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你了?」聶梓涵的聲音依舊好聽。范曉鷗沒回答他,就低著頭。他也沒多說什麼,范曉鷗就這麼一直坐在他腿上,他也不亂碰她,只是用手環繞著她。
可范曉鷗的臉和脖子像是被火燎著,滾燙的紅/暈一直燒到了後脊背。她不敢亂動,僵直著身子,背後就是聶梓涵散發著熱氣的胸膛,鼻翼裡呼吸的都是他帶著酒氣的男人氣息,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過,連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聶梓涵卻神色自若地空出一隻手抽煙,然後端著一杯酒,在她耳邊問她:「要喝酒嗎?」范曉鷗慌忙搖搖頭,聶梓涵不說什麼,自顧自地喝了一杯,將酒杯放下,而後突然湊近了范曉鷗的肩側。范曉鷗以為他要吻她,受驚一般就要閃躲,可是她的右肩一沉,聶梓涵並沒吻她,而是將他那張臉貼在她的臉側,然後把下巴支在她的肩頭。
他灼熱的鼻息吐在范曉鷗的脖頸間,帶來了些微發癢,范曉鷗不由臉紅過耳,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聶梓涵卻以這個曖昧而親密的姿勢摟著她聽包廂裡的人唱歌。
小廖竟然會唱浪漫的溫柔情歌,包廂裡的各色男女都沉浸在酒醉金迷的氛圍之中,在昏暗燈光的掩蓋下,幾對男女都隨著音樂或跳舞或擁抱或撫/摸,沒有人注意到聶梓涵和范曉鷗之前的暗流湧動。
「為什麼到這裡來做事?」聶梓涵有些醉意迷濛地低聲問范曉鷗,稜角分明的下巴動了動,嘴/唇也有意無意地擦過范曉鷗脖頸的嬌/嫩肌膚,他明顯感覺到范曉鷗的身體哆嗦了一下。
「是缺錢用嗎?」他繼續問她。
范曉鷗不吭聲,聶梓涵等不到范曉鷗的回應,便將酒後困乏慵懶的身軀向後靠向鬆軟的沙發。范曉鷗本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摟著,隨著他的動作身不由己地也向後倒去,正好仰靠在他的胸膛上,和他貼得更緊了。
范曉鷗覺得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用手推拒著聶梓涵堅實的胸膛,紅著臉要起身來,但聶梓涵卻用力扣住她的腰肢不放,他抱著她,貼著她的頭髮低啞地說:「要賺錢也容易啊,好好陪著我,不會虧待你的。」
在昏暗燈光下,聶梓涵黑亮的眼眸裡清楚寫著男人的**,但范曉鷗卻從那雙她熟悉的眼睛裡讀出了隱藏的不屑和嘲弄。在今晚之前,范曉鷗是想過很多次和聶梓涵的再度重逢,卻沒想到是在如此情況下。
沒來由的,有一股心酸和羞慚湧上心頭,讓她抬不起頭來,眼睛裡不知道是不是被包廂裡渾濁的煙霧所嗆到,有點酸澀,已經通紅一片。
「又不說話了?」聶梓涵見范曉鷗雖然被他抱在懷裡,但卻還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不由挑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她還是在裝麼?那天在郵幣卡市場,她可不是這副冰清玉潔的德行,那時他就該看出來這個小女孩不簡單,不是一直纏著他麼,現在總歸是真相大白。心中這麼想了,嘴上的冷笑加深。
「晚上跟我走吧?」聶梓涵半真半假地對范曉鷗說,灼熱危險的男性氣息噴吐在她嬌/嫩的耳邊,讓她忍不住再次輕顫。聶梓涵握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緊了緊,決定也不再客氣了,扳過范曉鷗的臉來,不顧她的驚慌失措和扭動掙扎,一張散發著滾燙熱度的男人嘴/唇就這樣印了上去。
她的唇很軟,帶了一股淡淡的奶香,身體也很小巧輕盈,軟若無骨,他覺察到范曉鷗整個人都在他的手掌中顫抖,抖得猶如剛出窩的全身還濕漉漉的小雞仔,是怕冷的那種瑟瑟發抖。
范曉鷗的手撐在聶梓涵堅硬的胸膛前,求饒地掙扎扭動,徒勞無功地想要推開他。但她越是退縮,越是增加了聶梓涵骨子裡男性本能的掠奪性。
昏暗的燈光下,聶梓涵抱著她在角落裡激吻,吻得激烈又霸道,他靈巧滑溜的舌頑固地一遍遍輕扣她的紅唇要求讓他進/入,男性的身軀更是惡意地緊壓著她,握住她纖腰的手也不安分地移到她胸口下方,修長的手指猶如彈鋼琴一般在她內衣邊緣的位置來回摸索。
范曉鷗全身都軟了,她盡了全力推拒著聶梓涵,但身體猶如棉花一樣找不到著力點,迷濛中她抵抗的雙手被聶梓涵一手有力地抓住,反扣在她身後,然後他捏住她的下巴,帶了煙草和紅酒氣息的嘴/唇將她潤澤顫抖的紅唇結結實實地蹂/躪了個遍。
兩人糾纏在角落裡難解難分,直到整個包廂靜止了下來,然後耳邊傳來的是起哄的叫好聲和笑鬧聲,聶梓涵才鬆開了范曉鷗。
聶梓涵的嘴角還掛著一抹自得的微笑,他摟著軟得像團的范曉鷗,從桌子上拿起酒杯朝著那群正看表演的狐朋狗友們致意,高調張揚范曉鷗今晚的所有權歸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