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能明顯感覺到屋子的氣溫在一點點的變低,連桌子上都結上了一層薄薄得冰霜……
季絃歌不禁想到,這個武功不錯,大燕國尤其是朝陽城可以人手一份,這樣就再也不怕這炎熱的天氣了,多好……
哎……
季絃歌慢悠悠的從蒼藍的身上起來,看著門口一身明黃的夾衫龍袍的燕寒秋,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見燕寒秋那張冰塊臉沒有一點的情緒,像是雕刻出來的一個精緻的雕像沒有情感。
「看來我燕氏一族真的是對神醫谷太過於厚待了!」燕寒秋冷冷地語氣在小小的屋子裡飄蕩著,屋子的四周都已經結上了小小的冰霜。
季絃歌走上前輕輕的挽上燕寒秋,其實這個男子的身體很火熱,但是他散發出的氣息卻是冰冷無比的。
「皇上,神醫谷一直受到先帝的厚待並不無他的道理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但是燕寒秋沒有表情的面孔讓季絃歌也一時猜不透現在這個男子的心思。
「蒼藍,關於藥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討論吧!」季絃歌看著蒼藍的眸子淺笑道。
蒼藍拿起藥箱走到季絃歌的身邊無聲的說道:「確定!」
季絃歌點點頭並且示意蒼藍放心。
蒼藍才將門關上,腳步的聲音都沒有離遠,季絃歌已經感覺一雙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燕寒秋的眼睛冷冷的,而面前的女子只是淺淺的笑著。
燕寒秋手上的力氣更加的大了,甚至將季絃歌的腳提離了地面,季絃歌的小臉因為呼吸的不順暢有點微微有點發紅。
「皇上,咳咳,就是這麼對待,咳咳,救命恩人的麼?」季絃歌被懸掛在半空中艱難地說出一句話。
果然這句話一出燕寒秋的手一鬆看著在地上捂著脖子女子,明明是這麼嬌小惹人憐的樣子為什麼總是拿麼盛氣凌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嬌小的身子不顧一切將自己背出了火場……
「聽說皇后又甩掉了暗衛,不知所蹤直到現在才回來?」燕寒秋的手本來要伸出去卻是在看到那個女子冰冷如黑洞的眼神後狠狠的收了回來!
季絃歌到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呼吸,便是狠狠的看這燕寒秋,眼神莫名。
「皇后倒是很本事!屢屢甩掉朕的暗衛!」燕寒秋低下頭來陰冷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原來是皇上的暗衛啊~」季絃歌索性就坐到了地上,寬大的衣袍在地上開出了一朵花倒是顯得這個女子飄逸瀟灑,「我倒是什麼賊人一天到晚跟著臣妾呢……」
燕寒秋看著地上的女子,嬉笑間竟是叫人看不見一份的真實。
「你是朕的皇后,季絃歌,你要牢牢的記住!朕不許你與別的男子有一點的糾纏!」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也同時向在地上的季絃歌伸出了手。
季絃歌確實往後退了一步眼中的驚恐讓人無法分辨真假。
「你害怕朕?」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動不動就掐人脖子,臣妾只是一介弱女子,能不害怕嗎!」季絃歌作勢扶扶脖子滿口怨言的說道。
燕寒秋長袖一甩一把將季絃歌從地上拉進了懷裡,季絃歌身上還沾染著蒼藍的藥香味讓燕寒秋沒來由的將季絃歌抱得更緊了些。
「皇上,剛才沒將臣妾掐死,現在是想將臣妾勒死嗎?」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燕寒秋的手鬆了些卻是依舊將季絃歌摟在懷中。
「皇上,你可是愛上臣妾了?」季絃歌抬起頭一雙眼睛媚眼流波。
「如果朕說是,皇后會相信嗎?」意外地燕寒秋竟然接下了季絃歌說的話。
「不信!」季絃歌推開燕寒秋自顧自的坐到床邊,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才不相信一個想要殺死我的你呢愛上我了呢!」
季絃歌調笑著說,這一瞬間彷彿這個女子又回到繁星谷的時候一樣的肆無忌憚,又或者這個女子從來就沒有將自己放到眼裡過。
「季絃歌,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還是朕的皇后,若是你在和蒼藍糾纏不清,那朕可是真的會滅了神醫谷的!」由於燕寒秋的表情一直都如冰塊一般,所以季絃歌一時也猜不透他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地。
「臣妾倒是認為,你除掉臣妾也是不能除掉神醫谷的,畢竟這大燕國的醫術大部分可都是從神醫古流傳出來的。」
季絃歌在床上玩著寬衣袍的帶子,這時燕寒秋才發現季絃歌的身上竟然是孟梓祤的衣服不禁往季絃歌的身邊邁近兩步。
「哎,皇上,你站住啊,你再往前一步我自動認為你愛上我了!」季絃歌調笑著。
燕寒秋確實站住不動了,他越來越不認識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有時候像是刺蝟一樣扎得人渾身刺痛,有時候又像是小白兔一樣惹人憐愛。
「其實吧。皇上既然從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交易,何必在中間徒生事端!」季絃歌站了起來走到窗前。
「皇后何意?」
「皇上不是想要除掉我爹爹嗎,我幫你!」季絃歌淡淡的說道,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是秦。
「你會幫朕來對付你的爹?」燕寒秋冷冰冰的聲音裡明顯的質疑。
「想必皇上也知道,我那丞相爹爹背後自是有一股力量的,與其作為我爹爹的政治犧牲品,不如幫皇上坐穩這江山,臣妾這個提議可好啊?」季絃歌道。
「作為交換呢?」燕寒秋冷冷的看著這個女子,從來沒有人敢跟他談條件,她不是為了自己身陷火海麼,那就應該理所當然的站到自己的這一邊,現在竟然和自己談條件!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坐在床上的女子,她只是玩著自己的衣袋,卻是整個人有一種篤定的氣勢,這種氣勢莫名的想要燕寒秋知道這個女子能拿出什麼與自己交易?
「作為交換便是我們大燕國如今最缺的東西!」床上的女子一臉的篤定讓燕寒秋冰冷的面孔有一絲絲的融化。
燕寒秋並不說話只是這屋內的冷氣更重了。
「哎……」季絃歌無奈的撫撫頭道,「別再放你的冷氣了,我還受傷著呢,真想要我死不成?」
燕寒秋聞言果然收起了那陰寒無比的功力,屋內有一點點的恢復悶熱。
「燕寒秋,我能許你一筆你想不到數量的錢財!」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皇后前幾日可是才向朕討了五百兩黃金,莫不成又要借花獻佛?」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非也~」季絃歌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一抹陽光照到了這個女子的身上,她好像就要散去誰也抓不住,「我能許皇上的可不是區區五百萬兩!」
「季絃歌,你以什麼身份和朕談這筆交易?」
「身份不用要,重要的事我知道大燕國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安撫疫病百姓的錢,操練新兵的錢,錢錢錢,一個國家不可或缺的錢,皇上這麼著急的尋找《碧瑤山水圖》,不要是懷疑這裡面有著大燕國的龍脈,必然會使有一筆財富的嗎?」季絃歌娓娓道來,這樣的睿智現在朝中沒有幾個大臣可以看透。
可是這樣的女子為什麼以前沒有好好的來觀察他,莫不是因為對左相的顧忌順便也就顧忌了這個女子!
「皇上?」季絃歌看到燕寒秋冷冷的也不說話臉上也是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便是用手在燕寒秋的臉上揮了揮,卻是被男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皇后哪來的財富不,要和朕說你要把左相的錢從季付偷出來?」燕寒秋的眸子裡是面前這個女子清冷的笑容,今天的季絃歌沒有畫上妖嬈的妝容,倒是讓這個女子看上去真實了幾分。
其實對於女子打扮的是否華麗或者樸素燕寒秋倒是不在意,皇家中人打扮的華貴一場本來就很正常,只是這個看慣了這個女子的花枝招展突,然如此樸素突然心中溢上一股難言的滋味。
那時的燕寒秋還不明白,這種難言的滋味其實並不是來源於這個女子不一樣的裝扮,僅僅是因為這個女子穿了別的男人的衣服。
「那交換是什麼?」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交換是臣妾的自由!」季絃歌淡淡的說道,這句話很短但是卻讓一向無心無情的燕寒秋心口一緊,倒是以為自己出了什麼毛病。
「你以為朕會答應?」
「皇上,這個交易你一點都不吃虧,我那妹妹已經進,宮這個後位只要是季家的女人誰都是一樣的況且……」季絃歌慢慢收掉自己在燕寒秋手中的手道,「本來您娶得女人就應該是我那溫柔的妹妹,雖然陰差陽錯的娶了我,但是現在物歸原主也不遲不是嗎?」
「季絃歌,你竟是將朕當做貨物?!」
「哈?皇上你誤會了,我說的物歸原主不是你,那是這大燕國皇后的位子!」季絃歌道。
「季絃歌,你不是說朕若是許你一世榮華,你就會留下嗎?」燕寒秋沉默的半響突然開口說道。
季絃歌倒是無所謂的說道:「是呀,可是現在您連整個大燕國的榮華富貴都許不起,又怎麼能許給臣妾的榮華富貴呢?」
「那你離開又有何好處?」
「皇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是有好處才做的,若是真要尋個好出來說,那麼便是臣妾不想再做你和爹爹之間的盾牌,有朝一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燕寒秋一把將季絃歌橫抱起來走到了床邊,將季絃歌放到了床上,冷冷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道:「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皇后想要和別男人雙宿雙棲吧?」
「皇上可是吃醋了?」季絃歌扶上燕寒秋鬼斧神工一般雕刻出來的臉,調笑道,「皇上,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利用關係,皇上可不要愛上臣妾,臣妾提醒過皇上的!」
「告訴朕,你和蒼藍究竟是什麼關係?」燕寒秋的臉慢慢的逼近。
「彼此傾心的關係!」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再毀了神醫谷?!」
「皇上不會為了區區一介女子而毀了神醫谷的,神醫谷與皇上還有用處不是嗎?」季絃歌淺笑道。
「你如何知道?」
「若是真的毫無顧忌,皇上剛才不應該直接命人將蒼藍處理掉嗎,或者親手?」季絃歌的話一出上方的男性氣息一滯。
「你倒是敢賭上一切來承認你和蒼藍的關係!」
其實季絃歌想說他並沒有賭上一切,而是早已運籌於心,堵上一切太冒險她不會做,以至於很多年之後大家都說季絃歌是賭徒,季絃歌也只能苦笑連連。
「這世間本就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若是連自己的心意都不能說出來,豈非太難受……」季絃歌的唇燕寒秋只有咫尺之遙,它的一張一翕都在燕寒秋的眼中成了化不去的濃霧。
「你是朕的皇后,你在朕的面前表明與其他男子的心意,你就覺得朕不會殺了你?」
「皇上不會,因為皇上需要臣妾不是因為皇上需要一個皇后,而是皇上需要一個同盟!如果利益相同,臣妾並不介意與皇上做這個同盟!」
只見燕寒秋的唇毫無預警的襲上季絃歌的唇,沒有功力的外裹燕寒秋的唇竟然也可以溫柔濕潤。
沒有過多的動作,燕寒秋的唇就是這麼輕輕地負在季絃歌的唇上許久許久。
然後在季絃歌想要那身旁的枕頭去砸燕寒秋的時候,燕寒秋竟然速度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道:「朕不可能憑皇后的一面之詞就相信皇后,三個月,朕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看你能拿出多少錢來!」
「三個月太長了,不到兩個月,我就能給皇上一座金山!」季絃歌坐了起來,雙腿盤在床上手中抱著那個枕頭,樣子煞是可愛。
可是窗前的燕寒秋卻是之中沒有轉過身子來,只有冷冷的聲音傳來:「好,若是皇后可以坐到朕會考慮一下和皇后的交易!」
「等等,那五倍萬兩黃金可是我的酬勞,可是不能耍賴的!」季絃歌道。
「好!」
「還有……」
「還有皇后的要求可真多!」
「以後不要再派暗衛跟著我,既然我們選擇合作就要給彼此一定的信任,如果皇上不願意相信臣妾,臣妾自是可以找其他的同盟者!」季絃歌道。
「好,若是你這次能證明你真的有實力與朕談判,朕便不會再讓暗衛跟著你!」燕寒秋淡淡的說道。
季絃歌剛想鬆一口氣,燕寒秋又說:「那便是派袁華保護你好了!」
「不需要!」
「不論是作為同盟還是皇后,你的安危都是第一個要考慮,不是嗎?」
「但願皇上真心這麼想!」
燕寒秋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窗外的大太陽,將窗子關了又開開了有關,最後只留了一點縫隙,讓太陽不至於曬進來,又有空氣可以流通,便是開開門離去。
季絃歌沒有時間想燕寒秋反常的舉動,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打消燕寒秋的顧慮,然後在慢慢的將自己的勢力將立起來,首要的就是招兵買馬,不知道這次的冰蠶絲能賺多少錢,又能瞞著燕寒秋留下多少錢。
季絃歌倒是有心思,換了一身明黃色的真絲大擺裙,腰中間用七綵鳳凰的腰帶束住,大擺裙在底下開出一個靚麗的大花朵,妝容有點匆忙但還是可見精心描繪過一番,左眼上方的斷翅栩栩如生就要飛翔。
大街上確然還是人煙稀少的,但是已經見到流動的人群了,可見蒼藍的藥起作用的疫病已經有效地控制住了。
現在,只剩下冰蠶了,好不容易在袁華來之前離開,燕寒秋果然說到做到,撤走了身邊的暗衛,但是季絃歌還是要小心行事。
走到回月衣坊前,大門是緊閉的,便是只有從後面敲門進去,想著先看看冰蠶的情況,再派人去請蒼藍,沒想到一進屋子便是已經看在烈日下蒼藍在動著什麼草藥。
梨花在一旁幫著忙,院子裡的人比之前來的時候人少了許多,示意開門的人退下。季絃歌便是走進了院子。
「小姐。你來了!」梨花老遠就看見季絃歌了,便是叫道,頭髮高高的挽了上去,露出了一對招風耳。
季絃歌點點頭,看著那個專心搗藥的男子回過頭來看自己,臉上儘是溫暖的線條。
季絃歌從沒有像這一刻感謝親夢雪,若是沒有親夢雪,自己怎麼會遇上蒼藍這樣的男子,天上地下,只此一人,永遠願意包容你,一個笑容便是可以省去千萬句的解釋。
突然很想吻這個男子,不是那次如此那般粗魯的吻,而是溫柔的吻,這麼想是季絃歌已經撲進了蒼藍的懷裡,蒼藍一手還拿著搗藥的木棍,那個女子的唇就這麼吻了上來。
這個吻溫柔婉轉,像是小溪流過齒間的纏綿,舌尖的每一次纏繞,都能引得兩個人渾身的顫慄,蒼藍竟然在季絃歌的引導下也慢慢的配合著季絃歌的步奏,但是卻不會搶著主導,只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像是初見面一般,齒與齒的碰撞,像是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另一半,原來有時候身體會比我更早的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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