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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章 了難 文 / 吾畏

    九洲會所被警察端掉之後,蔡京老實了一陣子,蔡三七被關在看守所,此後就沒人理睬他的事情,即不審,也不判,大有讓他自生自滅的意思。蔡三七的九洲建築集團公司由蔡京接手,蔡京看著一大堆的報表、開了幾次會議,不耐煩了,將九洲建築公司交給他父親的幾個老部下打理,他自己又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將九洲會所逃出來的兩個媽咪找來,三人合計,又整出了一個私人會所,就開在馬莊的一個胡同內。這次他們的經營方式不再像以前那樣大張旗鼓,而是將目光盯住外地來京的商人,讓這些人在京城吃點啞巴虧,說理的地方也找不著。

    蔡京不是管理建築公司的料,對這種事情卻得心應手,幾天前又找來幾個水靈靈的姑娘,其中有兩個還是黃花閨女,讓他激動了好一陣子,奇貨可居呀。他自己**上來都是找其他的姑娘洩火,這兩個娘邊女他捨不得動。

    陳儒被判死緩,陳世美被免職,陳家元氣大傷,陳陽在京城呆不住,跑到鷺洲,投奔那位大人物去了。

    這天大人物的大公子要來燕京辦事,讓陳陽陪同,陳陽的內心不想回到這個讓他心傷的地方,但老闆的命令誰敢不聽,儘管他是世家子弟。

    大公子的喜好就是娘邊女,到燕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陳陽想辦法找上一、兩個,陳陽心裡生悶氣,卻又不得不充當大公子的皮條客。他自己沒有門路,於是找上蔡京,蔡京聽說可以搭上如此硬扎的大人物,屁顛屁顛地將兩個自己也捨不得動用的娘邊女送給大公子。

    混跡風塵之中,二十來歲還能保持處子之身,實屬罕見,難怪蔡京捨不得動用,現在得到大公子的賞識,蔡京回來的路上,只覺得全身的骨頭輕了大半,走路都忍不住扭起秧歌,突然眼睛一亮:「噫,前面那兩個外地佬有點貨,你上,引他們到錄像廳。」蔡京看到兩個身穿皮夾克的年輕人進入路邊的涮羊肉火鍋店,急忙指使身邊的馬仔。

    方欽亮進京參加公安部的表彰大會,遇到老戰友趙雲,他們都是雲飛揚的戰友,從狼牙轉業到地方,被安置在公安部門。戰友相見,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喝酒。倆人興致高,兩斤白酒很快見底,都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蔡京的馬仔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倆人隨自己去休息。躺在錄像廳的沙發上,趙雲看這裡實在不像是正經之地,這時放出來的錄像全是大陸禁止的a片,他搖醒方欽亮,倆人向門外走雲,不料被兩個黑眼圈、紅嘴唇、渾身劣質香水味刺鼻的妖冶女子纏住,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了,無奈之下,趙雲躲進廁所,向李由求援。

    蔡京等人被馬莊派出所的人連窩端掉,急切之下,他向大公子求救,大公子剛剛爽完,心情大好,就替他向有關領導求情,蔡京組織賣淫的證據不足,要求馬莊派出所放人。

    蔡京還未走出派出所,看到鄒火等人帶著已經上了手銬的陳青雲四人進來,先是看見湯靜和徐萍,驚為天人,接著看到陳青雲,心中大喜。他不再出去了,又折回來,向馬莊派出所的警察端煙、買來冰激凌和雞腿、飲料,就是想看看警察如何整治陳青雲。

    他看出來,鄒火是此行的警察中為首之人,趕緊點頭哈腰地湊上去說:「大哥,辛苦了,抽支煙。」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回到派出所,鄒火更加神氣,好像派出所是他家開的。

    蔡京指著陳青雲說:「大哥,我與那傢伙有仇,就是想看他吃癟的樣子。不過那倆小妞確實不錯,極品呀,能夠玩上一個,死了都值。」

    鄒火點點蔡京的頭:「小子眼力勁不錯,這倆小妞都是娘邊女,不過沒你的份了。」接著手一揮:「兄弟們,把他們關到拘留室去,男女分開關,今晚我親自審訊女犯。」

    這時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走來說:「小鄒,出口氣就算了,別玩過火,惹出事情不好收拾。」

    鄒火在公安局並沒有多大的職務,只是公安局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二世祖,平日出手大方,經常請下面的警察喝酒、唱歌、洗腳、按摩,大家對他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今天的情況,肯定又是這小子使壞,要找別人的碴,所以有人出面勸阻。

    那警察見鄒火不聽勸,搖著頭走開了。

    徐萍和湯靜盯著陳青雲,意思是怎麼辦?陳青雲微笑著對她們說:「去吧!放心,不會有事。」

    幾個警察拖著徐萍和湯靜向樓上走去,走向拘留室的丁啟詩緊張得兩腿發抖,陳青雲安慰他:「別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徐萍不會吃虧的。總得叫這幫人渣露出真相,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們。你是個有功夫在身的人,還如此膽怯,白修練了。」

    正在這時,派出所衝進兩台小車,一台掛軍牌、一台掛民牌,倆人不約而同下車,同時喊道:「周部長。」、「李局長。」

    湯靜見此情形,知道自己有救了,看向陳青雲,他還是平靜的站在那,彷彿眼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

    確實,眼前倆人進來,與陳青雲並無直接關係,而是他們得知陳青雲再一次被警察帶到派出所,自己就過來了。依陳青雲的想法,讓他們再暴露多一點,做成死局,免得這幫人渣再去害別人。

    周吉和李由怎麼會知道陳青雲又遇到麻煩呢?

    從燕趙風情出去的警察回到家裡後,仍然悶悶不樂,他的老婆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給他泡好茶,又打來洗腳水,見老公還是不開心,坐到他身邊溫柔地問道:「老公,你出門沒多久就回來了,惹上什麼人不成?別管那麼多了,明天的太陽照常會出來,早點睡吧。」

    警察歎道:「今天還真是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到底是奇怪還是嚇人,我看是是遇到了恐懼的事情才對,看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什麼事,說給我聽聽。」她老婆倒是一針見血地看出問題。

    警察將燕趙風情包廂內發生的事情向老婆詳細敘述一遍,她老婆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笨蛋,活了幾十年,都活到豬身上了。還不趕緊打電話給易局長,不、不,打電話給李由副局長,局長那裡讓李由去說。一件討好領導的事,差點讓你白白浪費了。好在你回來了,你要是跟著那小混蛋胡鬧,你這身皮還不知能不能保住。笨蛋都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來頭不是你們這些小警察能惹的。」

    警察聽到老婆的話,茅塞頓開,找到李由的電話,剛把事情說完,李由在電話裡急得大叫:「人在哪裡?」

    警察哆嗦著說:「可能去了馬莊派出所。」

    「你現在就去馬莊派出所,去阻止他們,我隨後就到。出了什麼事,誰也救不了他們。」李由嚴厲的聲音傳入警察的耳中,他這才知道,今晚算是躲過了一劫,全身上下不由地冒出冷汗。他來不及細想,馬上換上警服,朝派出所奔去。

    中年警察剛到派出所大門,就看到進門的兩台車,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李由比他還快,說明心裡著急的程度。

    派出所內的警察已經被控制,陳青雲與丁啟詩、徐萍、湯靜的手銬已經被打開,陳青雲過來沖倆人抱拳:「多謝倆位大哥,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出現得還挺及時。」

    這時湯靜等人也過來了,陳青雲給雙方介紹,湯靜這才明白,為什麼整個事情的過程中,陳青雲始終很平靜。

    周吉拍拍陳青雲的肩膀說:「就你能惹事,我都已經幾次替你出面了。早知道李局長會過來,我就不來了。剛才雲飛揚給我打電話,說是你與你的總經理被人帶到這個馬莊派出所,我反正晚上沒事,就自己過來了,也想知道,你小子又玩什麼花招。」

    這時,鄒火過來對李由說:「李局,他們攻擊警察,我們才將他們帶到這裡,請李局做主。」

    李由對周吉說:「首長,我們去會議室吧。」

    周吉微笑著:「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就是,我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你上去看看。」周吉不是信任李由,而是擔心發生其他的變故,明顯是為陳青雲撐腰。

    在派出所二樓會議室,鄒火搶先說道:「李局長,這倆對狗男女,明顯有賣淫嫖娼的跡象。」

    李由問道:「你在哪裡抓的他們?」

    「在燕趙風情酒店。」「那裡是賣淫嫖娼的地方嗎?」「他們肯定是在談交易,吃完飯後才去開房。」

    李由氣得臉色變得鐵青:「警察局怎麼會有你這種敗類,傳承了秦檜『莫須有』的法力來辦案。周部長,讓你見笑了。你們別再說了,聽聽對方怎麼講。」

    陳青雲還是不說話,湯靜站起來,激動地說:「搞清楚這個事情的原因,要從青歌賽說起。」隨後將事情的過程詳細敘述給在座的各位,包括她在燕京大劇院前被摩托車所撞、陳青雲與丁啟詩救人、四人在燕趙風情就餐而被騷擾,最後被帶到派出所,並且幾個警察將她們推向二樓,說是連夜提審的全部經過。

    李由用嚴厲的目光掃看會議室的每個角落,冷冷地問:「剛才是誰將她倆推向二樓?」二樓是什麼地方,全是警察的宿舍,到二樓提審,傻子都明白:這是司馬昭之心。

    鄒火臉色慘白,大聲尖叫:「李局長,他們是在誣陷。」

    「啪」的一聲,李由的大手拍在桌子上:「住口,混賬東西。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超過時間自己負責。」

    幾個警察也是老油條,平常用「滾刀肉」的手段躲過不少劫難,今天還是想採用這招,並且有鄒公子這個高個子頂著,天塌下來也是他的事情。於是,幾個動手的警察猶豫著,互相對視幾眼,卻無人出頭說話。

    李由站起來:「時間到。」說完朝外面走去。其中一個警察感覺不妙,大叫:「李局長,我說,我坦白。」

    李由回頭冷冷地說:「晚了。」

    大約半個小時,易家和帶著警務督查的人上樓了:「青雲同志、徐萍同志、湯靜同志、啟詩同志,你們受驚了。」說完他對身後的警務督查說:「抓起來,分開審訊。」

    待幾個警察出去,易家和正要招呼陳青雲下樓,陳青雲說道:「易局長,趁周部長在,我給你們看段錄像。」

    會議室有現成的播放設備,陳青雲熟悉地將手中的磁帶放入放像機,易家和本來還存有幾分替那幾個警察解脫的意思,此時殺他們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晚上,陳青雲將黃軒、賀歲、丁啟詩、徐萍、湯靜約到燕趙風情。

    「兄弟,見你一面都難呀。畢業後準備怎麼辦?如果留燕京,咱們兄弟可有得玩。」賀歲來最晚,見面就扯開喉嚨大聲喊叫,心有餘悸的徐萍和湯靜聽後臉色都變了。

    陳青雲又約在燕趙風情吃飯,徐萍和湯靜都不解其意,難道陳青雲也像其他的人一樣,向湯靜發起攻勢。徐萍知道不會是這樣,但湯靜不能不這樣想,當她向徐萍問陳青雲的人品時,徐萍就知道她有誤會,但她也不說明,只告訴她,陳青雲昨晚才替她們解圍,今晚不去,肯定不合適,弄得湯靜心裡七上八下,徐萍將她的小心思瞧在眼中,暗自好笑。

    陳青雲罵道:「你這死胖子,美女們都被你嚇著了。你說你明明是個好人,為什麼非得擺出一副小流氓的樣。」

    黃軒在旁邊說:「青雲,你可別弄錯了,這個太歲現在是改邪歸正了,以前的他,你看著都會頭疼。」

    賀歲罵道:「有你這麼說兄弟的嗎?我怎麼交上這樣一批損友。」然後沖陳青雲說:「我們先喝酒,再說事。酒沒喝好,事情也辦不好。你陳青雲找我,肯定事情不小,光這頓酒打發我,肯定不夠。」

    徐萍和湯靜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陳青雲要說什麼事情。四人喝完五瓶玉山酒後,陳青雲讓徐萍和湯靜將她們的事情詳細告訴賀歲,賀歲聽完,瞪圓了雙眼:「這個央視,越來越不像話。徐萍和湯靜是吧。」他叫服務員取來紙筆,寫上名字和自己的電話號碼:「你們等消息就是,如果再有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不需要青雲兄弟中轉。tnd,膽子夠肥,欺負到我兄弟朋友的頭上。」

    陳青雲告訴她們:「太歲是很可靠的人,別被他的外表嚇唬住了,有事儘管告訴他。」

    黃軒也向丁啟詩保證,賀歲肯定會幫忙,他可知道,徐萍是丁啟詩的女朋友,但陳青雲怎麼又與這個姓湯的攪在一塊,有點費解,好在整個輿論界對這個湯靜的評價不錯。

    第三天,華夏電視台和各參賽選手接到通知,鑒於這次華夏青年歌手大獎賽存在不公平的幕後交易,有關部門將重新審查評委資格、參賽選手的參賽資格、比賽程序及評分標準等,具體比賽日期等候通知。

    徐萍和湯靜這才真正知曉,陳青雲的能耐大大超出了她們的想像。而她們更想不到的是:國家廣電總局正式約談了華夏電視台台長;台長受廣電總局委託約談了主管文藝節目的副台長;主持人查槍被開除,永不錄用;鄒火被取消參賽資格。至於鄒火的現狀,已經不是他老爸、央視主管文藝節目的副台長眼下考慮的事情,他為自己怎麼才能順利渡過眼前的難關而焦急呢。

    陳青雲沒有再去考慮徐萍的事情,有賀歲的承諾,等於上了道保險。賀歲為人雖然挑脫,但很重朋友情誼。他要抓緊時間,參加華夏環保世紀組織的第一次活動,體驗這個跨世紀活動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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