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光冷得要殺人,看向與她相處了一夜的男人。
「別那樣看著我,你應該感謝我沒把她當祭品。」男人聳肩,眼尖的注意到有一幫人過來了,他與遲漓宸交換了個眼神,以利落的步伐消失在港口了。
一個中年婦女盤著高貴的髮髻,領著一小行人走來,看到棺材已經被打開,再看到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媳婦,而自己的兒子消失無蹤,中年女人氣得臉色鐵青。
「賤女人,我兒子呢?」中年女人很不悅的問道,那冷厲的眸光比寒風更凜冽。
阮思姿沒察覺到自己被點名了,緊緊依附在遲漓宸懷裡平復自己慌亂了一整夜的心。
「你這個賤女人,我問你話沒聽到是不是!」中年女人尖銳的道,看到不知廉恥的待在別的男人懷裡不放,她更是氣得,上前就要揪住那頭髮。只是,手還沒碰到阮思姿分毫,就被一雙手狠狠扭住了。
「尊夫人下次替自己的兒子娶媳婦前請記得先認清人!」遲漓宸不悅的甩開那隻手,打橫抱起阮思姿,眸光冷得能凍死人,「至於你罵我女人的那兩聲,還有你們囚禁了我女人二十四小時的賬,過後我會一一跟你們算清楚!」
說完,他抱著阮思姿大步離去,只留下佇立在原地一臉愕然的女人。
「遲漓宸,這下你再也賴不掉了。」
晨風中,阮思姿俏皮的勾起笑,這次總算有驚無險,還得到意外收穫了……
這時候,頭頂傳來轟炸般震耳欲聾的直升機發動聲。
一分鐘後,直升機降落在了距離海邊20多米的一個草坪上,草坪大約200平方米左右,四周長著各種低矮的熱帶樹木。
飛機引擎熄火後,從飛機裡先走出一名穿著白色上衣、黑色長褲的男人,他一張溫雅俊逸的臉龐,懷裡摟著個女人,嘴角勾起儒雅的笑。
「老大,這直升機會不會太寒磣了?要不,等我回去弄一架飛船來?」
商懷風調侃道,故意鬆開了環住在女人腰間的手,那女人禁不住還沒消散的狂風,害怕的緊緊雙手抱住了他精裝的腰,把臉埋首在他懷裡。商懷風剛才鬆開的那隻手這會又玩起女人被吹亂的髮絲來了。
遲漓宸瞪了眼自得其樂的商懷風,抱著阮思姿疾步上了直升機。
不一會兒,周圍又再發出巨大的引擎轟鳴聲。直升機上的螺旋槳在高速旋轉著,準備起飛。幾十秒後,飛機慢慢地垂直升空,機頭向下傾斜,機尾翹向上方,稍停片刻,然後飛向大海的方向,很快就消失在了海天一色的遠方。
直升機空間自然比不上豪華飛機,裡面只裝置了對坐的真皮沙發,以及中間擺放了張茶几,容納下三四個人不是問題。
「好吵。」直升機穩定飛在空中後,縮在遲漓宸懷裡的女人倏然睜開雙眼,撅嘴抗議。
遲漓宸微微一笑,毫不遲疑的將雙手貢獻上,暖暖的大掌覆蓋在她的耳朵上,幫她掩去了部分噪音。
突然,懷裡的女人身子一個僵硬,遲漓宸也注意到了,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收回了手,緊張的盯著她的臉色變化。
「幹嘛把手收回去!」阮思姿抓回他的手,生氣的問。瞧他剛才那神情,好像她耳朵上長刺了一樣。
「老大,別這麼敏感,或許,她的承受能力遠遠超過你想像的。」商懷風抱著軟玉溫香,淡笑道。與他膩在一起的女人,始終靜靜的靠在他的壞了,任由他處置,她的神態好像無論何時何地都能隨遇而安。
「咦!他是誰?」阮思姿這才注意到直升機上還有其他人,剛才她只顧著祭奠死而後生的心情了。
商懷風挑挑眉,和遲漓宸交換了個眼色,便專心逗弄懷裡的女人。
「唔……不要這樣,他們在看著。」
商懷風的手輕輕勾起粉雕玉琢的下頜,正欲掠奪一番甜美,卻被佳人阻止了,回過頭看到一雙眼瞪得發直的看著他們,他不以為然一笑,「老大,或許你該教教你女人什麼叫做非禮勿視。」
阮思姿看著商懷風又低下頭去親吻那個女人了,她一時之間無法消化的嚥了嚥口水,一臉困窘的看向遲漓宸。
「你的朋友嗎?」他的朋友都這麼開放嗎?
「公司的副總——商懷風。」遲漓宸無奈,只能先這麼告訴她。
「他……他就是公司的副總?」阮思姿的嘴巴張成了o型,她記得上次問過遲漓宸,而這廝死活都不告訴她公司副總是誰,原來就是這麼個外表溫雅,內在放蕩的男人啊。
嗯,這個男人好像……好像在哪裡見過?或者說……此情此景,她好像也親眼目睹過?
「怎麼了?」見她眉心又皺起來了,遲漓宸關切的問。
「唔……總覺得這樣的人,這樣的情景在哪裡見過。」阮思姿吐吐舌頭,「大概是我多想了吧。」
她都沒記起遲漓宸,怎麼會先對別的男人有印象呢?這樣的錯誤犯過一次就行了,再犯一次她可以切腹自殺了。
「老二,你那『工具』以後還想『幹活』的話就馬上給我停止現在的行為!」遲漓宸意識過來,陰冷的咬牙切齒道。
遲漓宸可沒忘記他和阮思姿第二次相遇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下發生的。當時負責『推車』的『老漢』正是自命溫雅,實則是他們當中玩女人最狠的一個。
商懷風的手從女人的衣服裡優雅的鑽出來,被迫終止還沒得到滿足的吻,淡然的眸中迸發出一絲邪氣。
「現在她皺一皺眉你連兄弟都可以威脅,將來她開口要你兄弟死,只怕你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親自動手呢,紅顏禍水這詞的確不錯。」
「那你皮最好繃緊點。」遲漓宸勾唇輕笑。
「哼!紅顏禍水放你身上差不多。」阮思姿不服氣的暗指他剛才的風流行為。
「小冰兒,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紅顏嗎?」商懷風勾起深味的笑,修長的手指摩裟在女人的臉蛋上,這臉蛋剛經過他的調教,此刻正嫣紅如花。
「不是!」她只是一個負責讓他紓解生理需求的管道。
「那就談不上禍水了。」商懷風挑眉低笑,指尖把玩著她的臉蛋,她的細發,像是在撫弄一隻慵懶躺在他懷裡的寵物。
阮思姿說不過商懷風,氣得臉兒漲紅,看向他懷中的女人,眼底滿是愧疚。
她剛才氣不過和商懷風爭議,是否無意中傷害了那個女人?
她既然說不是商懷風的紅顏,那就是屬於那種為了金錢的女人咯!
不對,憑她的直覺,這個女人肯定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她說不上來……
從t市回到s市已經快中午了,直升機降落在漓園,所以漓園就成了一個大團圓的地方。
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漓園裡熱鬧騰騰。
「調皮鬼,你給我過來!」寬敞的客廳裡,左雲寂追恩恩追得氣喘吁吁,他從來沒想過原來小孩子這麼難搞,那肺活量簡直比大人還大。
「嘻嘻……被抓著了。」恩恩被左雲寂抓在懷裡,她笑得可燦爛了。
「乖乖待著,不許調皮了。」左雲寂拿起一顆櫻桃塞到她嘴裡去。
男人都在客廳裡坐著商量事情,女人都在廚房忙活去了。
魅影從外面回來了。
「先生,那些人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全部被人擺平了。」魅影剛從t市驅車回來,就刻不容緩的稟報實情來了。
「不用想,肯定是他!那些人吃了熊膽了,居然動腦筋到他頭上了,根本就是親自挖通往閻王殿的路。」商懷風玩著懷裡女人那雙柔軟的嫩手。
「呵……那些人估計是料不到會犯到煞星地盤上吧,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左雲寂輕笑搖頭,為那些無知的殺手感到悲哀。
「你們指的是不是那個棺材裡的男人嗎?」一個人影從沙發後頭竄出來,沒把在座的人嚇了一跳。
幾個人相視一眼,全由遲漓宸解釋去。阮思姿從後邊抱著遲漓宸,搖著他,「說嘛,我想知道!」
遲漓宸濃眉輕攏,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俯首瞬間,眸底染上一世深情。
「不是讓你在樓上好好休息嗎?」回來的時候,他在床邊陪她入睡後才下樓的,他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單純卻膽大無邊的小女人會被嚇得這麼疲憊。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嚇壞她的人。
「睡不著。」被撈進他懷裡的阮思姿偷偷瞥了眼在座的每個人,臉色暈紅。她雖然思想大膽,但都只在他面前,可從來沒在那麼多人面前和他這麼親暱過。
「誒喲!早知道我也攜伴前來得了,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個酸溜溜的下場。」一旁的左雲寂捏了捏恩恩的粉臉當做小小報復,好平衡一下心理。他美人在懷倒是有一個,不過是個讓他頭疼的小美人。
「叔叔!」脆亮的嗓音自玄關傳來,只見遲錦歡揚著歡顏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身後還攜帶了位客人。
遲漓宸攏了攏眉心,今晚真的是聚會之夜嗎?從他們回到漓園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前來報到了。
先是阮媽媽帶著他的寶貝孩子上門,現在又是歡歡,接下來不會還有……
不對,歡歡身後的顧湄之後,還有一個人。
「誰讓她來的!」遲漓宸看到最後面出現的女人後,陡然放開了阮思姿,起身,一臉陰鷙。
「叔叔,別這樣嘛!奶奶也是因為擔心嘛。」歡歡親密的攬上花夫人的手,給人家加油打氣。註:恩恩是遲漓宸同父異母的大哥的女兒,叫遲漓宸的父親應該為爺爺,叫花夫人該為奶奶,所以……所以……泉泉和恩恩該稱歡歡為姐姐,不是姑姑。好複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