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星星?」阮思姿皺皺眉,笑呵呵的道,「星星也不錯,呵呵……」
「那思姿姐姐,你會送我回漓園見叔叔嗎?」遲錦歡忽然狡猾的岔開話題道。
「啊?漓……漓園?我……」
「既然思姿姐姐這麼為難,那還是算了吧,就讓我在半途再被人抓走好了,這次思姿姐姐能找到我是幸運,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遲錦歡垂著頭,故意可憐兮兮的道。
「好啦好啦,我送你會到家門口就是了,有我在,絕對沒人抓得走你,這樣總行了吧。」看她可憐的樣子,阮思姿只能答應了,誰讓她這麼好心腸呢是吧。
遲錦歡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抬眸一臉欣喜,「我就知道思姿姐姐是好人。」
只有好人才會天天受騙上當!!
一步步接近漓園了,這裡的風景是這麼的熟悉,又好像很陌生。越是接近門口,她的心就越發緊張。
上次不幸被他逮到,她答應他乖乖留下來不再隨便離開的,可是後來,她還是逃了。因為,忤逆他是她最終的目的。
可是離開他之後,她卻又更加的想念,想念這裡的一切,想念有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難道這就是暮歌姐所說的相思病嗎?
如果上次被逮回來就乖乖的,現在也不會發生對不起他的事了,如果他知道她做錯了事……會怎麼對待她呢?
五馬分屍?拔手腳指甲?或是扎針?又或者直接把她扔大馬路上讓來來往往的車子在她身上碾來碾去?
想到這些,阮思姿頭皮一陣陣發麻,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額上、背後更是細汗涔涔。因為能惹怒他的似乎也只有這種事啊。
暮歌姐說一個男人吃起醋來很可怕的!暮歌姐還說一個男人嫉妒起來會殺人的!
「思姿姐姐,你的手怎麼出汗了啊。」回到大門口,直到下了車,阮思姿還神不守舍的。遲錦歡一握上她的手立即甩開,驚詫的問道。
阮思姿恍然回過神來,攤開手心來看,果然被剛才的念頭嚇了一身的汗。她尷尬的笑笑,趕緊說,「喏!你到家了,我可要走了啊!」
「誰說的!你現在坐在車裡,要是我這一步走出去就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虧你還是我叔叔的貼身特助呢,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哼!」歡歡不管,愣是把她拉下車。
阮思姿只能半推半就的跟著她下車,一起走進大門,哪知過了第一道門還不可以,這小丫頭還硬要她送到裡面的客廳大門。
越是往裡走,阮思姿越覺得背脊發涼,有種陰森森的詭異感。
就在繞過前院,到了客廳大門的時候,小丫頭忽然很爽快的主動鬆開了手,「思姿姐姐,那麼……再見了。」
話音剛落,阮思姿以為可以全身而退的時候,忽然頭上一層黑影覆蓋而下。
「啊!!」她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整桶餿水已經傾盆而下,不偏不倚,全部淋在了她的身上。
夏天,美麗的襯衫裙褲全被餿水味秒殺了,阮思姿傻呆呆的愣在當場,忘了該作何反應。
「哇!思姿姐姐,你……」遲錦歡及時摀住鼻子,跑出去,抬頭看上面,有模有樣的罵,「啞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啊!你看把思姿姐姐搞得全身臭哄哄的!小心我讓叔叔辭退了你!」
知道是啞叔倒的,再聽到辭退二字,阮思姿連忙笑著道,「沒關係啦!啞叔也不是有意的,歡歡,那……我先回去咯!」
說著,邊地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狼藉,緊緊皺著眉,轉身要走。
遲錦歡趕緊攔下了她,「思姿姐姐,你這樣子回去是不行的啦!快點進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你在這裡又不是沒有衣服!趕緊的!」
「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啦!噢!我知道了,你怕我叔叔是吧?安啦,我叔叔這時候不在!」見她還猶豫,遲錦歡趕緊改,「好啦,如果你實在擔心,那就去我房間洗吧,我去把衣服拿給你就好啦!」
聽到歡歡這樣說,好像也是個可行的方法,於是,她只好忐忑的上樓去了。
直到聽到浴室的門關上,遲錦歡從某房間裡翻出一件特別滿意的睡裙放到門口給她後,趕緊走出房間。房門外,啞叔在樓梯口那裡笑吟吟的等著。她過去和啞叔做了個highfive的手勢,得意洋洋的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當遲漓宸收到歡歡已經安全到家的消息後,風風火火往漓園趕。
一進門,看到啞叔就問,「歡歡呢?」
啞叔指了指樓上房間,示意在房間的意思。遲漓宸抬頭看到房門緊閉,眉心一蹙,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樓,躲在角落的遲錦歡看到叔叔焦急的模樣感動又不由得偷笑,不知道叔叔看到她為他策劃的好戲表情會怎麼樣呢?
房門打開,與此同時,浴室裡也被打開來。
「歡歡,你怎麼給我拿這種衣服啊?」阮思姿邊偏著頭擦拭著頭上的濕發,以為進來的人是遲錦歡。
遲漓宸以為打開門會看到侄女,沒想到倒是被眼前的人物給看呆了。
幾近透明的薄紗睡裙,姣美的曲線驕傲的呈現在他眼前,她的手不停的擺弄著頭髮,胸前波濤胸湧,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下身若隱若現的陰影處更讓他體內燃起一股灼熱感。
該死的!這女人在搞什麼!一回來就整得他好像幾百年沒上過女人了般飢渴!
只是……回來?
對!回來!她終於回來了!很好!
恨意壓下了他的**,遲漓宸狠狠一腳踹上門,雙手環胸,走過去,冷嗤,「回來得比我預期的早。」
巨大的門響以及滿是譏諷的語氣和那無比熟悉的嗓音讓阮思姿恍然回過頭去,霎時間震住了。
他……怎麼進來的會是他?
有了他,整個空間恍如一下變得黑暗,所有的空氣似乎被他奪走了,她呼吸越來越緊張,看著他那張陰鷙的臉色,她真害怕自己會因為害怕緊張而缺氧。
「你……你……」她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才幾天不見連名字都不會叫了?」他一個跨步來到她面前,大手猛然一伸,攬住她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提,她的柔軟即刻緊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他俯首,陰冷譏笑。
「放開我!」她敏感的瞪他,沒有以往的使勁拍打與掙扎,肢體很安分,眼神犀利如刀。
「果真生疏了!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瞪我了!看來是該好好教訓一把!。」他眸光一沉,瞬間打橫抱起她。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她驚駭了,雙手緊緊捶打他硬實的胸口。
他充耳不聞,來到門邊放下她,緊扣她的腰肢不讓她逃,打開房門後,對她說,「咱們不能髒了歡歡的房間不是嗎?」
音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再次粗魯的將她打橫抱起,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一腳踹開房門,隨後再關上,連續巨大的聲響,讓樓下的遲錦歡不禁擔憂,「就算急也不用踹得這麼大力啊?叔叔不會虐待思姿姐姐吧?」
啞叔過來摀住歡歡的耳朵,將她帶離這個未成年人不宜聽的現場。
阮思姿以為接下來會發生像上次一樣可怕的事時,他卻將她狠狠甩在大床上,不屑雙手環胸,冷蔑勾唇,「換上衣服,跟我走!!」
「啊??」阮思姿懵了,他有這麼好說話嗎?
阮思姿趕緊搖頭擺手,生怕他反悔一樣,從大床上爬起來,越是急就越是亂,她一個不小心腳踩住床單上,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糗得不知如何是好,猛拍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笨得可以,為什麼在他面前老是出這種狀況咧。
「還不起來,等我去扶嗎?」他冷厲玩味的低笑,似乎在看一場小丑的戲。
阮思姿窘得臉色通紅,爬起來,對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心駭然一震。
他似乎對她耐心用盡了,昔日的溫柔再也找不到一丟丟,相反的,比對於一個陌生人還冷。
阮思姿爬起來,以秒的速度去換衣服,就怕自己在他面前羞窘而死。
偌大的農莊裡,空氣悠然,四處洋溢著一股大自然的氣息。
阮思姿不明白他怎麼會帶她來這種大自然農莊裡,這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啊。難道是他對上次的燒烤休閒念念不忘,所以打算再重溫一次?
阮思姿跟在他的身後,小小的期待著,卻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大片菜園裡,所有的工人全是熟悉的,有正在懷胎四月的堂姐,有平日裡咄咄逼人,牙尖嘴利的嬸嬸等等,全是一個大家族裡的親人。
阮思姿傻了,嘴巴喃喃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將疑惑的眼神投向遲漓宸,然而,他回給她的卻是一個冷蔑的眼神,那雙鶩鷙的黑眸沒有一絲絲溫情,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也從他諷刺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是她?他是在以另一種更可怕的方法在懲罰她的逃離,難怪……難怪剛才在漓園他會說「回來得比預期中的早。」
為什麼是這樣?謙哥哥不是說他沒有任何動靜嗎?謙哥哥為什麼要騙她?
放在身側的小粉拳握了握,她緊咬著下唇,嘴角漾起堅強的笑,緩緩舉起右手,當著他的面取下了那枚戒指,「還給你!」
音落,美眸轉投在他的左手腕上,始終是太平凡,瞧,那根紅繩子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黑眸猛鷙一縮,她被他拽進跟前,壓迫的氣勢居高而下,他的動作是優雅的,卻是威嚴不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