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聶梓涵蹙起眉頭回話道:「您別聽誰瞎說,我幹過的事自己清楚,我和那誰其實什麼事也沒有,您也別催著我……」說著話還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懷抱中的范曉鷗,只見她低垂著頭,只是靠在他的胸口,頭髮散著,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於是他摟著她肩頭的手緊了緊,像是在安撫著她一樣。
可聶道寧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怎麼著,你這臭小子這幾年自己在外面折騰,翅膀硬了就不聽家裡的,是不是啊?」
「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聶梓涵雖然對爺爺的嚴厲有些微詞,但還是打從心眼裡尊敬爺爺,爺是人人尊敬的首長,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大腿還留有兩顆子彈沒取出來,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卻是個正直講仁義的好老人。聶梓涵從小受思想道德的教育特別多,這不孝的罪名太大了,他可承受不起。
「您聽我說,爺爺,」聶梓涵終於鬆開了摟抱著范曉鷗的手,和她粘在一起他無法專心和爺爺對話,他下了床站起身來,走到屋子的另一端講電話,「這些事等我週末回去跟您再商量一下,成嗎?今晚我真的有事,也沒心情說這個。不過您相信我,事情絕對不是您所以為的那樣……」
「真的麼?那我週末等你回來,你這臭小子必須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了!否則讓你爸還有我怎麼向丁政委交代?!」聶道寧悻悻地掛了電話,留下聶梓涵站在原地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聶梓涵沉思半晌,這才轉過身去回到了床邊,他正要再上床,卻見床上的范曉鷗將被子裹得緊緊的,把頭埋在枕頭裡像只鴕鳥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像只捆紮結實的大粽子。聶梓涵趴在枕邊,從後面攬住范曉鷗,低柔地問她:「怎麼了?睡了麼?」
范曉鷗還是一動不動,聶梓涵用手輕扯她的被子,范曉鷗翻了個身避開了他的觸碰。
「怎麼了嘛,我就接了一個電話而已,你就發脾氣啦,」聶梓涵有些無奈地笑,真是個任性的小女孩,他的大手隔著絲被撫摸著范曉鷗柔弱的脊背,她靜默著不理他,半晌才輕微地顫動了一下,聶梓涵覺察出有異,伸過手去將范曉鷗的臉扳過來,這才發覺她的眼眸裡又含著滿汪汪的眼淚。
「幹嘛又哭啦?」聶梓涵覺得女人的情緒真是不可思議,說晴天就晴天,說陰天就下起雨來了,真是不好伺候。看來他以前對女人敬而遠之的決策是明智的。
「乖,別哭了,好麼?」聶梓涵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子,他只能硬著頭皮安撫著范曉鷗,但是范曉鷗一把甩開他的手,板著臉一聲不吭。()聶梓涵無奈,只好鬆了手,不過心裡並不以為范曉鷗是真的生氣,他想了想,趁著范曉鷗不備,猛然從後面抱住她,想逗逗她。
可是范曉鷗「啊……」地一聲扯開喉嚨不斷地尖叫。聶梓涵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他連忙用他那結實沉重的身體壓住亂動的范曉鷗,同時用大手摀住她的小嘴。
「不要再叫了,我的耳朵都快聾了!」他皺著眉說,慢慢鬆開了摀住她小嘴的手,思忖了片刻之後才記起其實不用害怕屋裡的動靜被人聽見,在這種情趣酒店裡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
「只是逗你玩的,」他放下平時的冷酷和自傲,對范曉鷗討好地說道。
但是「逗你玩」這三個字卻深深刺痛了范曉鷗的心,她用手猛地一推聶梓涵,將他從她身上推開。聶梓涵沒留神,被范曉鷗用盡了全力一推,差點跌下床去,覺得有些丟臉的他重新爬上床來,懲罰性地用力抱住了范曉鷗。還很年輕的一對冤家,鬧著鬧著就要過火了。
范曉鷗連忙掙扎,她反悔了,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聶梓涵繼續親熱下去,但是她曲線玲瓏的身體在他身下不住扭動,他能感覺到她猶如一條游蛇一般在他身下蠕動,那柔滑的皮膚和凹凸起伏的部位讓年輕易衝動的他不起反應都難。
兩人肌膚的摩挲火熱得幾乎要擦出火花來,讓本就**未消的聶梓涵更加衝動。他毫不費力地捉住范曉鷗亂捶亂打他的兩隻手,然後用一隻手握住制於她的頭頂上,另一隻大掌則急切地扯下范曉鷗身上僅剩的遮蔽物。
「不……」范曉鷗仰著頭,光裸的美麗**暴露在聶梓涵的面前,她又羞又氣,卻又無可奈何,她感覺到聶梓涵的大手在撫摸她的酥胸,接著他低下頭來,用溫熱的唇含住了她的敏感胸尖兒。范曉鷗全身都痙攣了,她的內心百味陳雜,再也忍不住啜泣出聲,「嗚…不要、不要,你走開,放開我…」晶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聽到范曉鷗的啜泣聲,沉浸在火爆**中的聶梓涵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靈活而霸道的唇舌還戀戀不捨地貼靠她光滑白皙的肌膚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後,努力壓抑著自己強烈的**,才緩緩鬆開了范曉鷗。
他仍舊不死心,用手指輕撫著范曉鷗嬌嫩幼滑的肩部肌膚,一邊低啞地對范曉鷗說:「弄疼你了?害怕麼?不怕……不是有我在麼?到底為什麼哭啊,你要急死我麼?」
他的神色溫柔,眼神熾熱,可是范曉鷗卻流著眼淚撥開聶梓涵的手,咬住嘴唇,半天才哽咽著說:「你……你要和別人結婚了嗎?」心底裡泛上的酸意和難過讓她的眼淚已經開始氾濫了,心底裡只是有著說不出的疼和酸。
聶梓涵一愣,他盯著范曉鷗看了一會兒,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然後慢慢坐起身來。范曉鷗盯著他的背,急切地等待著聶梓涵的回答。
「這個……」聶梓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范曉鷗的問題,這個也是之前他曾經考慮過無數次的問題,只是因為今晚氣氛太魅惑撩人,他被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范曉鷗給迷昏了心智,所以才放縱自己沉淪下去。但是結婚這個尖銳的問題卻是一直存在的。
丁娜家和聶家是世交,兩家的老人也都看好這門婚事,而他向來也頭腦冷靜,需要一個明理而懂事的女人來協助他。這中間難免要牽涉到各種利益關係和衝突,沒有一定閱歷的女人做不到進退有度,更重要的是,他和丁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太瞭解彼此的需求。她需要各方面優秀的男人充當虛榮的門面,而他自己則需要強上加強。
而范曉鷗還太稚嫩,承受不起他個性中那陰暗的一面,他也不想讓她看到她喜歡的男人漂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無奈,還有不擇手段的狠辣和黑暗。
想到這裡,聶梓涵所有的激情和**迅速在減退,他拉開被子,快速立起身來下了床。
「算了,我們別做了,」他背對著她說,然後開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