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有個成語叫玩物喪志,難道你沒聽說過?」她仍是燦爛。
就在阮思姿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救星突如其來的降臨了。
「誒喲!我的小思姿啊,怎麼的呢!謙哥哥來遲了,乖乖喔!」花羽謙吊兒郎當的衝過來,立馬取代了遲漓宸的位置,想要脫下衣服給她披上,解了幾顆扣子,才發現自己解開的是襯衫扣,再脫就是光著上身了,他一個眼神,立馬有手下把外套遞過來給他,他才親手給她披上,「小思姿,你怎麼關鍵時刻就把謙哥哥忘記了呢,你要知道謙哥哥別的不多就是錢多,你要知道謙哥哥別的不行,就是會散財!十億小意思啦。」
想到那天兩人一起醒來,阮思姿臉色更加慘白了,無意對上那雙探索的目光,她有些心虛的別開,刻意與花羽謙拉開了距離。
「二少,你哥知道你來嗎?」遲漓宸挑挑眉,不以為然。
「如果一個男人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還需要過問其他人,那豈不是很可悲?」花羽謙以佔有的方式攬上阮思姿的香肩,挑釁的道。
「你的女人?」阮思姿和遲漓宸異口同聲。
「是啊!小思姿,難道你忘了,那天晚上我的腰都快累斷了呢?」花羽謙還刻意的揉了揉腰肌,傳達出很曖昧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姿兒,你是要跟他走還是願意跟我走呢?」遲漓宸泰然自若,面無波瀾。
看他那狩獵般的眼神,阮思姿知道自己別無他選了。再加上眼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跟花羽謙相處,所以只能跟他走!
如果來的人是花澤逸那該有多好?至少,花澤逸是他強勁的對手!
她有想過再麻煩他一次,可是,她知道,其實花家根本沒欠他們什麼,就算真的欠,也早就還完了。
她更不想再介入暮歌姐他們之間,給他們徒增煩惱。
花羽謙始終揚著笑臉,眼神示意她別跟他走,可是,任他怎麼用力都抓不牢那隻小手,那隻小手一直在拚命的抽離,她正在離開他可以保護她的範圍內。
看著兩人離開,站在他們身後的花羽謙聳聳肩,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不自然……
漓園,曾經是她掙扎了要離開的地方,如今卻要自己回來了。
「叔叔,思姿姐姐,你們回來了!」清晨醒來沒看到兩位大人,遲錦歡聽到車子的聲音,歡快的跑出來迎接,哪知看到叔叔緊扣著思姿姐姐的手火爆沖沖的越過她,撂下話,「歡歡,沒我的允許,不許上樓!」
啊?這是哪門子的命令?
而且叔叔身上的衣服好酷喔,簡直像及了電影裡的老大嘛!霸氣,冷酷!
阮思姿被遲漓宸拉上樓,她只能不停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歡歡,可是那丫頭居然環胸支著下巴對她叔叔一臉陶醉,完全無視她的處境。
這丫頭,怎麼就沒想是誰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啊!雖然,那丁點都不危險,只是單純的綁架,甚至她到的時候連個綁架犯都見不著,可是,畢竟,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啞叔,叔叔和思姿姐姐是去參加什麼情趣舞會了嗎?他們的穿著好另類耶!」直到摟上那扇門猛地關上,歡歡才敢小小聲的提出疑惑,其實那精靈一樣的眼睛裡看得比誰都懂。
啞叔臉上劃過一抹灰暗,趕緊過來牽著小祖宗的手暫時離開漓園,雖然漓園隔音不是一般的好,但是以防萬一,小孩子不能受污染的……
進門後,遲漓宸瘋了般,扣住近在咫尺的嬌軀,灼烈的吻烙了下去。
「嗯唔……你……」
他的挑逗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讓阮思姿不禁開始意亂情迷了起來……
「他比我好?」
「啊……別這樣……」她再也忍不住喊叫出聲,被逗弄得迷濛的眼睛變得無助又可。
他是故意的!
這樣折磨她好好玩嗎?她知道對不起他,可是……她寧可讓他好好罵一頓,或者揍一頓也不要他這樣子讓她難受。活像她沒了男人就活不了一樣。她已經夠愧疚的了,她已經因為他回來了,他也已經讓阮家人代她受懲罰了,這混蛋還要這樣玩她!
嗚嗚……
激情過後。
「還沒滿足?」他回頭對上她嬌羞的面容,那如絲的細發緊貼著她如玉般的肌膚。
意識到他視線灼熱,阮思姿連忙拉過被單密密蓋住自己,頭搖得像撥浪鼓。
面對他冷冽嘲笑的眼神,她想解釋,又覺得已經沒關係了。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得出來,不管她再怎麼解釋也於事無補的。
「忘了告訴你,除了你的婚姻分配權還有你的工作權外,你還是我遲漓宸專屬的東西,別人沒辦法佔有的。」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徐徐開口。
阮思姿愕然醒悟,原來昨晚,她只是白忙一場,丟人現眼,而他是故意的!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叔叔嬸嬸?」她在心裡不斷的罵他禽獸!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頭。
「那要看你怎麼表現了?」他嗤笑一聲,轉身走進浴室。
看著他的背影,阮思姿的心驀然生涼。那嚴厲冷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他寵她的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
等到浴室的門再度打開來,好不容易才平息了心跳頻率的阮思姿立馬裝睡。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過後,『吱呀』一聲,關門聲讓她的心有絲絲的寒涼。
他上班去了!看來他真的對她失望透徹了,以往他都不會這樣對她的,就算以前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也會對她表露出溫柔,而在剛才一**情愛中,他似乎真的很凶,說不上溫柔,反正比以前更加悍猛,有好幾次幾乎讓她承受不住他的掠奪而昏過去。
她不知道謙哥哥會趁人之危嘛!
她以為以謙哥哥瀟灑的個性絕對不可能會吃窩邊草的,誰知道……
收拾滿心的徐亂,阮思姿捲著被子下床,誰知,不小心翻過枕頭,枕頭下竟然放著一個小盒子。
是什麼東西?會是什麼東西讓他寶貴得需要放在枕頭下面,而不是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帶著好奇的心,她大膽上前打開了那長形小盒子,下一秒,一隻手即刻摀住了嘴唇,詫異得瞪大了雙眼。
原來他還留著!他沒有丟掉那條繩子?那條老媽特地替她求來的平安繩,因為一個念頭她就把它繫在他手上了,從沒想過他會這麼珍惜。
「嗚嗚……遲漓宸,你這個大混蛋!繩子沒丟沒斷也不告訴我!!」
阮思姿緊緊握著那條紅繩子,把枕頭當做他來打,他知不知道就因為他的耍酷,她差點就要恨他了。
可惡的遲漓宸!為什麼都這麼絕情了還這麼壞!讓她恨他很快意嘛!
驕陽如炙,阮思姿換了套米色上班裝,硬是挺著沉重的眼皮匆匆趕到公司。他要她表現,那她就表現給他看。
「阮特助,你終於來上班啦?沒關係的啦,受那麼一丁點打擊算得了什麼,至少你曾經得寵過。」
言下之意就是她現在被打入冷宮了?是這個個意思嗎?
「祝秘書為總裁擋災,瞎了雙眼,你說總裁能不感動得要死嘛,阮特助你也不必太傷心了,反正祝秘書本來就是總裁的未婚妻。」秘書乙聽似安慰又看似諷刺的道。
未婚妻?
是啊,祝櫻黛是他的未婚妻,又為了他而瞎了雙眼,她失寵是應該的。
阮思姿皺著眉頭看著平時幫遲漓宸處理一些大小事務的秘書幫,尤其是那個一見她進來就特別熱衷的秘書甲!
「你們很閒嗎!馬上把總裁今天要見的客戶給我約進來!」阮思姿以生平最凌厲的目光匆匆掃過眾人一眼,冷聲命令。
幾位秘書不由得看傻了,不由得個個拆下眼鏡使勁的揉眼睛,是她們看錯了嗎?怎麼這位阮特助一回來就發飆了?難道真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
「阮特助,人生受點刺激是難免的,你不用這麼……」
「還不去!不想幹了是不是?!」
可惡!她現在火大著呢,站了一個晚上沒休息,接著那壞男人又逼她做了那麼……那麼激烈的『運動』,如果可以,她好想躺床上睡個天昏地暗,可是她不能!
老闆都沒休息,她哪敢!
圍在一起八卦的幾位秘書臉色煞白,立馬各回各位,撥電話的撥電話,敲鍵盤的敲鍵盤,誰也不敢抬頭,誰也不敢吱聲。
這位表面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小姐身為總裁預定的貼身特助,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她一開口,讓她們統統滾蛋全都沒問題,命令一下,哪敢不從,簡直就是古代的攝政王。
遲漓宸開會回來,看到外面的幾位秘書忙得焦頭爛額,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秘書們這麼拚命,好像誰拿了把刀架在她們脖子上了似的,是誰有這麼大的威嚴,居然能蓋過他?
走進辦公室,他算是明白這樣的威嚴來自於誰了。
「你是誰?」一高挑火辣的女人站在特助的辦公桌前氣焰囂張的質問。
埋首在辦公室前持筆刷刷簽字的女人頭也不抬的應聲,「總裁的貼身特助。」
「喔!」那女人拉長了尾音,鄙夷的視線停在她身上流轉了會,嗤笑,「哼!表面上的貼身特助,就是不知道背地裡貼到哪裡去了!」
阮思姿簽文件的手僵了下,不打算計較,繼續翻過一份文件,認真審視過上面所述後,振筆疾書。
其實,她知道被欽定為皇億的總裁特助就需要替總裁分擔工作,也許她應該感謝他的仁慈,為了誘她入柔情陷阱,讓她白白逍遙了那麼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