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熟悉的大門,因為走得過於著急,而微微有點喘氣的女子,看著這扇門,在門試探的叫了一聲:「殤大哥?」
門裡並沒有動靜,季絃歌推開了門,卻是發現院子裡竟然都是屍體,院子裡充滿了濃濃的奇怪的香味竟是將這一院子的血腥味道全部掩蓋了過去。
季絃歌走了過去,那一個個小小的屍體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怎麼會這個樣子?
正想著突然季絃歌就聽見一聲很小很小的姐姐,抬頭一看,便是看見了那個靠在門邊上的圓滾滾的身影,連忙跑了過去,抱住了小女孩道:「春妞,春妞,這是怎麼了?」
「姐姐……」女孩的聲音很低很低幾乎是用氣叫出來的。
「春妞,這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季絃歌一邊說著一邊幫女孩子把這脈搏,而女孩胸口上的一個匕首深深的插著,季絃歌用手捂在上面,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動。
「姐姐……」女孩微弱的聲音只是不停地叫著姐姐,而季絃歌卻是在想如何能救這個女孩,可是沒有辦法了,劍已經滲入心脈。
看著女孩喘不上氣痛苦的樣子,季絃歌輕輕的摸了一下女孩的額頭道:「馬上就不疼了……」
說完便是一把拔出了女孩胸口的匕首,快,狠,准,女孩笑了笑,張了張嘴,便是閉上了眼睛。
可能這句話沒有聲音,但是季絃歌卻是通過女孩的臨死前的眼神感覺到了什麼,便是往後轉了過去,竟是看見紅殤站在了門口。
紅殤的頭髮有些凌亂,衣服也有些的褶皺,很顯然是匆匆趕過來的,紅殤的眼睛在院子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後的目光落在了季絃歌的手上,季絃歌順著紅殤的眼睛,才發現了自己的手上正滿是血那著那一把匕首。
「為什麼?」紅殤的眼睛紅腫,血絲凝重,看著季絃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
「殤大哥……」季絃歌看著紅殤的樣子,任誰見到自己的親人一瞬以這種方式全部死去都不會承受得了的,所以季絃歌這一刻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麼。
「為什麼?」紅殤卻是皺著眼睛質問的看著季絃歌。
季絃歌恍然間明白了紅殤在質問自己什麼,便是道:「你以為什麼?」
「弓兒,我說過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讓我做的事情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但是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呵呵……」這種情況下實在是不適合笑,但是季絃歌就是笑了出來,「看來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不如你來說說你以為的是什麼?」
「你想讓我留在血鳳閣對不對?你想讓我西樓對不對?你知道我心中有所牽掛,上次你問過我要是選擇的話,我會如何選擇,現在你是直接就要替我做選擇了嗎?」
季絃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紅殤說話,但是腦中卻是急速的分析這紅殤的每一句話。
「他們還是孩子……不會干擾到你,也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你連孩子都不能放過嗎?落紅齋的落主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紅殤笑了笑,嘴角突然就溢出來的一滴血跡。
季絃歌將懷中的小女孩放了到地上,看著紅殤有些快要失控的樣子,又看了看滿院子的屍體和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並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紅衣說得對,你不值得相信,落紅齋的落主可是踏著血過來的,怎麼可能對我真心相待?是我太傻?我以為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生活,原來我錯了,這一直以來就是你想要的!」紅殤看著面前一句話也不反駁的女子語速越來越急促。
「紅衣……」季絃歌低聲的默念了一遍。
「為什麼不說話,說啊,說這一切不是你做的?!」紅殤看著季絃歌旁邊的女孩子,明明昨天還炫耀要著自己的新棉襖,今天竟然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這一屋子的孩子,如今全部都成了冷冰冰的屍體,但是看著面前的女子,紅殤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複雜心情。
季絃歌終於是抬起了頭,看著隱忍著憤怒的紅殤,淡淡的說道:「殤大哥,若是我說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嗎?」
「我親眼看著你殺了春妞,你還要狡辯什麼?」
「呵呵……」季絃歌站了起來,讓掉了手上沾滿血的匕首道,「好,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想要你留在夜西樓的身邊,這樣血鳳閣的籌碼就會越來越多,但是你確實放不下這些孩子,這會成為你的牽絆,這是我不允許的……」
看著紅殤的眼睛慢慢變得血紅,季絃歌笑了笑繼續說道:「本來這不會有人知道,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
「果然是這樣……」紅殤抽出長劍,一步一步的走向季絃歌,季絃歌並沒有閃躲。
長劍頂在了季絃歌的胸口,男子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說道:「說,你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殺這些孩子們?孩子們是無辜的,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對不對,有人威脅你的對不對?」
看著面前的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男子,和頂在自己胸前的那一柄長劍,季絃歌突然覺得之前說的深情幾許,不離不棄,全部都是可笑的事情。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孰輕孰重自己也許平時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或許那一桿稱自己會做評斷。
季絃歌並不希望在每個人的心裡是最重的那一面,之不過希望這桿秤是公平的。
「殤大哥,如果你已經不相信一個人了,那你問再多的問題都是徒勞的,因為,你什麼都已經不相信了……」
「他們只是一些孩子,為什麼,你知道劍刺進身子裡的感覺多麼疼嗎?他們只是孩子……」紅殤說著,眼角不期然的滑落了一滴淚水。
季絃歌的心突然就刺痛了一下,紅殤永遠都是那麼燦爛地笑著,不論看到任何人,不論遇到任何事情,可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以這樣的痛苦拿著劍指著自己。
季絃歌又看了看滿地孩子們的屍體,很好,很好,不管是誰,很好,這麼多孩子的命,我會一一向你們討來?!
你們家加注我身上的債,我會讓你們用命來還?!
想到這裡,季絃歌抬起了頭,看著紅殤,往前走了一步,劍刺破了棉衣,離肌膚不過是尺寸之差,女子道:「這些孩子,若是你要當做是我殺的,我無話可說,若是你想要殺了我報仇,這一劍下去,我死不了,但是算是這債我先還上一半,剩下的,我會拿人頭來祭!」
紅殤的手突然有一點點的發抖,這一院子的屍體已經嚴重的衝擊著他的大腦,而近來的那一幕,女子的手將匕首從女孩的上上狠狠地拔了出來,而女孩臨死前衝著自己甜甜地一笑,叫了一聲:「哥哥……」
一想到這裡,紅殤的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
季絃歌看著紅殤的模樣,道:「刺下去吧,這樣我們就兩清了……」
季絃歌說著往前邁了一步,院子裡忽的像是一陣疾風刮過,那劍並沒有因為女子的往前一步而刺傷女子,一雙白瓷般的手握住了劍刃,血將這雙手染紅,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夜西樓……」季絃歌驚訝的看見這個像是風一般突然出現的男子,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己竟是沒有覺察半分?
夜西樓並沒有季絃歌,而是與紅殤直視著道:「殤殤,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紅殤木然的看著夜西樓流血的手,道:「你們串通好的是不是?你也有份是不是?你想讓我留在夜家是不是?呵呵,夜西樓,我們相交這麼多年,你竟然用這種方法對付我,若不是我知曉了,你想要瞞我多久?你還想要做什麼?」
夜西樓眼神一暗道:「殤殤,我知道這些孩子就像你親生的一樣,他們是你的家人,我也知道你這一刻滿腦子都是憤恨,但是殤殤,你安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定是能決覺出蹊蹺的!」
「想什麼?你讓我想什麼?」紅殤一把抽出了劍,留下了夜西樓滿是血的手徒留在空中,「他們都還是孩子,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都還是孩子……」
看著紅殤模樣,季絃歌的心突然就跟著無可抑制的,疼的一發不可收拾,以至於用一隻手摀住了胸口。
「你怎麼了?傷到你了?」夜西樓看著季絃歌的動作,走到了季絃歌身邊,將季絃歌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你們走,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紅殤指著門口說道。
夜西樓摟著季絃歌往門口走去,然後在門口停住頭也沒回說道:「殤殤,我曾經說過,你並不瞭解她,我與你兄弟一場,你們誰受傷我都不願意見到,但是既然你今日選擇了不信任她,那麼日後,你便是與我公平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了……」
夜西樓感覺到女子的手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看了一眼攤在自己懷中的女子道:「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會查出來究竟是誰做的……」
夜西樓摟著季絃歌離開,紅殤丟掉了手中染滿血的劍,雙腿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
天上忽然就飄起了白雪,將這一院子的血腥慢慢的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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