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出來的事情,安排完就不見人影,讓我在辦公室給你頂缸,是不是搞錯位置了,是你在主持日常工作,不是我,我的小師弟。」陳青雲剛進門,余真就劈頭蓋臉地給他來個下馬威。
陳青雲涎著臉說:「師姐,我們倆還分什麼你我的位置呀,沒有你在後面頂著,我可沒有底氣做這些事呢。」他神秘地笑笑:「要不我給你開個處方吧!對痛經可是藥到病除喲。」陳青雲看到余真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細細的汗珠,心中明白幾分,施展陰陽離開望氣術查探,果然如此。
余真對這個神秘的小師弟十分喜愛,無非是想拿捏他一下,搶白地說道:「燕京大學和燕京理工大學等幾個兄弟院校的團委書記都來了,就在會客室,你去陪陪他們吧。噫,你剛才說什麼?」余真臉上突然出現一抹紅潤:「什麼處方?」每個月的痛經令她十分苦惱,但此事誰也不知呀,這個小師弟怎麼會提起這個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陳青雲擺擺手,這個事情不好深究,他敷衍道:「小弟在鄉下學過幾年華醫,聽我的沒錯,我先去會客室了。」正要轉身出門,兩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女軍官出現在余真辦公室門口,敲敲敞開的實木門:「請問余書記在嗎?」
「請問有何貴幹?我就是余真。」
女軍官掏出介紹信,客氣地說:「我們是總政歌舞團的,聽說貴校團委組織一次大型的紫微之星歌舞大獎賽,我們想現場觀摩,不知是否方便。」
余真和陳青雲立馬想到,這後面肯定有師母的聲音,並且是沖大獎賽的人才而來。倆人不敢怠慢,陳青雲泡茶、余真起身握手、讓座。陳青雲泡茶後退出去:「你們聊,我去會客室,那邊還有幾位客人。」
會客室裡熱鬧非凡,不時響起童侗和韋斌爽朗的笑聲。陳青雲走到門口,遲疑片刻,又轉身來到辦公室,對辦公室主任說:「來的客人可不少,安排晚飯了嗎?」
辦公室主任搖搖頭:「還沒有。」團委的經費緊張,以往來客很少在學校就餐。
「你去請示余書記,可否留客人就餐。然後到醴泉映月訂上那個最大的包廂,通知在家所有的書記都參加。」陳青雲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留客人吃飯,主任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瞭解他的意圖。
陳青雲走進會客室,童侗馬上將他拉到身邊:「你們不是想知道誰整出這次的大獎賽嗎?就是他,陳青雲,我們新上任的常務副書記。」說完童侗一一給他介紹在座的各位。
所有的客人都站起來,陳青雲放眼望去,好傢伙,十多個人呢?除了剛才余真說的燕京大學、燕京理工大學,還有燕京外國語學院、燕京電力大學、燕京師範大學、燕京電影學院等等,都是各院校的團委書記。
陳青雲正忙著應付客人的問題,沒多久辦公室主任進來,在陳青雲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陳青雲又在童侗耳邊複述,童侗激動地站起來:「各位領導,我們余書記正在接待總政的客人,馬上就過來。她說大家難得一聚,今晚都別走,好好熱鬧一番,總政的客人也參加。」
會客室響起熱烈的掌聲,燕京大學的團委書記也是位年輕的美女,她大聲說道:「好,余書記盛情,我們心領了。誰也不許走,我們今天就吃大戶了。」
紫微大學團委整出這麼大動靜,在燕京的大學裡傳開了,接下來的時間,團委的幾位副書記輪流搞接待。團委本來是報帳制的單位,現在弄了個大獎賽的專用帳戶,除了分下去的四十多萬,帳面上還有五十多萬,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每個書記都樂呵呵的,特有面子,積極性高漲。至於兄弟院校提出的要求,余真吩咐,答應每個學校不少於三張決賽的門票,余真也找到了大姐大的感覺。
各院系的複賽也全部結束,三十個進入歌星半決賽和三十個進入舞蹈半決賽的選手名單也擺在了余真的大班台上,決賽進入倒計時。
徐萍順利進入歌星半決賽,臉上整天陽光明媚。
校團委會對即將到來的決賽再次進行了分工,在余真的堅持下,陳青雲擔任決賽晚會的總提調,余真負責外聯;童侗擔任舞台監督;韋斌負責節目,包括節目組織、樂隊、服裝、評分;一個副書記負責後勤,包括燈光、音響、舞台佈置及整個後台;一個副書記負責會場,包括門票、座次安排、安全保衛及整個晚會秩序;總政文工團為晚會派來了兩位導演;主持人由學生藝術團選派。
所有的書記中,陳青雲是最缺乏經驗的人,由於大家所分管的事務基本無需他操心,他成了書記中最清閒的人,不然他連修練的時間也沒有。
第一次綵排的時間,這個被余真稱為最不負責任的人也覺得該去現場看看。
舞台上指揮排練的兩個年輕的女軍官的面孔很熟悉,陳青雲知道這就是那天與余真接洽,後來又與燕京各大學團委書記等一同接受紫微大學邀請、到醴泉映月共進晚餐的倆位女軍官,沒料到她們就是後來總政文工團派來的導演。
陳青雲靜靜地坐在大禮堂右邊的排椅上,旁邊兩個男生正在熱烈的交談:「徐萍出來了。」「她那蒼涼的聲音,真的很震憾,我喜歡。」「大家都喜歡,還在乎你一人。聽說這次總政文工團會來參加晚會,主要是招人。」「那兩個女軍官,正在台上指揮的倆人,不就是總政文工團派來的,看來這次他們是來真格的了。」
倆男生中的有一人突然對陳青雲說:「同學,你是哪個系的?」陳青雲的注意力放在舞台上,隨口回答:「新聞系。」「你們新聞系進入決賽是哪一個?你最看好誰?你說我們數學系的徐萍能奪冠嗎?」
那男生整個一話嘮,接連的問題脫口而出,陳青雲漫不經心地答道:「可能吧!我對誰都看好。」
「真沒勁,你這話簡直就是陳青雲的口吻,沒事裝領導幹嘛。」那男生不屑地說。
陳青雲來興趣了:「這怎麼就是陳青雲的口吻呢?」
「你不知道陳青雲?新上任的校團委常務副書記,主持校團委工作的那位。聽說這次的大獎賽就是他整出來的,大手筆呀,以後團委可有得玩了。」男生毫不吝嗇地將崇拜的表情堆在臉上。
「不好。」驚呼聲從陳青雲口中蹦出,那男生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邊的同學已經閃電般登上舞台,雙手托住從高空掉下的一盞大射燈。
好在陳青雲的視線沒有離開舞台,不然今天的事件將會成為壓垮大獎賽的巨石。正在安裝射燈的工人盯著下面排練的舞蹈,沒留意鑼絲上錯了位置就鬆開雙手,射燈朝站在舞台角落的**個女孩子砸去。
女孩們高聲尖叫著向角落閃避,慌亂中一個女孩的演出服被踏住,幾個女孩摔成一堆,眼看慘劇就要發生。
高空中那聲「啊」的慘叫還在禮堂迴響,等待著的重物墜地的響聲卻遲遲沒有動靜,驚魂未定的女孩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人穩穩地托住砸下來的射燈。
幾個女孩都全身脫力地躺在地上。
陳青雲陰沉著臉,負責後勤的副書記驚魂失措地跑過來,不停地向陳青雲做檢討,陳青雲擺擺手,讓他召集所有的工人開會。陳青雲壓住心頭的怒火,沒有發作,他明白: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關鍵是要保證接下來的工作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給後勤部門的人交待完後,陳青雲又來到化妝室,一個女孩攔住他:「對不起,這是女生化妝室,男生請止步。」
童侗過來,制止了女孩:「陳書記,一個女生肩膀受傷出血、五個女生葳了腳,得馬上送醫院。看來有五人不能繼續參加比賽,問題大了。」
陳青雲平靜地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童侗垂頭喪氣地說:「請吧。」
化妝室內亂成一團,幾個受傷的女孩正在抽泣,她們明白,這次比賽與她們無緣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呀,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能不傷心嘛。
肩膀流血的女孩看到剛進來的男生將右手伸向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地躲避,卻聽那男生說:「別動,我是醫生,替你止血。」然後就是幾根銀針扎入體內。
處理好那女生流血的傷口,陳青雲又來到一個葳了腳的女孩面前說:「別著急,我保證你們能參加比賽。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放鬆,脫掉鞋襪,放鬆。」
陳青雲不自覺地用上了陰陽離合望氣術,那女孩莫名其妙地鎮靜下來,乖乖地按照陳青雲的吩咐,脫掉鞋襪。
陳青雲左手抓住那隻小巧、白嫩的玉足,右手掏出銀針紮在小腿上,那女孩臉上佈滿紅雲,繼而從腳上傳來又酥又麻的感覺。化妝室內頓時寂靜下來,所有的女孩瞪大雙眼:這也太哪個啥?
十來分鐘後,陳青雲站起來,對女孩說:「你走幾步看看,應該沒事了。」說完又來到另一個葳了腳的女孩身邊。
那女孩真的站起來,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沒有疼痛的感覺,又跳了幾下,興奮地說:「好了,真的好了。」
連續給五個女孩治傷,陳青雲也有點很疲憊,他對驚訝的童侗說:「我走了,這裡交給你了。」在幾十雙炙熱、閃爍著崇拜的目光中離開化妝室,他需要找地方修練清微訣,盡快恢復體能。
射燈意外墜落的事件沒有影響大獎賽的進程,晚會在紫微大學的大禮堂如期舉行。
「同學,要票嗎?」回紫微大廈的路上,陳青雲遇到一個獐頭鼠腦的小伙子,神秘兮兮湊上來。陳青雲愣住了,不解地說:「什麼票?」
「紫微之星歌舞大獎賽晚會的門票呀,d區五十,c區八十,b區一百,a區一百二。」
陳青雲驚訝地問道:「你有多少?」
小伙子拍著胸脯說「a區的票太緊張,只能弄到兩三張,其他的票百八十張沒有問題。」
「那就算了,我另想辦法。」陳青雲自己手中有百來張a區的票,當然不會從其他渠道去弄。只不過他太低估了同學們的熱情,竟然將門票炒到如此高價。校團委只留下三分之一的門票,全部是a區的,因為要送領導、兄弟院校和相關單位。三分之二的門票全部免費分配到各院系,想不到竟成了香餑餑。陳青雲就是給俞雅、丁啟詩、白雪他們送票才抽空到紫微大廈,沒想到遇上這檔子事,不過他也無法阻止,搖搖頭走了。
俞雅、白雪和丁啟詩等人都知道陳青雲會送門票過來,帶著業務骨幹在公司等候呢。
大獎賽開始了,葉重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大禮堂迴盪: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參賽選手,同學們:紫微大學首屆紫微之星歌舞大獎賽的決賽正式開始,我代表……,希望各位參賽選手賽出風格、賽出水平,取得良好的成績。」
決賽在熱烈的掌聲中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