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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候選人 文 / 夏雨看荷

    為了地產的事,康明又到茅坪鎮打了一圈,茅坪鎮的寧,但一聽說是要買地皮,接待得比劉志遠更熱情,還死拉硬扯的要留康明吃飯。酒足飯飽的康明已經過了一天歸期,原來想順便到家裡看看父母的計劃,也就只好放棄了。

    在汽車站裡等去米仙橋的車時,康明在電話亭給黃凱打了個電話,督促他盡快將公司的手續辦好,因為一旦北京有了規劃圖的消息,就要馬上去桃江鎮采地皮,那可是分秒必爭的,耽擱不得。

    又給北京的阮欣打了個長途,把做地產行業的計劃告訴了他,請他一定盯緊了規劃圖的通過情況,及時將信息傳過來。得到了阮欣的肯定答覆,康明就哼著流行歌曲,上了去米仙橋的汽車。

    三個小時的顛簸,也沒有將康明的好心情顛沉下去,他還沉浸在劉志遠那個許諾的喜悅之中。鎮黨委書記要調一個普通幹部到身邊工作,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從昨天與他談話的情況看來,他對自己不但沒有隔閡,還有些好感,加上有黃凱這個項目掛著,相信劉志遠也不會不真心實意辦這事。

    只是他提出的解決職務問題,到是讓康明大傷腦筋。

    走進米仙橋鄉政府,康明的心一下子就陰了下來。大坪裡一片黃沙,稀稀拉拉地躺著十幾隻喝空了的礦泉水瓶子和一個個被丟棄的塑料袋子,輕風一吹,塑料袋子在地上翻滾著,一不小心還會纏到腳上來,有些甚至揚到了空中,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飛舞。再看看那棟兩層的辦公樓和右邊的平房,牆面、屋頂已經陳舊不堪,好多地方的杉木條還脫離了釘子的固定,懸在空中隨著風一擺一擺的上下搖動,真擔心什麼時候掉下一塊來,砸爛了正在下面走動的人頭。好在辦公樓前那兩棵桂花樹長得還算茂盛,總算給這政府大院帶來了一點生機。

    與桃江鎮相比,康明感到自己一下子走進了貧民窟,使得自己有了一種想逃離這裡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自己在這裡進進出出了兩年,為什麼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看來,不僅僅是環境對人的心情有影響,人的心情不同,對環境也會產生千差萬別的印象。是不是自己有了離開這裡的想法,就對這裡看不上眼了?或者是看到了別人的地方環境優越,就開始厭棄這個地方了?這可不是一種好現象,情緒這麼容易受外界影響,怎麼能夠抗拒外界光怪陸離的誘惑?他又想起了王奇峰家書房裡「靜聞驚雷」四個字,看來自己還需要修身養性,沒有穩定的情緒,沒有處事不亂的心境,怎麼能夠在仕途上走下去。

    「康大學回來了,北京好玩嗎,哪天帶姐姐也去走走。」辦公室的魏鳳蓮老遠就向康明熱情的打招呼。

    「啊哈,回來了。」康明應道。魏鳳蓮是個無事她都能生事,有事那就宣滿天了的主,好在她有一個開朗的性格,做事還麻利,還有幾分人緣。

    康明走進辦公室,從包裡抽出一管口紅放到她辦公桌上:「魏姐,這是給你的。」

    「還有禮物啊,姐姐平時還真沒白疼你,謝了。」魏鳳蓮接過口紅,看了看牌子,馬上放進了小手提包裡,然後向康明勾了勾手指,等康明到了身邊,就小聲地說:「你還不知道吧,剛才魏鄉長和鄧書記又拍桌子幹起來了,你要是早回來一小時,說不定還能看到熱鬧。」

    「哦?!為什麼事吵?」

    「還能為什麼事,為你唄!馬上就要換屆選舉了,魏鄉長一定要讓你當候選人,可鄧書記不同意,就幹起來了。」魏鳳蓮神秘地小聲說:「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要不然你就把姐姐害死了。」

    「放心吧,我你還信不過?」康明敷衍了她一句,就匆匆忙忙找魏四海去了。

    鄉政府副鄉長的候選人,當然不是鄉里說了算的,但鄉里也有作用重大的建議權,這一點康明還是明白,但魏鳳蓮既然那麼說,那鄧、魏兩人的吵架一定與這事有關係。康明非常重視這一次民主集中制形式的換屆選舉,也正在想辦法找人到縣委、縣政府去疏通關係,給自己弄一個候選人的名額,既然這裡吵起來了,他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會不聞不問地放過去,現在的想法可大不相同了。

    魏四海那一肚子氣還沒消,見康明又提起這事,火氣又上來了:「什麼卵民主集中制,在滄陽縣***都成了狗屁!放著有能力的人不用,盡用些卵經不通的爛山柴,這***還是**的天下嗎?兄弟,這事你不要管,老子明天就去縣委、縣政府辭職,把我這個位子讓給你。」

    聽他話裡的意思,這一次換屆選舉的候選人已經定下來了,是誰不知道,魏四海堅持原則不說,他也不好問,但肯定沒他康明的份!康明心裡一陣糾心,頭皮一陣麻,出現了一陣意思空白。

    等他清醒過的時候,魏四海還在大雷霆,雖然知道他這些都是氣話,但也擔心他真的這麼蠻幹,你去辭職有什麼用?鬧來鬧去反到受人以柄,說你和我還真的有什麼說不清的瓜葛,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弄不好還會壞事。所以,他極力壓著心裡那一股冤氣,平靜地對魏四海說:「魏鄉長,你先別生氣,這事雖然還沒到最後定局,但也不能蠻幹,想想別的法子,或許還有餘地。」

    魏四海滿腔不平地看著康明,說:「兄弟,老哥哥這一次要是不把你弄上來,我這人就倒過來……這副鄉長就他娘的不幹了,真他娘的氣死人,組織部那些人都是些飯桶,是睜眼瞎。」

    康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勸不住魏四海,魏四海也不會聽他的,畢竟他年齡大那麼多,還是個副鄉長。所以,只好對他說一些這次到北京玩的事,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消消他的氣。魏四海的氣慢慢消了,再也沒提這事,也跟著說了些天南海北的話,就叫上康明、魏雙河、謝中成等到旅社裡大吃了一頓,喝了六瓶滄州大曲,直吃到晚上十點半才散伙。

    心情憂鬱地向旅社房間走去,卻見霜兒房裡還亮著燈,站在樓梯上向窗口裡望了望,霜兒還在亮著大燈看電視。這可是一個反常的現象,霜兒一般吃過晚餐就熄燈看電視,除非有人在她房間裡,才會開燈,可裡面除了霜兒沒別人,就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自從那次賓館之夜後,霜兒一下子與康明變得生疏起來,除非公司重大有事找康明問策略,一般時候都有意無意地迴避康明。多次接近都遇了冷臉,康明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雖然沒有放棄對她的那份情感,但時間久了也淡了下來。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問:「霜兒,怎麼了,沒什麼事吧?」

    霜兒沒有開門,站在窗口向康明招手:「你過來,我問你,鄉政府換屆候選人真的沒你的名字嗎?」

    康明正為此喝了一夜悶酒,心裡打翻的五味瓶子還在冒著酸甜苦辣,心情當然好不起來:「管他呢,現在的世界有點看不透了,改革開放還沒怎麼見成果,人的意思到是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他,極時行樂,莫使金樽空對月,你開門,讓我進來。」

    霜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開門:「你先回去睡吧,別想那麼多,是金子,總會光的。」

    康明像往常一樣轉身向樓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金子?金子有什麼用,只不過是做了別人頭上的裝潢飾罷了,閃亮了別人,自己卻在一天天暗淡下去。」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滾到半夜,猛然現窗口外站著一個人,一見那影子就知道是霜兒,康明沒有開燈,也不說話,開了門將霜兒抱了進來,再滾到了床上。霜兒沒有做任何反抗,她的衣服很快被剝去,也看著康明脫盡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壯實的肌肉塊就壓在了身上。軟得像無骨八爪魚的霜兒,以她滑膩的身體,默默地承受著來自上方的暴風驟雨,動作是粗野的,有著虐待的傾向,身上的這個人與那夜賓館裡的康明判若兩人。她不敢流淚,儘管她的心在流淚,可她不願意讓康明看到她眼裡流著淚。

    次日醒來,用手摟空,才現床上少了霜兒,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去的。想起昨夜對她的一番蹂躪,那完全是將霜兒當成了洩悶氣的工具。在他的身下,霜兒白皙的身體像是一個人體麵團,甚由他翻來覆去地折騰。康明心疼了,自己不應該將滿腔的悶氣洩在她的身上,她身體是那樣的柔美,她的心地是那樣的善良,怎麼就忍心那麼粗暴地對待她呢,自己是不是被雷擊中了?

    「靜聞驚雷」,好難做到啊!可是,卻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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