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人站在高位時間久了,就會昏庸**,不通情理,哎!可悲、可歎呀!說起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是將天朝國帶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如果說這天下是葉朗傾平定下來的,那麼繁榮卻是崟霦一手創造的。
自刺殺案件的發生,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墜墜不安,即使整個事件都不關乎於自己,可若皇上真想給你安個莫須有的罪名並非什麼難事,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御林軍!
暖亭之中,一抹玄亮的月牙白穩然落座於正位之上,桌面之上擺著一壺正嗡嗡作響的清茶,精緻的陶瓷紅杯有序的一次擺開,看起來他是在等人一起喝茶。
「主子,關於皇上被刺殺這件事和咱們並沒有有什麼關係,屬下不明白您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張的請那什麼張太傅來喝茶?」狼三提出疑惑,他甚是明白自家主子是不喜歡與朝中那些大臣通流的,如今倒主動邀請了一個不在高位的太傅,雖說他是皇上的老師,可又算的了什麼?
聽到狼三的提問,葉朗傾不走心的笑笑,「你想的未免也太簡單了,這件刺殺可不是什麼小事,且不說崟霦是怎樣一個人物,單單是這皇宮本身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漏洞讓刺客去鑽!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皇宮是天子住的地方,牽一髮動全身,如果皇宮出了事情,御林軍必當難逃罪則,而這御林軍除了聽命於皇上之外,就只聽命與您了!」狼四接下了葉朗傾的問話,一一細緻的分析著,其中厲害如此一說出來竟讓人不明絕厲,這皇上不是明擺著要治主子的罪嗎?
狼三頓時明瞭主子在年夜之上為什麼會喝醉,其原因原來在這啊!既然主子當時喝醉了,自是與刺殺這件事扯不上任何關係,狼三為主子的精明頓時喈歎不已,可稱之為神探了,有誰能料想到皇上會在年宴之上動手腳,並且願意以龍體受傷為代價,這個崟霦果然也足夠狠辣。
對於狼四的推斷,葉朗傾有些許的讚賞,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清茶悠閒自得的品味著,「狼三,你真該同狼四好好學習,遇事還要多多動動腦袋。」
「是,屬下謹記在心。」狼三虛心受教,低著頭,承認自己做事確實魯莽不夠用心,這將來都是要吃大虧的。
狼四瞧了瞧狼三囧途的模樣,忍俊不禁,下一刻又嚴肅的看向遠處被下人正往這裡帶的張太傅,沉聲道:「主子,他來了!」
葉朗傾別有深意的笑著,沒有起身,直到對方進到暖亭之內行禮,他才稍有動作,「張太傅不必如此拘泥,請坐。」話音落,他親自動手沏了一杯茶與張太傅,擺了個請的動作,後又為自己也沏了一杯,慢慢品著。
對於葉朗傾的客氣,張太傅心下難免會有些吃驚,但能成為皇上的先生,他必然也是有些能耐的,自不會將一切都表露於面堂之上,依舊恭敬,泯了一口茶,道,「葉將軍不僅仗打的好,連茶都泡的如此香濃,真讓老夫自愧不如啊!」
「張太傅繆讚了,我聽說張太傅泡茶的手藝可是被先皇認可的,想必其技藝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吧!」
聽到如此誇獎,張太傅自是心中樂開了花,他這個人還真沒有什麼不良癖好,偏生就是喜歡茶,家中集了數百種不同的茶,對於泡茶也有一種偏乎變態的執著與鑽研,如今聽到葉朗傾的這番讚賞與認同更是喜不自禁,「葉將軍真是老夫的知音吶!」
葉朗傾笑而點頭,手指向後一勾,狼四立刻將事先準備的東西放到張太傅面前。
「這是別人送給我的琅琊茶,我嘗了,味道不錯,便想拿給你太傅你吃吃,看看合不合口味。」
張太傅一聽到這茶的名字,雙眼便立刻泛起了光澤,這可是琅琊茶,豈是味道不錯四個字可以概括的!
琅琊山地勢險峻,山中更是多有奇珍異獸,而且各個兇猛異常,這茶卻是長在琅琊山頂,很多愛茶之士欲取這茶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前去,可到最後沒一個活著回來的,自此在沒人敢上去採茶,儘管那琅琊茶被傳的神忽奇微,也因此它成為了茶界的神茶,很多愛茶之士都願意一擲萬金來買,可就算這樣也依舊買不到。
張太傅不可置信的盯著自己面前這個精緻的白玉盒子,想一想如果自己有琅琊茶葉的話也會用這上等的白玉來安放它吧,因為其他的俗物也實在不適合盛放這般神茶,看來葉朗傾果然也是一位懂茶之人,「這茶果真是琅琊茶?」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相信。
「自是真的,你若不信可打開聞一聞,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和琅琊茶一樣的味道。」葉朗傾依舊保持著偏偏君子的風度,和煦淡漠的笑著,眼神出彩而深邃,難解其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太傅自然深信不疑,摸在白玉盒上的手都激動的忍不住顫慄,但眼下還有一件事要處理,「葉將軍是此番是想問老夫關於刺客的那件事吧!」就算到了此刻他還能保持一顆這般清晰的頭腦,還算不錯了。
葉朗傾聞聲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將杯中的精華一飲而盡,緩聲道:「誰說我要問你關於刺客的事?」
張太傅一驚,錯愕萬分,不甚明瞭的看著葉朗傾,「那你這是……?」
葉朗傾突然大笑起來,審視般的看著張太傅,「那日年宴之上,第一個起身過來敬我酒的姑娘想必就是您的女兒吧!」
葉朗傾這一問又是讓張太傅一驚,實在不明白對方怎麼會關心起自己的女兒來,「確實,那是小女沒有錯。」
一說到這,葉朗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看得張太傅也分不清個所以然來,「太傅想不想讓她進宮為妃?送你一個好前程?」
此話一出,張太傅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身體下意識的搖晃了一下,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你……你怎麼知道?」
「太傅不用在意我是怎麼知道的,您只管回答是還是不是!」他的聲音依舊不夠嚴肅,可也絲毫不含糊。
張太傅心中明白一切都瞞不過葉朗傾,況且他也沒有撒謊的必要,「是,小女已經到了適嫁的年齡,她想入宮為妃,老夫這個作為父親的,自然要盡可能滿足她的心願了。」
果真是老尖巨滑,滿足女兒的心願?說的好聽,到底是為了滿足什麼不用挑明大家心裡都有數,「太傅果真是愛女心切,實在讓人感動,以後如果需要相助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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