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杯yearn。」遲漓宸坐在高腳椅上,對調酒師說道。
「呵呵……你怎麼會來我這裡?」暮歌半醉半醒的看了眼坐到旁邊的男人,姿勢優雅的再拿起酒昂頭喝了下。
「我不該來?」調酒師很快將調好的酒推過來,遲漓宸指尖輕輕夾起,低頭淺嗅了下酒香。
「你當然不該來,我這個『等待吧』開著是為了能讓傷心的人有個療傷的地方,現在……柿子回來了,完美大結局,你還需要療傷嗎?」暮歌趴在吧檯上,相比起自己來,嘴角不由得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你傷得很深,他拋棄你了?」遲漓宸看到她滿臉失落,想想也猜得到其中原由了。
「不!是我不要他。」暮歌淡淡一笑,似乎要把心裡的憂傷全部埋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我只是要求他說一句貼心的話難道也那麼難嗎?你們男人永遠只看到女人的外表,以為說沒事就不需要安撫,完全忽略了她有一顆全世界最脆弱的心。」
「你寧願自己絕情也不願他最後難開口。」她和他的女人在這方面上倒是蠻像的,哪怕到最後受委屈的是自己也還是會不顧一切的為自己的男人著想。
暮歌看著他頓了下,然後輕笑,「不說我了,說你吧。如果換做柿子還沒回來,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點yearn的意思,現在柿子回來了你還在點這杯想念,似乎有點太過了。」
「我點這杯yearn是盼。」盼她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屬於他,盼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的圓滿幸福。
「柿子真幸福,讓全世界的女人羨慕嫉妒恨。」暮歌毫不吝嗇的道出欣羨話。
遲漓宸促狹一瞇,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昂頭把酒喝盡,隨後起身離開。
「喂!還沒付錢!」暮歌喊住他。
「我認為和老闆娘喝酒不需要付錢。」遲漓宸側過臉來沉沉的道,明明是開玩笑的話,讓人聽起來卻是毛骨悚然。()
「奸商!你們男人整天都想著怎麼算計女人!算了,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就當是我請你喝了。」暮歌見討不回酒錢了,拿起面前的酒繼續喝,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她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先生,直接回漓園嗎?」魅影替遲漓宸打開車門,遲漓宸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那臉上有所遲疑。
「不!去香山小區。」
他似乎有事忘了跟她說……
今夜正好是每月月圓時,皎潔的月色灑滿大地。
阮思姿做在梳妝台前擦著頸部保養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停在細白的脖頸右側,那裡還有一個淡淡的痕跡,是在漓園時兩人差點失控而留下的。再想到白天在福利院,他緊張她的樣子,好似害怕失去她就會失去全世界的那種感覺。
許是想得太出神,阮思姿完全沒注意到房門被悄然打開。一個黑影悄聲無息的來到她身後。阮思姿這時正好關掉梳妝台的壁燈,起身,剛轉身就對上一個黑影,嚇得第一反應就是尖叫,然而,一隻大手及時摀住了她的嘴,健壯的身軀將她壓在梳妝台上。
「噓!別怕,是我……」
故意壓低了的聲音讓阮思姿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緊繃的神經頓時鬆開。遲漓宸見到她眼裡的防備不見了,這才緩緩鬆開了手,改而雙手抱住纖細的腰肢,低頭紳士穿著絲質睡裙的她。
「你……怎麼進來的?」阮思姿完全不敢相信他能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她的房間。如果不是她早已關了房間的大燈,應該能發現他進來的。
可是……誰能告訴她,他是怎麼走進自己的大門的?
「這要多虧我們的寶貝女兒。」遲漓宸的手不安分的順著美麗的曲線緩緩遊走。
「你是說恩恩?她是我的女兒,不是我們的!」阮思姿糾正他的語病。
「等我們結了婚,她就是『我們』的女兒了。」他更加貼近柔軟的身軀,以唇形勾畫『我們』二字。
恩恩這麼可愛,而且在還不知道她就是小女人的女兒以前,他還有些遺憾,現在好了,正合他意。只等這個女人點頭,至於孩子的爹,他完全可以搞定。
「所以你收買了恩恩的心,讓她做你的幫兇!」阮思姿扭動了下身子,小手抓住那只緩緩爬行在臀部的手。
深夜時分,這時間,這氣氛,就連這燈光也太曖昧了。
他堂堂一個大總裁偷偷摸摸的進來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媽咪,你別怪叔叔。我是剛好起床噓噓,然後不小心看到樓下有車燈,知道是叔叔才去開門的。」恩恩揉了揉眼睛,一副惺忪的模樣,穿著可愛的睡裙,抱著小泰迪熊出現在門邊。
遲漓宸早在聽到恩恩的聲音早已經收手,並且結束了兩人曖昧地姿勢。考慮到不可以給小孩子留下不好的畫面。
恩恩說完,不等阮思姿哄,就像夢遊一樣拖著步伐回房去了,離開前又突然折回來說了句,「媽咪放心,叔叔不是壞人。」
阮思姿哭笑不得,女兒就連半睡半醒的時候還不忘為這個男人說話,如果他真成了她的爸爸,那心中還有她這麼媽咪的地位嗎?
「你也聽到了,恩恩說我不是壞人。」遲漓宸意料到身邊這個女人想要躲開,長臂一勾,將她拉回懷裡,從後抱著她,俊臉貼著她的,輕咬著她的耳朵,驕傲的道。
「那是恩恩太單純,不知道壞人二字是不會出現在臉上的。」阮思姿微微扭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灼熱的呼吸。
他這樣子會讓她很……難受。
「這麼說,你是同意我做點什麼好讓你認知什麼才是真正的壞人了?」他故意吹了口熱氣入她頸部。
壁燈以及床頭燈,足夠迷離。他俯首而下,正好看到藏在睡衣裡的雪白,不由得心猿意馬,下腹猛然一縮。
完了,他只顧著想來關心一下就她今天所受的驚嚇,卻忘了自己對她的渴望程度。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他的手竟然……伸進了她的衣服裡。
「別這樣嗎?」他壞壞的低笑,大掌快速滑上。他知道她睡覺從來不穿內衣,聽說是咯得慌,影響睡眠。這也剛好方便了他。
「你不要……這樣,嗯唔……」他突然用力一揉,害她痛得輕呼,無奈只能及時咬住下唇。
遲漓宸看到她輕咬唇瓣,忍不住將她轉過來,俯首重重吻了上去。
阮思姿從來沒見他這樣急切狂熱過,不消片刻,身子便軟在他懷裡了,只能無力的攀附著他,任他釋放她的狂野。
他的手所到之處就好像一根導火線,點燃她身上每一個毛孔,頓時讓她全身像著了火般難耐不安。
「嗯唔……」
阮思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大腦,在理智全失以前萬般艱難才能推開在她身上點火的男人。
「你說過不會逼我做不喜歡的事。」她看著滿眼火熱的他,壓低了聲音,呼吸不平穩的道。
遲漓宸直直看了她半響,黑眸裡的火焰慢慢熄滅,他沉聲道,「我去看恩恩有沒有踢被子。」
說完,從她身邊走過,他記得以前兩人曾經一起幫歡歡蓋過被子,那時候……他和她是那麼契合,無論是在**上還是在靈魂上,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現在……她居然說他在逼她做不喜歡的事。
遲漓宸走出她的房間,看著右邊連在一起的兩個房門,他走過去想也沒想就選了第一個。正要推門而入,阮思姿已經快速閃到他面前,擋在房門前,低聲道,「恩恩在旁邊的這個房間。」
還好,還好她想起來了,不然,她待會要怎麼跟他解釋泉泉的存在?
遲漓宸猶疑的看了突然表現得奇怪的阮思姿一眼,半信半疑的輕輕轉動門把,房門打開,果然看到一個佈置得像公主般的夢幻房子。
床幔是公主必須擁有的,就連窗簾也是夢幻的雪白,還有小辦公桌上擺滿了七個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布偶。
呵……難怪這小丫頭這麼古靈精怪,滿腦子都裝滿了童話故事呢。
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公主的床前,看著公主放在被子上的雙手,他輕輕的拉開被子,把小手小心翼翼的放下去,免得她著涼。
看著恩恩安靜的睡臉,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那張粉嫩的臉頰,好像一個父親憐惜自己的孩子一樣。
如果當年沒有那些意外,或許他和她的孩子也這麼大了,或者會比她更大,如果沒有那些意外,那些誤會和傷害的話。
是他欠她一個完整的家……
如果聽到自己的孩子喊爸爸,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他會不會也像非凡那樣,整天圍著孩子打轉,幫孩子換尿布,千方百計的逗孩子笑?
那樣的生活一定很熱鬧,很幸福。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孩子承歡膝下。可惜……今晚,能夠達成他這個願望的女人表現得似乎不像他所想,這場等待到底有多漫長呢?
他不想用強硬的手段得到她,那樣只是在重塑過去的自己,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走出恩恩的房間,遲漓宸看到開放的樓下客廳裡,有個小女人坐在那裡,似乎在等他下去。
他放輕腳步一步步走下樓梯,不急著走到她面前,而是放眼望去將這凍公寓的佈局納入眼底。以一個專業的角度來看,這棟公寓的確不錯了。
「你的兩隻寵物呢?怎麼不見?」遲漓宸這才突然想起自己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發現有任何爬行動物,或者看到任何寵物窩和食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