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瞬間突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季絃歌從人群中走了過去,人們不自覺的為這個女子讓開了一條道路,尋美閣的門口擠滿的人將這條街道堵得死死的。
季絃歌走到跪著的子規身邊,一手挑起子規的下巴,道:「不如這樣,你告訴我鍾大人究竟抓著你的什麼把柄,我幫你解決了,從此我們兩不相干,可好?」
「子規,是小姐的人了……」子規弱弱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留一個細作在身邊嗎?」季絃歌淺笑道,眼角那抹斷翅風采盎然灼傷了子規的眼睛。
「子規不是細作……」子規揚著小臉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子規的頭被打得歪了過去,嘴角微微滲出一些血漬出來,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沒有想到看似如此賢淑的女子出手這麼重!
「不自量力!」季絃歌淡淡的說道,便是繞過子規徑直走進了尋美閣。
尋美閣內倒是沒有被門口的一幕吸引,人人暖香在懷哪有功夫去管門口的人,歡舞一襲大紅色的緊身長裙靠在樓梯口,雙手叉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笑道:「小姐啊,你可是又惹了個桃花債回來哦……哈哈……」
季絃歌瞥了她一眼道:「歡舞啊,你可是不想要舌頭了……」
歡舞連忙摀住自己的舌頭看著季絃歌十分驚恐的樣子,季絃歌無奈的笑了笑便是往樓上走去,歡舞跟在她的後面說:「小姐,那個男的怎麼處理啊……」
季絃歌一停繼續走,道:「他想跪就讓他跪著,我們這裡是青樓不是收容處……」
「是……」歡舞看著季絃歌的眼神不善,倒是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對了小姐,上次和你提到的一批新的美人,小姐要看一下嗎?都不錯呢……」
「嗯,也好……」季絃歌道是想要看看尋美閣這一次的美人都有什麼特別的,然而當這是十幾個美人站在季絃歌的面前時,季絃歌微微蹙了蹙眉。
歡舞看著季絃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反而有些愁容便是問道:「小姐?不滿意……」
季絃歌倒是沒有回答歡舞,仔細打量著屋子裡的美人,便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先下去。
「小姐有問題嗎?」歡舞上前問道。
「媚宮的人……」季絃歌淡淡的說道,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邪魅勁,她可是在白芷和金鈴身上領教過了,那並不是來自於本身,最起碼那股誘惑人心的氣質並不是完全來自本身,而是媚宮的媚術。
「歡舞……你去查一下,這媚宮的人是不是在京都的各大商館都有……」季絃歌道。
「小姐你在懷疑什麼?」
「方纔那些人看到我並沒有敵意,看來並是不衝著我來的,你先去查吧,若是這媚宮的人滲透到京都,倒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是,歡舞這就去辦……」
季絃歌離開議事的房間,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門口時聽見裡面有噓噓簌簌的響聲,便是疑惑的推開門,當看看門內的景象時,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花西樓那妖孽正正在床前前,那寬大的水綠色的水袖已經破破爛爛,床上的一隻黝黑黝黑的小貓正伸展著它的身子,用它的利爪往花西樓的身上撲抓,花西樓用長袖一檔,它再一抓,兩個人勢均力敵的較量著。
黑貓一聽到開門的動靜便是一陣風似的往門口跑過來,一頭砸進了季絃歌的懷抱,用舌頭討好的舔著季絃歌的手背。
「小姐~」花西樓轉過身子,媚眼流轉,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上滿是委屈,「它欺負奴家……」說完還抖抖自己兩個已經破破爛爛的長袖子,證明自己的無辜。
季絃歌笑了起來,左眼上方的斷翅隨著這個笑容熠熠生輝,她道:「你為什麼總跟雪球過不去啊……」
「小姐啊,奴家冤枉啊~」花西樓扭著他的水蛇腰往季絃歌身邊靠過來,那張如精緻瓷器般的臉湊到了季絃歌的懷裡,微涼的溫度讓季絃歌一怔。
「花花,你是活人吧?」季絃歌不禁問道。
花西樓委屈的癟癟嘴,沒有理會季絃歌,一手纏繞著自己淡棕色的長髮,一手纏繞著季絃歌的頭髮,將兩股頭髮繞到了一起,聲糯糯的纏綿婉轉:「小姐,你說這算不算結髮而繞,白首不相離?」
花西樓的衣衫單薄,被黑貓抓碎了的袖子耷拉著,露出白皙如此的胳膊,微量的溫度,柔嫩的觸感,季絃歌有一瞬間,突然感概,這妖孽不會比自己的皮膚都好吧?!
一個出神,花西樓已經纏上了季絃歌的腰間,薄薄的雙唇蹭在季絃歌的勃頸處不停地摸索摸索再摸索引得季絃歌渾身的發顫~
尤其是已經與蒼藍發生關係的身子,比從前更加的敏感,花西樓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點火。
這點反應自是逃不過花西樓的眼睛,花西樓看著季絃歌顯然與以前不同的反應,抬起頭,看看季絃歌的雙眼,那雙眼睛裡面依舊一片幽深一片看不到底,可是臉頰的微紅出賣了她此刻的感受,也讓花西樓一愣。
花西樓停止了動作,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抬起頭,風情萬種的一笑,隨即一把扯掉了季絃歌的外衫,季絃歌還沒反應過來,香肩已經暴漏在空氣中,香肩上面有著斑斑的紅點,顏色已經淡去,但是還是隱約可以想到那旖旎的場景。
「花花……這是做什麼?」季絃歌看著花西樓,也不惱,淺笑著問道。
花西樓卻是抬起頭,眼中的冰冷一閃即逝,即使消失得如此之快,但是那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冰冷還是讓季絃歌捕捉到了……
花西樓,這便是真的你嗎?
花西樓充滿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看著季絃歌,眼中的自己,笑的風情萬種,用一個手指點點季絃歌的香肩,諾諾聲音像是糯米糕一樣怎麼扯也扯不斷:「小姐這是什麼呀?紅紅的……小姐洗澡沒有洗乾淨嗎?」
「花花……」季絃歌一手挑起花西樓的下巴,笑容比之花西樓的嫵媚更深,「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花西樓倒是被季絃歌的出乎意料的動作愣住了,隨即眼睛中有著水霧濛濛的,他諾諾的說:「奴家不知道呢……」
季絃歌也不急著穿衣服,對付花西樓這樣的人,你越緊張反而越會被他拿住,倒不如看看誰先亂了方寸?
「哦?」季絃歌一挑,花西樓的外衫已掉到了地上,白色的裡衣若隱若現的露出花西樓胸前火紅的玫瑰,「當真不知道?」
花西樓靠在季絃歌的懷裡,兩個人的姿勢旖旎無比,糾結纏繞的長髮難捨難分:「恩~奴家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從我的房間出去可好?」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奴家不要離開小姐……」花西樓冰冷的身子靠著季絃歌,像是尋求溫暖的孩子,然後一手捧起糾纏到一起的長髮道,「更何況,也離不開……」
季絃歌順手就從桌子上的針線框裡拿出一把剪刀,卡擦一下子剪掉了兩人纏繞在一起的頭髮,推開花西樓,道:「現在呢?可以走了嗎?」
花西樓笑的千嬌百媚,讓這一刻的天地都為之黯然,卻是眼中有著一種說不清的異樣,他蹲下來,將剪斷的髮絲別在自己的腰間,道:「他可以,奴家不可以嗎?奴家不依~」
花西樓又往季絃歌的身邊靠近,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玫瑰花香,季絃歌蹙蹙眉,便是向後退了兩步,倒上一杯茶,肩上的隱約的紅印隨著胳膊的運動一起一伏,像是在炫耀著什麼。
花西樓絕美的容顏上第一次有了一些微不可為的慍怒,但是正在低頭專心倒茶的季絃歌並沒有過多的注意,花西樓臉上的妖媚的笑容也第一次有了一種略微狠烈的表情,一閃而過。
花西樓往前走一步,玫瑰花香慢慢變淡,一根針直直的插在了他的腳下,季絃歌玩著桌子上的針線筐,淺笑道:「別再往前了……」
「小姐……」花西樓眼眸一垂,無限惹人憐愛,但是季絃歌卻是知道,他是有毒而絕美的曼陀羅,一旦沾染,非死即傷……
「花花,你可認識那株植物?」季絃歌指著房間中八角那高架上的一盆長相怪異的植物,淺笑著問道。
花西樓端詳了半天,便是搖搖頭。
「那無淚子,你可是聽說過?」
花西樓眼神一凌,隨即妖魅無雙。
「所以不要試圖在我身上下藥……不論是這個房間之內,還是外面,你總歸是沒有機會的……」季絃歌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不論是媚藥,亦或是,毒藥……」
花西樓索性往後走了幾步,靠在了門上,玩著被季絃歌剪得參差不齊的頭髮,諾諾的說道:「小姐真壞~」
「我看你不是想說我真壞,你是想問我什麼時候知道的吧?」季絃歌看看空了的杯子,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衝著花西樓壞壞的一笑。
花西樓看著季絃歌這樣,突然往又上走了兩步,一下子將季絃歌圈在了懷中,季絃歌的嘴唇剛好隔著衣服碰到了花西樓胸前的一抹已經飽滿挺立的櫻紅,沒出息的嚥了一口口水。
「小姐,既然可以要別人,就把奴家也要了吧~」花西樓在季絃歌的耳邊低語,糯米糕般的聲音讓人渾身都酥軟入骨,花西樓狹長而邪魅的桃花滿是笑意,薄薄的雙唇輕輕的含上了季絃歌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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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妖孽出沒,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