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十如能讀懂主子心思一般,瞬間轉移,在所有人的驚羨之中,沐瀾晴便以一陣風的趨勢站立在了高台之上,而離她一米的距離之外,便是台下所有女人為之瘋狂嚮往的地方,只不過大家為其遺憾的是,她看不到,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個大好機會。
驚神未定,她因為被嚇到,迷人水汪的眸子睜的老大,努力呼著氣來讓自己平靜一些,可還沒剛沉靜好,不知何時,坐在位置上如一幅畫的男人突然來至她面前,時至今日,她才深刻懂得身高差距過大,會有多累。
她迫於無奈只得昂著腦袋,而他居然半弓著上半身,頭還是低著的,單手放在身後,詭譎多變的雙目望進她迷茫、還沒反過神來的清澈眸中時,在只有她才能看到的角度上揚了幾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惑。
沐瀾晴一時被他迷惑住了,心抑制不住的在狼狽跳動,她的哥哥已經足夠禍害人間,但眼前這一個此刻她才願意仔細去深度觀察的男人,竟有著如此驚天動地的外貌,再美再俏再俊的人兒在他面前都只不過是平庸無奇的普通人。
籐嫚在站第二高台之上,她站在原地望向台上一動不動的二人時,冰清玉潔般的眼眸瞬間憎惡深刻,放在袖中的雙手不知在何時已經握成拳頭,那層台階還不曾有一個女人站立在那裡過,如今卻沒想到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進侍妾打破了,關鍵她還是個瞎子,且想要從莊園離開的。
台下嘩然一片,因莊主的動作所驚愕,望著台上那一對好像天造地設的完美匹配身高與身材,讓每個人心裡免不了的晃動一下,但好在台上女人是瞎子且想要離開,否則,就算她住在冷園,也讓她們這些人安心不得。
就在所人對沐瀾晴的幸運而感歎、嫉妒、不公時,台上的小女子卻說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睛的話,「是要給我錢讓我離開嗎?」
呼……曖昧旖·旎的氛圍只是片刻就被她打破的一乾二淨,引得台下又是驚呼一片,情不自禁的笑她癡傻,世界上怕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在這個時間說出這樣一番無厘頭的話,可接下來,在她們心中神一樣男人的回答讓台下的大門更是恍了眼睛。
「你是殘疾人,自然不算在內。」他勾手一拉,將她扔一樣的放置了他的座位之上,而隨之他也正坐在身側,下手不著痕跡的對她做出了牽制,然嘴角的笑卻輕如風一般,和煦的如三月陽光,致命的讓人舒服。
那個位置……一次騷動比一次大,有不少人已經從自己位置上站了氣來,絕美的容顏變得青白相間,更有甚者因為惱怒,將原本該有的一切大家規範都拋之腦後,不滿的反對聲此起彼伏,往日裡那群乖巧如綿羊的女人們,一瞬間像是想惡狼撲食,分得要個說法才好。
李若欣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動不動,手裡斷執著的茶杯已被打翻,濺落一身的茶水卻也不自知一般,惡狠狠的盯著台上坐在主母位置上的沐瀾晴,暗暗咬牙,她竟然沒死,真沒想到,當日的失寵女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爬上來了,果然是個人物,這下籐嫚也不會好過吧,哼,讓她瞧瞧,當日她救下來的女人,如今已爬到她頭上了,不知此刻她的感想如何。
眾人頓時對沐瀾晴的看法有了全方位的改觀,笑她癡傻的那些人也已經明白自己的愚蠢,竟沒有看出她的心機,把這件事放在平面上想一下,當時全場沒一個人說要離開,偏生就她自己一個人說了,其目的在明顯不過,說要離開是個幌子,借此想要引起莊主的注意才是關鍵。
沐瀾晴此刻哪來的耐心去在意台下狀況如何,耳朵裡只迴響著葉朗傾所說的話,她不能離開,呵,這是開什麼玩笑,她一刻沒有猶豫的從座椅另一側靠近他的身邊,拽住他的衣袖,瓔紅的小唇生氣似的緊泯在一起,同時目光灼灼的睨視著他,「我沒關係的,你讓我離開絕不會有人說你閒話,而且到了外面以後,我不說認識你不就行了?」
葉朗傾先是沒有說話,饒有興趣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侵略似的火辣目光先從她光潔美好的脖頸上面掠過,隨後又掃到她氣嘟嘟的唇上,光耀之下的璀璨晶亮如珍珠瑩瑩陶醉人心,瞬間他的眸便黯黑陰沉下去,其中噴薄的欲.火被他緊緊的桎梏在一片冰寒之下,眸光迅速轉移,當掃到她晶亮有神的眸子時,他刻意將兩人的距離拉近,狹光之中含著極度的挑·弄,輕薄的語氣如秋雨冷人續續淡出,「是真的沒有關係,還是你本來就沒有瞎?」
她的偽裝一瞬間便被他看穿,沒有任何餘地,沐瀾晴這一刻才驚覺忘記了自己是盲人,大腦一陣混熱一時間什麼話都不好說了,只能氣哼哼的瞪他,貝齒咬的咯咯作響。
葉朗傾瞧盡了她的怒氣沖沖,看著她有氣無處散的彆扭模樣,別說心中竟有幾分痛快,手指間感覺癢癢的,有一種極度的推使力量讓他去嘗一嘗她的味道,不過他還是狂熱的壓制住心底的躁動,頂多動了動正鉗制著她下巴的手,細膩的揉捏著她嬌好的皮膚。
一眨眼的功夫,沐瀾晴便被他這樣孟浪的動作驚駭的全身發麻,紅透的皮膚連帶耳根之後都如剛泡過澡一般,扶著靠背的手因為用力的原因,指尖都泛著白色,猛然間,抬手就要打上他人神共憤的臉龐,可他似早有防備一樣,在她快要落下的瞬間,已被輕易的鉗制住手腕。
「你的大膽已經超出了一個作為妾侍所該有的分寸,說,要讓我怎麼懲罰你?」他依舊笑著,甚是好看,但望進沐瀾晴的眼中,只恨不得能將他的笑容全部撕爛才是最好的。
「隨你怎麼想要折磨我,但我一定要出去,更何況你本來就抓錯了人,我是良家人的孩子,可不是什麼妓·院花魁,該道歉,做錯事的是你。」她一點都不怕他,但卻覺得可惜了那麼一副好皮囊長在了一個蠻不講理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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