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陳青雲東奔西跑,與別墅裡的人很少相聚,他與左宇商量後,決定去郊遊一次。
「去郊遊?」江寧驚奇地問,見陳青雲肯定地點頭,她急忙跑到李橋的房間:「媽媽,青雲哥哥說明天去郊遊。」
這是一個特別的家庭,有點像七十年代的知青點,除了喬月是本職工作外,每個人都會自覺地維護別墅裡的一切,包括衛生之類的事情,都會搶著做。陳青雲整天在外奔波,左宇也很忙碌,這個家庭的實際負責人就非李橋莫屬。
對於陳青雲提議的郊遊,得到這個家庭所有成員的擁擠,誰也沒有缺席。李橋已經渡過了激情奔放的歲月,但對陳青雲的安排同樣珍惜,主動做好相應的準備。
「青雲,你看這些警察在做什麼?所有的小車都被攔下來。」李橋坐在副駕駛位置,左宇開著另一輛車。
「刷油漆,他們在這些車上刷油漆。」江寧指著路邊的警察說:「警察怎麼會幹這種事情。」
陳青雲已經明白,是自己那篇新聞評論稿起了作用,他不禁為s省領導雷厲風行的作風感動。應該再寫點什麼為s省正名,陳青雲心裡琢磨。
今天的目的地是城郊的一個公園,他們將車輛停在公園的辦公樓前,帶著燒烤工具和食物上山。燒烤是這個公園的特色,只要在指定的位置,市民都可以過來享受周未的閒適、享受自然界的美妙風光。
「唉!哥們,你們兩個人帶著四位美女,而我們一個也沒有,太不公平了,分兩個給我們吧!我請你們吃晚飯。」正當他們鋪好彩綢布,擺上工具和食物,旁邊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陳青雲抬頭看去,五個穿花格子襯衣、袒露著壯實的胸肌、勾肩搭背的年輕人站在不遠處。
六個人忙著準備燒烤,沒人搭理這幾個潑皮,說話的潑皮惱羞成怒:「tmd,給臉不要臉,兄弟們,我們也參加他們的燒烤去,有吃的大家吃、有玩的大家玩嘛。」
陳青雲養成了一個習慣,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事情,首先就準備好攝像機,這是柯伯特從米國為他特製的工具,小巧、精緻、使用時間長,已經很多次為他擺脫困境。
現在又遇到這種事情,估計動手是難免的,反正有左宇在,陳青雲也賴得操心。
左宇見這五個潑皮沒皮沒臉地靠上來,雙眼圓瞪:「滾開,玩你們自己的去,別沒事找難受。」
陳青雲正要站起來,突然他的電話鈴響了,接通後傳來胡家來的聲音:「青雲,在蓉城混得不錯呀,你的兩篇文章我全看了,角度不錯。不知道為什麼?你到哪都能遇上這種敏感的事情。」
陳青雲邊接電話邊向外走,一個潑皮伸出右腿攔他,被他輕輕點在膝關節,那潑皮抱著膝關節大叫,隨後大罵:「tmd,敢惹你爺爺,快跪下磕頭,求爺爺饒你。」
陳青雲見他口裡不乾不淨,抬腳一踢,那潑皮滾出二十多米遠,站起來向後跑去:「你等著,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李橋擔心地看著陳青雲,而陳青雲毫不在意地打他的電話:「青雲,《紫微日報》蓉城分社的張亮社長提出了一個請求,要龍清微大記者到蓉城參加一個座談會,你能參加嗎?」
陳青雲淡淡地說:「主任,你知道我的情況,目前不適宜公開身份,我還要在基層鍛煉幾年,不想受更多的打擾。」
胡家來也不勉強他,他知道陳青雲做事很有分寸,認真地說:「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回復他。如果有好的新聞題材,你繼續寫吧!我會給你做後盾。」
「謝謝主任。」陳青雲很感動,胡家來對他真是不錯。
這時,遠處傳一陣奔跑聲,方向就是朝著他們。
陳青雲與左宇對視一眼,知道有麻煩了:「青雲,你保護李阿姨她們,我去對付這些小流氓。」
禦敵於國門之外,這是起碼的常識。
左宇迎向這群潑皮走去,同時掏出警官證:「我是警察,你們想幹什麼?」
「警察值個鳥,打的就是你們這些警察。」為首的潑皮大叫:「兄弟們給我上,抓住那幾個碼子,今晚好好享受。tmd,好久沒遇到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也是我花狼有福氣。」
「花狼。」陳青雲記起來了,那天在長城酒店附近,駱宇遇到的四個流氓,其中一個就是叫花狼。他們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嗎?怎麼又放出來了。
左宇攔住了大部分潑皮,但有幾個還是繞過他向李橋她們衝來:「美女,別害怕,哥哥會很疼你的。」
江寧嚇得抱緊李橋,李橋也緊張地看著陳青云:「青雲,怎麼辦呀,他們的人太多。」
陳青雲好整以暇:「李阿姨,人多沒用的,你們放心,沒人傷害得了你們。」
陳青雲鎮靜的態度,使這四位美女也受到感染,不再嚇得戰戰兢兢。
已經有四個潑皮衝到跟前,陳青雲閃身上前,眨眼功夫,這四個人就倒在地上嚎叫,李橋驚訝地盯著陳青雲,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
陳青雲不再藏拙,掏出棋子,施展彈指神通,將衝來的潑皮全都擊倒在地,包括左宇身邊的潑皮,不讓他們昏迷,卻讓他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些潑皮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了,疼得大聲叫喊卻不敢亂罵了。
花狼不信邪,大叫:「臭小子,你敢使妖法,待爺爺用黑狗血破了你的妖法,將你打入糞坑,灌你滿口大糞。」
陳青雲見他口髒,又射出一顆棋子,打落了他的滿口牙齒,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這些潑皮衝來之時,李橋嚇得渾身哆嗦,但在江寧面前又不得不強作鎮定,閉著雙眼抱住江寧。半天沒有動靜,李橋睜開眼睛,只見滿地的潑皮,難道都是被陳青雲整翻的?李橋瞠目結舌,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左宇同樣感到震驚,他知道陳青雲的功夫比他好,估計與他也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沒想到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陳青雲走到花狼跟前蹲下去,惡狠狠地說:「你的嘴太髒,所以打掉你滿口牙,如果繼續這樣,我拔掉你的舌頭。」正準備站起來,見花狼用怨毒的眼神盯著他,他運轉乾陽真氣,灌注在聲音裡,口中輕輕地說著:「小心我摳掉你的眼珠子。」花狼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而來,耳邊如雷鳴般巨響,嚇得他用含糊不清的聲音求饒:「大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陳青雲突然閃現一個念頭,他大聲地對躺在地上的潑皮說:「這次就饒了你們,今天晚上我請客,六點到太陽城喝酒,晚上唱歌,將你們的兄弟都叫上。現在,你們滾吧。」
陳青雲知道自己控制的力度,現在已經應該收功了。果然,潑皮們從地上爬起來,一位袒胸露腹的潑皮雙手抱拳地說:「兄弟,多謝手下留情。晚上見,我們這般兄弟、還有我們四位大爺,在太陽城候著兄弟。」
陳青雲回到彩綢布上,盤膝坐下:「你們都盯著我幹嘛?感覺怪怪的。」
江寧恭敬地說:「青雲哥哥,這些小流氓都是你給打翻在地上的?你用的什麼功夫呀?」
喬月沒有說話,但眼中崇拜的神色卻毫不掩飾。
簡靈拍著手說:「青雲,你太棒了,比左宇還厲害。」
左宇拍著陳青雲的肩膀:「兄弟,你的身手真不錯,比我想像的更厲害。晚上你真要去會這些小流氓?好漢架不住群狼呀,要不要我調幾個弟兄過來。」
陳青雲知道左宇是為自己擔心:「左大哥,我自有分寸,打不贏我可以跑呀,能留下我的人恐怕不多。」轉過頭又對江寧說:「小江,想不想看我的功夫呀?」
江寧拍著手說:「好,太好了,青雲哥哥,你快露一手給我們看看。」
陳青雲指著前面一顆松樹,右手中指一彈,一顆白色的棋子劃破空間,只聽「嘶、啪」接連兩聲響起,碗大的松樹像從中間炸開:「嘩啦啦」向地面倒去。
震驚的眼神從松樹轉到陳青雲的身上,李橋佩服地說:「青雲,你這是什麼功夫呀?」
「彈指神通。」陳青雲輕聲說:「你們看過《射鵰英雄傳》嗎?黃藥師的成名絕技彈指神通,就是這說法,但不知道,功夫是不是一樣的。」
江寧過來搖著陳青雲的胳膊:「青雲哥哥,能不能教我們功夫呀?」
陳青雲爽快地說:「可以,從明天晚上開始,只要你們願意,可以跟我一同練習。」他不準備傳授清微訣,反正沒有真氣支撐:「彈指神通」不可能練成,當著大家的面演示,主要是不想給大家留下猜疑。
白思量在敘州,很輕鬆地見到了廠長嚴玖,這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想起保安的傲氣與吃癟,白思量很開心。
「約了我們嚴廠長,就憑你?嚴廠長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燕京來的,燕京來的又怎麼樣,我們嚴廠長說不見就是不見。」瓊漿玉液的辦公區是一個獨立的大院子,裡面花團錦簇,假山、噴泉、羅漢松點綴其間,白思量心想:就算是王府花園也比不過這裡。
進辦公區不但要登記,還得有人出來接,不然任誰也進不去。白思量在燕京就是個混混,說坑蒙拐騙的事情頭頭是道,但要走上場面,那還差些份量。好在這兩年跟著陳青雲,接觸的都是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白思量也有脫胎換骨的表現,不然怎麼敢向陳青雲提出要做貿易。
白思量無奈,只好撥通嚴玖的電話,嚴玖聽說陳青雲的朋友過來了,倒是很爽快地派他的秘書出來迎接。
那保安見嚴玖的秘書出來,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過來給白思量道歉,白思量可不什麼大氣量的人:「你不讓我去見嚴廠長,這不還是要見。我看你應該給嚴廠長當秘書,說話的份量會更重一點。」
保安的臉色慘白,忙點頭哈腰地跑到嚴玖秘書跟前解釋,嚴玖的秘書聽完,揮揮手說:「你堅守崗位是對的,這些事情就別往心裡放了。不過下次招子放亮點,要是遇到真正的大人物,那就難說了。」
嚴玖的秘書是個人精,從白思量短短的幾句話就聽出此人器宇有限。不過他也受境界限制,不知道真正的大人物才不會與保安之類的人計較。
有了陳青雲打下的基礎,白思量與嚴玖的談判還算順利。心中充滿期盼的白思量更加感謝陳青雲給他的機會,心中想念著他的「老大」。
晚上六點,習慣守時的陳青雲準時來到太陽城,眼前的場景嚇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