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機會,季絃歌怎麼會放過,伸手就去解秦夢雪的衣衫,衣服的領口被扯開了一點,男子白皙的肌膚有一點裸露在了空氣中,只見男子一個翻身,便是與女子一同栽到了床上,整張床發出了光噹一聲巨響,伴隨著男子的一聲低吟。
季絃歌趁著秦夢雪護著自己的時候,趴在秦夢雪的身上,嘩啦一下子扯掉了男子衣服。
時間就像是在這一秒定格了一般似的,女子看著男子胸前一塊青紫青紫的痕跡,很明顯是胸有毒氣無法排解。
季絃歌伸出手碰觸了一下男子胸前腫脹的青紫之地,引得男子一聲低吟。
「這是怎麼回事?」季絃歌道,聲音很輕像是屋內忽明忽暗的火光一般。
秦夢雪卻是一把將女子翻轉了個位置,將女子緊緊地箍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面。
「你這算不算是投懷送抱,丫頭?」
「秦夢雪,我再問你話呢!」女子微微有些嗔怒,臉頰泛出來的紅暈顯得嬌小可人,紅唇一張一翕的在自己的面前吐著芳香,男子有這麼一瞬間,終於願意承認當初那個小女孩是真的長成了一個女人。
兩個人的一番打鬧,女子的衣領也是散開在一邊,露出了香肩栩栩,上面隨著女子的呼吸起伏滴滴的汗珠沁流,讓人的心不自覺的漏跳一拍。
秦夢雪俯下身子,耳鬢廝磨:「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麼誘人?」
「我又不是蘋果!」
「呵呵,你比蘋果還要誘人!」
「秦夢雪,你好像登徒子的樣子,你放開我,我給你看看傷!」季絃歌瞪了秦夢雪一眼,雙手撐住了秦夢雪的胸口,但是在秦夢雪一陣仿若痛苦的低吟聲中又鬆開了雙手道:「很疼吧?」
「你不碰就不疼!」
「你,滾開!」季絃歌想要掙脫開秦夢雪的桎梏,但是因為顧忌著他的傷口又有所保留,硬生生的讓秦夢雪牽制在了床上。
「丫頭,我可以嗎?」秦夢雪的吻上了季絃歌的額頭,一雙翩翩風度的雙眼看著季絃歌滿是訴不清的柔情。
「可以什麼?」季絃歌身上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她並不是初經人事,自然知道這種身體本能的反應。
「可以要了你嗎?」秦夢雪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床間呢喃的時候更像是一隻羽毛騷弄著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緊緊憑借幾句話語就可以勾起了人最本能的情谷欠,不得不讓季絃歌佩服秦夢雪這廝在床上的本事。
「我說秦夢雪,你有過幾個女人?」季絃歌沒好氣的說道。
「丫頭,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大家閨秀說話是不能這麼粗俗的~」秦夢雪用手輕撫過季絃歌的耳畔,在耳垂的地方打著圓圈,讓季絃歌的身上有些微微地發熱。
「你起來!不然我喊了!」季絃歌搖了一下頭,將那種酥麻的感覺甩掉。
秦夢雪笑了,像是一隻狐狸般的笑容,瞬間床的四周好像佈滿了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是外面的雪一樣的綻白綻白的,瞇了眼,失了心。
「我的丫頭,你想喊什麼?」
「秦夢雪!我和蒼藍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季絃歌突然道,好像指望著句話能澆醒男子的思維。
「哦?」秦夢雪說著已經解開了女子的衣衫,「你覺得這樣的話能騙到我?」
「我騙你作甚?」
「好啊,那就讓我試一試!」
男子的秀修長蒼白的指尖輕輕一挑,輕羅流螢,唇香四溢。
「秦夢雪!」季絃歌緊緊的抓住了男子不規矩的雙手,嚴肅異常的看著男子。
「怎麼,丫頭你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都不介意!不過我要在上面!」
「哦?」男子一手拄著下巴,長髮擋住了女子胸前的一片春光,男子的髮絲像是絲綢一般的柔滑,接近肌膚的地方有一絲絲寒冷的清涼,也讓人的思想有著短暫的清明。
「你不是說你和蒼藍神醫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麼?」
「那就是我在上面的!」
「丫頭,你可知這種事情女子在上面的話是會很累的!」秦夢雪看著懷中撒嬌的小女生,耐心的哄著。
「秦夢雪!」兩個人一言不合,便是裹著被子在床上動起了手。
床架晃動,一聲刺啦的巨大響聲,床帳被季絃歌拉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當男子的唇貼上自己的雙唇時,季絃歌才看到男子蒼白的臉頰上還留有自己上次的抓痕,本來痕跡已經很是淡了,但是因為男子的臉色很不好,反而顯示疤痕有一點肉肉的顏色還未退去。
趁女子一個不留神,男子開始現在唇間攻城略地,卻是被女子狠狠的反攻,嘴中溢出了星星的血跡,整個空間之中濃烈難聞的藥味夾雜著血腥味,形成了一種古怪的味道。
令人難受,確實又令人迷戀。
季絃歌一把抽出了枕頭砸在了身上的禽獸身上,男子摸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握住女子的手,枕頭瞬間灰飛煙滅,白色的棉花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如白雪紛飛。
於是,兩軍對壘變成了春花帳暖,臂上殘妝,只覺口脂凝香……
與屋中的溫軟香枕不同,屋外可是從後半夜開始就下起了暴雪,直到已經辰時的前後,天還是一片灰濛濛的,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窗戶和門被大風刮著吱嘎吱嘎的作響,
季絃歌渾身酸痛無比像是打了一場打仗一般的癱在床上,四肢都痛的一點也不想要動,整個人有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不禁皺罵起秦夢雪來:「滾蛋,王八蛋,懂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啊!疼死我了!哎呦!混蛋!」
完全自動選擇忘記做完是誰牟足了勁要和那個男子在床上好好較量一番的,好像一定要分個勝負似的!
季絃歌在床上罵道,聲音不大,但是還是讓門外一直站著的月琴推門進來了,月琴道:「小姐醒了?」
「月琴啊,快來,你家小姐我要死了!」
月琴無奈的笑笑,看著這一地狼藉,和滿地的碎片,還有已經殘缺不堪的床上,還有地上的一條條碎布,若不是月琴直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要懷疑這裡進了採花賊。
不過看見公子出去那掛綵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採了誰!
月琴小心地跨過地上的障礙物走到了季絃歌的床邊,坐了下來,扶著渾身酸痛被被子裹成粽子的季絃歌坐了起來。
「秦夢雪,那個混蛋呢!」季絃歌忍著渾身的疼痛說道。
「小姐,公子離開了!」
「去哪了!」
「公子離開玉陽城了,具體去哪,並沒有交代!」
「什麼!」季絃歌猛的想要做起來忘了自己身上裹著的被子結果香臂外露。
「他就走了!他他他,他把我……這樣了,就走了?你看你看,我的胳膊都青了!」季絃歌滿心的委屈,舉起自己的胳膊在空中揮舞,「月琴,你給我報官,你給我報官,讓那個祝大人通緝他,就說強搶民女!哎呦!疼死我了!」
季絃歌義憤填膺的說道,完全忘記了昨晚上是哪個人**體的和人家在床上較量武功,結果變成了赤膊相拼,能不疼麼?!
「呵呵,小姐,那個,你確定若是真的報了官將公子抓回來,那大人定是會認為是小姐的過錯的,因為公子的傷比較重!」月琴一本正緊的說道。
「真的,他傷的比我重?」季絃歌巴拉著兩者眼睛滿是歡喜的望著月琴。
「小姐啊,你們,你和公子昨晚好歹也……怎麼兩個人都弄得渾身是傷啊!」月琴實在是不能想像做完這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提了!一提起來我渾身就疼!混蛋!」季絃歌說這有揉揉自己的肩膀,上面還有昨天秦夢雪抓住的青紫的印子,嘴中不停的碎碎罵著,完全忘了昨晚自己連鳳銜天下都使出來了,若不是秦夢雪壓著自己,估計這房子都要被拆了!
月琴笑著為季絃歌按摩著肩膀,也不說話。
「對了,秦夢雪那廝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啊?一點都沒有透漏?」
月琴搖搖頭,道:「今早公子受到了飛鴿傳書,和我囑咐之後,便是匆匆離開了。」
「飛鴿傳書?秦夢雪做事情一向是有條不紊的,什麼事情都是安排好的,基本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此突然需要飛鴿傳書?」季絃歌一手拄著頭開始思考,完全忘記了昨夜的豐功偉績。
「月琴姑娘,藥熬好了!」門口想起了婢女的聲音。
「什麼藥?」季絃歌問道。
「小姐稍等!」月琴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無奈的笑笑,執起地上的一片帷帳,輕輕一揮,地上的零碎便是被掃到了一邊,留下了一條通行的道路。
月琴開了門,接過了一碗熱騰騰的藥,藥物散發著難聞的氣味連身後不遠處的床上的季絃歌都不由自主捏住了鼻子。
月琴將門關上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道:「小姐……」
「這是什麼啊,難聞死了,不用說,肯定是秦夢雪那廝開的藥是不?我沒事,我不用喝藥!我有不舒服自己可以開藥,不喝他的,難聞死了!」
「小姐,這是公子專門為小姐開的藥,說是,若是小姐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就喝了它,這藥是公子自己所配不會對身體產生損害……」
季絃歌一怔,孩子,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對啊,這樣子,是會生孩子的,怪不得,和蒼藍在一起,他算日子比自己算的還准,秦夢雪這廝,直接就給自己喝藥了麼?
「小姐……你要喝嗎?公子說,昨天的日子不對,若是不想要孩子的話,還是喝了藥保險一點……」
「拿過來……」
「是!」
季絃歌接過藥,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看著面前黑乎乎的藥,季絃歌突然有一瞬間在想,要個孩子的話,自己就不是一個人了,就會有一個親人了,一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呵呵,可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連阿年都照顧不好,甚至自己的生死都是未知,有什麼權利給孩子一個好的未來?
想到這裡,季絃歌便是一仰頭將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
月琴卻是又說道:「公子還說……」
「還說什麼啊,你一次說完,走就走,留這麼多話做什麼!混蛋~!」
「公子說,這藥雖然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壞處,但是是藥三分毒,還是不要太過於依賴,讓小姐你房事方面不要過於頻繁!」月琴微微低下了頭,臉有點紅,聲音也很小,這種事讓一個黃花大閨女說出來實在是有一點難為情。
只聽見啪地一聲響聲,空藥碗被砸到了地上,季絃歌揉著酸痛的胳膊罵道:「要你管,要你管!混蛋,吃干抹淨就走,還管的這麼多!」
「小姐……」
「好了好了,藥我也喝了,你先下去和大家說一聲,準備好我們就走,我要先去和樓堂主打一聲招呼。」
「小姐,你的身子可以嗎?要不要先休息兩天?」
「休息什麼!秦夢雪那廝都能走,我有什麼走不了的!」
「好!」月琴忍住笑道,「我這就去,先為小姐更衣……」
「恩……」
忍著身上的酸痛之感,季絃歌卻是冷靜了下來,暗笑自己也太不冷靜了,似乎每次只要碰上秦夢雪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這個男子總是有辦法挑戰自己的底線,也總是有辦法惹怒自己,亦或者說,好像在這個男子的面前,喜怒哀樂從來就沒有掩飾過,正因為如此,季絃歌才從心裡有一陣的恐慌,若是與這個男子在將來的某一天為敵,那麼兩人的熟識將會變成致命的弱點,畢竟對於這個男子自己瞭解的太少太少。
房事要少點,看來他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蒼藍真的是放生過關係,他生氣嗎?
是因為生氣才匆匆離開的嗎?
這又不像秦夢雪的風格……
秦夢雪,你曾經說過,若是有一天自己被感情所困擾,那便是要掌握它,掌握感情的一方永遠不會被感情困擾,還能將其變為利器。
可是你確實沒有告訴我,如何算是掌控了它?
若是等到見到了蒼藍的那一天,要不要和蒼藍說自己和秦夢雪發生了關係的事情呢?
他會原諒自己嗎?雖然自己並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錯的!
若是與秦夢雪的這段感情能牽制住這個男子,季絃歌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損失的,畢竟秦夢雪的力量深不可測,與其被別人所用,不如為自己所用。
「月琴,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想到這裡的,季絃歌突然開口問道。
「小姐,怎麼了?」
「我還不清楚自己對秦夢雪的感情,但是卻是利用了他,利用了我們之間的牽絆,讓他沒有辦法對我的事情放任不管……」
「小姐,你怎麼知道公子不是心甘情願如此做的?」月琴溫柔的笑笑,替季絃歌將最後一個腰帶繫好,「小姐,你是當局者迷,在月琴看來,公子並不在乎是否被小姐利用,更何況,小姐忘記了,權謀之術,其中很多都是公子為我們講的,公子曾經說過,古代的帝王會娶很多的妃子,即使這些妃子並非他所愛,但是他依舊是雨露均沾……」
「因為那些帝王需要那些妃子身後的力量,或是哥哥或是父親,總之能夠為自己平添力量,這並沒有什麼錯的,甚至是政治聯姻亦是如此,就像燕寒秋一般……」
「嗯,小姐,公子曾經說過,有捨必有得,一個人在怎麼厲害也是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龐大的力量的,所以,古往今來,真正的帝王都不會獨寵一人,亦或者有什麼真心所愛之人,即使有,或許也只能埋葬在心中……」
「秦夢雪說過,權謀之術最重要的在乎於心,只要心不淪陷,便能很好地運用自己所有,所以,他常說,我可以利用蒼藍的得到神醫谷的力量,但是絕對不能真心愛上蒼藍,因為真心愛上便是以為這無法操控,若是無法操控的力量便是變成了威脅……」
將季絃歌的衣服拍打整齊,月琴道:「那小姐,你愛上蒼藍公子了麼?」
「我喜歡蒼藍,但是愛……我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別?若是像娘親那樣一般放棄所有,失了自己才算是愛的話,那樣深刻的感情,我似乎,還沒有感受到……月琴,你說,我這一輩子,是不是已經不會愛人了?」
「誰說的,小姐就很愛阿年啊……」月琴道,「小姐,一定會人教會你如何去愛的……」
「是嗎?」季絃歌看看銅鏡裡的自己,傻傻的一笑,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感情這東西太虛無,還是擁有權勢和力量比較真實,權勢和力量不會欺騙你,不會背叛你……」
「小姐……」
「行了,我的月琴~」季絃歌用手輕輕地將月琴的長髮捲起了一個個圈,道,「小姐我呢,現在要和樓堂主去打個招呼,你下去準備吧,我們盡快啟程,幻棋那邊若是進行的不錯,剩下的話,就是要楊子寨同意與我們合作了,我要好好想想,誰來訓練這支軍隊更加的合適……」
外面的風雪吹得人睜不開眼睛,季絃歌頂著風雪來到了大堂,樓以陌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大堂的炭火並不是很旺盛,但是男子的衣衫單薄的如春日一般,讓季絃歌更加的冷了,而男子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也有話對自己說一般。
------題外話------
俺們的絃歌因為父親的原因不相信愛呢,乃們說,這些男人們會教會她愛是什麼嗎?嘿嘿,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