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瀾感覺有些為難,瞅瞅其她跟在自己主子後面的丫鬟,哪有一個敢坐在主子身邊的,不要說坐了,就連在旁邊伺候著都是提心吊膽。
「坐啊!不聽話是不是?」沐瀾晴本著一張臉,當然也看到了其她都站著的丫鬟,乾脆直接將猶豫不覺的小瀾拉坐在自己披風上,並從自己面前的果盤裡掰了一個香蕉給她,「我是主子,讓你幹什麼,你聽著便是,況且我現在眼睛看不見,需要你在旁邊提點。」說這話,她以別人看不到的方向對著小瀾眨了眨眼睛。
小瀾見狀,明白了什麼,諾諾的接過東西,抬眼偷偷掃過四周站著的丫鬟,她有種自己要被嫉妒眼光燒死的趨勢,縱使如此,心中仍是甜的。
沐瀾晴倒絲毫不將這所謂的奴僕關係看的那麼重,誰都是娘生爹養的,同樣流著血吃著飯,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嬌貴貧賤之說,死了以後都僅僅是一具屍體,能有什麼差別。
正在她暗自想策略之時,胳膊被小瀾拉了一下接著耳邊便傳來了她的聲音,「主子,李若欣進來了。」
隨著沐小瀾的話音剛落,李若欣扶著她身邊奴婢的手便款款進來,她穿著一襲白色衣裙,上面修著淡紫色蘭花圖樣,外面在披上一層閃著金光的白紗,倒顯的有幾分出塵,只不過臉上的妝容略顯濃了些,與她可人甜美的外表比起來有相牴觸的地方,不過若是以男人的一副眼光看來,她胸前的那抹春色還是相當可口的。
「看來她也是非常想得到這次的獎賞。」含了一顆葡萄在嘴裡,沐瀾晴敢到了一些緊張,原本她以為大家對這份錢都沒興趣的,可見了李若欣的打扮她覺得自己錯了,連她這個可以獲得那個男人寵愛的妾侍都需要錢,更何況其他女人呢,只不過目前她們表現的不太明顯而已。
聽了自己主子的話,沐小瀾想笑卻是只能硬憋住,怕是這個世上也就只有自己主子會這麼想了,錢對在座的這些人來說可沒那麼重要,今天逮著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勾·引莊主的機會,任誰都不會輕易放棄,關於錢,那都是無所謂的,等成為了一莊之主母,想要多少錢能沒有呢,而且在這個莊子裡除了自家主子沒有錢,其他人都是相當有錢的吧。
閒談數時,沐瀾晴覺得自己都快要將面前的葡萄吃完了,那邊狼十的聲音才響起來,「莊主到!」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寬敞闊綽的大廳響了很久,伴隨其聲的是一個身著黑色狼紋勁裝的不羈男子,相當合體的服裝上領口與袖口之間持金色絲線用以輔佐,白色的惡狼騰圖在雲中馳騁,不似凡間之物,他高挑有力的桀傲身姿包裹在其中迸發著讓人無法抵抗的霸然無壽,就像是一個人類永遠無法觸及到的天神,只驍他薄薄一笑,便足以讓在場女子傾心傾人。
然此刻他的身邊已有一位姿容可撼動江山的傾美人含笑相陪,她眉眼如秋水一汪,縱使笑著依舊讓看她的人心尖酥麻般的疼,多想好好照顧她呦。
沐瀾晴看的有些出神,直到胳膊軸被小瀾默默碰一下作為提醒,她才從女子的美貌中清醒過來,心下也暗自驚愕著,沒想到美麗的女人本身就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小瀾,她是誰?」沐瀾晴好奇的將臉主動貼到小瀾嘴旁,心中暗自希望對方不要也打那筆錢的主意。
「那是籐嫚主子,那日你救奴婢被燙傷,當時也是她剛好帶著莊主去了李若欣那裡,她以前是有名的花魁,聽說曾有人一擲萬金就為換她一笑。」她一點都麼有誇大其真實性,而且她可能還說的不夠。
聽了小瀾的描述,沐瀾晴再凝眸看向籐嫚時,瞧到她嘴角的時,笑只覺得有金子不斷掉下來,從來她沒覺得錢這麼重要過。
小瀾睨視到主子臉上那癡呆幻想的表情,只能無語的歎息,更深一層的明白莊主以錢為誘餌辦此次宴會的目的了。
沒有任何人作為止聲提醒,但大廳還是瞬間便安靜如深夜,個個專注的看向台上的人,忍不住流落出癡迷專注的神情,沐瀾晴也同樣,只是她看得人一直都是他身邊的女人。
葉朗傾沒有說話,只是在坐到位置上後,便慵懶邪魅的隨意放置著他的身體,他強健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扶手上,另一隻帶著板指的手臂半屈,支著他比女人還要平滑的飽滿的額頭之上,狹長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唯獨那性感優美的唇瓣是勾起翹著的。
沐瀾晴不明白現在的情景是什麼狀況,但作為一名「盲人」的她必然要裝作看不到這一切,只能耐心等待,看大家動靜如何。
「這次宴會不為其它,莊主的目的在於重新考慮各位妹妹的心意,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首先要問大家一個問題。」一直同樣靜謐如仙的籐嫚首先開口了,起身後先對葉朗傾施了施身,得了他的同意才繼續道:「在坐的各位妹妹當中有沒有自願離開莊園的,如果有請現在便說出來,莊主自會放你出去,並附上一大筆錢,如若不想離開的,便在莊子中好生待著,不要惹事生非,其後果大家自然是知道的。」
沐瀾晴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搶錢的爭奪戰還沒有開始,就有這麼順人心的好事發生,主動被送出去,自然比偷偷跑出去要好的很多,而且還給錢,這樣一來,她就什麼都不缺了,一高興,管不了其他人是如何反應,自是將自己的手舉的老高,「有,我想離開莊園。」
安靜的空間之中,這樣一聲響亮清脆,且略顯悅耳的聲音成功吸引了每個人的注意,大家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多帶不解,她貌似是新進來的女子吧,是因為失明看不到莊主的樣子和這莊園的財勢,所以才這樣口若懸河嗎?
高台之上神情如一的男人在聽到那一聲回答之後,似非常滿意一般,嘴角的笑又擴大幾分,不過在他越發邪魅的面容襯托之下,浮彩流年,斷了芳華,「將說話的人帶我身邊來。」他連一根手指頭也沒動,深邃莫測的雙眸更只是專注於自己拇指上的板指,似不關心台下如何進展,但偏生一切都在他的眼皮之下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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