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深刻地發現在這個蒼藍男子的面前,自己在男女之事上變得出奇的大膽。
以至於坐在屋子裡的季絃歌看著外面那個忙忙碌碌的男子,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想起剛才的那個吻,嘴角始終牽著一抹微笑。
燕寒秋說話算話,撤離了季絃歌身邊所有暗地裡監視的暗衛。
但是依舊不容拒絕的將袁華派了過來,不過也將歡舞還給了季絃歌,這陣子整個回月衣坊大概會是京都之中最忙的店舖,而且是也同樣是為數不多的在疫病漸漸過去後依舊沒有開門的店舖。
回月衣坊依舊不能避免有許多人感染了疫病,所以現在整個回月衣坊剩下能打下手的人真心不多,季絃歌和蒼藍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屋子裡研究怎麼給冰蠶寶寶一個最好的培育方式,也將藥水噴灑在冰蠶寶寶生活的四周。
但是這麼許多天過去了季絃歌和蒼藍一直在屋子裡沒有出來過,偶爾回打開房門接過送來的吃的,可謂是分秒必爭。
而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壓頂幾聲驚雷轟轟……
歡舞一身大紅色的流蘇緊身長裙一直到腳踝露出她那雙嬌小的小腳,靠在房門外的草亭下看著天上的烏雲,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遠處慢慢地走過來的袁華。
袁華手上拿的是今天要給季絃歌和蒼藍從的午飯,歡舞走上前雙手插著腰,走上前擋在了袁華的面前,這一幕這幾天每天都要上演一出。
歡舞總是會鼓著嘴,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攔在袁華的面前!
袁華即使是拿著食盒的雙手依舊是象徵性的抱拳道:「歡舞姑娘,這飯菜真的是沒有毒的,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在下呢?」
「你是燕寒秋派來的人,有幾分可信度呢?」歡舞雙手插著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
「歡舞姑娘此話差矣,在下是皇上派來的沒錯,但是是皇上派來保護皇后娘娘的,怎會毒害於她!」袁華一臉正氣,認真地解釋道。
「袁大將軍您是正氣凌然,誰知道您的主子是怎麼樣子的?」
「歡舞姑娘,皇上不是我們可以任意評價的!」
「是是是,就你袁大將軍最忠心了!」歡舞一手叉著腰一手不停地指著袁華弄得袁華步步逼退。
天空中又是一聲驚雷,將今天的烏雲化開了一道口子,昏暗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道裂痕詭異十分。
這是緊閉的門也被推開,蒼藍站在了門口向兩個正步步對峙的人點頭示意,走到袁華身後正準備接過食盒,看見歡舞鼓著圓圓的嘴,溫柔的笑笑示意她放心。
蒼藍剛接過食盒就聽見季絃歌也跑了出來,站在離他們不開心的喊道:「蒼藍,這次真的管用了,這批蠶活下來了!」
蒼藍轉過身子去只見那個女子一下撲進了自己的懷裡,臉上的笑容像是最美麗的牡丹,層層疊疊盛然開放。
只聽天空有一聲驚雷,之後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雨澆到了四個人的身上,季絃歌用手盛著雨水往蒼藍身上潑去,雨水將她的頭髮都得濕漉漉的,她卻是像一個孩子似的肆意的笑著。
「哈哈,太好了……哇~」季絃歌在雨中旋轉著,開心的像是一個終於吃到糖果的孩子。
蒼藍也淋在雨中,雨水將他的全部衣衫打濕,他卻彷彿毫不在意,只是溫柔地看著那個在雨中一直不停的轉著圈的女子,眼中像是有一灣湖水在這雨水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而另一邊歡舞怎麼樣也不肯被袁華拉著躲到屋簷下面,看著在雨中全旋轉的季絃歌和一旁守著她的蒼藍,歡舞的臉上突然就沒了表情,好像看出了小姐和蒼藍之間的幾許關係。
可是歡舞的身子卻是沒有被淋得很濕,因為一旁的袁華將自己的袍子脫了下來支在了歡舞的頭上,看著這個女子的面無表情,一時之間竟是沒有過多的動作。
而在後門的不遠處一抹藏青色的衣角閃過一下便是不見了。
這場大雨為這個朝陽城洗刷了疫病帶來的陰霾,將滿地的血腥盡數吸去,疫病已經完全得到了控制,這一個月大家經歷了太多,每個人都在感受著活下來的喜悅。
一個月後,回月衣坊開始銷售第一批冰蠶絲,讓這個夏日的尾巴每個人都可以安然度過。
回月衣坊的銷售方式很是特殊,並沒有在回月衣坊中銷售,而是暗中賣給城中的各大衣坊,這價錢嘛,由於現在疫病的事情剛過,於是季絃歌刻意將錢壓低,但是等著一個月過去後,怕使整個朝陽城便是會瘋狂的大肆收購這種冰蠶絲,到時候可是會有賺不完的錢。
這一個月,季絃歌和燕寒秋只見到時相安無事,燕寒秋一方面信守承諾的不會干預她的事情,另一方面燕寒秋好像也在秘密謀劃著什麼事情。
而今日是八月初八,是整個大燕國有名的賞燈節,每年的這個時候,各家各戶都會將自己的家的花燈擺出來供人觀賞,生個朝陽城都會人潮湧動,熱鬧非凡,這樣的熱鬧通常會持續一個晚上。
而這次因為留下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死裡逃生的,所以大家都更加珍惜這次的機會,這次的賞燈節要比以往的賞燈節都要熱鬧得多。
季絃歌這一個月竄梭於宮中宮外倒是有些累了,今天聽下人提起賞燈節,本來是打算叫蒼藍一起出去的,可是去了太醫院才發現蒼藍的屋子一片漆黑,蒼小梨一臉嫌棄的對季絃歌說道,他家公子既已好幾天沒合眼睡覺了,讓季絃歌這個妖女不要來打擾!
季絃歌離開並不是因為蒼小梨說她是妖女,而是真的覺得蒼藍應該好好休息了。
哎,要不要自己出去呢?
看著高高的宮牆外天上肆意的火花,季絃歌趴在屋子外面的長廊上玩著自己寬大的衣袍。
這是一股冷氣息來一大片陰影遮住了天上月光的投影。
「皇上啊~」季絃歌轉個身子慵懶的看著燕寒秋,身上是層層疊疊繁複的衣袍,以至於她的身子都轉過來了裙子的尾巴還沒有轉過來扭成了一個麻花。
燕寒秋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道:「皇后倒是一手的新消息,現在京都的冰蠶絲剛興起來,皇后就已經穿在身上了,這後宮之中怕是皇后是第一人。」
「皇上可是心疼你那五百兩黃金?」季絃歌調笑道。
「朕倒不是心疼那錢不,過如果皇后要穿這身出去招搖,朕也是不介意坐步攆出去的,或者皇后喜歡做轎子?」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要出去……」
「今天是賞燈節,皇后難道沒有做好的燈嗎?」
「我不會做燈!」季絃歌懶懶散散地說道,「滿大街今天恐怕都有賣燈的想,要什麼樣的沒有,需要我堂堂一個皇后自己做嗎,太掉價了!」
「既然皇后認為掉價,那一會就用朕的去比賽吧……」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便是從身後拿出了一隻白色的圓形燈籠,放在身邊。
「哈哈哈,你有沒有搞錯啊,燕寒秋,就這麼一個白燈籠,你要給我贏比賽!」季絃歌的心情突然大好,笑出了聲。
看著季絃歌笑的花枝招展笑容,燕寒秋依舊冷冷的說道:「比賽的前三名都有獎品,我看皇后也不想一定會要第一名的人,所以到時候你看上第幾名的獎品,朕在幫你贏回來!」
燕寒秋的話語成功地讓季絃歌小小的感動了一把,可是他是燕寒秋,就算是感動季絃歌也不會對他卸下防備。
「什麼時候走?」季絃歌站起來還差點被大裙子絆了一腳,新虧燕寒秋帶著冷氣的手扶住了他。
「等你換了衣服~」
今夜的天空漫天的繁星,月亮在雲層中躲躲閃閃的,街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可是不管多麼擁擠的人群,身邊的這個男子都離自己一手掌的距離將自己圈住隔開了吵鬧擁擠的人群。
本來想帶著歡舞這丫頭出來的,誰知都這丫頭不知跑哪去了,還不如梨花那丫頭機靈呢,想起那次淋雨,梨花竟然先將洗澡水燒好,還命人煮了薑湯,以至於那樣一場大雨,自己的身子後來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這袁華也是個問題,不知道是燕寒秋沒有問還是袁華沒有說,這回月衣坊的事情燕寒秋竟是分毫未提起。
「季絃歌你又出神了……」燕寒秋一邊替季絃歌擋去來來往往擁擁擠擠的人群,一邊冷冷的說道。
「燕寒秋,你說若我不是季絃歌,你不是燕寒秋我,們之間的我們會不會有個好的相遇……」季絃歌淡淡的說道,看著街上同她和燕寒秋一樣手牽著手或者深情相擁的情侶。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朕……我以為我們之間這樣的相遇並不算壞!」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天空中偶爾會炸開大大的禮花,禮花的光芒照射著身旁這個男子的面孔,菱角分明,英氣逼人,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是不會讓人忽視的存在。
「喔?」
「畢竟還是相遇了……」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燕寒秋這句話確實讓季絃歌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是啊,畢竟還是相遇了……
「燕寒秋……」季絃歌突然停了下來,在嘈雜的人群中,直視著這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子,道,「你可是愛上我了?」
「總是問這句話的你可是愛上我了?」
看著燕寒秋被擠得左搖右晃的身子,季絃歌又問道:「是我在問你哎?你要先回答我……」
只聽天空有炸開一朵煙花絢爛繽紛,季絃歌只是看到面前這個男子的口型一張一合看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但是她卻是越過燕寒秋的身側看到了後面的一個小販攤子再賣各種各樣的面具,突然就來了興致,知道這麼大的禮花聲燕寒秋必然是聽不到自己說話的,便是拍拍燕寒秋的肩膀指指後面,燕寒秋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面具,點點頭。
人群太擁擠了,便是先將季絃歌放帶一個人群相對少點的地方,自己擠過去買。
看著燕寒秋那高大的身軀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季絃歌突然覺得很滑稽,燕寒秋,如果你不是燕寒秋我不是季絃歌,或許我會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后……
這麼想著突然身子被一個人冒失的一撞,季絃歌的手被一個身材矮小的人抓住,那人色瞇瞇的打量著季絃歌,道:「小姐,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一個人啊,來,大爺陪你~」
季絃歌看著那個男人淺笑,本來在袖子下面已經微微變紅的指甲又恢復了常色,她看著那個人群中正往回擠的高大男子,暗道,既然有人依靠的時候,自己又何須動手。
只是,燕寒秋,你會讓我依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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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件事情解決了……
大家有沒有鬆一口氣呢……
我們的絃歌有沒有鬆一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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