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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兮，怎麼聲音聽起來那麼奇怪？」楚月出挑了個時間又打了電話回去給楚簡兮，這個時間楚簡兮正躲在自己辦公室裡，因為暫時沒什麼事情，居然偷偷摸摸地看起來楚綠衣讓她看的小說。
好……好奇怪，現在的小說都這樣的嗎？
看著小說裡那對姐妹之間很是……成人地做著某事情，楚簡兮正面紅耳赤著，忽的接到姐姐打來的電話，頓時一陣慌亂無措，「姐……姐姐？」
「是不是感冒了？」楚月出當然不知道自家的兩個妹妹出現了那樣對她來說不可思議更加無法想像的狀況，此時只是一心地擔憂妹妹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楚簡兮乾咳了一聲，「姐，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呀，你那邊不是都午夜了嗎？」
「沒睡，看時間那邊應該是中午，就打給電話給你們。」楚月出柔聲說著，「我聽你咳嗽了，是不是病了？」
「額……沒有……」楚簡兮一聽姐姐的語氣就知道她擔心了，連忙解釋道，「剛剛清了下嗓子而已，姐姐別擔心。」
「嗯，我不在，你們兩個要照顧好自己。」楚月出柔著嗓音，「小衣呢，她睡了？」
「我……」楚簡兮一下子不知該怎麼和姐姐解釋了。
自從那天那樣之後，她和楚綠衣已經兩三天沒有說話了，中午時分她也沒有回家吃飯。
「怎麼了？」眉頭一挑，楚月出聲音凜了凜，「小兮，你有事瞞我？」
「我……」楚簡兮一手握著手機，另一手抓著桌角，「姐……」
「難道……和小衣吵架了？」楚月出猜測著，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你一向都會讓著小衣的。」
「我……」楚簡兮低下頭，聲音也低落了，「姐，沒什麼的。」
她能怎麼跟姐姐說呢，難道告訴姐姐她和小衣因為愛上了彼此在痛苦著嗎？
姐姐一定會被她們嚇到的……
咬了咬唇，楚簡兮決定還是瞞住姐姐，於是又道，「今天局裡有點事情，我沒回家……姐，你放心，我和小衣沒事的。」
「嗯，那就好。」楚月出這才點了點頭，復又斂眉，「真有什麼事，不許瞞著我，知道嗎？」
「好……」楚簡兮有些艱難地答應著。
「嗯，那你忙工作。」楚月出這才鬆了口氣，「我打電話回去給小衣。」
「好，姐，照顧好自己。」楚簡兮也鬆了口氣道。
「嗯。」掛了電話，楚月出想了想，打到楚綠衣手機上，一接通便道，「小衣，你和小兮怎麼了？」
楚綠衣正兀自坐在自己床上，一拳一拳地打在那只阿狸的肚子上，接到楚月出的電話時明顯一愣，再一聽那帶著點嚴厲語氣的話語，登時就有些懵了。
「小衣？你們兩個吵架了是不是？」一聽楚綠衣那邊也沒了動靜，楚月出便知事情肯定不對勁了，歎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你們兩個啊……」
聽到楚月出這麼說，楚綠衣微微放下心來。
她還以為姐姐從木頭那裡聽出了什麼，看樣子應該是沒有的。
放鬆緊繃的身子，楚綠衣勉強地笑了笑，「姐，沒什麼的，我們鬧著玩而已。」
明明就是覺得自己兩個妹妹之間很不對頭，可是聽兩人都是不願意跟自己說的模樣，楚月出眉頭斂得更緊了，半晌，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孩子，我才過來美國沒多久，也不知瞞了我什麼。」
楚綠衣心說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瞞著你的，面上還是保持著十分鎮定的語氣，「姐，你別亂想了，我和楚簡兮都很乖的。」
楚月出搖搖頭，「你們兩個真的很乖嗎？」
「真的……」楚綠衣軟著語氣撒嬌，「姐，你就放心，好好照顧言老師，嘻嘻……」
被妹妹那帶著點挪揄的語氣說得面上一紅，楚月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孩子，亂說什麼……」
「嘿嘿，姐，我可不可以跟言老師說句話？」見姐姐的注意力轉開不再糾結自己和楚簡兮，楚綠衣又繼續道，「我們都挺想她的。」
「呵呵，好啊。」楚月出被她逗得一笑，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人兒，湊過去摸摸她的臉頰，「小衣想跟你說話。」
「哦……」眨巴眨巴眼，乖乖接過手機，言攸將手機放到耳邊，「小衣同學……」
「同學什麼啊同學！」楚綠衣一聽到言攸那帶著點無辜的語氣，立刻就想到一隻萌兮兮的小兔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來，叫聲小姨子來聽聽。」
「額……」言攸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偷偷摸摸看了眼含笑望著自己的楚月出，耳根子微微發燙，「小姨子……」
「……」楚月出的臉也紅了。
小衣真是……怎麼讓小攸說……說這種話……
楚月出有些不好意思地瞟了偷瞄自己的言攸一眼，忍著羞意，從她手裡拿過手機，「小衣，你……」
「嘻嘻，姐姐的聲音好嬌羞……」楚綠衣嬉笑著說著，「姐姐在美國一定很幸福。」
說這話的時候，楚綠衣其實是羨慕著自己的姐姐的。
自從知道了白曉安那件事情的真相之後，楚綠衣除了感慨言攸實在夠呆夠笨之外，卻很是羨慕她對她姐姐的維護的。
若是楚簡兮……雖說，也定是會護著她的，可是，楚簡兮一定認為是護著妹妹。
嘴中雖然在對著自家姐姐調笑，楚綠衣眼神卻顯得有些黯然。
這段時日楚簡兮的逃避她看在眼裡，也不知她讓楚簡兮看姐妹文楚簡兮有沒有看……呵，木頭不只遲鈍，還很固執……
或許這一輩子，她倆都是沒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也好，反正過幾天就要填報高考志願了，如果……如果還是如此，索性便去個遠點的地方念大學好了，或許遠離了可以讓這份感情慢慢變淡。
否則……讓她看著楚簡兮喜歡上別人和別人在一起，一定會很疼很疼的。
勇敢了這麼多年，想盡辦法地想誘拐楚簡兮這麼多年，終究一無所獲。
唯一慶幸的是，姐姐和言攸在一起，很幸福。
楚月出聽著妹妹那帶著點羨慕的話語，轉頭看了眼亮著黑眸看自己的言攸，唇角泛起一抹淺笑，「小衣，以後也會找到這麼個人的。」
「嗯……」楚綠衣輕聲答著，神思恍惚地看著身旁的阿狸，忍住流淚的衝動，「姐……喜歡一個人，是不一定要得到她的？」
「小衣？」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家那倔強獨立的小妹詢問自己這樣的話語，楚月出明顯呆愣了幾秒，良久之後，「是有喜歡的人了？」
「呵呵……沒什麼，只是忽然對愛情有些疑惑。」楚綠衣緩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忽然這麼問不對，連忙改口道，「姐，你什麼時候要回國啊？」
「我……」楚月出猶豫了下，又看了眼言攸，「可能沒有那麼快，對了，高考成績後天出來，到時候看看成績，我們討論下報哪所大學……小衣現在有想上的大學嗎？」
楚綠衣沉默了片刻，聲音裡透著絲疲憊，「我不知道……到時候看看成績……」
「嗯，也是。」楚月出點點頭，「我對小衣有信心。」
「恩恩，謝謝姐姐。」楚綠衣強扯出一個笑容，「姐，你快睡，美國那邊很晚了。」
「嗯，你們倆不許鬧彆扭，知道嗎？」楚月出故作嚴肅地說著，「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好啦，知道了……姐姐現在最要緊的是照顧好言老師……嘻嘻，我覺得言老師比我跟楚簡兮都需要姐姐哦……」
「小衣……」楚月出有些嗔怪地叫了妹妹一聲，接著才和妹妹告了別掛了電話，才放下手機，言攸便往她懷裡撲去抱住她，腦袋埋到她懷裡不說話。
「怎麼了？」楚月出輕撫著她的後腦勺，有些詫異。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跟你說……」言攸從她懷裡抬起頭，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
「嗯……」這幾日她們雖然還是一如之前一般平淡甜蜜，可是兩人之間有著的些許隔閡，她們都有感覺。楚月出摸摸她的臉頰，「好，你說，我聽著。」
「我……確實……導師說的那個不能走的理由，一開始不是楚老師……」言攸低下頭，手輕輕扯著被子，「是姐姐……」
愣了愣，接著柔柔一笑，楚月出將她抱緊，「傻孩子，這麼在意姐姐，真乖呢。」
「不是的……」言攸從她懷裡掙出來，一臉認真，「以前，我愛姐姐。」
楚月出一怔，看著言攸那張寫滿認真的臉頰，心陡的跳快了幾分。
「就是，像愛你一樣，偷偷摸摸的，愛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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