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柳兒是咋回事?他上哪裡去了?」林婕懷疑他是精神分裂症。
「他在裡面睡覺!」他指著胸口笑著說道,整個人平和了不少。
「你不喜歡別人看你的臉,那些起色心的人都是命喪你手,我說的對不對?」這個才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第一殺手。雖是同一具身體,卻是擁有不同靈魂的人。
「他們該死!和那幾個老頭一樣,噁心死了!」陰氣又開始外洩,臉上沒有了笑容,眼睛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停停停!我知道了!他們罪該萬死!該下十八層地獄!你什麼時候知道柳兒的存在的?」趕緊轉移話題,這個柳剎一劍是個任性的主,和柳兒大大的不一樣。不要搞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迷迷糊糊的,老聽見他在喊救命,然後每次我都被痛醒,最後痛昏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我才能和他說話!而且他做了任何事我都知道。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訴你!」他滿臉妖裡妖氣的,笑得像隻狐狸精,眨眼間就要你的命!
「不用了!我不想再知道那麼多!」再問下去自己腦袋脖子就要分家而過,這個陰晴不定的邪惡傢伙!
「我對你可沒有非份之想,你可不能殺我!」她提醒道,雖說也有一點點見色心起,但她絕對不會說出來的。都說見過他真面目的人不能存活於世上,自己會不會成為唯一例外?
「是嗎?」他輕哼一聲,「不知是誰盯著人家的**老半天不放!」
「我那是幫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對了,你欠我一份人情!我讓你脫離了苦海!」先抓住救命符。
「稀罕!」
「是嗎?你要是殺我或是魏叔,傑兒他們,我做鬼也要把那個變態的鬼東西重新給你扣上去!我說到做到!」看他對那東西諱莫如深,肯定是深惡痛絕。
「哼!彫蟲小技!」他是一臉的不屑,不過,沒有殺氣就是好事。
「能對付你就好!」她舒了一口氣,這個傢伙比當初魏叔難對付得多。魏叔是那種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類型,事情只要對他有利有益就行。眼前這個傢伙是軟硬不吃,陰晴不定,狡猾如狐的任性主,武功又高深莫測,無人能及,真是難纏的緊!
「別拖拖拉拉的,你快戴上面具把柳兒換回來!」她催著他,再不出去,魏叔和傑兒他們該急了!
見他慢吐吐把面具重新戴上去,又是柳兒那張清秀漂亮的小臉蛋。她現在對面具是半點好奇心都沒有了!
「柳兒!是柳兒沒錯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能不能不叫那個噁心死了的名字!」他氣呼呼地說。
「大魔頭!你怎麼沒回去!柳兒呢?」她嚇了一跳,這個傢伙怎麼還沒走!不是戴上面具就應該換回來了嗎?
「你喊誰大魔頭?嗯!我從未說過戴上面具他就會回來!」他笑得太奸詐,與這張臉一點都不搭。好像是沒說過,是她自己猜測的!
「柳兒什麼時候回來?或者你還有什麼未辦之事需要前去處理?」最好能快點或是滾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看情況!也許四五天,也許十來天,也許一年半載!而且我沒事可做,這裡山清水秀好養生!」他笑得甚是得意。那豈不是要和大魔頭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欲哭無淚!
「先說好,沒事不要亂放殺氣,有事暗地裡解決。要是嚇著傑兒他們,我饒不了你!還有,別拿村裡的人撒氣!」林婕警告他,這人是陰晴不定的主,單看剛才的事件就知道!
「哼!看心情!」柳剎一劍冷哼一聲。
林婕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向著門外走去。
「娘!」傑兒撲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乖!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不哭嘍!」摸著他的頭,用手拭去他的淚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嚇壞了吧!親了他一下!
「娘!他是誰?」傑兒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問。那兩武林高手顯然也聽見了!
「柳叔叔啊!」她故作鎮定地回答,傑兒的感覺真的很敏銳!
「他不是!」傑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喊他大魔頭!」林婕惡作劇地提議。
「大魔頭!?」傑兒不明其意,這詞兒他以前沒聽過!
「娃兒!別胡說!」魏叔著急地大吼,真是口沒遮沒攔的!
「喊剎叔叔可以吧!?」她抬頭問他,見他一臉的不置可否。
那兩隻小狐狸是一見到他就從婕兒身邊竄上他的肩膀,兩毛絨絨的尾巴襯著他著那張清秀的臉,說不出的好看。這人做個面具也做那麼好看做什麼!
婕兒搖著兩小手伸向她,想來也有好半天沒見著面,她應該哭了很久,兩紅紅的兔眼睛。從魏叔手裡抱過她,輕拍著,咿咿哦哦地跟她雞同鴨講。
「魏叔,晚飯麻煩你下廚!」現在天快黑了,倆小的應該餓壞了!
「大魔…不是,剎!你去倒一下你自己那盆洗澡水,等一下大家還要用呢!」她毫不客氣的指使他去做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他逗著兩狐狸玩,動也不動地回道。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想做小白臉啊!」
「哼!我可以自己做飯吃!」
「是嗎?那先把你身上那套衣服脫下來!那也是我出錢買的!」
他傻眼了,這樣也行!這個女人比他還會無賴!
傑兒看著娘和剎叔叔你一句我一句,甚是好玩。最後剎叔叔悻悻地去倒水。娘果然厲害!他的偶像!
婕兒是拍著兩小手稱讚!
今天是除夕,大清早的村裡殺豬宰羊,家家戶戶殺雞宰鵝,以備祭祖的事兒。豬羊肉到時祭完祖會分到各家各戶,所以這些都不用備。
林婕給倆小的梳了兩沖天辮,若有胭脂在手,她還真想給他們抹上點。穿上了虎平嫂做的紅色小褂子,說不出的喜慶和可愛。大魔頭和魏叔看了是滿臉的黑線,說俗!
大魔頭和魏叔的殺雞功夫她是不敢再恭諱,哪有人把祭祖的雞整個頭給砍下來的?
六叔經過看見了,說她家的男人都不頂用。他們倆倒有志一同地說,殺雞焉用牛刀!這倒是事實!後來還是六叔回自個家殺好送過來給她的!
做年糕就順利多了,魏叔拿手。大魔頭在旁邊幫倒忙,後來魏叔不管他是大魔頭也好,江湖第一殺手也罷,趕了出來。
他又蹭到她身邊來玩,沒法子!讓他抱著婕兒在旁邊看她做一些零嘴。前兩天,不知他打哪弄來幾塊狐狸皮,要她做大衣。她只好硬著頭皮去找虎平嫂幫忙,想虎平嫂這些天也忙得很!沒法子,連夜趕工做好,打發她走,說開春之前別再來找她做針線活。她只好嘿嘿直笑矇混過去。現在那狐狸大衣正穿他身上,兩小狐狸鑽進大衣裡,不時探出小腦袋與婕兒玩。
她做好一樣,他偷吃一樣,連帶婕兒也有樣學樣地伸兩小手亂抓,那兩小狐狸也是一個德行,還好傑兒玩去了,否則也肯定被他帶壞。他是吃得心滿意足,她看著是心滿怒火。不愧是同一個人,愛吃零嘴嗜好都相同!忙乎了一上午,才把材料做完,只是成品被消耗了五分之一。
中午,九叔一家回來了,帶回來不少年貨和幾件小衣物,是九嬸和十一堂嫂做給傑兒他們的!她不會針線活的事兒,恐怕眾所周知,遍及親戚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