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處彷彿不屬於人間的桃花源,春日裡有成群結隊的蝴蝶停留,房屋處於山腰之間,被茂密的樹木遮掩著,形成了天然的保護傘,旁邊還有清泉一年四季的滾湧,碩大的花圃中,各色的鮮花也都冒著新芽,唯那不甘寂寞的桃花率先吐出了粉色。
萬里綠野一處紅,在這荒蕪人煙的偏僻地方,有誰會想到竟然有一座寬大的宅子就坐落其中呢?並且無論是宅子四周還是宅子裡面都佈置的如夢似幻,每到清晨鳥兒開始嘰嘰喳喳奏樂的時候,府內的下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陽光好,風景好,空氣好……一切都那麼美好,然府內的暗閣裡卻在發生著恐怖可怕的事情。
閣內夜明珠的光亮萬全被瀰漫的霧氣所遮擋,居室的中間是八陣圖的格調,陰陽兩極的水一黑一白,而那濃厚的霧氣就是從其中散發出來的,撥開厚重的濃霧,其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全身光潔的男子坐在其中,他的上半身毫無遮掩的裸露在空氣裡,白皙中透漏著些許適中的古銅色肌膚上有大顆的汗珠在不斷的落下,男人俊美不落凡塵的臉龐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入鬢的劍眉也急促的皺著,因為眸子沒有睜開,看不清其中的表情,但只看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以及手指陷入地板上的深度,也知道他到底此刻是有麼的痛苦,只怕那種痛苦還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暗閣的門突然被打開,只見穿著一身黑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將身上扛著的東西放置在一旁的床上,然後深看了一眼那個正被邪性折磨的主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默默的開門出去。
隨著暗閣房門的關閉,一聲如狼的嘶嚎在整個暗閣裡久久迴盪不去……
躺在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小女人悠然轉醒,緩緩睜開眼睛,面前的黑暗讓她頓感不適,抬起瘦弱的小手垂著自己略微疼痛的腦袋,回想著自己為什麼會昏迷過去,她還記得當時自己是要去妓院找哥哥的呀!
「啊!」在她還沒有萬全明白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時,一股強烈且刺鼻的陌生氣息直接刺激著她的所有感官,突然被一股強硬的像牆壁一樣的冰冷東西所包圍,那寒意要比冬日裡的冰還要寒上幾倍,沐瀾晴心中大驚,小手下意識的要推開對方,但動作還沒有做出來,好像就已經被他洞悉了一般,雙手緊緊的被控制在了身後,退無可退。
房間裡的霧氣漸漸散去,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終於可以將房間的每一處都照亮,沐瀾晴終於有機會將眼前的男人看清楚,但只消一眼,除了震驚就只剩下可怖了,那是一個怎樣的男子呢?他墨黑的長髮被汗水已經完全打濕,狂野的散落在他結實的肌肉之上,完美到無法用人間語言來形容的容貌,狂狷邪礪之中還有和煦如陽的優雅,彷彿他的每一個毛細空都是上天經過精雕細琢出來的,但沐瀾晴此刻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因為此刻她看到了一雙泛著血紅顏色的眸子,那紅泛著幽幽的光,正緊緊的鎖住她的容顏,一刻都不放開。
他好像餓了很久的狼,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吃了,沐瀾晴有了這個認知,大腦立刻高度緊張起來,原來自己是被人捉到這裡當成獵物了,可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人是吃人肉的嗎?
她長著麼大從來沒有出過天朝城,因為爹爹是當朝宰相,再加上有個年長的哥哥,自然整個家裡人都圍著她一人轉,世間的險惡她只從書上看過,平日裡走到哪裡,只要人們看到她身後跟著的家僕,就會知道這是大家閨秀,有錢人家的孩子,除了對她的謙讓,誰敢欺負她呢?更不要說有什麼機會去體驗世態炎涼、居心叵測了。
沒有經歷過摧殘,自然不知道那會帶來什麼後果,也不知道面對如此的情況該做如果反應,唯一的想法除了逃便不會有其它了。
「你是誰?放開我。」沐瀾晴從心底升起一股子的悲淒絕望來,她的拒絕推搡根本就撼動不了他的分毫,他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將她控制在身邊,只為找準了時機好好的將她享用掉。
「我告訴你,如果你把我殺了,我爹爹也會將你殺掉的,他很疼我……」一想到自己不聽父親的話偷跑出來,心裡就更加委屈,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的滑落。
聽著她的哭聲,野性大發的男人剛毅俊美的眸更加厭煩的蹙在一起,他捏著她瘦弱的下巴,一瞬間就被那質滑的觸感所震撼,因為需要,他接觸過的女人數不勝數,每一次都是草草結束,完全不管對方的死活,獨自離開,作為患有潔癖的他,碰這些來自妓院的女人時,哪裡還去談什麼享受,除了作嘔感,什麼都沒有剩下。
但如今身下的這個女人,她的淚落在他的手上時,分明感覺到是那麼的燙人,甚至有一種灼燒感在裡面,而觸碰到她皮膚的那隻手竟奇跡的溫熱起來。
「痛!」下巴被男人捏的感覺似要碎掉了一樣,她使勁的掰著他的手,到最後仍舊毫無成果,一氣之下,她抱著男人的手臂就咬了起來,很硬,但卻沒有放棄,直到聞到濃濃血腥味和那滑入口中冰涼的觸感,頓時,她的身子一歪,直接吐在了一旁,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一樣,恨不得將剛剛滑盡喉嚨中的血如數的全都吐出來,只是在她吐到臉色蠟黃如紙的時候,手臂上突然一陣冰冷,緊接著她的溫暖薄唇已經被兩片如冰一樣的唇吻住。
說是吻,其實根本就稱不上是,因為男人似乎非常口渴,彷彿想要將她的香津如數的吞入自己腹中,不斷的吮吸刮磨著,當吻住她的舌頭時,像是找到了泉源,直接含進自己嘴裡,不斷吸著,摩擦著,啃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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