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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太后問話 文 / 淡墨清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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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察皇宮回到長春宮後,看到和敬陪著永琮練字的畫面,不由得展顏一笑……

    看到富察氏回來了,和敬拉著永琮過來行禮道:「皇額娘,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摟著永琮坐下,富察氏笑道:「陪著老佛爺用過午膳之後,又陪皇上去了一趟漱芳齋。」

    聽見富察皇后去了漱芳齋,和敬笑道:「那皇額娘,豈不是見到了,大名鼎鼎的還珠格格了嗎?」

    富察氏笑道:「福兒,怎麼你好像對小燕子很感興趣啊?」

    和敬笑道:「那是當然了,福兒一回來就聽到了這位小燕子不少的傳聞。本來還以為可以在她來向皇額娘請安的時候,好好見上一見,可是沒想到,皇瑪嬤與皇額娘都回宮好幾天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這位還珠格格來向您請安!」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只是覺得小燕子天真率性,很是可愛,並沒有察覺到她對皇后的放肆無理之處。可是現在身處其間,才發現,這個小燕子,還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太后和富察氏回宮多日,竟然不知道去請安問好,真不知道她是愚昧無知呢還是恃寵而驕!

    電視劇裡的的小燕子那可是個惹禍大王,而且最稀奇的是,每次不管她惹了多大的麻煩,最後都能化險為夷,倒霉的永遠都是別人,那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的皇后是富察氏,如果因為小燕子,而讓富察氏有可能回落到像那拉氏那樣的下場,和敬是怎麼也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現在無論是對於小燕子,還是對於她身邊的那群人,和敬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為了各自的利益,恐怕還有可能會為敵也說不定呢!

    富察皇后聽了和敬的話,皺眉道:「這個小燕子還真的就如嫻妃所說的那樣,不知所謂,膽大包天!不過,她也只不過就是皇上的義女,被封了個還珠格格的稱號而已,連個等級都沒有,想來也翻不出多大的風浪來!」

    和敬在心裡暗道:這話就錯了,這個小燕子絕對能在宮裡掀起滔天巨浪來!不過現在還不是說明的時候,和敬也就不再多言了!

    等到了第二天,乾隆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小燕子的罰抄情況,太后就先派人前來通知,要小燕子立刻前往慈寧宮裡,由太后親自來檢查……在紫薇千叮嚀萬囑之後,小燕子獨自一人來到了慈寧宮。

    慈寧宮裡不僅有太后,富察皇后,嫻妃、令妃,就連和敬與晴兒也都在場。

    小燕子一到了慈寧宮,就看到太后端坐房中,有一位不認識的嬤嬤在她身後捶著背,太監宮女環侍。乾隆與富察皇后坐在一旁的椅子裡,嫻妃、令妃在兩邊站立相陪。一屋子的人,卻安靜得鴉雀無聲。

    小燕子趕緊對著太后和乾隆跪下,請安道:「小燕子叩見老佛爺,老佛爺吉祥!叩見皇后娘娘娘,令妃娘娘,嫻妃娘娘!」

    聽到小燕子將令妃排在了嫻妃的前面,不僅讓嫻妃惱怒萬分,也讓一向最講規矩的太后心生不滿,不怒而威的向她說道:「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小燕子怯怯的抬起頭來,太后的眼光就威嚴的在她的身上梭巡。

    趁著小燕子抬頭,和敬把握住機會好好的將她打量了一番。說實話這個小燕子雖然長的還算可以,那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也為她爭分不少,可是也絕對稱不上是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更何況這個小燕子還胸無點墨,大字都不識幾個,真不知道,電視上的那個五阿哥怎麼就會願意為了這麼一個女子,而心甘情願放棄了榮華富貴和皇阿哥這尊貴的身份呢,估計是他腦子進水了!

    過了好一會,太后才開口道:「起來!」小燕子起身後,就必恭必敬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太后微笑道:「哀家回宮這幾日,好像還沒有見過你呢,是不是哀家不傳喚,你就永遠不來慈寧宮向哀家請安哪!」

    這話說的,乾隆頓時生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呵道:「小燕子,老佛爺回宮之後,你從來沒有到慈寧宮裡請安過嗎?」

    小燕子被乾隆的嚴厲,嚇了一跳,回答道:「沒有人告訴我要來請安啊!」

    小燕子的話讓乾隆一陣無力,只能向太后陪笑道:「皇額娘,請息怒,小燕子她不懂宮規,並不知道要來向您老人家請安,還請皇額娘勿怪!」接著向小燕子厲聲道:「小燕子,其他的規矩你可以慢慢的學,但是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必須要到慈寧宮和長春宮裡向老佛爺還有皇后請安,聽到了沒有!」

    小燕子你看到乾隆那麼的嚴厲,不由的點頭應著……

    既然乾隆接口,太后也就不好再發作,繼續向她問道:「小燕子,哀家已經聽說了你的故事,只是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你來親自向哀家說明一下。」

    看到小燕子點頭應是後,太后開口問道:「你娘有沒有告訴你,皇帝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小燕子神色一鬆,慌忙說:「有啊!她說,皇阿瑪為了躲雨,去她那兒『小坐』,後來,雨停了,皇阿瑪也不想走了!『小坐』就變成『小住』了!後來……」

    在富察皇后和兩位嬪妃面前,提起往年韻事,乾隆很是尷尬,急忙打岔道:「是這樣,避雨,避雨。沒錯!」

    看到富察氏聽了小燕子的話,仍然不動聲色,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又看向嫻妃那拉氏,見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小燕子,那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濟南的?什麼時候到北京的?」太后繼續問道。

    小燕子轉動眼珠,算著紫薇的日子,回道:「去年八月我從濟南動身,今年二月才走到北京。」

    「哦?這麼說,你到北京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你怎麼講著一口道地的京片子?聽不出一點兒山東口音?」太后問得敏銳。

    小燕子也答得機警:「老佛爺,我娘從小就給我請了一位老師,教我說北京話,我到現在才知道我娘為什麼要這樣做!原來,她早已知道,我可能有一天,要到北京來,要說北京話!」

    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乾隆仍然很是感動,令妃也長長一歎,同情的接口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太后看了擅自插話的令妃一眼,繼續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從濟南到北京,就沒有碰上什麼危險嗎?」

    小燕子得意的道:「我會武功啊,怎麼會遇到危險呢?」

    太后疑道:「你會武功,你怎麼會武功呢?」

    小燕子撒謊本來就是一個「專家」,這會兒已經不怕了,越說越溜:「我的武功是我娘請人來教的!我娘說,姑娘家不學一點功夫,容易被人欺負,要我學拳腳,可惜我不用功,什麼都沒學好。」

    太后看著小燕子,繼續問道:你娘既然如此用苦良心,又怎麼會不請人來好生教導你的學問呢?「

    小燕子嚇了一大跳,這才覺得問題來了,她看看太后,又看看乾隆,有些慌了。「我娘她……」她結舌的,吞吞吐吐。

    太后陡的提高聲音:「這是為什麼,快說!」

    燕子額上冒汗了,發現這個太后實在很難纏。心裡一急,撒賴的功夫就出來了。背脊一挺,老羞成怒的,豁出去的喊了起來:「我娘,她就是很奇怪嘛!她教我這個,教我那個,就沒有好好的教我做學問!她說,姑娘家學那麼多幹什麼?她現在已經死了,我也沒辦法問她為什麼?反正,我也弄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你再問,我還是不明白……」

    乾隆聽到這裡,心中有些歉疚,向太后開口道:「皇額娘,小燕子的的確確是朕的女兒,至於她娘,應該是對兒子心存怨言,所以才沒有教導小燕子,皇額娘不要再問下去了!」

    聽到乾隆懇求的話語,儘管太后仍然對小燕子一肚子的懷疑,卻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不過太后心裡已經認定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小燕子疑竇重重,絕絕對對是有問題的!但是,在乾隆的百般庇護和自圓其說下,她卻也是充滿了無可奈何,一切就等到前往濟南調查的人回來再!

    不再多言的太后,拿起了小燕子寫的禮運大同篇,看的是更為惱火,那一張一張「禮運大同篇」,有各種各樣的字體。有的娟秀,有的挺拔,有的瀟灑,有的工整……只是,最多的一種,是「力透紙背,墨汁淋漓,忽大忽小,不知所云」的那種。

    太后越看,臉色就越沉重,乾隆一看到太后的表情,就知道不妙了,陪笑道:「皇額娘,小燕子文采有限,寫的不好,還請您多多見諒!「

    太后不理會乾隆,逕自向小燕子問道:「小燕子,這些罰抄有多少人幫你的忙?老實告訴哀家!」

    本來以為會是乾隆來檢查,所以小燕子才想著這一次也能夠矇混過去,可是沒想到檢查的竟然是太后,只好回道:「能幫忙的,都幫忙了!可以說是「全體總動員」了!爾康、爾泰、永琪都有。連明月、彩霞、金瑣都被抓來幫忙。可是,她們實在寫得太爛,紫薇說不能用!」

    「那些是你寫的?」

    「不像字的那些,就是我寫的!像字的,漂亮的,乾淨的…都不是我寫的!」

    太后抬眼瞪了小燕子一眼,拿起一疊作業中,屢屢出現一種特別娟秀的字跡,問道「這是誰寫的?」

    「紫薇!」

    太后看完了作業,盯著小燕子,向乾隆道:「皇帝,看來這個還珠格格的人緣還真不錯,被罰抄書,竟然有這麼多的幫手,就連永琪和福爾泰,福爾康都前來幫忙啊?」

    乾隆笑道:「皇額娘,小燕子在圍場的時候,被永琪射了一箭,到了宮裡之後,又是在令妃那裡安置養傷,所以與永琪和福爾康,福爾泰的關係要近上一些!」

    雖然對令妃仍然不滿,但是念在她現在身懷有孕,太后也就不再計較她,在自己離宮的這段日子,讓她表姐的兒子福爾泰成為了永琪的侍讀,又將福爾康也弄到宮中成為御前侍衛的事。於是變了個話題,抖著手中的紙張問道:「那這個紫薇又是什麼人啊,宮中的宮女應該是沒有這樣好的文采!」

    乾隆攔住正要說話的小燕子,笑道:「這個紫薇,是小燕子在福倫府上結識的金蘭姐妹,因為小燕子在宮裡人生地不熟,所以求了令妃讓她進宮來與自己做伴的。紫薇這個丫頭不但性情溫順,而且琴棋書畫是樣樣皆通,是位名副其實的才女呢。」

    聽到又是令妃帶進宮裡的,太后難免有些腹議,真是一朝得志便得意忘形起來,還真把她自己當成是宮裡的主人了!

    再看到乾隆對這個名叫紫薇的宮女如此推崇,太后也就信了嫻妃的話,這個紫薇恐怕是真的入了兒子的眼了!想想便道:「哦,這個紫薇真如皇帝所言的如此出色,那哀家可要好好的見識一下了。」說著便讓人前往漱芳齋去宣紫薇前來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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