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容在席府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聽聞那個表小姐曾經來了幾趟,不過都被管家勒令不得靠近她的院子打擾她。因為席冰旋下令誰沒有看好外人擅自闖入了御天容的院子打擾她作畫那麼,不僅僅是闖入者要遭殃,失職的丫鬟們也要受到處罰。輕則扣除半年的例錢,重則趕出席府,這麼一傳令下去,誰敢怠慢啊!
在席冰旋的保護下,紅衣人暫時沒有出現,不過,她們都知道紅衣人只是回去主子那裡休養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那失落門門主就會派另外一些紅衣人來對付御天容。
池陽快馬加鞭的趕路,十天之後帶著一大包東西回來了,鳳樺第一個衝上去接過那包裹,說是體恤兄弟的辛苦其實是想先過目包裹裡的東東。
御天容也懶得管他了,反正用也是用在自家身上的。
不想池陽卻另外從懷中拿出三個小瓷瓶遞給御天容,「夫人,這是毒怪前輩特意叫我帶給你的。」
鳳樺臉色立即一僵,打開包裹的興致馬上消失了大半,夫人的特別給了,那幾代表著包裹裡沒啥特別珍貴的了!可惡,那老頭老是偏心過分!
池陽瞥見他鬱悶的臉色,眼角露出一抹笑意,「鳳樺,前輩也特別調製了一些你喜歡的東西在裡面的,不必一臉失望的看著我。」
鳳樺一聽,眼睛一亮,他喜歡的?馬上動手繼續翻著包裹,不一會,院子裡就傳來了他嘿嘿的奸笑聲,讓走過的丫鬟聽著不由心中一顫,那鳳樺公子不知道又想折騰誰了,這陣子,鳳樺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拿毒怪的那些藥來用在席府的丫鬟、小廝做試驗,研究各種效果。當然都是一些輕度毒性的,比如讓人全身發癢的、眼睛火辣辣的、軟綿綿的、迷糊的……反正是沒有後遺症的,毒性也快解的,鳳樺都試遍了,美名其曰:檢驗老頭的藥的安全性。
御天容忙著畫畫也沒時間教育他,本來可以悠閒一點完成的工作,因為紅衣人的出現,御天容打算盡早完成工作,然後抽時間去哪個失落門的總部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出源頭,盡早解決了身邊的麻煩。免得回去之後引禍上門,眼下,她在這裡,紅衣人的目標是她,多半不會找到畫苑去,就算去了,有毒怪護著睿兒他們估計也不會有事。
看著鳳樺那奸笑的模樣,御天容輕歎一聲,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池陽問道:「你回去睿兒表現乖麼?」
「夫人放心,少爺如今很用心的跟著毒怪前輩學習呢。雖然想念夫人,不過,卻沒有為難屬下帶他來這裡見夫人。」
「那就好。」
御天容放下畫筆,看著窗外的涼亭湖水,習慣容易嗜人心扉,不知道何時開始她的內心深處已經掛上了小東西,放不下,丟不開,真把他當自己的兒子一般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還算是一個孤單的人吧,就算是睿兒,也是靠御天容本尊給她留下的血脈呢!如果睿兒有一天知道了這副身體裡住著的靈魂不是他的親娘,會不會對她敬而遠之?或者是恨她霸佔了他親娘的身體?想到這些,她的心便莫名的惆悵起來……
何時,她能夠真正得到一種歸屬感?
「夫人,少爺雖小,不過已經很懂事了,夫人不必太過擔心。」池陽均按她忽然發起呆來以為她是擔心睿兒變開口勸了一句。
御天容收回目光,微微一笑,這笑也是淡淡的,如輕雲一樣,揉在惆悵裡,讓人看著失神又無端生出一抹心疼來。鳳樺瞥見她這笑容收住了臉上的得意,嘖嘖說道:「我說,夫人啊,你這表情算那般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保護不周讓人欺負了你呢!」
御天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邊去,你不是在挑寶貝嗎?」
鳳樺很坦然的點點頭,「是啊,這不,挑完了,剩下的給你們了。」
御天容和池陽都抬眼看去——呃,剩下的?好像那麼大的一根包袱,此刻就剩下十幾個瓶子躺在那裡了。他至少挑了有三分之二吧!居然能夠臉不紅,氣不喘的!唉……「池陽,剩下的,你拿著吧。」
池陽掃了鳳樺一眼,「夫人多帶點在身上吧,我們都是有武功的人,能夠自保。」
御天容看看鳳樺,覺得好笑,這個傢伙真是喜歡偷懶啊,卻對池陽道:「我身上帶的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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