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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初試身手 文 / 吾畏

    外面高聲叫罵的聲音好像是易大虎,陳青雲掃視包廂,易大虎不見蹤影。幾個人放下筷子,衝出了包廂。

    走廊內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人圈中正在推揉的兩個人中就有易大虎。陳青雲扒開人群擠了進去說:「大虎,怎麼回事,你不吃飯跑出來打架?」見雙方沒有大打出手,陳青雲也就顯得輕鬆。

    易大虎漲紅了臉,大聲說:「這個小鬼子欺負服務員,硬拉著這個服務員進去陪酒,我出來方便正好遇見,忍不住給了他兩拳。」陳青雲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穿工裝的女服務員抱著肩膀在抽泣。

    「你是醴泉人嗎?他欺負你了嗎?」陳青雲用醴泉的方言輕輕地詢問服務員,服務員驚奇地抬頭看了看陳青雲,然後又點點頭,用醴泉方言激動地回答說:「我是醴泉人,沒想到在燕京碰到老鄉。這個扶桑人很壞,每次來酒店都拉服務員陪酒,還動手動腳的,很討厭。」

    「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們了。」陳青雲安慰服務員。

    又有幾個扶桑人從包廂裡出來:「打小鬼子!」圍觀的人中不乏煽風點火之輩。

    陳青雲拉開易大虎,盯著為首的扶桑人。「青雲小心,這幾個傢伙都是空手道高手。他們是紫大的學生,也是紫微櫻花會館的會員。」易大虎叮囑青雲。

    易大虎的家鄉風行習武,他精通太祖長拳、二郎棍,是家傳的武藝,從小打熬氣力,煉就一身好筋骨,也沒有耽誤學習,看來天資很不錯。

    東北人對小鬼子的仇恨,深深地影響了愛國情結濃厚的易大虎,看來他與櫻花會館的扶桑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碰撞,眼前的扶桑人就認識他。

    「有沒有什麼損失?」陳青雲問易大虎。

    「損失倒沒有,只是這些小鬼子太可惡,硬拉著小姑娘進去陪酒,小姑娘不肯,他們張口就罵。看到他們這樣橫強,我就忍不住想動手。」易大虎不甘心,而陳青雲不想將事情鬧大,勸易大虎:「算了,小地方來的人嘛,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說完拉著易大虎回包廂。

    「是啊!小小的島國人,就喜歡充大尾巴狼。」大家對陳青雲將扶桑國定義為「小地方」表示認同。

    被扶桑人打擾,大家的興趣陡然回落,胡家來與陳青雲約好下周去南海的時間,結完帳開車先走了,陳青雲等人一路慢慢地打鬧著向宿舍走去。

    快到宿舍了,只見路上站了幾個人。

    「易大虎,你老是壞我們的事,今天與你算總帳。」路中間為首的人攔住了易大虎。

    易大虎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已經是對方燒高香了,怎麼能忍這口氣,此時更是仗著酒性大聲喊道:「山田俊秀,你這狗日的,今天老子高興,放過了你,你還敢送上門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青雲見此情形,估計今天不能善了,再忍氣吞聲只能讓這些扶桑學生更加猖狂,拉著易大虎的手,向對方說:「走,我們去操場比試,誰輸了誰認錯。」

    青雲還是很冷靜,將打架的性質定在比試上,也是提醒雙方注意分寸,然後又輕輕地問道:「大虎,你行嗎?」

    易大虎很有信心地說:「沒問題,與他們交手好幾次了,這個山田俊秀不是對手。」

    「別大意,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會不會另有高手。」陳青雲還是有點擔心,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與他人動手打架,但他的心理學成績很好,觀顏察色的能力不弱於他人。

    來到操場,易大虎看看自己這邊,除大個子劉西外,陳青雲、丁啟詩、侯建業等人都是一副書生樣,儘管陳青雲在大運會上取得很好的成績,但不代表他也會有很好的身手。而對方也有五個人,想必都是櫻花會館的高手,身手不會很差。易大虎估計雙方的實力,最怕對方群歐,主動提出挑戰:「山田俊秀,你我今晚比個勝負,無論輸贏,以前的過節一筆勾銷,如何?」

    「你放心,我們不會一湧而上的。如果我輸了,自然會有人收拾你。」山田俊秀看出了易大虎的用心,但他存心要教訓易大虎,當然不會答應他一筆勾銷的承諾。

    易大虎對山田俊秀很瞭解,知道他是個高傲的人,說出來的話就不會反悔。只要不傷及青雲他們,易大虎也就放心了,他慢慢走到操場中心說:「少廢話,動手吧。」

    山田俊秀從扶桑人群中出來,鄭重地走到易大虎前面,防禦拉開架式。

    易大虎的太祖長拳招式沉穩,出拳生風,力大拳重;而山田俊秀卻靈活多變,出手刁鑽。山田俊秀見拳腳招呼易大虎身上而對方沒什麼反應,心裡暗暗著急,腳步有些慌亂。易大虎拼著身上挨上一拳,突然一個近身,一招「黑虎掏心」擊在山田俊秀的腹部:「蹭、蹭、蹭」山田俊秀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起來,別裝熊樣。」易大虎也沒有繼續追打,指著山田俊秀說:「如果你認輸,今後離我們遠點。」

    山田的同伴中出來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人,扶起山田說:「你到旁邊休息,我來收拾他」。

    黑衣男子走到易大虎面前恭敬地鞠躬:「松下竹,櫻花會館空手道五段,請多指教。」易大虎聽後傻眼了,這個松下竹整整比山田俊秀高出兩個級別,他與山田俊秀本就旗鼓相當,看來不是這個松下的對手。

    有了更強勁的對手,戰意高昂的易大虎來勁了:「好!來了!」一聲大喝,出手就是兩下重擊。松下竹身子一晃,易大虎打在空處,收勢不及,衝到松下竹的身後。松下竹回手一掌,打在易大虎的背上。好在松下竹是匆忙出手,勁道不大。易大虎向前趔趄兩步,晃了幾下才穩住身體。

    易大虎閃過一個念頭「好快」,背後挨了這一下,他馬上冷靜下來,對松下竹的身法產生了警惕,不再主動進攻,沉著應戰。

    幾個回合過後,松下竹虛晃一招,作勢前撲,引易大虎全力招架,卻被松下竹順手一帶,易大虎摔在幾米外。

    易大虎爬起來一個虎撲,又被松下竹摔倒。

    氣勢已弱的易大虎被接連摔了幾次,躺在地上不再動彈,沒有攻擊的能力了。松下竹也沒有下重手,易大虎只是受了些皮肉之傷,並未傷到筋骨。

    劉西看到局勢已經明瞭,易大虎不是松下竹的對手。看了他們倆人的交手,他心裡也沒有把握戰勝松下竹,但回顧身旁,只能是他出馬了,不然就只能認輸了。

    正當劉西站出來時,被陳青雲攔住了:「劉西,我先來,你替我壓陣。」「你行嗎?」劉西看著陳青雲。雖然能跑,但身形還是個文弱書生,能上陣打架嗎?「還是我來吧。」

    陳青雲也沒有多解釋,他解釋不清呀,如果此時說一句:「我在修練仙訣」,別人不把他當作精神病人才怪呢。他擋住劉西後,緩步來到操場中心。

    松下竹看到出來了一個書生,提不起興趣,低聲說:「你們要是沒人上場,就認輸吧!向櫻花會館賠禮道歉也就行了,別什麼人都拿到場上來。讓我與這個文弱書生交手,我丟不起這人。」

    「松下同學,別門縫裡瞧人,把別人都看扁了。你要是不敢與我交手,就向易大虎賠禮道歉。」陳青雲針鋒相對。

    「那就打吧!你可別後悔。」松下竹心想,你不識好歹,那就給你一個教訓吧。

    比靈活,青雲可不如松下竹,他的陸地飛騰功力不深,身法比松下竹差遠了;論交手經驗,陳青雲更不是松下竹的對手;說招式,陳青雲也就會這招潛龍勿用。

    但陳青雲的潛龍勿用卻修練得純熟無比,拉開架式後,他就像平常修練一般,只管自己將這套融合了拳法、掌法、腿法的潛龍勿用從頭到尾使出來,就當松下竹不存在似的,也不管是否能打擊到松下竹。

    潛龍勿用並非世俗中的武術,而是修真界中很高明的一套煉體術。陳青雲並不知道這些,拉開架式之後,很快就進入了往日的修練狀態。

    松下竹從未見過這樣的交手方式,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拳法。他在華夏留學期間,曾多次與華夏武術界的高手切磋,對華夏的功夫有很深的認識,卻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怪拳,還以為陳青雲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竟然不敢貿然向陳青雲發起攻擊,展開身法繞著陳青雲兜起了圈子,圍觀的雙方不知道場上的倆人在搞什麼名堂。

    漸入佳境的陳青雲沒有注意到松下竹的反應,按照順序將他的那套潛龍勿用練下去,招式之中竟然帶起了輕微的風聲。當他使到旋風腿的時候,松下竹看出了究竟,猛然發招向陳青雲攻去。

    招式靈活的松下竹一掌擊在陳青雲的背上,當易大虎與劉西等人驚呼的時候,松下竹被陳青雲護體的乾陽真氣彈開,而陳青雲茫然看著松下竹,倒也停止了繼續練招。

    松下竹趁陳青雲發愣的時候,又撲上前去,接連打擊在陳青雲的前胸與後背。

    潛龍勿用都是粹練**的上乘功法,加上在道觀中服食了那麼多的靈果,陳青雲的全身肌肉和骨胳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挨松下竹几下招,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陳青雲也反應過來,顧不上潛龍勿用的招式,與松下竹見招折招。沒有交手的經驗,但陳青雲的反應卻異於常人,松下竹的快招在陳青雲眼中卻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他很快就適應了松下竹的攻擊方式。

    一個久經鍛煉的高手,一個無法理喻的怪胎,兩人像練沙包樣對轟著。開始的時候,陳青雲就像一個陪練,打不著對方卻挨了不少,慢慢地潛龍勿用越打越熟練,兩人平分秋色,並且陳青雲的拳法力度也在增大,因為他的真氣運轉越來越順暢,招式越來越熟悉。

    開始時松下竹可以輕鬆對付,到後來就感到吃不消了。因為陳青雲有乾陽真氣護體,松下竹擊打在陳青雲身上,對陳青雲造成不上傷害,而他只要挨上陳青雲一下,那打擊的力道直接作用到身體內部。

    兩人正打得熱鬧,旁邊傳來響亮的掌聲:「精彩,精彩,好久沒有看到如此精彩的對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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