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什麼,本以為見到了熟人,可仔細一看原來是眼花了,莫要見怪。」她端起自己旁邊的茶喝了一口,垂下的纖長睫毛將她眼底的神色全都遮掩了乾淨利落。
不在追問下去,崟霦轉移目光,上下打量站在一旁的秋菊白,開口道:「從今天起,你就是她的侍女,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可否?」
被問及話的人點了點頭,應聲,「是,一切都聽李公子安排。」低眉順手之間,美眸無事的掃了一眼沐瀾晴,迅雷之勢,立刻又收回來,應男子的手勢,起身站在一旁。
沐瀾晴不甚瞭解,為何突然給自己安了這麼一個人,更何況自己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名用錢買來的人兒,不以奴婢的姿態對待已經是好的,哪還有理由為自己再要一個丫頭,再說他讓老鴇把秋菊白叫上來,竟不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慾,而是保護她,這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我不需要什麼人來保護。」
崟霦挑眉看她,將她上下都掃一遍,實在不忍心直接貶低她,「你想太多,你可是我花了一萬兩黃金買來的,我是讓她在保護我的錢。」
沐瀾晴嗤之以鼻,瞪他小氣,可轉念一想,一萬兩黃金,真的不少,那她是不是該給他一些補償?
想歸想,像他這樣的人,哪裡像是缺少東西的,瞬間她將把自己的小心思扔掉,捧著茶杯喝了一大口,繼續看向台下。
燭火跳動,將跪在地上人的影子投在一旁,隨著火焰的變化時大時小,低垂著腦袋,等候對方發落。
「誰要幹什麼,能用到這麼多人?」他的表情之上掠過半點神疑,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從他這裡借走人去用的。
「是皇宮裡的太子,他想要借我們的人去將皇宮中的御林軍都換掉,以備不時之需,條件任我們選,除了皇位。」
「不時之需?」這個理由倒是很不錯,「借,讓他留下一樣東西作為承諾的憑證。」男人說的相當輕巧,明明是關乎於國家命脈的事情,隨意的就答應了,可真豪氣。
「是,還有,一隊商人也想借我們的人保他們一路平安。」地上的侍衛繼續說著。
「當我們是鏢局,拒。」多一個字都不說,但凡不合心意,想都不要想。
「我們的人前段時間與江湖人士發生衝突,雙方都死傷慘重,這事您看!」最為緊要,就在這件事上了。
男子聽到此處,可是來了精神,又是什麼隸屬於江湖中的人,但凡他們兩處鬧矛盾,雙方沒有一次其中一方是相安無事的,這種不相上下的局面,想要立刻結束,沒那麼快。
怕是琅琊的狼皇也為此事正發愁吧。
「李公子,可是休息了?」悅耳的聲音將屋內暗泳的詭譎扯爛,跪在地上的人聽聲,抬頭看一眼自己主人,立刻從外窗消失不見。
「進來。」崟霦隨便應了,起身親自將門打開,瞧到出現在自己面前扭捏的小女人時,他俊毅迷人的雙眸稍泯,「做什麼?」
沐瀾晴低著頭,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不好說出口,手拉著自己袖子,就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久久才開口問道:「你自己一個人覺得孤單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的讓崟霦不解的皺起眉稍,「什麼?」大晚上的,一個女人沒有事的跑到這裡問一個男人孤不孤單,不是將羊送進狼嘴嗎?她是不懂,還是打算今晚勾·引他,好體現出她的價值?
「如果你孤單要不要找個人來陪你一下?」她已經是鼓足勇氣來說這一句話,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從來不叫女人過來服侍,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嗎?
崟霦聽著她的再次詢問,倚在門框之上,擰頭瞧著她,朝屋裡擺了個請的姿勢,「我孤單。」說這話時,他的眼睛從到尾還打量了她一下,抖動下眉梢,牽強還可以。
果然!沐瀾晴猜中對方的心思,慎重的點點頭,還好她想的全面,將秋菊白帶來了,「你來這裡。」朝站在一米之外負責保護她的秋菊白招招手,臉上笑開了花,「晚上她不用保護我,就讓她陪著你吧!」他聽那位老鴇說過,他是她的常客,想必也是有感情的。
當秋菊白出現在他面前時,崟霦如鋒的劍眉抖動了兩下,她還真是有情調,也夠能耐,給他找來這麼一個主。
見他的臉色沒有多好看,甚至可以說黑了些,心中開始猜忌是自己哪裡沒做的好,「是我在這裡比較打擾嗎,要不然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敘舊。」說完,就要走,可腿剛抬起來,沒走幾步,反倒被拽退了幾步。
敘敘舊?果然是聽了老鴇說的那翻話,她還真以為他是秋菊白的恩客不成,「我今天就只想和你敘舊。」不用他動眼色,秋菊白便很自覺的退開。
「噯噯……別關門,我們有什麼好敘舊的。」眼睜睜的看著門卡嚓被合攏,她腳都沒有沾地,就被拎坐在軟椅上,想要從上面滑下到地上,身體兩側卻已經被他禁錮的一乾二淨,一絲空隙都逃不得。
「我孤單不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來就能解決的事情,你花了我這麼多錢,你不陪我,還指望誰來陪我?恩?」他索性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稚嫩的肌膚果然與他看到猜想的相同,甚至比那更好上幾分。
沐瀾晴被他一系列動作搞的有些反應不急,她確實花了他不少錢,大不了,大不了以後讓爹爹還給他,只不過不知道爹爹有沒有這麼多金子,哎……
「我,我什麼都不會,做其他的可以,在床上要做的事情一定不行。」她說完就想咬掉自己嘴巴,可是這種事情必須說出來才能避免意外發生,畢竟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她還真是說一句埋一個炸點,他難道有說什麼帶顏色的話,讓她誤會成這樣?何況有多少女人排了幾條街想和他**一度,她倒是很好,避之如蛇蠍,腦袋裡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我們到床上好好談談。」
沐瀾晴一聽,急了,手利索的穩穩抓住旁邊的東西,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危險了,本來還以為做了件好事,結果現在,都要把自己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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