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旳大雪白茫茫的一片,馬車在大雪中行進著,季絃歌窩在馬車的一角,裹著厚厚的狐裘閉目養神。
夜西樓將馬車的窗卷弄開,將半個頭伸了出去,大雪飄了進來將男子的淡棕色的長髮染白。
「咳咳,我說花花啊,你能不能把簾子放下來阿,很冷哎……」季絃歌半瞇著眼睛,整個人都縮到了狐裘之中,很不滿意的說道。
「小姐冷啊,這好辦啊,奴家給你暖暖啊~」夜西樓說著拖著那滿是淡淡玫瑰花香的身子靠近了季絃歌的懷中,確切的說應該是靠在了季絃歌的狐裘之中。
「你壓死我算了,花花啊,不是我說你,雖然你擁有著絕世的容顏,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很瘦,好嗎?」季絃歌皺皺眉頭,看著往自己身上壓過來的男子說。
「小姐覺得奴家很美?」男子眨著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說道。
「是呀,我家花花最美了,那這位美人,你現在能不能起來了呢?」季絃歌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夜西樓起了身子,一手支著頭靠在了一邊笑的花枝亂顫的。
「笑笑笑,笑死你!」季絃歌瞪了他一眼說道。
夜西樓終於是不笑了,但是他很認真地看著女子。
這個女子很奇怪,夜西樓自以為這一生見過了不少的女子,但是很少有女子向面前的這個女子一般。
她好像離你很近,近到你伸手就可以夠到,但是又好像離你很遠,遠道會讓你以為你面前的這一切都不過是幻覺而已。
她好像很真實,在你的面前她似乎從來不用偽裝,但是她又永遠讓你無法看透真正的她。
「小姐,你可知道你是奴家見過的最奇怪的女子了~」這麼想著夜西樓便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女子問了出來。
「哪裡奇怪?」
「你好像很是熱衷於權力,但是又好像對於權力不屑一顧,你好像很喜歡金錢但是又好像視金錢於糞土,你好想要的很多,多到整個天下似乎都滿足不了你,又似乎要得很少,少到好像只要一絲絲的溫暖你就可以開心很久很久……」男子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清冷並不像以往那般的糯糯的,倒是讓季絃歌有這一瞬間的不適應。
「花花,你說得好像很瞭解我似的……」季絃歌笑了笑,眼神飄渺而無影,讓人捕捉不到一絲情感的痕跡。
夜西樓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長髮打成一個個卷然後道:「小姐,奴家一點都不瞭解你……這世界上有瞭解小姐的人嗎?」
「呵呵,怕是連我自己也不瞭解我自己吧……」
「怎麼會呢,在奴家看來,小姐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同樣的也很清楚的只要自己做每一件事情目的,但是小姐,有時候太過於理智的話會看不清楚自己的心的……」
季絃歌便沒有說話,只是往前挪挪用手將窗簾放了下來,又縮回了原來的位置。
「對了,小姐,你去孟家要做什麼?」夜西樓看著沒有說話的季絃歌突然心中一空,沒來由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說話的季絃歌更是讓人猜不透,有人說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從一個人的眼睛你可以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但是從面前的這個女子的眼睛中,夜西樓什麼都沒有看到,只不過是簡單的眼睛的構造,確實沒有一點心靈的傳遞。
究竟是隱藏的太深讓人無法洞察,還是壓根就是一個沒有心的女子呢?
「樓叔叔的身子受傷太重,憑我的能力倒是有限的,我在想神醫谷不是應該留了谷醫在孟家為千涼醫治,所以想要說去讓谷醫為樓叔叔一看……」
「小姐這話說的,那個神醫谷的唯一一個繼承人蒼藍不是小姐的至交好友嗎?」夜西樓糯糯的說道聲音甜膩膩,尤其是那一句至交好友,像是糯米糕一般拉得長長的怎麼也扯不斷讓人心中著急,「為何不親自問他?」
「他回神醫谷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他是回神醫谷了,但是小姐難道沒有聯繫他的方式嗎?」
「有,不過他沒理我……」季絃歌聳聳肩膀實話實說道。
「你們吵架了?」夜西樓試探的問道,那雙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滿是笑意,男子的舌頭舔了舔薄薄的嘴唇整個人都充滿著誘惑的味道。
「和你有關係嗎?」季絃歌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還沒到?!」
「原來是吵架了啊……」夜西樓又倚到了季絃歌的身邊,這回他不擺弄自己的頭髮而改為擺弄季絃歌的長髮了,「沒想個那樣的男子也會被小姐逼得吵架,小姐可真是本事啊……」
「誰說是我逼的?」
「看來是吵架了,小姐你知不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哄得?」夜西樓專心的玩著女子的頭髮,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的說道。
「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那也要說實話呀……」
後面這一生聲音是極小的,也不知道夜西樓聽見沒,總之他是沒有再過多的追問,與其日後被別人告知蒼藍,亦或者在也說不清楚,季絃歌更願意自己盡快的親自告訴蒼藍。
吵架?
蒼藍不會和自己吵架的,但是,這一次,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了,蒼藍從來不會不會自己的消息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
「小姐?」夜西樓看著季絃歌出身的樣子,長臂將季絃歌的脖子環住,在季絃歌的耳邊噴灑著淡淡的霧氣道,「你還有奴家呢~不要忽視在你身邊的奴家好不好?」
季絃歌無奈的朝天犯了一個白眼,道:「花花,我聽說你們夜家對這次萬劍山莊給孟氏一族的兵器很是感興趣?」
正懸掛在女子脖子上的男子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微微的變了顏色,他手上一用力便是將女子連帶著狐裘一把推了下去,整個人壓在了女子的身上。
季絃歌整個人被狐裘緊緊地裹住,再加上男子突然壓了上了,整個人一時之間竟然動彈不得。
季絃歌看著咫尺之間著一張臉龐,身體先於自己而作出了反應,臉上已經染上了微微紅暈。
「你做什麼,花花?」
「小姐,我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要一張口就是這些?」
「哪些?」
「小姐,你明知故問!」
「難道你沒有?」
「小姐說的沒錯,奴家的確對萬劍山莊這次給孟氏一族帶來的兵器很感興趣,但是小姐為什麼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我們之間是要合作的,我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你希望我對哪件事情感興趣?」
男子突然就趴近了一些,嘴與嘴之間只不過是一個指頭的距離,男子道:「奴家希望小姐對奴家感興趣……」
季絃歌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男子的嘴唇就毫無預警的糾纏了上來,很富有技巧性的一吻,讓兩個人都感覺到很舒服,這一點評心而論,季絃歌不得不認為夜西樓的技巧要比秦夢雪和蒼藍好的太多太多了。
蒼藍更多的是自己在主導,而秦夢雪那廝整個就一個禽獸,對兩個人那次的記憶季絃歌就只有無止境的廝打。
而夜西樓溫柔地撫摸和纏綿的酥麻之感,真的讓季絃歌有了一種身體先於心裡的谷欠望,不得不說,這個男子成功的勾起了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這是屬於人類的本能反應,不過,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人還有理智。
「花花啊,學了不少時間吧……」即使是唇齒間的交鋒,季絃歌依舊是找到了空襲淡淡的嘲諷的說道。
果然,男子停止了自己的行為,抬起了頭,看著女子的眼中滿是迷離,而身下的女子眼中滿是笑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夜西樓突然沒來由的一陣憤怒,看著女子,第一次有了想要掐死女子的衝動。
「花花啊,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強迫就可以的……」
「小姐,你什麼時候才會要了奴家?」夜西樓委屈的說道。
季絃歌一陣子無語,什麼叫要了他?
她是女子,他是男子好不好?
季絃歌突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妖孽,總會讓自己有一種性別錯亂的感覺?
「花花啊……」季絃歌的聲音很是平穩,好像並沒有在做這麼一件令人遐想的事情,「二爺曾經說過,為了你進入夜家的女人都只有一個下場……」
夜西樓在聽到二爺這兩個字的時候,滿是迷離的眼眸突然間就慢慢的清醒了,看著女子淡淡的說出來,眼底閃過一抹暗光。
「送去妓院……」季絃歌道,「雖然我對妓院這種地方並沒有什麼偏見,但是,被人送去總歸是不會好受的,不是嗎?所以……」
季絃歌剛還想要說什麼,夜西樓又用一個長長的纏綿的吻封住了季絃歌的嘴,這個吻將季絃歌帶入了雲端,不得不說,光是一個吻,就能讓人有這樣的感覺,總是想著若是和這妖孽更深一步的話,會是怎樣的一番的光景!
哎……
只不過,美人有毒啊……
季絃歌在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面前的這個美人,可是比起荊棘花有過之而無不及,看看就罷了,自己可是不敢採摘的。
「小姐何必在意別人說的話?奴家總麼會送小姐送那種地方?難道奴家伺候小姐伺候的不好嗎?」夜西樓說著就想要解開季絃歌厚厚的狐裘。
女子並沒有阻止的動作,這更是讓夜西樓得到了鼓舞,埋頭處理那厚重繁複的狐裘,但是女子的聲音清冷的從上方傳來:「你不會是我第一個男人,那麼,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