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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0最新更新 文 / 鬼策

    魏時讓鬼嬰辦的,倒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就是讓他帶個東西,摸到放那個小缽的房間裡,把東西倒進小缽中就行了,至於具體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魏時沒詳細說陳陽也沒追著問,反正知道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卻又引出了「證血」這回事。

    魏時自從見識過「證血」儀式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在想那些白影子的事。

    這幾天魏莊裡那些老輩子在選嗣子,魏莊裡的人議論紛紛的,不知道到底會選哪家的年輕後輩,三姑六婆們走東家竄西家,各種謠言蜚語是層出不窮,最後到底花落睡覺卻還不知道。

    要說的話,當然是自己家子侄輩是最好的,幾個老輩子對嗣子的選擇,那是各不相讓,差點沒吵起來。魏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黑,他知道眼前這幾個人為什麼拉下老臉也要爭搶這個嗣子的位置。

    還不就是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魏七爺那一支手裡有老祖宗從四川那邊過來時帶著的一批金銀財寶,雖然遷到魏莊之後安家落戶外加這麼多年的零碎打點,用了一部分,卻還剩下了不少,足夠讓人眼饞心熱了。

    這些可都在魏七爺那一支手裡,難怪魏七爺死活都要把持著這個位置,一定要讓自己的血脈替上,一聽到這個傳聞,那些老輩子個個都恍然大悟,自以為找到了理由,還不都是錢財讓人黑了心,連混淆血脈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陳陽可管不了現在魏莊鬧開了鍋,他自己還有一攤子事沒解決,根本沒這個閒工夫去管魏莊的事,這天,他拉著魏時就跟他說,要他跟自己去慶阿叔墳頭上去看一下。

    魏時一想,也是,雖然這幾天沒聽說外面發生什麼怪聞慘案,但是慶阿叔已經詐屍這個事,肯定是跑不了,想他學了這麼多本事,總要派上用場,所以開祠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跟陳陽兩個人出了魏莊。

    而陳陽早在那之前就回家了一趟,把慶阿叔埋的地方打聽了清楚。

    乘著半明不暗的月色,陳陽跟魏時兩個人並肩走在路上,慶阿叔埋的那墳地還是東老先給看的點兒,好死不死的,居然正好在陳陽以前經常去的那個墳山上。

    既然要人做事,那就不能讓人不明不白,所以陳陽也沒瞞著魏時什麼,把以前家裡那點事都說了一遍,反倒是魏時知道了他的事之後,連著幾天,對陳陽說話,終於也客氣了三分,可惜還沒過幾天,就又原形畢露。

    陳陽看他恢復了原來那脾氣,暗地裡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在任何人眼裡看到憐憫。

    那個山頭就是個墳山,新墳頭堆著老墳頭,有墓碑的,沒墓碑的,荒草叢生的,乾淨整齊的,各不相同,但是墳地就是墳地,一走近了,就覺得陰風陣陣,也不知道是心裡有鬼還是真有其事。

    魏時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一邊嘀咕著一邊遞給了陳陽幾張黃符紙,「這地方看起來就一普通的墳地,沒什麼奇怪的,不過還是預備一下,免得出了什麼事,措手不及。」

    周圍樹木茂密,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裡亂晃,像是猙獰的鬼影,說話間就要撲過來,遠近都可以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陳陽跟魏時提起了心看過去,不遠處一叢野草從兩邊分開,一隻肥大的兔子在那裡探頭探腦的,看到陳陽他們,立刻受驚地鑽回了草叢,那處的雜草一陣劇烈的晃動,沙沙幾聲之後,那隻兔子就跑得沒影了。

    陳陽跟魏時,你看我我看我,都不做聲。

    陳陽只知道慶阿叔是埋在這裡,卻也不知道具體埋在哪個方位,兩個人就一個墳頭一個墳頭的找了起來,魏時帶來了一個白紙燈籠,他把裡面的白燭點上之後,遞給了陳陽,讓他拿著,「這白燭是我特製的,能感應到週五的邪煞之氣,你看到不對頭就立刻叫我。」

    陳陽當然沒什麼異議,他拿著那個白紙燈籠的桿兒,慢慢地照著那些墓碑,看著墓碑上的字。

    冰冷的墓碑一連看了好幾個,都沒找到慶阿叔的墓,陳陽直起腰,剛要跟魏時說一聲,兩個人分頭找,扭過頭一看,卻發現本來跟在他身邊的魏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陳陽愣了愣,這麼個大活人,就在身邊,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這個魏時還真是,連說都不說一聲,也不怕陳陽會不會以為他被鬼給叼走了,這黑燈瞎火的,陳陽手裡就算拿著個白紙燈籠,能照到的地方也有限。

    既然魏時也知道要分開找,那就先分頭行事好了,陳陽拎著白紙燈籠,彎腰往墓碑上看,沒有墓碑的墳頭,就直接跳過去,因為陳陽打聽來的情況是二胖出了錢,讓人給他爸趕做了一個墓碑。

    陳陽還真不知道,平時看二胖跟他爸不對板的樣子,原來還是個孝子。

    這麼找了一陣,陳陽看著白紙燈籠裡的白燭已經燒得只剩下一小半,眼看著是用不了多久了,他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就在這時,白紙燈籠裡的慘白火苗子,往上猛地一竄,跳得老高不說,差點把白紙燈籠外面那層薄薄的紙都給燒著了。

    此時,陳陽正低頭走過一個沒立墓碑的新墳,居然,從墳頭上發出兩聲怪笑,「嘎——嘎嘎」,嘎你妹啊嘎我草,陳陽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笑聲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就爆出一句粗口。

    本來身在一片經常出怪事的墳地,周圍又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突然來這麼一句,驚嚇程度成n次方的往上飆升,這還是陳陽膽子大,要換個人,一定早就慘叫出聲了,不過就算是陳陽,也出了一身白毛汗。

    陳陽更加小心謹慎起來,注意著周圍的動靜,那個墳頭裡的東西在發出兩聲怪笑之後,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這時,陳陽突然又聽到了附近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而這窸窸窣窣的聲音還越來越多,很快,周圍就全部都是窸窸窣窣的怪聲。

    黑暗中,不知道有什麼鬼怪在窺伺著。

    陳陽心裡一動,記起了魏時的話,他也不管會不會有人聽到,朝著四面就喊,「魏時,魏時,我草,人死哪兒去了,該在的時候不在,沒什麼事兒的時候,成天看著在眼前晃。」

    魏時沒有回答陳陽,回答他的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老人的,雜在一起,此起彼伏,聲音淒厲之極,挖心剜肺,帶著無邊的怨氣和恨意,聽得人五內俱焚,恨不得撞死在地上。

    陳陽趕緊把身上這件舊襯衫的下擺撕開來,塞進了耳朵裡,但是那個聲音還是能聽到,好像是直接鑽進了腦子裡一樣,都快要炸開了,陳陽手有點發抖,拿著燈桿的手青筋暴突,似乎要從皮膚裡跳了出來。

    白燭的光,跳得更厲害了,火苗子一蹭一蹭的。

    陳陽繼續往前走,突然,他旁邊的一座新墳的墳頭上的土動了起來,接著,陳陽就看到一個臉色鐵灰的殭屍從土裡面鑽了出來,動作敏捷地往他所在的地方撲了過來。

    居然就是慶阿叔,他並沒有在自己的墳墓裡,而是在這個沒有立碑的新墳裡,陳陽這時候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了,他提著白紙燈籠就往前跑,手腳極快,就好像追著生死大敵一樣的慶阿叔,呼呼哈哈地跟在後面。

    周圍是無數的墳地,突然,陳陽被個什麼東西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他往下一看,居然是被一隻從土裡面伸出來的手給抓住了腳腕子,他先把那隻手給踹開,再利落的往旁邊一滾,剛好躲開了慶阿叔的一個撲擊。

    慶阿叔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接著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嗷嗷叫著又往陳陽撲過來,陳陽狼狽地躲來躲去,手裡那個白紙燈籠在剛才那一跤裡被他壓壞了,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卻不但要對付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殭屍,還要隨時防備著地底下那些神出鬼沒的偷襲,一時真是焦頭爛額,束手無策。

    陳陽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這麼躲來躲去,搞得他心頭火起,就要不管這個殭屍身上的屍毒,直接用剛才魏時給的那幾張定屍符拚命,這個定屍符在魏時手裡可以把眼前這個殭屍直接定住,在他手裡卻僅僅只能稍微阻礙一下殭屍的行動。

    這時候也顧不上了,就在陳陽打算動手的時候,肩膀上傳來一個響亮稚氣的聲音,「爸爸,平安來幫你!」陳陽心裡一驚,腳下差點又被絆倒,這小鬼不是讓魏林清帶走了嗎?怎麼又出來了?魏林清到底是怎麼管孩子的?

    陳陽咬著牙,看到鬼嬰做張牙舞爪狀,齜牙往那個殭屍衝過去。

    說也奇怪,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殭屍看到了鬼嬰之後,居然有些遲疑了起來,不過也僅僅停了一下,很快,周圍那些怪笑聲更加淒厲起來,它又撲了上來,跟鬼嬰打了起來,這一鬼一殭屍,居然打成了平手,而且看起來鬼嬰還隱隱佔了上風,陳陽本來還有點擔心鬼嬰不是對手,現在一看,好嘛,身手還不錯。

    那邊打得正起勁,周圍的草叢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一隻又一隻兔子,直著身體,目露凶光地草裡面跳了出來,一霎那間,怕有幾十上百隻兔子團團圍住了陳陽,而且草叢裡還不斷地有兔子不停地跳出來。

    陳陽看著滿地的凶兔子,這看來是要跟他拚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3=兔子的報復……所謂兔子急了也咬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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