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濕的身體互相重疊著,聶梓涵緊緊抱著范曉鷗一動不動。半晌之後,他才喘息著親吻著范曉鷗的脖頸和胸口,然後戀戀不捨地從她身上翻下。他躺在范曉鷗的身旁,**密佈著汗珠的健壯胸膛不住起伏,還未完全從那種欲死的快感從掙脫出來。
他滿足地歎息,隨後伸出一隻手臂環抱住閉著眼的范曉鷗,一邊憐惜地用手將她汗濕的亂髮拂開,范曉鷗那張佈滿淚痕的臉正側貼在枕頭上,聶梓涵心口一窒,湊上去在她耳邊低語:「……疼麼?」
范曉鷗蜷縮在聶梓涵懷抱中,整個人都有些遲鈍了。她沒想到和聶梓涵既然發展得這麼快,她還沒做好準備,就已經完全**於他。是他太主動,還是她的意志力太薄弱了?她的心裡亂得連自己都理不順了,只能疲倦得什麼話也不肯說。
「我知道這樣委屈你了,」聶梓涵倒是明白虧待了范曉鷗,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著她的頭髮,大手不住在她光滑的軀體上愛撫,他沙啞地說:「過兩天我就帶你回家見我父母和爺爺——」范曉鷗還是一動不動,聶梓涵等不到范曉鷗的回應,有些納悶地問她:「你怎麼了?不願意嫁給我麼?」
范曉鷗拉開聶梓涵男人沉重的手臂,捲過一旁的床單裹住自己,拖著酸疼的身體想下床,但剛起身卻又倒了下來,不湊巧地撲在了聶梓涵的胸口。她掙扎著起身,卻被聶梓涵再次一把抱住,他至下而上地盯著她的眼睛,說:「生我的氣了麼?」
范曉鷗的眼眶微紅,她轉開臉,但眼底裡卻有著依稀泛上的淚光。
「我知道今天這件事你還沒做好準備,」聶梓涵柔聲撫慰著范曉鷗:「可是我也沒說過不負責,我真是想和你結婚才和你這樣的——你相信我,我不會再辜負你的——」
范曉鷗的眼淚撲簌簌地滴落在聶梓涵的臉上和脖頸上,他歎息一聲,用力將胸膛上的范曉鷗緊緊抱住,他摟住她良久,才說:「我愛你,曉鷗,不會再讓你難過了——」
「真……真的麼?你不會再騙我了麼?」范曉鷗吸吸鼻子,哽咽著說。她的眼淚滴落在梓涵的嘴邊,他伸出舌頭輕舔,有點鹹。他攬著她的腰肢,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保證,我會一心一意地對你,直到這世界末日,否則我們永遠都不分開,好麼?」
聶梓涵鄭重地對范曉鷗對了許諾。本來麼,他就打算這輩子和范曉鷗在一起,所以對於自己今晚在上床前急不可耐的表現他雖然汗顏,但還是沒有後悔過。
范曉鷗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辦,聶梓涵翻過身去,將她再次壓在身下,然後親吻著她的臉龐和嘴唇,他愛不夠地吮吸舔弄,范曉鷗轉動著脖子,想逃開聶梓涵的肆意討好和撫摸,掙扎間她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便想摘下來還給聶梓涵。
聶梓涵見她這個動作,俊臉一沉,停下了動作,看著范曉鷗將鑽戒脫出,便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我不習慣戴這個……」范曉鷗的眼角還有淚花,把鑽戒放在聶梓涵的手上,然後她縮在被窩裡,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蒙住頭不想看他。
聶梓涵和她發生關係這件事太突然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順理成章地和他成為男女朋友,她沒忘記,差點她就成了他的小舅媽。
「你戴上吧,」聶梓涵拿著鑽戒看著裹成粽子一樣的范曉鷗說:「我特意為你買的,真的,曉鷗。你是在懷疑我的誠意麼?」他問她。她沒有吭聲,依舊靜靜發怔。
聶梓涵拿著鑽戒有些難堪,他坐在床上,下身僅僅蓋著床單一角,他肩膀健壯的肌肉在柔光下顯得很結實,腰腹上更呈現出完美的六塊肌肉,平整的胸膛上有條銀鏈子隱約可見,更突顯他的男人味。他微微歎口氣,低聲地說:「拿著吧,好麼,曉鷗?」
他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著一個女人接受他的求婚,不過也是,確實也沒人用上像他這種霸王硬上弓的求婚方式。
見范曉鷗對他還是心存疑慮,聶梓涵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了自己的那條項鏈,然後將鑽戒穿進鏈子裡,接著掀開被子,不顧范曉鷗的驚呼,就將掛著鑽戒的銀鏈子套進了她的脖子。他盯著她,鄭重地說:「這條銀鏈子我從小都戴著的,是我爺爺給我的,我幫你把戒指穿進去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得跟著我——」說著他湊近了范曉鷗,在她耳邊低聲地命令她道:「你聽明白了麼?范曉鷗!」
范曉鷗提起銀項鏈看了看,又抬眼看著聶梓涵,見他一臉的誠懇和惶惑,她咬著唇,遲疑了半晌,才微微歎口氣,終於說:「你……再騙人就是小狗!」
聶梓涵本是一臉的焦急等待,聽聞范曉鷗如是說,他忍不住咧開嘴,嘿嘿笑了起來。其實揭去他在陌生人面前刻意維持的堅硬冷漠的面具,他還是像過去的陽光少年那般溫文可親。范曉鷗看著他燦爛的笑容,心底裡微微一酸,然後便是點點的甜蜜。
但還沒等她想得更多,聶梓涵寬闊的胸膛向她逼近,他再次用力抱住了她,這一次,范曉鷗終於不反抗了,兩人終於前嫌盡釋,互相擁抱了在一起。
「我們很快就結婚!」聶梓涵低語。
「嗯,」范曉鷗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回應她的,便是聶梓涵綿長而又愉悅的親吻還有如細雨潤物般的纏綿……
繾綣糾纏了一夜,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聶梓涵和范曉鷗才起床。
聶梓涵靠在床上,看著范曉鷗紅著臉在他面前梳洗穿衣服,他的眼睛瞇縫著,但眼底裡都是不易察覺的**。
「過來躺一下吧,曉鷗——」聶梓涵的聲音裡還帶著沙啞,聽起來很性感。范曉鷗頭也不回也知道聶梓涵此刻眼神的火熱,她克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盡可能快速地將自己打扮好。昨晚一夜,她的腰肢幾乎要被他折斷了,今天差點都起不來床。
范曉鷗緋紅著臉,頭也不敢回,只是害羞地說:「趕快起來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有什麼事情比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更重要?」聶梓涵嘴角含著笑說。范曉鷗咬住唇,從鏡子裡白了他一眼。見無法誘惑住范曉鷗,聶梓涵只好也從床上起身,范曉鷗梳好頭髮,轉頭回身看到聶梓涵大咧咧地袒露著光裸健壯的男性軀體,頓時嚇得低叫一聲,紅臉更紅了。
聶梓涵倒是不以為意地起身去洗澡,然後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他親了親范曉鷗的臉頰,不再胡鬧,只是說:「我們現在就回去麼?」
范曉鷗「嗯」了一聲,他們已經說好這幾天就去拜訪雙方的家長,商量一下他們的婚事。收拾停當後,聶梓涵便帶著范曉鷗出門去退房。兩人剛從房門裡走出來,卻看到對面的1098房間也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臉疲憊和頹廢的歐陽明遠,還有臉帶怨恨淚痕的毛琴吟!
八目相對,四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