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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九章 繾綣如海(2) 文 / 姚瓔

    范曉鷗最不喜歡的就是面對聶梓涵的臭臉,她禮貌但固執地回答聶梓涵:「真不用了,聶總,您先走吧。」沒有外人在旁,她說話的語氣先有些不耐了。酒後的她總是還原成最真實的她。假如不是因為賴以生存需要他的這層關係,恐怕她早就不想多看聶梓涵一眼。

    范曉鷗轉身就要去攔出租車,但就在掉頭的那瞬間,卻猛地被聶梓涵一把拉住了。他用力一扯,她因為酒後虛浮的身子站立不穩,就這麼直直撲到了他的懷抱中!

    「你幹嘛?」范曉鷗被聶梓涵抱住有些發懵,用力掙脫不了連忙先朝四下張望,唯恐被相熟的同事看到,她在公司裡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萬一再被人看到她和聶梓涵糾纏不清,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看到范曉鷗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聶梓涵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時候她竟然和他分得這麼清楚,就連坐他車都不願意了。說不上是憤怒、失落,還是惆悵的情感湧上他的心間,讓他的胸口有些發悶。

    「跟我走!」聶梓涵決定不再廢話,他半抱半強地將范曉鷗帶到了停車場,找到車後開了鎖拉開車門,將她塞進了後車座裡。有些喝多了的范曉鷗軟綿綿地趴伏在車後座裡,剛想掙扎著翻起身,卻見聶梓涵高大的身子也擠進了車裡,他「彭」地一聲關上了車門,頓時車廂裡一片漆黑,車後座上也擁擠不堪。

    「你,你想要幹嘛?」范曉鷗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色人影,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曾經被聶梓涵壓在身下狂野肆虐過的記憶頓時湧上了腦海,讓她有後遺症般開始顫抖起來。

    黑暗中聶梓涵一聲不吭,范曉鷗只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藉著車窗外停車場的燈光,范曉鷗看到了聶梓涵的胸膛隨著他的情緒在急劇起伏,突然他朝著她傾身過來,她驚慌地又要叫,他高大的身子已經壓了下來,將她固定在車後座上。

    她整個人仰躺在長條的車座上,身上便是聶梓涵沉重的男人身體,差點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連忙轉動著身子,想要將身上的人掀翻到一旁,可是聶梓涵卻用胳膊鉗制住了她的腰肢,緊緊摟住了她。

    「應該是我問你想幹嘛,范曉鷗!」聶梓涵居高臨下望著范曉鷗,黑夜中他的眼睛很亮,裡面閃著複雜的情感,「你告訴我——究竟想要幹什麼,嗯?」他低下頭來,和她的鼻尖相抵。他口鼻的熱氣直接噴到她的臉上,范曉鷗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的氣息,但聶梓涵卻不讓她動。

    「你想折磨我麼?那就痛快一點,別天天折騰我……」聶梓涵沙啞地說道,用鼻尖摩挲著她的,兩人的嘴唇只要再湊近一點就可以貼合在一起,但他卻沒有親吻她,只是逼問著她。

    「誰……折磨誰?」范曉鷗向後使勁仰著頭,想逃開聶梓涵溫熱的鼻息,他壓得她很難受,本來酒後就很虛軟的身子在他牢牢的桎梏下,更加覺得無力。

    「你折磨我……范曉鷗……」聶梓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本來就年輕氣盛的脾氣上來,不由湧上一股衝動,狠狠地就吻上了范曉鷗的紅唇,他不好好親她,卻是用力在吮咬著她的嘴唇,范曉鷗吃痛,不住用手捶打著他寬闊的背,「唔……痛……」她在他身下掙扎扭動,臉也亂動,想掙脫開他的啃咬。

    但是聶梓涵用了力,她根本無法掙脫開他猛烈的吮吸和啃噬,無奈之下她也只好回咬他。一時間後車座上儘是兩人掙扎糾纏中的喘息和唇舌碰撞的吮吸聲,聽起來竟充滿了幾分**。

    「滾……滾開……」范曉鷗毫不留情地用貝齒咬著聶梓涵的唇舌,她聽到他悶聲吃痛的聲音,口腔裡有鮮甜的腥味擴撒開來,不知道是誰的嘴唇被誰咬破了,但他就是不肯放開她。久久地,幾乎兩人都無法呼吸了,彼此才鬆開來。

    兩人都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狼狽不堪,就像溺水已久的人終於浮上水面可以活命,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你,你……你有病啊……」范曉鷗上氣不接下氣地罵著聶梓涵,她的嘴唇紅腫了起來,連眼睛都紅了。

    「我沒病……」聶梓涵喘息了片刻,猛地再次抱住了范曉鷗,嫌車後座的空間太小,他無法自如地擁抱她,他乾脆抱著她坐起身,分開范曉鷗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身上,渾然不顧這種姿勢太危險,也太曖昧。

    「放開我!」范曉鷗穿的是及膝裙,被聶梓涵這麼一抱坐在他身上,她的裙子不可避免地縮短到了大腿根處,露出的白皙大腿在黑暗中都在閃著誘人的光芒。

    「我不會放的!」聶梓涵的嘴唇被范曉鷗咬破還在流著血,他吸著氣狠洌地說:「其實劉海濤形容得也對,你告訴我,靠著朝男人叉開腿得到你想要的,究竟有幾次了?」他雖然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卻不善於掩藏**和喜惡,隱忍了這麼長的日子,他終於還是破功,在此刻一次性全爆發出來。

    范曉鷗一愣,隨後「啪」地一聲,黑暗的車廂裡傳來了清脆的耳光聲音,接著便是一片寂靜。

    「聶梓涵,我告訴你,你可以指責我,但你不能侮辱我!」范曉鷗的胸口在急劇起伏,她的聲音發哽,但卻沒有哭,她的眼睛瞪著聶梓涵英俊臉上赫然出現的指痕,並沒有打算道歉,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聶梓涵的臉色陰沉了下去,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冷意,從小到大,他挨過爺爺的皮帶,也挨過爸爸的痛揍,但從來還沒有人打過他的臉!他森冷的眼神一點點凝固,猶如火山即將噴發前的寧靜,但范曉鷗卻敢和他對視。大不了今晚他殺了她毀屍滅跡,否則有些事情她必須要讓他清醒過來,別再這麼自以為是!

    「即使我願意叉開腿去尋求我要的東西,你也無權管我,你明白嗎?從你說你不愛我的開始,你就已經喪失了質問我的權利。今晚我不也朝著你叉開腿了麼?那你也是犯賤了,你知道麼?」范曉鷗一字一字地說道,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你可是清高的男人,請別說出這麼沒水平的話,會讓我覺得你很可笑!」

    她端莊地說著,便要爬下聶梓涵的膝蓋,他的臉色可真難看,她都不想再看了。但剛動了身子,腰肢卻依舊被一雙大手鉗住,「你究竟想幹嘛?」范曉鷗終於不客氣了:「還想再挨一個耳光麼?」

    她繼續扭動著身子,卻覺得她身下的這具軀體體溫越來越高,聶梓涵一言不發,但深邃眼眸裡的光芒卻好像越來越熱,看得她開始心虛和害怕起來。

    「我、要、下、車!」范曉鷗一字一字命令道。

    聶梓涵還是一言不發,范曉鷗瞪著他,嬌嫩白皙的臉卻漸漸開始漲紅了,因為跨坐在他腰腹間的姿勢,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雙腿間緊貼著他胯下的部位似乎發生了些許異樣,柔軟的大腿內側好像被一個越來越堅硬的東西硌得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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