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季絃歌倒是被這個消息弄得一愣,「鳳凰血玉現世,可是真的?」
「真假倒是不知,只不過一路上都在這麼傳……而且,這玉陽城的落紅齋,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歡舞道,傷口已經敷好,從外面來看,只有褲子上鼓出來一塊而已。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就下山看看……」
「是!」
歡舞退下後,季絃歌略作收拾了一番,便是來到暮千蘭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可是沒有回應!
屋內更是沒有什麼動靜,一片安靜,季絃歌一怔,暮千蘭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隨即又想到祝子言,總是覺得暮千蘭在祝子言將的面前似乎沒有什麼招架能力,可不要中了美男計了!
想到這裡,季絃歌便是一抬腳,砰的一聲將門踢開,小心地走進了房間,卻是在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愣住了。
床上,暮千蘭被壓在下面,而上面不是咱們的程郢二當家嗎?
程郢的長髮搭在了床下,看不清表情,但是這個姿勢成功的讓季絃歌很是凌亂。
「這個,暮千蘭,你踢壞了門,我就是來報復你一下,沒別的的意思,你們繼續……」季絃歌尷尬的一笑,退了出去。
「阿郢,你看,妹子都誤會了!」暮千蘭不滿的嚷嚷著!
「好像是你把我拽倒得……」
「老娘那不是沒站穩嘛!」
外面的風雪已停,卻是寒冷至極,凍人心脾,季絃歌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秦夢雪和蒼藍的房間中間,說來也奇怪,這楊子寨說來也是不小的,竟然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這兩個人的房間中間。
而且,這暮千蘭是故意的是不是,竟然將這兩個人的房間安排在一起,僅有一牆之隔?
季絃歌就靠在了貌似很像是樹皮的牆上,風呼呼地刮著,但是季絃歌就是這麼站著,心中難得的什麼也沒想,就是這麼吹著冷風!
整個楊子寨在經過這最近一列列的事情之後,現在顯得格外的平靜!
季絃歌靠在牆上,不知道在她左右兩邊的男子都在做什麼……
「弓弓弓兒姑姑姑娘,你你你你你在在在這這裡裡幹什麼?」一聲結結巴巴的聲音在季絃歌的面前響起。
季絃歌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小許多的宋騤,道:「三當家……」
「弓弓弓兒姑娘,你在在這裡做什麼?」
「三當家在這裡做什麼?」季絃歌懶懶的說道,但是還是有意無意的將聲音壓低了。
「喔,我來看看看看兩兩位位位公子休息得得得可好,晚膳膳快要準備好了!」宋騤結結巴巴的說道。
宋騤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季絃歌在刻意壓低聲音,還是大大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只聽見兩聲吱嘎的開門聲,兩扇門同時打開,兩個男子同時出現在門口,或許季絃歌不會知道,方纔她在這裡站了多久,這兩個男子就靠在門上站了多久,三個人隔著門,一樣的姿勢,不同的心思……
「我去吃飯了……好餓……」季絃歌道,也沒有看後面的三個人,步伐有點快,好像真的很餓似的!
晚飯很熱鬧,安排在最大的一個樹屋之中,長長的桌子上坐滿了人,主座上坐著的是暮千蘭,她的旁邊是程郢,然後是宋騤!
剩下的人隨意的坐開來。
秦夢雪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像是一張白紙一般,但是臉上的偏偏笑容卻是沒有半點的失禮,秦夢雪與蒼藍很自覺的圍繞著季絃歌左右坐了下來。
季絃歌莫名的感覺到一股股的壓力。
「妹子,來,咱倆乾一杯!」暮千蘭舉起一碗酒說道。
「好!」季絃歌也舉起了酒杯笑道,只是自己的動作被蒼藍攔了下來,蒼藍溫柔地說道:「我來吧……」
「哈?」季絃歌一時沒反應過來蒼藍的意思。
「就那點酒還奈她不何!」秦夢雪滿是笑意的說道,剛說完,就用手帕摀住嘴一陣猛烈的咳嗽,像是要將肺都咳出來都可出來似的方才停止!
「是呀,你也太小心了,妹子的酒量比老娘還要好呢!」暮千蘭哈哈大笑起來,完全忽略了周圍的詭異氣氛。
「喝酒傷身!」蒼藍溫柔地說道,但是手上卻是不容拒絕的力度。
整個氣氛突然一下子降了下來。
「暮千蘭,你和大叔什麼時候擺喜酒?」季絃歌便是作罷,無奈的聳聳肩膀,慵懶的一笑,也不喝酒了,開始打著暮千蘭的玩笑。
秦夢雪用手摀住嘴,嘴角的笑容沒有散去,卻是隱忍的咳嗽越來越嚴重,另一隻手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握成了拳,濃濃的殺氣蔓延,卻因為季絃歌的這一句話,殺氣驟停!
「噗!」暮千蘭一口就噴了出來,道,「妹子你胡說什麼呢!老娘和阿郢擺什麼喜酒啊!」
「啊,不擺喜酒啊,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們兩個人都……」季絃歌故作驚訝的說道。
「大大大大當家怎麼了?」宋騤一臉好奇的看著季絃歌指望能從她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來。
「什麼也沒有!妹子你不能這樣!」暮千蘭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
季絃歌還沒說完,暮千蘭已將一步三跨的過來想要摀住季絃歌的嘴,季絃歌連忙起身躲開,兩個女子在偌大的屋子中躲躲跑跑的,好不熱鬧!
明日舉起一杯酒敬向程郢道:「二當家,我敬你一杯!」
程郢卻是一點也沒有離明日,只是自己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二當家你可真不給我們的明日大人面子!」歡舞大聲的說道,舉起酒杯碰上了明日的酒杯道,「明日大人,我敬你!」
明日向著歡舞微微點頭將酒一乾二淨!
「暮千蘭,你再追我,我可就不客氣了啊!」季絃歌氣喘吁吁的喊道。
「你不亂說話,老娘自然就不追你!」
「那可是要看我的心情!」季絃歌說著跑到了程郢的身後,暮千蘭也跑了過來,但是身上的虎皮圍裙突然鬆掉了,而暮千蘭也被突然掉下來的虎皮裙子絆了一腳!
剛好就要砸到程郢的身上,程郢本來可以好好的扶住暮千蘭的,誰知季絃歌突然也貌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程郢,使得程郢也一個沒穩倒在了地上。
如此恰好,暮千蘭的唇就吻在了程郢隔著銀色面具的唇上,即使是隔著銀色的面具,暮千蘭也可以感覺到身下面那個男人的呼吸起伏和身體的變化竟然是一愣,也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竟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明明隔著銀色的面具,確實好像沒有任何阻礙一般。
季絃歌走到了歡舞的身邊,靠在了明日的肩上道:「非禮勿視!」
而對面的秦夢雪明顯十分看好戲的樣子,蒼藍只是不動聲色的喝掉了季絃歌杯子中的酒。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們們們們在在在在幹什麼?」宋騤驚得連酒杯都打翻在了地上,忽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一對男女,結結巴巴的驚呼著。
還好這屋子裡沒有寨子裡的人,不然這豈非讓人看了笑話?
大當家玩男人都玩到自己家的來了?
暮千蘭突然就爬了起來,半跪著坐在地上,手放在唇上默默地發著呆,程郢一個起身一把將暮千蘭橫抱了起來,對著幸災樂禍的季絃歌說道:「弓兒姑娘,開玩笑要適可而止!」
季絃歌收斂起了頑劣的笑容,換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道:「我只是想要告訴大當家,有時比起追尋虛無可妄的東西,不如看清楚自己的心……」
「不勞弓兒姑娘操心了!」程郢冷冷的說道。
「大叔,默默守護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若是讓有心人利用,就得不償失了不是嗎?」
程郢沒有說什麼,抱著暮千蘭離開,在走在門口時聽到季絃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明日會下山,去履行與祝子言的三日之約,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想通了,我可不想我的盟友有潛在的危險……」
程郢當然知道季絃歌所指的是暮千蘭和祝子言的關係,寬大的後背驀地僵硬了一下,便是離開。
雖然程郢與暮千蘭離開了,但是晚飯已經是很愉快的進行完了。
深夜,季絃歌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便是披上了一件狐裘想要去外面散散步,誰知在經過樹林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有打鬥聲音,儘管十分的微小,但是在這寧靜的夜晚還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動靜。
季絃歌往林子的深處走去,便是看見明日半跪的靠在樹上,一手撫著胸口,那裡已有一大片血紅色,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而他的面前,程郢站在那裡,明顯的一身殺氣!
只見程郢又是一掌全力的襲擊向明日襲去,明日卻是一臉甘之如飴的表情,可是重重的掌風下來,明日卻是沒有想像中的疼痛,疑惑的睜開了眼睛,便是瞧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那個女子。
程郢戴著銀製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不善的氣息,也知道他根本就是想要至明日於死地!
「讓開,這是我和他的事情!」程郢道,滿身的戾氣,像是被惡鬼附身了一般,若是說他本來還壓抑著濃濃的恨意,那麼今晚這個男子來找他無異於將他所有的憤怒全部都逼了出來!
「這麼重的手,你可是要殺了他?」女子懶懶的說道,一點也不像是方才化掉了那麼強大的內力的樣子。
「殺了他,那未免太便宜他了!」程郢的聲音毫不掩飾的滿滿恨意,讓季絃歌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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