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那一吻絕對比以前的無數個吻還火辣,還猛烈,根本就是讓她無法承受,似乎要奪走她的呼吸。
「你不喜歡?」他眉心一挑,俯首緊盯著她。
「也不是啦!能不能溫柔一點……」她可愛的豎起食指,生怕他生氣似的,怯怯的道,「一點點就好了。」
她傻呼呼的樣子讓他忍不住發笑,摟著她落地,道,「走吧。」
「去哪?」阮思姿昂起小腦袋看他,真奇怪哦,明明喝了那麼多酒,走起路來不但沉穩有力,還比沒喝酒之前更加清醒了,真懷疑剛才猛喝酒的男人是不是他。
「回家。」走出包廂,低低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阮思姿任他摟著走,昂著的小腦袋卻不覺得酸,她好像看到他在笑耶,而且不同以往那種分不清真假的笑,此刻,她敢肯定他是笑了,一種有心而發的笑。
難道……她要推翻劇情的目標成功得這麼快嗎?她還沒開始實施計劃呢?
暗黑的夜裡,一個僻靜的山頭。
「大小姐,我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吩咐去做了,可是……他們似乎對『水戒』還窮追不捨。」一個穿著黑手黨的男人俯首對面前背對著他的女人道。
「早就知道他們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你們可知上次差點傷了孫小姐?」頭戴著面具的女人赫然回過頭來冷厲的呵斥,身後的兩排手下瞬時低下頭認罪。
「好了,以後有事我會找你們,你們走吧!」威嚴的語氣一停,女人一揮手,十來名手下整齊有序的離去,女人望著夜空,留下深深的歎息。
私人俱樂部。
「我們已經找了相關的人物來替我們研究關於『水戒』,可是,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有的說是一個傳說的代名詞,大部分都說是一枚戒指,而知名的推理學家則說是一個秘密!」商懷風扔出一個九萬,溫潤如玉的撥弄手上的牌。
「二哥,你後面的是廢話了!如果『水戒』不是一個秘密,我們犯得著大費周章的找他們幫忙嘛,而且能引起皇億和雷亞斯相鬥二十多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秘密了!」葉非凡跟著碰牌,邊發表自己的觀點。
「嗯,我贊同老三的話,如果我們把『水戒』當做麻將來打,你說能不能破解其中的奧妙呢?哈哈……胡了!!」左雲寂笑得眉飛色舞,不顧形象的跳上椅子得瑟的扭扭腰。
被強行拉來替補的阮思姿一個牌子都沒出,因為她壓根不懂打麻將,那些牌認識她,她可不認識它們啊。
看到興高采烈的寂寞哥,她氣得牙癢癢,一腳踹過去,椅子一歪,剛才還大刺刺扭腰的左雲寂一個猝防不及下,狼狽的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軟柿子,你……」左雲寂爬起來扶著被撞到的腰瞪著阮思姿,阮思姿無辜的撇撇嘴,「寂寞哥,我這是在為你酥鬆筋骨,你不會怪我吧哦?」
商懷風和葉非凡捂嘴偷笑,左雲寂翻翻白眼,給這位小老佛爺做了個揖,咬牙切齒的道,「當、然、不、會!」
「怎麼了?」遲漓宸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眾人一同望去,異口同聲的笑著說,「沒事!」
而阮思姿看到遲漓宸來了,終於鬆了口氣,總算不用再做在這裡對著這些麻將牌認親戚了。
「怎麼苦著一張臉?輸了多少?」遲漓宸走過來,手撐在桌沿,俯首在她耳畔輕聲的問道。
「呃……你怎麼不問我贏了多少,反倒先問我輸了多少啊!哼!」擺明了是看不起她嘛!
阮思姿扁著嘴,不理他。
「因為他知道你不會贏啊!是吧老大噢!」左雲寂想不到可以報仇的機會這麼快就來到,賣力的插話。
「噢什麼噢,我跟你很熟嗎?」遲漓宸冷厲的丟了一眼過去。
「哈哈……三哥,你這是何必呢!要想過好日子,要麼就管好自己的嘴,要麼就多拍小老佛爺的馬屁!哈哈……」難得看到左雲寂吃癟,葉非凡當然把握機會好好逗趣一番了,瞧他笑得險些岔氣。
商懷風虛握拳,笑得溫雅斯文。
「有那麼好笑麼?」阮思姿慢悠悠的伸長了脖子問。
「呃……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葉非凡趕緊止住笑意,擺擺手,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別開臉偷笑,雙肩不停的發顫抖動。
「好了,都別笑了!老三,剛才那一腳沒事吧?」遲漓宸嚴厲的呵斥後,又好像是故意的補上了一句,眼神還很關心的看向左雲寂傳宗接代的工具。
「噗!」忍功還有待加強的葉非凡再一次不雅的噗嗤而笑。
左雲寂氣得背過身去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再回過頭來的時候,依舊是迷人帥氣的笑,「沒事!」
說完,瞪向某個女人,小小聲嘀咕,「也不想想是誰寵的!」
「我寵的,你有意見?」遲漓宸成功的聽到了他的不滿,威嚴的眸光定在他身上。
「呵呵……哪敢!」左雲寂被冷厲的目光射到,連忙打了個響扣,在一邊負責泡茶的女工趕緊端茶過來。
「老大喝茶,呃……嫂子,請喝茶。」左雲寂心靈手快的以茶消老大的怒。
「嫂子?這裡除了我還有哪個是女人嗎?」阮思姿疑惑的看向商懷風和葉非凡。
他們兩人立即擺手搖頭,開玩笑,他們可是正兒八百的純爺們。
「換個稱呼!」遲漓宸淺啜了口茶不冷不熱的道。
「小美人,請喝茶!」左雲寂嬉皮笑臉的又把茶再湊近了些,生怕她還看不懂他手裡的茶奉給誰喝。
「啊?是給我啊,那謝謝了哈,好乖。」阮思姿恍然大悟的接過茶杯,空著的那隻手撫上寂寞哥的頭,使勁的揉搓,最好把他那自以為很炫髮型弄亂。
左雲寂揮開她的手,回給她一個,『知道了就好,這筆賬日後再跟你算』的表情。
「繼續打吧。」遲漓宸指著檯面上的麻將道,阮思姿剛要讓位,卻被他按了回去,「不會的話我教你,慢慢的就習慣了。」
「來,我教你。」牌砌好後,遲漓宸將阮思姿抱到腿上,手把手的教她,看得幾個大男人目瞪口呆。
他的聲音伏在耳畔像輕柔的風吹過,炙熱的氣息撲灑而來,有肌膚毛孔沁入她的肌膚,搞得她心神蕩漾,壓根就不能全神貫注的學嘛。
打了幾圈麻將後,很少現身的魅影童鞋酷酷的走進來,雙手環胸,等老大發話。
遲漓宸放下手中的牌子,放開阮思姿,「你先去外面等著。」
「不要!」阮思姿斷然拒絕,不就是因為『水戒』的案子嘛,除了『水戒』她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什麼理由把她支開了。
雖然見慣了阮思姿在老大面前任性的樣子,可是還是忍不住為她倒捏一把汗。
「別惹我生氣!」遲漓宸貼在她耳畔用僅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語氣雖柔,內含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他冷冰冰的眼神下,阮思姿點點頭,默然走出去。她知道如果再堅持,他一定會生氣得想咬人,她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
可是……不讓聽,那麼偷偷的聽一點應該不會有事吧?雖然是有些不道德啦,但是她絕對品行良好,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他不讓她聽無非是懷疑她和雷亞斯的人走得太近而已嘛。
想著,阮思姿不容猶疑,趕緊找門路。
「遲先生,你要我辦的事已經有結果了。」魅影看著遲漓宸的眼神,直到讓繼續說下去,他才肯說,「十二年前,阮家豪把『水戒』帶走,交給了雷亞斯的總裁,而遲老先生當天正開著車和家人一起出遊,結果……」
「說!」原本坐著的幾個大男人已經震驚的緩緩站起,遲漓宸更是緊握雙拳,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的聽完。
魅影點點頭,繼而道,「結果接到一個電話後便發生了車禍。」
「那通電話就是阮家豪打來的是吧!」
遲漓宸緩緩抬眸,聲音沉得恍如不存在任何氣息,直到魅影點頭,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的他還是控制不住,一拳狠狠砸在了麻將桌上,麻將都被震落了好幾顆。
外面,好不容易吊到距離麻將桌最近的風景偷聽的阮思姿,本以為是好消息,卻沒想到這一聽,反倒是聽到了一個真相。
「咚!」的一聲,她失魂落魄的放開了繩子,任由自己摔落下去。
屋裡的人聽到外面有動靜,眼睛最快的左雲寂也只來得及撲捉到窗外面一閃而過的面孔,他驚訝的喊,「是小特助!」
說完,他們馬上趕出去看個究竟。
等他們跑出來的時候,只見阮思姿狼狽的跌倒在牆邊的花圃裡,手被磕破了皮,血漬一點點的滲出。
遲漓宸是最後一個趕到的,其餘人都明白的讓開了路。
阮思姿坐在地上,看著來到眼下的皮鞋,她懷著深深的期望抬起滿是水霧的明眸,望著這雙冷酷的眼神,她哽咽了好久,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強撐微笑,可憐兮兮的說,「遲漓宸,好痛哦!」
你還會關心我嗎?哪怕過去你的溫柔只是為了以後的傷害而準備。可是,現在真相是這樣,你還會關心我嗎?
時間過去了十秒鐘,阮思姿就這樣癡癡的盼著他,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被磕破的手,腦海裡不斷的閃出十二年前,那場讓他家破人亡的車禍。
「來,先起來再說。」商懷風和左雲寂一同上前扶起了阮思姿,葉非凡正拿出消毒紙巾想要幫她按住傷口,阮思姿卻拒絕了,她把受傷的手藏到背後,走近他,堅強的笑道,「那……總裁,我今天可以請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