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憐?」季絃歌微微蹙眉,這蒼藍按理說不是應該已經離開了嗎?
「小姐,你快點去看看吧,萬一蒼藍公子真的,那可怎麼辦才好呀!」歡舞一手扶著門氣還沒有喘勻,但是倒是十分的著急。
「你急什麼?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吃虧的也不會是蒼藍好嗎?」季絃歌無奈的笑笑,但是心中卻是有著絲絲的憂慮,孟憐……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孟憐季絃歌一個想到卻是孟懷古那個願意站在一個女子身後的男子,這件事他又有什麼作用?
「走吧……」季絃歌道,便是歡舞與月琴一同隨著季絃歌出來,院子裡不遠處黑貓正在雪地裡面自己玩耍,著看到季絃歌他們出來便是打了一個滾,小爪子在雪地裡面留下一個個小腳印走了過來。
「幹嘛?」季絃歌看著走到了自己腳下面的黑貓道。
「喵~」黑貓的頭蹭了蹭季絃歌的腿,喵喵的溫順的叫著。
「得了,我沒事了,自己玩去吧……」季絃歌腳輕輕地一抬黑貓被顛了出去,又砸在了雪地裡,黑貓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一准眼竄沒了。
「倒是不見南宮笙……」
「小姐不知道嗎?南宮公子前幾日已經離開玉陽城了……」歡舞道。
「離開了……什麼時候……」
「就兩三天前的事情吧,據說走得挺匆忙的,只和樓堂主打了一聲招呼……」歡舞道。
「兩三天前……」季絃歌微微地放慢了一下腳步,這秦夢雪知不知道南宮笙有什麼事情需要匆匆離開呢?
「據說大陳國宮廷政變,消息一出來就被壓下來了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月琴道。
「罷了,先去孟府吧……」
季絃歌與月琴歡舞一行三人坐著馬車來到了孟府,卻是在進入孟府的巷口時聽到了馬的一聲嘶鳴,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子,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季絃歌問道在外面駕車的月琴。
「小姐,我們與別人的馬車堵住了……」月琴道。
季絃歌掀起了馬車簾子的一角,看到了對方駕馬車的男子,男子的臉上血色凹凸的「罪」字觸目驚心,不是神算晏曲,還能有誰?
生怕別人不知道轎子裡面的是萬劍山莊的慕少嗎?
季絃歌低頭想了想道:「月琴,往邊上讓,他們先過去……」
「是……」
「小姐,什麼人啊,我們為什麼要讓他們啊?」歡舞眼睛瞪的圓圓的問道。
「萬劍山莊的慕少……」
「慕少……」歡舞重複了一遍道,「慕少竟然來了玉陽城?」
季絃歌點點頭。
馬車從身邊歡歡經過的聲音突然並肩停下來,只聽到晏曲道:「鬼面琴師月琴,三年前一曲『孤魂』可是讓在下大開眼界,本想要向姑娘討教一下失傳已久的音殺,沒想到姑娘竟是一下就失蹤了三年,如今竟是在這裡遇到……」
「晏公子客氣了,請吧……」月琴道。
「幹什麼呢?還不走,晏曲!」蘇慕行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來,隱約還夾雜著女子的呻吟聲。
「遇見了一個老朋友,這就走……」晏曲道,隨即像月琴點頭駕車離開,卻是在於馬車最後一點接觸時眼光看著馬車眼神晦暗。
「你和晏曲認識,月琴?」
「小姐,三年前,我出師時,見過晏曲……」
「喔,是個怎麼樣的人?」
「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用太多傷,懷走吧……」
「是……」
馬車停到了孟府的門前,停了下來,季絃歌便是聽到了男子的聲音,便是微微的掀開簾子的一小角。
蘇慕行……
今天的蘇慕行的臉乾淨異常,並不像那天,被掩蓋在華麗的裝扮之下,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容,看著地上的屍體,摸摸自己手上的戒指,道:「這次這個女的技術還真差,你們就是這麼給本少挑人的?」
「這裡是玉陽城,滿足慕少要求自是不多的,不過我會在去挑的……」晏曲道,看著地上的屍體,也沒有什麼大的波動,看起來也應該是習慣了。
「切,女人不過都是一些見錢眼開的賤人,晏曲,定是你的錢這次沒給夠,不然這麼找來這種貨色~」金波不屑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晏曲冷冷的瞪了金波一眼,金波撇撇嘴不再說話。
「月琴姑娘,你們也來拜訪孟府?」晏曲看著蘇慕行發夠了牢騷,便是看著一直停在一旁馬車上個月琴說道。
「我家小姐來孟府有事……」月琴道。卻是遲遲沒有從馬車上下來,不知道要不要與他們招呼。
「鬼面琴師月琴?」金波饒有風趣的看了看月琴道,「雖然毀了半邊臉,但是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金波!」晏曲厲聲道。
「得,你心上人說不得!」金波聳聳肩道。
「胡說什麼呢!慕少還在!」
金波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站到了蘇慕行的身後。
「姑娘,本少在此等你這麼久,你都不下來,真是太不給本少面子了,這個做人啊,面子是很重要的!」蘇慕行一邊玩著自己手上的寶石一邊說道。
「慕少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本來想讓慕少先進去的,既然不少不介意一起進去,我又何必介懷?」女子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帶著一絲絲的清冷。
簾子被一個身著紅色棉襖的女子掀了起來,季絃歌被歡舞扶著下了馬車。
這個世界上永遠會有比你更甚一籌的人,季絃歌以為自己已經很冷血無情了,但是慕少卻是讓她見識到了什麼是殺人不眨眼,季絃歌覺得自己的武功已經是很陰毒的了,但是慕少的武功真的讓季絃歌大開眼見,自歎不如。
但是現在,季絃歌站在孟府的大門前什麼都沒有說,那個男子的臉完美的恰到好處,該剛毅的地方線條毫不扭捏,該柔軟的地方卻是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女氣。
他的身上帶著一股邪氣,一股你無法忽視的血腥感,季絃歌看著地上那個臉腦漿都崩裂出來的半裸女子,嚥了一口口水。
今天的蘇慕行穿得更加是奢靡華貴,幾乎最有貴重的東西都穿戴在了身上,十隻手指沒有一隻是空的,全部都是上好的玉器珠寶。
身上的狐裘似乎是雪山靈狐的皮毛,這種狐狸據說是有靈性的,但是毛皮卻是極好的,季絃歌曾經想要這種皮毛卻是遍尋不得。
這個男子似乎想要將這世上最值錢的東西全部都穿在他的身上,彰顯他的身份最貴,地位不可動搖。
而蘇慕行也打量這下了馬車的女子,女子的套裙十分的繁複,卻是在她的身上穿出了簡潔的味道,這套裙的布料上等,就連樣式也是獨一無二的。
女子的頭上的梅花髻襯托著這個女子清純可人,但是女子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卻是不會讓蘇慕行認為是表面見到的如此簡單。
季絃歌與蘇慕行對視著,冷風呼嘯,沒有動搖著兩個人一步。
「慕少,久聞大名……」不想與蘇慕行在這裡耗時間,季絃歌率先開了口。
「本少可是不認識姑娘!」
「我是小人物,慕少自是不認得的……」
「哼,能讓鬼面月琴跟在身邊的能是什麼小人物?這鬼面月琴三年前突然消失於江湖之中,原來竟是跟了你~」蘇慕行一邊說一邊將一隻手舉了起來,在空中欣賞著自己的寶石戒指。
季絃歌也不說話,就等著他什麼時候進孟府……
突然,蘇慕行不停在空中擺弄著姿勢的手停了下來,看了看季絃歌,僅僅一個正面就叫季絃歌知道原來這個世上竟是有人能將女子的柔媚與男子的剛毅完全融於一張臉上,且沒有絲毫的凹凸。
男子的笑容像是那些世家公子一般頑劣痞氣,若不是知道他的名聲,季絃歌當真會將他當做紈褲子弟一般。
「你是,那天那個被紅殤護著的那個小丫頭?」蘇慕行道。
「慕少準備什麼時候一同拜訪孟府呢?」季絃歌道。
「哼,本少正好現在缺個女人,不如你來作為的女人,我們在來討論什麼時候進入孟府的事情~」蘇慕行道。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小姐做你女人?下輩子吧!」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
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誰也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是聽見兩聲巨響,季絃歌與蘇慕行的馬車同時炸為碎片兒,馬匹紛紛血肉模糊。
歡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季絃歌護在了身後,而蘇慕行也不知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慕少對一個小姑娘出手就是你們萬劍山莊的做派?」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金波與晏曲皆是一驚,金波看著滿地的殘骸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睛像是看鬼似的盯著面前的女子。
晏曲眼神一暗,慕少下手從來不知輕重,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方才對那個小丫頭明明是下了死手的,對與慕少出言不遜的至今還沒有活下來的。
歡舞胸前劇烈的起伏著,她當然知道方才季絃歌擋下了什麼樣的攻擊,那樣強大的內力,那樣陰狠的武功,真是與小姐的鳳銜天下的陰狠程度不相上下。
「小姐,對不起……」歡舞低下了頭,方纔,若是稍有差錯,若是小姐受傷……歡舞不敢在往下想……
「你這丫頭的性子該收收了,本少不過是替你管教一下……」蘇慕行一隻手扶在另一隻手上看著自己的寶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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