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並沒有阻止的動作,這更是讓夜西樓得到了鼓舞,埋頭處理那厚重繁複的狐裘,但是女子的聲音清冷的從上方傳來:「你不會是我第一個男人,那麼,你還要嗎?」
男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迷離的看著女子,好像是在判斷女子說的話是真還是假的。
「我說的是真的。」好像是看穿了男子的猶豫,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小姐到了。」還沒有等男子的回答,駕車的人倒是先說到。
夜西樓這才起了身子,也不說話,看著的躺在馬車上的女子,有些出神。
季絃歌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整理好下了馬車。
夜西樓很快的跟了出來。
「花花啊……」
「小姐,還是先辦正經事情吧~」夜西樓說著扭著他那水蛇腰來到了季絃歌的身邊,將季絃歌一把摟進了懷中,帶有著一種特別意義的宣誓感。
「請通報一下,落紅齋落主前來求見……」季絃歌無奈的搖搖頭,索性不再理會身上的這一隻要妖孽,而走到守門的人面前說道。
「姑娘請稍等……」
守門人離開後,季絃歌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笑的一臉妖嬈的男子問道:「花花啊,我很奇怪?」
「小姐奇怪什麼?」
「你是夜家的庶子,這按理說,庶子是不能繼承宗族的位置的,為什麼老主事不讓二爺繼承反而讓你呢?」
「怎麼,小姐這是在替我舅舅抱打不平嗎?」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而已……」
「我聽說,這麼多年來你在夜家過得並不好,你繼承夜家主事之位,難不成是為了報復夜家的人,但是在我看來你不會是這種人……」
「小姐,這都是聽誰說的啊,讓我來猜一猜……」夜西樓笑得很是詭異,半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定是殤殤將奴家給出賣了吧~」
季絃歌瞥了夜西樓一眼沒有說話。
「花花啊,我想夜家的力量雖然很多人都想要得到,但是你定是不屑於的把,但是為什麼你有這麼不遺餘力的得到到夜家主事的位置呢?」
「小姐猜呢?」
「我猜不到,但是若是我們之間想要好好合作的話,我雖然不用全不知道但是也不能一無所知不是嗎?」
「小姐這麼說,奴家真的很傷心了,難道奴家呵小姐之間就只有合作的情誼了嗎?」
「花花你我都應該慶幸我們不是敵人……」
「小姐~你不是說過等奴家當上了夜家主事之位的時候,會親自和奴家商談落紅齋與夜家合作的事情嗎~」
「不錯。」
「小姐,想要怎麼合作?」
「花花,你應該很清楚我需要這夜家的力量,但是現在的你,真的可以自如的運用夜家的力量嗎?」
「小姐不相信奴家嗎?」
「不是不信,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是嗎?二爺的支持者不在少數,若是你埋伏二爺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你覺得結果會是怎麼樣那?花花,我這麼說並不是想要告發你,而是告訴你做事情要幹淨利落一些,只有我覺得你真的可以隨意的控制這夜家的力量,我才能放心和你合作不是嗎?」
「小姐~你放心,奴家會和你好好合作的~」夜西樓衝著季絃歌拋了一個媚眼,讓人將這句話想的是曖昧無限。
「你……」
「你怎麼來了?」熟悉的女聲傳入了季絃歌的耳邊,季絃歌抬起頭,便是看見習珠兩個臉蛋通紅通紅的,看著季絃歌一臉的迷惑,但是在看到季絃歌身邊的男子時,又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習珠姑姑,好久不見了……」季絃歌笑著向習珠點頭示意。
「你怎麼會來?」習珠的眼中滿是戒備,似乎並不歡迎季絃歌的到來。
「我,是來看孟千涼的……」
「你有這麼好心?」
「習珠姑姑,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傷人心了,我可是做過了哪些傷害孟千涼的事情嗎?」
「就算是這樣……」
「你放心,習珠姑姑不是說讓我離開蒼藍嗎?讓我不要和千涼搶任何東西嗎,我想了想,習珠姑姑說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現在決定放棄蒼藍……」季絃歌淡淡的一笑說道。
「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習珠姑姑,何必對我抱有那麼大的敵意,習珠姑姑說的話我不是都聽了嗎?現在我來看看千涼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嗎?」
習珠看著季絃歌眼中滿是不相信。
季絃歌不想要和習珠在這裡浪費時間,便是一把將夜西樓拉了過來道:「習珠姑姑認識夜主事吧?」
習珠看了看季絃歌身邊的男子倒吸了一口,她在這玉陽城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近的了夜西樓的身的,這個女子的動作的確像是和夜西樓的關係不是一般的。
「是呀,這位是習珠姑姑吧~」夜西樓順勢一把摟住了季絃歌的腰,姿勢曖昧無限,有讓人充滿著遐想,「習珠姑姑,我們也好久沒見了,血祭姑姑也不來,真是不給我面子……」
「請夜主事原諒,千涼的身子不好,沒有辦法前去……」習珠似乎很顧及夜西樓態度也十分的恭敬。
「千涼的病又惡化了嗎?上次不是已經好轉了嗎?」
「哎,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谷醫已經在極力的控制著千涼的病清了,但是若是照這樣的發展下去的話恐怕等不到蒼藍回來了……」
「習珠姑姑帶我去看看千涼吧……」
「好,你們隨我來。」
季絃歌衝著夜西樓點了一下子頭,兩個人相擁著和習珠一起進了院子之中,那副模樣就像是新婚的夫婦一般難捨難分的。
三個人一同來到了院子之外,就已經聽到了孟千涼的不停地大叫聲,和碗摔碎的聲音。
習珠連忙跑了上去,夜西樓和季絃歌也跟了上去,剛好一個杯子飛了出來,夜西樓連忙抱住季絃歌一閃,才沒有被砸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滾啊!」孟千涼在床上晃著腦袋不停地大叫著。
習珠心疼的上前,緊緊地抱住不停晃著頭的孟千涼說道:「沒事啊,沒事啊,習珠姑姑在這裡,不怕啊……」
「我疼,我好疼啊,習珠姑姑……」孟千涼的聲音變得小了一些,但是明顯的帶著濃濃的哭腔。
「病情還沒有好轉嗎?」季絃歌問著站在最門口的一個谷醫。
「哎,好像越來越嚴重了,這樣子的話恐怕是等不到谷主回來了……」谷醫搖搖頭。
「我來看看……」季絃歌走上前一步,但是卻是被一個谷醫攔住了。
「姑娘要看什麼,現在孟姑娘的病,不能胡亂醫治!」
面前的谷醫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藥味,這種藥味讓季絃歌覺得很是衝鼻。
好像是很多種藥物夾雜在一起的感覺,這神醫谷的人個個都不正常!
突然就懷念起蒼藍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都是大夫,怎麼就那麼的不同?!
「你放心,我不會害了她的……」
「可是姑娘?」
「有什麼事情我會負責的,你們這麼久都沒有安撫好她,不如讓我來試一試?」季絃歌看著這一名谷醫說道。
谷醫的眼神有些閃爍,不甘不願的走到了一邊。
季絃歌坐到了床邊,看著在習珠懷中的不停顫抖的孟千涼,將手伸了過去,為她把脈。
習珠的眼中戒備並沒有因為季絃歌的話而減少幾分,反而整個身子緊繃起來,顯得十分的緊張。
「花花啊……」季絃歌歎了一口氣叫道。
「小姐~」夜西樓嫌棄的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呆著。
「我長得是不是像壞人,而且是是那種腦子有病的壞人,害人還要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來害人……」季絃歌的話一出,習珠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小姐,你這說話的是,小姐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夜西樓嗔怒的說道,那眼神那神情倒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
「你……」季絃歌咬了咬牙齒,憤憤的說到。
「季絃歌……」孟千涼這會似乎平復了一下情緒,看著面前的女子,眼神中似乎也恢復了一陣子的清明。
「好久不見了,孟千涼……」
「你怎麼會在這裡?蒼藍大哥呢?」
「他回神醫谷了……」
「回了神醫谷了……」孟千涼皺了皺眉頭,雙手抱著頭,忍不住的低聲的隱忍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蒼藍大哥……」
「谷醫,可否借銀針一用?」季絃歌道。
「你做什麼?」
「既然你們都沒有辦法,那我只有先試一試……」
「不行,谷主將孟姑娘交給了我們,我們絕對不能讓你亂來!」
「若是我說,這是你們谷主交給我的事情呢?」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借我針,不就知道了,你們都在這裡,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不是嗎?」季絃歌一臉坦然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把千涼交給你……」習珠將孟千涼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像是老老母雞緊緊地守護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季絃歌突然心中一暖,有一種淡淡的羨慕,很羨慕這個叫做孟千涼的女子。
「習珠姑姑,我相信她……」這時候,孟千涼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但是卻是眼神專注的看著季絃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