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把我交給秦夢雪,你都不會吃醋嗎?」季絃歌一隻手指挑起蒼藍的下巴,媚眼如絲的問道,冰冷的空氣中有著絲絲的哈氣,模糊了兩個人之間的視線。
蒼藍只是將雙手護住季絃歌兩隻已經凍僵了的雙手上,沒有說話。
這樣表情的蒼藍,季絃歌突然笑著說道:「蒼藍,你以前有沒有過喜歡的女子?」
蒼藍搖搖頭。
「那我是你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季絃歌將臉往前湊湊的問道。
「嗯。」蒼藍說著,將女子摟緊了懷裡。
「那也是最後一個?」
「嗯。」
「那,這個給你!」季絃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哨子,道,「這是落紅齋用以聯繫信鴿的梢子,我想要知道你的消息,若是你方便的話,常常捎信給我……」
「好。」
「喔,若是關於孟千涼的病有什麼新進展的話,也要及時告訴我,那個孟憐和孟懷古我總覺得不簡單。」
「好。」
「喔,差點忘了!」季絃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香囊遞給了蒼藍,「這個送你,你可以裝藥,也可以裝這個哨子。」
「你繡的?」蒼藍端詳著香囊,看著上面的圖案,表情溫柔,卻是讓季絃歌有點發楚。
「不是,我買的,本來是要給你另一個的,可是被秦夢雪那廝搶走了,要是你不喜歡就算了……」
「我很喜歡……」蒼藍將哨子裝進了香囊裡,有重複了一遍道,「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你……」女子的容顏上有一點點的嬌羞,仿若雪山冰蓮花開。
那一天出奇的沒有大風襲人,也沒有漫天的大雪,太陽溫軟的像是幻覺一般。
季絃歌站在大門的一側,看著蒼藍與巴戟天,黃芪,一同上了馬車離開,在蒼藍回過頭來看向這邊的時候,季絃歌的身子有意的向裡面側了側,躲過了蒼藍的視線。
這樣美好的陽光卻是讓季絃歌覺得有一點刺眼,上次與蒼藍分開的時候還沒有那種感覺,那時自己明白蒼藍終究是會來找自己的但,是這次蒼藍被谷醫帶走,卻是沒有那般確定了。
季絃歌到底是在心中腹議,蒼藍是否如他所說的說得那一般,一定,會回來?
「小姐……」月琴的聲音在身邊響了起來,月琴為季絃歌披上厚厚的狐裘道,「慕少在歸風客棧裡住下來了,最近有很多江湖中人想要和慕少談生意,但是都被慕少拒絕了……」
「哦?」季絃歌的眼睛還看這蒼藍離去的方向,馬車留下的兩條痕跡在平整的雪地上面格外的凹凸,不如那個男子般的溫柔。
「月琴,你有心上人嗎?」
季絃歌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月琴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有。」
「我習慣了蒼藍一直在我的身邊,我不知道若是失去了他,對我意味著什麼?」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小姐不會失去蒼藍公子的……」
「是嗎?我娘曾經說我不會失去她的,可是她還是離開我了,孟哥哥曾經說過他不會離開我的,可是,他還是放任著一切在我的身上發生,置若罔聞,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不會失去的東西和人嗎?」季絃歌道,用手摸了摸在門框上的積雪,在手上一撮積雪便是變成了雪水,順著女子的指縫間落到了地上,有一陣的冰涼徹骨的感覺。
月琴走到了季絃歌的面前,單膝跪了下來道:「月琴此生都不會離開小姐的,除非死!」
季絃歌看著面前的女子,彎下了腰,輕輕地將女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道:「我感傷了,是嗎,月琴?呵呵,我娘曾經說過,女孩子的感情就是要敏感一些的……」
季絃歌將月琴扶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可是秦夢雪那廝也說過,若是這世上什麼都用感情來衡量,感情用事,終究會失了判斷……」
「小姐……我們都會在你身邊的……」月琴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心彷彿比這冬天還要寒冷,怎麼都唔不暖。
「得了,我們沒有時間傷感了,不是嗎……」季絃歌自嘲了一下道,「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心情,真想做上一首詩,喝上一壺酒,自怨自艾一下子,呵呵,可是我好像沒有被允許這樣呢……月琴啊,小姐我找個人嫁了,可好?」
「呵呵,小姐想要嫁誰?」月琴扶著季絃歌往院子裡面走去。
「蒼藍?要不秦夢雪?要不蘇慕行,他們家好像挺有錢的,我應該能衣食無憂啊……」季絃歌感慨道,一進了內院,一隻黑貓便是喵的一聲撲到了季絃歌的懷裡。
季絃歌看著懷裡不停蹭著小腦袋的黑貓道,「小畜生,我一說嫁人你這麼激動,是不是應該把你嫁了,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公貓還是母貓呢,來讓我看看……」
季絃歌說完,正準備將貓翻過來,雪球突然一聲喵得一聲奮力地揮舞了一下自己的肉爪子,從季絃歌的懷裡一溜煙的跑沒影子了。
「小姐,你又捉弄雪球!」月琴無奈的說道,推開門和季絃歌一同進到了屋子裡面。
「我冤枉,我只真心想要給它說門親事的!」季絃歌無辜的匆匆肩膀。
月琴寵溺的笑笑為季絃歌沏上一壺茶,並將屋子四周的小火盆全部點燃,不一會,屋子裡面便是變得十分的暖和了。
「月琴,你可知我這次去孟家有什麼收穫?」季絃歌接過了月琴遞過來的茶雙手抱住道。
月琴含笑的看著季絃歌等著她說出來。
「我發現了萬劍山莊與落紅齋做生意的意向……」季絃歌道,「雖然那個慕少並不相信我是落紅齋的落主,但是很顯然他對與落紅齋給予了很大的希望,而這種希望讓我看到了他可能會與落紅齋做生意的意願。」
「可是小姐,慕少不相信你是落主,這生意如何談?」
「沒關係啊,他不相信,總是可以讓他相信的,落水堂的腳程到哪裡了?」
「前兩天得到消息,通州一代的山上前幾日發生一場大火,所以從樊陽城到玉陽城的必經之路便是沒有了,他們只能走水路直接去曲江了。」
「就是說我們要直接在血鳳閣見面了?」
「是。」
「準備一下,和幻棋交代一下,我們回楊子寨,到時候和暮千蘭與程郢一起去血祭……」
「楊子寨?」
「哦,當時候你就知道了!」
「對了,小姐,幻棋捎回了消息來,說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動作放輕,但是幻棋認為,雖然這個時候的玉陽城人員複雜對於我們招兵買馬有一定的阻礙,但是若是換一個方向來看,我們若是處理得當鄙視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好,那便讓他試試。」
「是。」
「你去和木忘還有歡舞與袁華,說一聲,我們過幾天就回楊子寨。」
「是,小姐,要和明日說嗎?」
「明日啊,呵呵,我相信你就是不說,他也是會知道的……」
「小姐,明日最近的動靜很古怪……」
「行了,你去通知他們就好了。」
「是。」
傍晚的時候,太陽已經微微落山,季絃歌在院子裡面的雪地上畫著楊子寨的地圖,肚子有一點點的餓,便是起身向要去讓下人弄點吃的,在經過秦夢雪的房間時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季絃歌站在秦夢雪的房門口,最後的一點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女子的身影投影在了秦夢雪的門上,只見一個杯子飛速從房間中穿破了紙窗,季絃歌連忙閃到一邊,杯子打到了長廊得橫樑上面,橫樑上面出現了長長的一道深痕跡。
季絃歌一驚,還真是下了死手了!
季絃歌光啷一腳將秦夢雪的們踢開,便是看見那個男子的桌子上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唯一僅剩的便是一些塗抹藥膏的紗布。
空氣中混合著各種藥味,好像是藥瓶被打碎了一般,像是故意的一樣,讓季絃歌一時之間無法分辨究竟有什麼藥物。
「丫頭,這歡舞的壞習慣倒是被你學會了!」秦夢雪一手繫著前胸的扣子,一邊帶著笑意的說道。
季絃歌沒有說話,幾個大跨步上前一把拉開了秦夢雪的衣服,棉衣裡面還有裡衣,季絃歌又想要一把拉開秦夢雪的裡衣。
不規矩的手被男子的手抓住,男子的手上還留有藥的味道,有些難聞,苦中帶著一點點的怪味,像是燒乾了的灰爐一般。
「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夢雪,你是不是受傷了?」季絃歌才不管秦夢雪怪異的笑容,一點也不放鬆手中的力度。
「沒有,我在配藥……」
季絃歌理都不想理秦夢雪的回答,想要抽出緊緊被秦夢雪攥住的手,奈何男子的力氣十分的大,讓季絃歌動彈半分不得。
「秦夢雪,你這是要逼我出手嗎?」季絃歌惡狠狠地看著秦夢雪,男子的臉即使在暖爐熊熊燃燒的房間裡依舊蒼白的如一張白紙一般,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傳遞著是並不高的體溫,這樣的感覺讓季絃歌的心中一緊。
「丫頭,你自己闖進了別人的房間,還說別人逼你,你未免有些太不講理了吧?」秦夢雪壓著季絃歌的手力度,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話而減弱半分。
季絃歌一個轉身將手從男子的大手中抽了出來,一心一意就想要看看男子的胸口,那裡定是受傷了!
季絃歌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願望想要知道男子的傷勢如何,但是,看著男子蒼白的面孔,就是止不住的想要看個究竟,好像這樣心裡才會踏實。
只是兩個人一個非要探個究竟,一個使勁拒絕,最後演變成了兩個人就在充滿著難聞的藥味的房間裡面交起了手來,整個房間裡面凡事可以被砸毀的東西全部都被砸毀了,叮鈴桄榔的聲音,身體撞擊著牆板的聲音,還有空氣中因為內力而產生的強大的氣流將窗戶刮得吱吱作響的聲音,都顯示了這個房間裡的兩個人絲毫沒有鬆懈的在交手。
滿地的碎片,兩個人竟是也可以抽著空在地上交手,步伐輕盈,姿態皎潔。
只見季絃歌一個後旋,一把拉住了秦夢雪的衣領,秦夢雪本來想要回手的,但是看到女子的腳下全部都是碎瓷片,無奈的搖搖頭,一招破了女子的進攻,順勢將女子騰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麼好的機會,季絃歌怎麼會放過,伸手就去解秦夢雪的衣衫,衣服的領口被扯開了一點,男子白皙的肌膚有一點裸露在了空氣中,只見男子一個翻身,便是與女子一同栽到了床上,整張床發出了光噹一聲巨響,伴隨著男子的一聲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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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總是很暴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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