接著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才又緩緩地睜開眼睛,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沒等搞懂他在搞什麼名堂就漸漸地有了睡意,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把剛去買來的藥膏放在一旁,輕輕地掀開她腿上蓋著的被子給她塗抹藥膏,他就知道肯定不止這點小傷吧,果然,一翻身後背還一大片呢。
還要小心她的傷口,還好稍微的碰她一下她就自動的測了身,身上被塗抹藥膏後清清涼涼的感覺挺舒服,她睡的更香了。
那麼輕輕地,很細心的把她淤青的地方塗抹了個遍之後才又去看她,睡著後她的樣子突然變的很倔強,好像是帶著些委屈,嘴裡也聽不清楚在嘟囔什麼。
只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想如果他沒有在接到母親電話後就趕回來她也肯定不會讓人知道她在浴室摔倒了的事情,傷口就那麼隨便處理一下,淤青她也不會塗抹藥膏,她肯定以為休息一下明天就沒事了,然後明天……她肯定會不明白為什麼摔著的時候都沒覺得疼,第二天卻疼的欲死。
為什麼在工作上不允許自己出一點差錯的人在生活上卻這麼……不拘小節?
這四個字還好吧,他怕用別的她會抓狂。
第二天一早她就睜開了眼,畢竟昨天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嘛,再困也該睡醒了,以為今天身體一定各種不爽的,但是雖然還是酸疼的很卻沒有做完那種被灼傷撕裂的感覺了,再聞聞週遭異樣的氣味,最後在自己的胳膊上聞到,有些疑惑的皺起眉,想不起自己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而旁邊他還在熟睡著。
小歡微微的低頭去仔細看他,已經很久沒敢這麼仔細看他了,若不是現在他正在熟睡,他是伺候了她一天一夜,真是累壞了。
他的頭直旁邊一管藥膏引起了她的注意,彎身的時候還因為難受而扭曲著小臉,不過拿藥膏擰開之後聞到那個味道的時候突然眼神就柔和了。
就算昨晚睡過去了,可是現在似乎也依稀的能記起昨晚他各種扭曲的姿勢給她擦藥的情形,他當時一定很溫柔,很怕弄疼她。
膝蓋還是不得勁,不過上次在悠閒居工作的時候也是第二天就出狀況,這次去爸爸公司又是那樣,她真的有點抓狂了。
昨天沒去上班擔心同事們肯定會說她仗著身份無視公司規定了,越想越鬱悶。
她怎麼想到,昨天何謂打電話找她的時候某男已經幫她請了假。
又輕輕地躺在他身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原來,只要這樣就很滿足了,心裡暖烘烘的也踏實了好多。
眼角有些濕潤的難受,她沒動,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彷彿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會消失了,所以她就一直那麼直視著,幾乎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他的呼吸很均勻,似是睡的很香,她突然就想聽他的心跳,小臉緩緩地靠了過去在他的胸膛,他依然沒動,她便稍微的蹭了蹭找了個暖和的位置趴著。
許久沒有這樣趴在他的胸膛了好像,這段日子真的特別想他。
就算走了也會回來的,她在走的時候就知道這樣的結局,因為這裡有她的牽掛,即使有天他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她也會回來,不求再讓他原諒,只求能遠遠地看他一眼就足夠,就像是王靜心甘情願的給她父親生孩子,或者這就是愛情吧。
雖然她也從不曾說過那三個字,但是心裡卻已經滿滿的都是他。
這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比他對她更體貼。
這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比他對她更瞭解。
這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比他對她更相信。
她什麼都知道,只是知道又如何,她還是沒能好好地珍惜他。
站在機場的那一刻,她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若是張懸沒出現,她一登機之後,大概也就只是一副軀殼。
好在還是回來了,他用最有效的卑劣手段逼李天藍交出了東西,然後喬家暫時的安寧了,現在他們的關係很不好,他被傷透了,可是,好在她還是他的妻子,還能在偶爾的時候見到他。
而且昨天,他細心的照顧了她一天,還好,老天還是眷顧她的,小歡是真心的感激,感激老天沒有殘忍的把她最後的依靠也剝奪。
一連幾天他都像她的腿一樣每天抱著她上樓下樓的,當一家人那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小歡不自禁的就臉紅了,她只是不小心受傷……不過貌似這個傷還是值得的。
因為一直不願意回家的男人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毫無怨言的整天抱著她上上下下。
其實身上早就不怎麼疼了,只要……不距離運動的話。
可是卻一直沒告訴他,若是曾經沒結婚的那些年裡受這點傷,她肯定自己照顧自己妥妥當當的,可是現在,她卻像個什麼都不會做的大小姐。
而變成這樣的原因,都是因為有個總是為她善後的好男人。
或者他真的把她寵壞了吧。
她還是會抱寶寶,哪怕只是一會兒,如果不是每次他都冷冷的盯著她提醒她,她一定不會捨得放下小傢伙。
又到夜晚獨處時,
大床上她靜靜地躺著,這幾天按照他的指示她每天只能穿著寬鬆的睡衣睡褲,雖然他把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但是大熱天的穿成這樣還是乖乖地,他洗完澡回到床上拿起旁邊的報紙看,她也翻著這個月的新雜誌看,倆人都沉默著。
好像這陣子真的很少溝通了,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地說過話,甚至都好久沒有溫柔的看她一眼,想到這裡心裡突然失落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做錯的事,就只能忍了,盡量不惹他。
「明天我想去上班了!」已經在家休息一個禮拜,她要是再不去上班,恐怕公司裡每個人都會把她當成個只佔位子不做事的主了。
儘管她的聲音盡量的柔和,盡量的聽上去像是宮女在稟報工作給娘娘……還是皇帝吧。
他看著報紙的眼睛一滯,隨後翻了一頁,依然沒說話,小歡忍不住轉頭去看他,好歹給個反應嘛。
「凌……南宮凌?」凌字還沒吐清楚轉念想到他那天的話,她執拗的喊了他全名一聲,喊完後心就有點虛,怕他不高興,雖然是他說她沒資格叫他凌的。
「謝謝你這些日子費心照顧!」算了,既然人家不願意搭理,她無奈的說了謝謝之後就放下雜誌躺下了,真是服了,既然已經對她不再抱有幻想,那麼他幹嘛還每天班都不上的在家照顧她個殘廢。
他才轉頭看了她一眼,她還是那麼倔強,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早上何謂來接的她,人家南宮總裁一大早就走了,一瘸一拐的上了車,何謂有些窘迫的看著她,真沒想到她傷的這麼重,就以為她只是摔了一跤。
「走吧!」終於從家裡走出來了,這幾天可把她憋壞了,在他面前一點閃失都沒敢有,想出來透透氣都不敢說,今天終於是見著藍天了。
「您傷的嚴不嚴重啊,同事們都說來看您呢,這大夏天的您小心別悟出痱子來啊!」現在女人哪裡還有穿褲子的,而且還是長褲,大熱天包的那麼嚴實別人肯定會懷疑她有病。
「謝謝何秘書關心啦,不過那也沒辦法!」膝蓋上的疤實在太難看,她是堅決不會讓人看到的,雖然南宮凌已經看了很多遍,但是別人不可以了。
當她一本正經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何謂有些哭笑不得:「您真是洗澡的時候摔壞的嗎,那天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南宮總裁接的,他還說……!」何謂還沒說完,只是恰好看到喬歡那吃驚的眼神,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那傢伙整天跟她玩深沉,可是他還有沒有說的更詳細一些,比如她是洗完澡光溜溜的……,頓時心裡竄出一股無名火,燒的那叫一個旺盛。
「他還說什麼?」她激動的緊握著拳頭就差給他腦袋上敲下去了,努力的忍著內心的極度憤怒中。
只是面目還是猙獰了,於是何謂被嚇到了,平時看上去很端莊得體一絲不苟的大小姐竟然也是個有脾氣的主。
何謂乾笑著一個勁的說沒有了,他哪裡還敢往下說啊,其實人家也沒說啥。
從南宮家出來的時候她走路還不太順溜,可是一到公司,倆腳併攏站直,再往前走的時候就跟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大家都聽說她病了,如今她走路又很正常,而且一切正常,大家更是議論紛紛,她從大廳到電梯就看到那麼多怪異的眼神。
哎,其實跟想像中差不多,其實她也難受,膝蓋上結疤挺大的,走路也不得勁,但是眾人面前,形象還是要顧的吧。
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就撐不住了,何謂一直跟在她身後瞅著她那兩條腿,到了辦公室門口看她就要倒下才趕緊上去扶住:「老大,不行就別硬撐啊!」
「沒事!」就算靠著何謂才一瘸一拐的到了辦公室裡坐下也是痛快的一句沒事,這叫小傷算啥,總比窩在家裡裝乖乖女的好,在這裡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沒多久就投入了工作,桌上一大推的文件等著她批,一個一個仔細的審閱之後才簽名,一個中午要過去真的很快,時間,是最無法挽留的東西。
十二點的時候手機適時地響起,從一推文件中抬起頭,看著好不容易頭都沒抬摸到的手機顯示著姚諾兩個字才接了起來,一個上午沒張嘴說話的人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差點說不出話來。
「喂,親愛噠忙什麼呢,一起吃飯啊!」姚諾還以為她在忙不搭理她。
喬歡使勁扯了扯嗓子才好不容易發出聲:「我今天上班了,要中午了嗎!」
低頭繼續看沒看完的那份文件,一心兩用中。
「我的天,果然不出所料!」姚諾的車子都在她爸爸公司樓下停著呢,果然不出某人所料。
「你說什麼?」還在看文件的女人根本就沒聽清楚姚諾說什麼,不過也幸好沒聽清。
「沒說什麼,問你想去哪兒吃,現在都十二點了大姐!」姚諾有些無奈,哎,但是依然要不辱使命。
「你在哪兒?公司樓下?」喬歡這才預感到,說著已經簽好字把文件整齊的靠在那一大摞。
「您總算問了,趕緊下來吧,還好我提前訂了位子,不然你準備喝西北風吧!」喬歡才看到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過十分了。
「好,稍等,我……啊……!」剛要站起來,膝蓋處卻傳來一陣難過。
姚諾嚇一跳,還以為她又摔倒了,最後倆人只能在喬歡的辦公室吃,姚諾一進她辦公室就嚇了一跳,辦公桌上那麼多的文件,可想而知她為什麼連中午了都不知道。
「你竟然是個工作狂,為什麼就不能做個賢妻良母狂,為了你『心愛』的男人!」吃飯的時候姚諾突然說道,喬歡剛吃進嘴裡的飯差點噴出來。
「你說什麼?」是沒聽清楚,是沒敢聽清楚。
姚諾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喬大小姐,咱再這麼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啊,你敢說你沒愛上他?」
鬼都看得清的事實,女主人翁卻不知道嗎?
「愛上誰?」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繼續吃飯中,小臉都紅了。
「別裝了行嗎,南宮凌,我說的是你愛上了南宮凌!」姚諾趴在她的耳朵大喊著,受不了這樣自我折磨的女人。
喬歡無奈的推開她,坐到她對面去吃,想反抗來著,但是感覺了下自己的心跳,還是沉默了,愛不愛的自己不會不清楚吧。
姚諾無疑是提醒了她,她的心裡早就愛上了那個男人。
「鬧什麼彆扭呢,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姚諾好心的提醒,不管咋樣,作為死黨,也不願意看著喬歡過的不好。
喬歡的眼睛終於忍不住模糊了,深吸一口氣狠狠地瞪著姚諾:「你知道什麼,現在是我在鬧彆扭嗎,整天連句話都不跟我說,就算我想找話題跟他聊他都不搭理。」
其實這幾天她挺幸福的,但是說到鬧彆扭這事,她真的很憋屈。
「那你就不會服個軟,他心裡若是沒你,也不會這麼久都跟你僵持了你說是不是?」
「如果是服個軟的事就不會這樣了,好了,快吃飯吧,吃完飯趕緊走,我還要工作呢!」真不想提了,他傷的是心,她試著靠近他,可是他最近就好像吃了槍藥似地,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能說出那麼諷刺的話來,非要把她嘲諷的那麼下賤才算甘心。
被趕走也不難受,反正她們倆之間就這樣,盡情調侃,盡情互損,習慣了。
下午跟幾個合作商通過電話,不久就到了下班的時候,玻幕外的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她卻不知道要不要走,腿還是有些難受,今天又那麼古板的坐了一天,大家都下班之後她才從座位裡起來,好不容易走路順暢了點又一屁股坐在沙發裡為難。
何謂終於從工地回來,敲她辦公室的門進去,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老大,要不要送你回家?」
喬歡傻乎乎的看了他好久才反應過來:「哦,好!」
回家……這倆字好溫馨,可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去。
南宮凌也在辦公室發難,一直把玩著手機在思考,深邃的黑眸根本望不到底,周圍都徹底的安靜,喬笑在辦公室外候著,天都黑了,看一眼時間,都快八點了,沒辦法,拿起手機給喬歡打電話。
喬歡剛跟何謂出了電梯,接到喬笑的電話還有些意外,那丫頭沒事不會給她電話的:「喂!」
「老闆娘,您還不通知總裁下班啊,這都幾點了,我都要餓暈了!」喬笑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喬歡還有點不適應,尋思了一下後才回復她:「爸爸的秘書剛要送我回家,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還能說什麼呢,她只能告訴喬笑她的狀況。
喬笑掛了電話就敲了老闆的門:「總裁,剛才夫人打電話說她已經下班回家了,您看……?」笑的那叫一個賊。
他本來還在猶豫不決,一聽這話也不耽擱了,拿起外套就走,門口喬笑傻眼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叫一個傷心啊。
最起碼說一句你可以下班了嘛!
但是對他不能抱有那種幻想了,面癱男!
喬笑也關燈拎包走人!
車子幾乎是同時到家的,喬歡剛跟何謂拐彎到家那條路他的車子就超在了他們前面,喬歡跟何謂都看到了,某男那麼霸道的超過了他們,並且車子直接進了家裡。
而何謂的車子漸漸地停在了家門口:「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本來還打算送您進去,現在看來,我還是撤吧!」
喬歡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笑侃:你怕他?
何謂笑的有點尷尬,比哭還難看,一個大男人承認害怕一個男人確實不怎麼好聽,不過那就是事實,事實就是他真的很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南宮總裁,那以後他也不用在本市混了。
喬歡不再說話,看表情就知道了,就連陸允澤都對南宮凌閉口不提,又何況一個小小的秘書:「路上慢點!」下車後低頭衝著窗子裡的人頭提醒。
他卻直到她轉身回家才下車,在車門口杵著點了一支煙。
喬歡有點緊張卻還是往前走去,他最近很喜歡抽煙啊!
就快要到他面前了,那她是停下還是不停,是打招呼還是不打?
在外面完全應付自如任何人的女強人一到了他面前卻手足無措了,每次面對他都會有種壓迫感,都覺得自己像個十足的小女人,一下子就比在公司的時候好像矮了半截。
走路盡量好看點,免得被他瞪,已經走到他身邊,還差三步……兩步……到了!
好大的煙味,不過也不算難聞,她挺喜歡這個味道的,但是心卻有些疼,如果他吸煙只是消遣的話該多好,如果跟她無關。
就怕他是被她愁的!
「今晚沒有應酬嗎?」走上前去打招呼,笑的那叫一個低微,仰視著陰霾著一張臉的老公大人。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有應酬?」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長長的煙霧,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依然那麼斜靠在車身,手指輕輕地彈了下煙頭,那胸有成竹的低沉,真有點黑社會的感覺。
笑容僵在臉上,早知道就直接走過去了,低頭準備開溜,既然他不待見她,她還能怎麼辦呢,只是剛要走手腕卻突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她低著頭順勢看到他抓著她的手然後漸漸地抬了頭,小臉已經失落的無以復加:「怎麼了?」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她真的無法面對這麼冷漠的他。
曾經可以,但是現在不行了,總是忍不住想哭,心裡總是翻江倒海的那麼灼熱的難受。
他沒說話,只是一把把她拽到了懷裡,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驚慌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還來不及從驚慌中回過神,身子已經被他旋轉,被他就那麼輕易的壓在了車身,緊接著嘴巴就被封住了。
這一刻,世界都停止呼吸,她心都提到嗓子眼,可是他的吻卻那麼的兇猛灼熱,雙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肩膀,似是要捏碎的力道,可是卻又好似想要把她吞掉的樣子,身子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
她逼不得已的雙手好不容易從他的胸口逃出來,搭在他的肩膀緊緊地抓著,吻越來越用力,強硬的舌毫不費力的就撬開了她的貝齒鑽到她的口腔。
屋子裡落地窗旁付恩正跟傭人聊天的功夫一眨眼就看到外面兒子兒媳的纏綿場景都嚇了一跳,接著卻都尷尬的羞紅了臉。
他捧起她的臉,越吻越無法停止,直到她都要窒息了,他才漸漸地把那個吻慢了下來。
就那麼一下下的親吻著她的唇,那麼用心,彷彿這個吻已經折磨了他幾個世紀那麼長久。
小歡的小臉早就漲紅不已,當好不容易得以喘息,漸漸地睜開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看到他深情款款的合著眸吻她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暖。
只是隨後他卻又把她推開,雙手用力的捏著她的細膩的手臂那麼冷冰冰近乎癡狂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傷我,難道在你心裡就只有你們喬家的名譽,難道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他像個瘋子,可是哭的卻是她。
她若對他沒有感覺,那麼她現在為何還要在這裡聽他說這些廢話。
她若是對他沒有感覺,為何還要給他生孩子,為何還要折磨自己,為何還要心疼?
「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這一年多的相處,你對一個對你沒感覺的女人那麼的寵愛……做什麼?」
愛不是互相的嗎?
在他對她全心全意的時候,她也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意,當她心裡已經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他說這樣的話,無疑是把她傷了。
「是啊,我的寵愛,換來的就是你那麼冷漠的離開!」他也難受,堅定的點著頭說道,她也知道他曾那麼寵愛她,可是她就是這麼回報他的寵愛的。
當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機場的時候,他不會知道他的心都裂開了的感覺,當她不接他電話固執的離開,他的心,徹底涼了。
可是越是這樣的明白,心卻越是這樣的激動,早就無法忽略她,不想她,讓他如何是好?
「南宮凌,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過分?」就算曾經她傷過他,可是這段日子,他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嗎?
「我過分?……你他媽的頭也不回就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有多過分?」他也瘋了,突然指著大門口罵了髒話,面目猙獰,是真的火大了,或者這團火已經積壓了太久。
「神經病!」凝視許久,她卻只能送給他這樣的三個字,然後狠狠地把他推開轉頭就大步逃掉了。
眼淚在轉身的那一刻已經成河,她卻連腿上的傷都無法顧忌的朝著大門口跑去。
落地窗前看熱鬧的人都慌了,他還站在那裡憤怒的滿眼晶瑩,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任由她就那麼離開,咬著牙忍著心碎堅持的站在那裡。
折磨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見到她,難道只是為了刺激她嗎?
漸漸地挫敗的轉了身,煩悶的靠在了車身有些急促的從口袋裡又掏出了煙卷點燃急忙吸了兩口,那天上午他就不知道抽了多少,從那之後,似乎很喜歡吸煙了。
想到曾經的點點滴滴,漸漸地平靜,低了頭,看著自己黑色的皮鞋想著某個夜晚在他醉酒的時候她那麼細心的照顧他。
眼中充斥著紅色的血絲,他一直以為她心裡是有他的,直到那天,她決然的離開讓他徹底的絕望。
酒吧裡她獨自坐在吧檯,一杯又一杯的想要把自己灌醉,為何他要說那些話,真的不知道她的心嗎?
她錯了,錯的那麼離譜!
他已經不能原諒她,那麼一次次的嘲諷她羞辱她,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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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近期的書評各持己見,我也只是寫自己想寫的東西而已,希望親們如果還有想法就耐心點看下去,每個人成長歷程都不一樣,我只是想表現這個角色而已。
嗯,今天更的不少哦,另外再推薦下完結小虐文《粉嫩小妻》期待大家的支持,全體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