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感覺渾身有一股火燒的自己受不了,想要起來,奈何眼睛重重的無法起身,模糊中的印象自己正在和一個男子纏綿,這樣的回憶眼即使在夢中的季絃歌也是一驚。
這是一股緩緩的真氣輸入了自己的體內,讓身體的那份躁動炎熱得意漸漸平息。
安穩的睡了許久,不知道是什麼驅使季絃歌猛然睜開了眼睛,季絃歌猛然睜開眼睛不是因為受了什麼外部的刺激,也不是因為做了什麼噩夢,而是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起來了自己方才對蒼藍做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是做夢吧?!
季絃歌用手扶扶自己的唇上面乾涸的血跡依舊存在,不是夢……
怎麼會這樣?
季絃歌緩緩的坐了起來,身後的傷口,雖然還有微微的疼痛但是遠不及她現在的心情來的焦慮。
雖然說和蒼藍已經許了終生,可是怎麼樣也要在洞房花燭夜給他把,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自己剛才那麼粗暴,會不會給蒼藍留下什麼陰影啊?
那以後可是個麻煩,說到粗暴,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你醒了?」孟梓祤一手端著藥,推開門看著坐起來的季絃歌問道。
「蒼藍呢?」雖然很沒底氣的一句話,季絃歌還是想要知道那個男子的情況。
孟梓祤突然就將藥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快步走到季絃歌的床前道:「你知道不到自己在做什麼?!」
看著孟梓祤一張有點慍怒的臉,季絃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了起來,而這樣的笑容看在孟梓祤的眼裡竟然很是刺眼,一把抓起季絃歌,聲音雖然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季絃歌就是能聽出來他在生氣。
「孟哥哥?你還好吧?」季絃歌對於這樣的孟梓祤即熟悉又陌生,印象中的孟梓祤是永遠不喜不怒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來孟梓祤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季絃歌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歌兒,你是當朝皇后,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一言一行!」孟梓祤看著季絃歌迷茫的眼神,放開季絃歌的手淡淡說道。
「孟哥哥,你應該比誰清楚,我對蒼藍那樣是因為我的氣血逆流我,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真的不是有心的……」季絃歌耐心的解釋到,「不過,要是你不出現或許我和蒼藍真的會生米煮成熟……」
季絃歌說道這臉上竟然隱約浮現出了笑容,其實對於自己和蒼藍發生關係還是很期待的,但是不美好的是自己竟然那麼對待蒼藍,不知道蒼藍以後會不會有陰影。
孟梓祤轉過身去聲音依舊清淡如風,因為看不清表情,所以季絃歌揣摩不透這個男子的心。
「你和蒼藍的事情,若是讓皇上知道你可知整個季府都難逃罪責,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整個季府上下幾百口人命著想。」孟梓祤淡淡的分析著利弊。
季絃歌一巴掌拍死一隻飛過來的蚊子,然後輕輕將蟲子從手掌心吹到地上,幽幽的說道:「這季府上下的人命與我何干?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這季府的人都死光了我才高興嗎?」
季絃歌和孟梓祤對話,怎麼就感覺那麼無力,那麼累呢?
在孟梓祤的面前自己好像變得無所遁形,自己的一切計劃好像都被這個男子看透,季絃歌討厭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不是敵人就是朋友,但是如果孟梓祤一直是為了大燕王朝的興衰著想的話,那他們之間必然只是敵人。
「我能理解你想毀掉左相,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
「你能理解,你如何能理解?」季絃歌滿眼的疑惑。
「你想用燕寒秋對付左相,你想讓他們兩敗俱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萬一個不小心反被燕寒秋所利用怎麼辦?」孟梓祤淡淡的分析著利弊。
「孟梓祤,你把一切看得很透徹是想告訴我,你要站在燕寒秋這一邊嗎?」季絃歌下了床走到孟梓祤的面前,看著孟梓祤的眼睛說道。
「不管燕寒秋做過什麼,但毫無懷疑他是個好皇帝,不管多麼大的宮廷爭,鬥他都在盡最大的力量保護百姓不受牽連……」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我爹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我爹爹年紀大了,大燕皇朝也沒有後繼之人了,那麼我爹爹一心要對付燕寒秋,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想要將誰扶上皇位,難道你不好奇嗎?或者……」季絃歌往前走一步裡孟梓祤很近很近,「你知道?」
「燕寒秋和左相的鬥爭你可以不參與嗎?」孟梓祤眼神悠遠的看著季絃歌,像是透過這個女子看到了久遠的記憶。
「我呢,從來沒有想過參與他們之間的鬥爭,是我爹爹將我送進宮,他將我送向風口浪尖,我不做點什麼出來,豈非對不起他?」季絃歌冷冷的說到,她還記得那個晚上父親對自己說,
—「歌兒你妹妹不適合宮裡你能代替她進宮嗎?」—
季絃歌知所以答應,並不是因為真的的同情這個老人的愛女之心,而是她沒有辦法拒絕,在沒有完全的退路之前她不會輕易冒險。
或許連季丘都能感覺到季絃歌心中滿滿的恨意,或者他真的想要保護他最心愛的女兒,總之那時的季絃歌沒有理由說不,而現在同樣無法拒絕。
「現在明裡暗裡的人都在找《碧瑤山水圖》,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季府,這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孟梓祤道。
「不錯,不過是有人先放出消息說是《碧瑤山水圖》現世,我只是加油添醋了一下,不為過吧……」季絃歌坐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茶,外面的夜色是深藍色的,卻黝黑黝黑的分不清真正的色彩。
「那《碧瑤山水圖》真的在季府嗎?」孟梓祤看著季絃歌的眼睛,可是那個女子的眼中滿笑意,唯獨沒有真實。
「孟哥哥,沒想到你也對《碧瑤山水圖》感興趣?」季絃歌的話中竟是嘲諷的笑意。
「《碧瑤山水圖》是個傳說,但最多的便是說他有大燕國的龍脈……」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很顯然這個理由,孟哥哥你不會信……」
「或許龍脈是真的,但是招致這麼多人來搶,一代又一代,這絕對不會僅僅是大燕國的龍脈。」孟梓祤在窗前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季絃歌,窗外的夜色將這個男子籠罩,他身上的藏青色的長衫上面的小流蘇似乎是抓住這個男子唯一的方法。
「那孟大人覺得呢?」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太讓人看不透,如果和他為敵估計會比和燕寒秋為敵更傷腦筋,這樣的男人要麼留為己用要麼殺掉!
「我倒是覺得這個《碧瑤山水圖》中是有龍脈的,不過不是這大燕國的龍脈,而是整個久翰大陸的龍脈!」孟梓祤的聲音很淡,卻是讓季絃歌一怔,手中的茶杯久久的停在嘴邊久久沒有動。
「其實說是龍脈,但是這龍脈究竟是什麼?」季絃歌淺笑道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我想當今世上真正見過《碧瑤山水圖》的人並沒有幾個,但是你說奇怪不,人們竟然為了一個自己都沒有見過的東西你爭我奪的,若是到時候他們發現一切都是騙人,會不會一個個都氣死了?呵呵……」
「若是這樣,倒是沒有那麼多的紛爭了,但是可惜的是《碧瑤山水圖》是真正存在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聲歎息裡包含了很多,複雜的讓季絃歌蹙眉。
「孟梓祤,看來你很瞭解《碧瑤山水圖》,你就不怕,我就同這天下人一般也是要奪這圖的?」季絃歌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杯子。
「圖就在你手上,何須要你奪。」
孟梓祤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季絃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孟梓祤,你知不知道聰明人總是死得最快的!」季絃歌狠狠的說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若是你真的殺了我,你就永遠不會知道那半張《碧瑤山水圖》在哪裡了……」孟梓祤的聲音很淡確實像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了季絃歌的心上。
「孟哥哥,我想你這次真的是猜錯了,《碧瑤山水圖》不在我的手上,若是它真的在我手上我何苦在皇宮裡苦苦掙扎?」
孟梓祤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淡淡的說道:「你不應該被捲入著複雜的爭鬥中,你不僅不想出來,還想要把這場爭鬥弄得更複雜!」
「呵呵呵呵~」季絃歌笑了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想要把這場爭鬥弄得越來越複雜,你想要阻止我嗎?孟哥哥?」
「如果你想要這麼做,就更應該和蒼藍保持距離。」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季絃歌無奈的扶扶頭,怎麼又把話題繞回來了。
「孟哥哥,你在吃醋嗎?你不會喜歡我吧?!」季絃歌眼睛一轉調笑道。
孟梓祤說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季絃歌,突然就不說話了。
「我就說嘛,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季絃歌看著孟梓祤依舊如風一般的眼睛,盡情的瞎扯。
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你喜歡蒼藍。」
話題轉換的太快,讓季絃歌一愣,便是笑道:「不錯,可是這與我之前的行為沒有直接關係!」
「神醫谷和孟府是有婚約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他說的是神醫谷和孟府有婚約,並不是說蒼藍和孟千涼有婚約。
「神醫谷許諾了神醫谷什麼,又或者孟府許諾了神醫谷什麼?」季絃歌淺笑道。
「這幾年在落紅齋你學到的東西看來真的不少,甚至讓人不能看透,你有個好師傅!」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孟哥哥,你轉移話題的手段並不高明,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是能查出來的!」季絃歌淺笑道,手在空空的茶杯裡摸索玩耍。
「落紅齋打探消息無人能敵,我相信你……」
「不過光是有落紅齋還是不夠的,我想要更強的力量……」
「更強的力量……軍隊……你想要兵符?」孟梓祤眼神中的像風一樣表表的神情突然有一點點的不一樣。
「兵符?」季絃歌的預期中滿是不屑,「大燕國這千瘡百孔的軍隊,我還不稀罕呢!」
孟梓祤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突然心中已經隱隱的猜出了女子的想法,微微一震驚,便是恢復了淡然,這樣的女子,會不會做到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呢?
她想要做的事情是千百年來,男子都沒有幾個人能做的成的……
可是看著這個女子胸有成竹地笑著,雖然她現在處處受制於人,但是確實讓人有種壓迫感,這不應該是來自一個女子的壓迫感。
「鳳銜天下,為什麼要學鳳銜天下,是你師傅教你的嗎?」孟梓祤問道。
「這重要嗎?」
「鳳銜天下這種武功太霸道太陰毒,掌握不好會反受其害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沒有轉過身來,聲音像是風一樣飄渺。
季絃歌突然有種想要戲弄這個男子的感覺,便是跑了上去從後面看摟住了孟梓祤,道:「孟哥哥,你可是關心我?」
孟梓祤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讓季絃歌一下子沒了興致。
「歡舞呢,沒這丫頭的嘰嘰喳喳我都是不習慣了。」季絃歌甩開手走到門邊,手順勢將身邊的小蚊蟲趕走,想著要是蒼藍在就好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對蒼藍做的事情,就怎麼也不好意思去見蒼藍。
這個蒼藍也是的,怎麼感覺像是自己強了他呢?這種事情怎麼著也是女孩子吃虧吧?
哎……
「歡舞被皇上調去照顧傷患了……」孟梓祤道。
「燕寒秋為什麼要把歡舞從我身邊調開?」季絃歌輕聲道,「調開就掉開,好歹再給我派個人伺候著呀,這皇后娘娘當的可真是窩囊~」
「皇上讓白芷來照顧你,我拒絕了你不需要照顧。」
「憑什麼我就不需要照顧呀~」季絃歌撥了撥額前的髮絲道。
「你不需要白芷的照顧!」
「錯了,我現在還正需要白芷來照顧我呢,省的她勾引我的夫君~」季絃歌的語氣不明,聽不出來是玩笑還是認真。
「那場大火你知道是白芷放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本來是不確定的,不過燕寒秋的掩飾反而讓我確定了……」季絃歌有手扶扶頭說道。
「這個白芷很有問題……」
「可是問題是我竟然不知道她有什麼問題,她為什麼要放火?」季絃歌道,「那種火藥很難買得到,白芷一都沒有出過宮,宮外必然是有人接應她的!」
「或者有人指使她……」
「這個白芷總是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季絃歌的腦海中浮現出白芷那張普通卻是媚態叢生的臉。
「你聽過媚宮嗎?」孟梓祤道。
「這媚宮在武林上曾經可是赫赫有名的,穩坐武林盟主的寶座幾十年,可是十幾年前突然平地之間銷聲匿跡了……」季絃歌道。
「我曾經見過一個從媚宮逃出來的門人,他的感覺和白芷給我的感覺一樣!」
「你是說白芷是媚宮的人?」
「還不確定,畢竟媚宮已經消失這麼多年,而且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媚宮的人,那個人也已經死了,無法對峙,若真是媚宮,那這媚宮的突然出現很是詭異!」
「難道也是為了《碧瑤山水圖》?可是如果這麼說的話,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碧瑤山水圖》在季府,她接近燕寒秋做什麼?」季絃歌自語道。
孟梓祤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並不說話。
「不過,我倒是聽說燕寒秋是為了救白芷,才被困在火場裡的,燕寒秋為什麼要救白芷,就算她就了白芷,為什麼又會被困在火場裡?」季絃歌的腦中這一個個事情就像一個個碎片,她想要將他們拼湊起來奈何確實找不到關鍵點。
「其實這場對弈中,你心中究竟是想要皇上贏還是你爹爹贏……」孟梓祤道。
「孟哥哥這你不是知道的嗎?」
「兩敗俱傷……」
「我說過我會離開皇宮,離開他們的陰謀,所以我在等這個時機……」
「你不會離開,左相還沒有倒,權勢你還沒有得到,你不會離開。」
季絃歌突然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道:「權勢我還沒有得到,等我羽翼豐滿的那一天,我必會讓季府身敗名裂!這一切我都會用來祭奠我娘!」
「停止吧!」孟梓祤突然轉過身子看著季絃歌,飄渺無影的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心疼,「權勢永遠都要不夠的,你爬到了一個高處,還會想要爬到更到的地方的……永無止境……」
「那麼就爬到最高的地方吧!」季絃歌淺笑,這個女子的篤定映入了孟梓祤的眼中,竟是是心中一顫。
「我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天快亮了,我還要去病患那裡……」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等一下!」季絃歌一把拉住孟梓祤的袖子,道,「鳳銜天下霸道陰毒,即使功力反噬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壓制的住的,而這天下唯一可以與鳳銜天下相輔相成而又相生相剋的武功只有一個,九重玄冥!」
「我倒是以為你忘了這回事!」
「而這世上會九重玄冥的人只有一個,武林盟主秦夢雪!」季絃歌道,「秦夢雪來過?」
「你怎麼知道這世上會九重玄冥的人只有秦夢雪一個人,說不定還有別人……」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是,九重玄冥是香山的武功,也許每個香山有資質的弟子都多多少少會一點九重玄冥,但是,能足以壓制我體內的鳳銜天下,就只有秦夢雪一個人!」季絃歌篤定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你的功力反噬是秦盟主壓制住的……」
「秦夢雪不是受傷了嗎?若是他沒有騙我的話,他又幫我壓制,現在必然已經身受重傷,怎麼還可能走得了?」季絃歌步步逼問孟梓祤。
「可是事實是,秦盟主的確在為你療傷後離開了……」
秦夢雪,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死的嗎?
我死了,落紅齋就是你的了,這武林上也不會再有人和你作對,為什麼救我?
不好!
季絃歌一把推開孟梓祤,卻是被孟梓祤一把拉住。
「放開!」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孟梓祤將自己的長衫脫下來,披在季絃歌的身上,淡淡的說道:「你總不能披個裡衣就出去吧!」
季絃歌將寬大的藏藍色外衫繫好,看著這個男子,道:「若有朝一日,你我為敵,像你這樣的對手,我必然不會手軟!」
「我們不會為敵的!」
「世事無絕對,你守護的是這大燕國的百姓,而我以後做的事可能根本無暇顧及他們,所以,那一天,也許就是我們兵戎相見的一天,其實我很期待和你真正交手!」
季絃歌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天已經濛濛亮了,街上依舊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氛,有人在街上報著時辰,有人拖著裝滿屍體的推車,在地上劃拉出刺耳駭人的聲音。
季絃歌一條條的街道找著,有時候某個街角突然橫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屍首,會讓季絃歌的心突然下沉。
然後這顆上上下下的心在離秦府不遠的拐角處終於落到了實處。
那個一身水藍色長身的男子,靠在拐角的陰暗中,雙目緊閉,不知道是在安睡還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個想法把季絃歌自己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去,這時清晨的陽光已經穿過雲層射了下來,秦夢雪在陰影處,但是陽光卻是恰好的照在了他的臉上,本來蒼白的臉頰因為陽光的照射顯得更加的毫無血色。
本來就單薄的身體現在被陽光一照,像是透明的,馬上就要消失。
季絃歌的手猶猶豫豫的伸向秦夢雪的脈搏,陽光刺刺的照在女子的手上,竟然有些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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