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盟主,屬下先幫你通報一聲吧!秦盟主您不能直接進去!秦盟主!」門外響起了侍從急促的喊聲,季絃歌和燕寒秋同時向門外看去。
「秦某聽說皇后娘娘身體抱恙,特前來一看!」秦夢雪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話中還隱隱帶著笑意。
季絃歌就是覺得秦夢雪是來幸災樂禍的,剛想開口拒絕,誰知燕寒秋已經強在前面道:「秦盟主請進!」
燕寒秋說完,便是把床上兩邊的紗簾放了下來,紗簾隱隱約約遮住了季絃歌,看不清表情。
秦夢雪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燕寒秋和紗簾後面的季絃歌微微行禮道:「秦某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秦盟主不必多理!」
「秦某昨日有事,先行離開了宗緹寺,沒想到回來就聽說皇上,娘娘失蹤而且……」秦夢雪又看了一眼紗簾後的季絃歌道,「皇后娘娘竟然受傷了,便是立刻趕來探望!」
「秦盟主真是有心了!」季絃歌咬著牙說道,秦夢雪你不是巴不得我死麼?你是前來探望探望我死了沒吧?!
「皇上,秦某略懂醫術,不如讓秦某為皇后看看?」秦夢雪說著已經往前走了一步,而燕寒秋看樣子,倒是真的想要讓秦夢雪為季絃歌診治一下。
「不必了!」紗簾後的季絃歌冷冷的說到,「臣妾沒事!不必勞煩秦盟主了!」
「皇后!」燕寒秋道,卻是季絃歌已經躺下了,不給別人一絲再說話的機會。
「皇上,臣妾累了,想要休息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嗯!」燕寒秋將季絃歌的被子弄弄好,便是起身,在經過秦夢雪的時候示意他一起離開。
秦夢雪笑著點,翩翩風度,卻是在離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停的看向那紗簾後的女子。
似乎感覺到了秦夢雪的目光,季絃歌重重的翻了個身子,秦夢雪嘴角浮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便是和燕寒秋一同出了房間。
「皇上,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燕寒秋問道。
上午的太陽還不是很強烈,但是已經有一點曬人的感覺了。
這兩個男子一同走在宗緹寺中,一個挺拔一個纖瘦,一個冷然霸氣一個翩翩公子,就像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王者並肩而走。
宗緹寺的人很少,這麼早的時候僧人大部分也是在做早課的,基本最多的便是皇家的侍衛了。
這兩個男子走在宗緹寺的層層套套的圓圈般的路上,並肩而立,竟是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哪一個才祭祖的王者。
「沒什麼,便是朕和皇后出去走了走,皇后身子弱不小心著涼了,秦盟主掛念了!」燕寒秋簡單地將事情解釋了清楚,也用冰冷異常的語氣顯示了他對這件事不想再提的態度。
「秦盟主,不知你這一趟出去可是有了《碧瑤山水圖》的消息?」燕寒秋在路口站住冰冷的問道。
「不瞞皇上,和我們之前得到消息一樣,《碧瑤山水圖》在左相府……」秦夢雪道。
「這個消息太過明顯,現在不知道這條消息引了多少人來京都?」
「《碧瑤山水圖》中關係著大燕國的龍脈,但是誰都不知道裡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唯一的線索便是左相府!」秦夢雪道。
「嗯,不過皇后好像沒有聽過《碧瑤山水圖》,這倒讓朕有些奇怪,難道,這在左相府竟是無人提及麼?」
沒有聽過《碧瑤山水圖》?
怎麼可能?!
秦夢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丫頭,終究這世上,瞭解你的人只有我一個……
「阿嚏!」季絃歌在床上揉揉發癢的鼻子,便是起來,坐到床上有一點點的出神……
季絃歌做到梳妝鏡前,看看自己有些蒼白的面孔苦笑了一下,然後描眉,脂粉,塗唇,最後,在左眼上方一個簡單的線條勾畫出了一隻斷翅,栩栩如生,像是正在停在枝頭稍作休息。
不一會鏡中的女子已經施了淡淡的妝容,這妝容掩蓋了她的虛弱之色,季絃歌走到桌子前,研起了墨汁。
展開一張宣紙,在上面大筆揮毫。
畫中的山是奇怪的存在,山與山之間的相連很是凹凸,水是更加是詫異地存在,竟是從九天之外而來,整幅畫充滿了不和諧與怪異。
季絃歌將紙全部撕碎,又在一張新的紙上畫畫寫寫,然後又撕碎,然後又畫畫寫寫,筆法越來越急促,畫也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漸漸的地上已經堆了一堆被季絃歌團成一團一團的紙球,和撕碎的紙片。
「參見貴妃娘娘!」門口小侍的聲音響起,季絃歌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知道姐姐醒了沒有~本宮來看看姐姐!」潘錦瑞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故作嬌柔的聲音讓季絃歌沒由來的煩躁。
這時候突然對自己那個嬌弱的妹妹季雲舒,莫名的無限好感,人家那是真柔弱啊,可貴妃您這是要幹嘛?
「貴妃娘娘這……」小侍在外面猶豫不決。
「請貴妃進來吧!」季絃歌道。
只見門被推開,潘錦瑞一身華服長長的拖到了地上,好不繁瑣。
「妹妹真是盡職盡責啊!這祭天大典都完了還穿的如此正式!」季絃歌看著潘錦瑞一身的華服,話裡有話的淺笑道。
「姐姐,聽說你生病了,錦瑞特地來看看你啊!」潘錦瑞關切的話語卻是聽不出來一點的溫暖。
「沒事,不過是小事情,妹妹操心了~」季絃歌引潘錦瑞坐了下來,給潘錦瑞倒上一杯茶。
「姐姐真是勤儉節約阿,出宮都不多帶幾個侍女,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潘錦瑞裝作柔柔的說道。
「妹妹不也一樣麼?」
「哎,白芷不是留在這裡侍奉姐姐麼~」潘錦瑞道。
「喔,那我倒沒見到~」季絃歌道。
「沒見過?」
「是呀,不過,我看她倒是老在皇上身邊轉悠!」季絃歌貌似無意的說道。
「呵呵,不知道,姐姐中了什麼毒,怎麼解得啊?」潘錦瑞勉強笑笑,聲音嬌滴滴的令人難受。
季絃歌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道:「妹妹怎麼知道本宮是中毒了麼?」
「啊~」潘錦瑞臉色微變隨即說道,「聽太醫說的啊~」
「喔~聽太醫說的啊!」季絃歌一本正經的重複著。
「看起來姐姐氣色不錯,看來太醫不愧為太醫,醫術高明啊~」潘錦瑞道。
「潘錦瑞!」季絃歌抬起頭突然十分認真,弄得潘金瑞一愣,一是時間不知如何應對。
「潘錦瑞,本宮對皇上沒興趣,對皇宮沒興趣,對這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更沒有興趣~」季絃歌淡淡的說。
潘錦瑞臉色一變,但還是問道:「娘娘此話何意啊?」
「意思就是,不要和本宮鬥,不要和本宮宮鬥,本宮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周旋在女人之間,若是你一定要自尋死路,說不定,本宮會直接除掉你!」季絃歌雖是淺笑的說著,但是語氣中的冷靜,和最後說本宮的那兩個字的冷然,是讓潘錦瑞有一瞬間以為是燕寒秋在與自己說話。
這樣的氣氛,潘錦瑞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怎麼會想到給本宮下毒呢?而且是……媚如春?那你可有給本宮找一個俊美的男子呢?」季絃歌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語氣無所謂得彷彿在閒話家常。
潘錦瑞的手一個沒穩,茶杯倒在了桌子上,茶水順著桌沿流了下來。
而季絃歌對這一驚慌失措的舉動並沒有放在眼中,耐心的等待潘錦瑞的答案。
「皇后在說什麼?臣妾不明白……」潘錦瑞說話倒是有些小結巴。
「不明白?」季絃歌挑眉,「其實吧,你剛才喝的水裡有媚如春,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什麼!」潘錦瑞一鬆手,杯子從桌子上滾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
「妹妹緊張什麼?」季絃歌悠閒地喝著茶,緩緩的說,「不過是騙你的而已!」
潘錦瑞猛地站了起來喊道:「姐姐作為一國之母,怎可以隨便欺人?」
「誰說一國之母不可以騙人了?」
「你!」
「潘錦瑞,不要在本宮面前玩弄你那點小心思,實話告訴你,本宮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季絃歌的語氣很淡,頭也沒有抬起來,但是潘錦瑞卻是覺得很不安。
潘錦瑞站在那裡,彷彿用最後一點力氣說:「皇后娘娘不要太囂張,本宮的父親是邊地大將軍,皇上既然專門將父親從邊地召回,必定是想加以重用,只要有父親在的一天,任何人都不要想動本宮!」
「妹妹,你害怕?」
「我沒有害怕!」潘錦瑞這一句話幾乎是吼著出來的,沒有偽裝的聲音粗重濃厚。
季絃歌起身撿起一片地上摔碎的杯子,碎片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突然之間,碎片已經架在在潘錦瑞的脖頸之處!
潘錦瑞渾身瞬間抽了一口氣,道:「你做什麼?」
季絃歌笑的是天真無邪,左眼上方的斷翅顯得異常的妖嬈,聲音嫵媚十分像要引人入穴:「本宮不是說了麼,本宮要想要你的命,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所以不要招惹本宮!」
「季絃歌,你敢!」潘錦瑞帶著顫音喊了出來。
季絃歌手上一用勁,潘錦瑞的脖勁處已經有血流了下來,潘錦瑞疼了一吸氣,道:「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季絃歌在潘錦瑞的耳邊輕聲的問道,「自是想讓你看看我敢還是不敢……」
「來人,來人啊!」潘錦瑞的聲音一出,勃頸處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啊……你,你……」
「你這麼大聲的叫,把本宮嚇到了,本宮一嚇到,手上的力道可就掌握不住了。」季絃歌的聲音就像鬼魅一般讓潘錦瑞得渾身發毛。
「你……」
「潘錦瑞,不要拿你爹爹來唬本宮,就算是邊地大將軍,本宮亦是不放在眼裡的,老實一點,本宮不會和你搶燕寒秋!不然的話,本宮就是現在殺了你,燕寒秋也不能拿本宮怎麼樣……不然……」季絃歌手一劃,碎片在潘錦瑞的脖勁處劃出一道小小的口子,潘錦瑞痛的臉色有一點點的發白卻是不敢出聲。
「不然,我毀了你這張臉怎麼樣?雖然我覺得它毀不毀沒什麼大的差別?」季絃歌道,「再不然,就像你那兄弟一樣,留下一條胳膊怎麼樣?」
「不要,皇后娘娘,不要……」這次潘錦瑞是真的帶著哭腔。
「你知道嗎?在別人求饒的時候,如果你放過他會有兩種情況,一是她真的不再有動作,二是會越來越恨你!雖然我知道,你會是第二種,但是我現在不想殺你……」
季絃歌鬆開了手,將碎片扔到了地上!
潘錦瑞一手扶住脖頸一邊往外面走:「季絃歌,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今天收到的屈辱,將來,我一定會加倍百倍的還給你!」
說完,潘錦瑞一手扶著滿是血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哎~」季絃歌坐下來,淺笑,「我就知道,你是第二種,若是你的藥真的下在了我的身上,恐怕我真的會將你毀去容貌的!」
不過,潘錦瑞會有如此的心思麼?不是潘錦瑞的話,又會是誰?就算是潘錦瑞的主意,她長年生活在邊地,怎麼會知道媚如春?
從上次的巫蠱娃娃,到這次的媚如春,手段簡單,目的明顯,潘錦瑞,亦或是說是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想要什麼?
季絃歌又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眉頭突然有點緊鎖,自語道:「潘大將軍知不知道《碧瑤山水圖》的事情呢?」
——弦兒,《碧瑤山水圖》中的秘密關係著天下百姓的安危,絕對不可以讓賊人得了去,你一定要找到完整的《碧瑤山水圖》!繼續我們家族的責任!——
娘,你都沒來得及告訴我那一半《碧瑤山水圖》在哪裡,就走了?就是把這個責任交給弦兒了?
娘,你說過你們家族歷代都負責守護《碧瑤山水圖》,可是,你卻沒有來得及告訴弦兒,究竟是什麼家族?
季絃歌看著滿地的狼藉用手扶扶頭,突然覺得麻煩事情怎麼越來越多!
而另一邊,燕寒秋剛沐完浴出來,一身淺黃色的裡衣,將燕寒秋健碩挺拔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
燕寒秋剛出來見看見白芷拿著衣服站在房間裡,冷冷的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奴婢拿了一套新的衣裳來給皇上!」白芷說道,一句話被她說的是千回百轉,白芷的一舉一動並不是刻意為之的,也讓人看不出來惺惺作態之感,但是就是從上到下散發出一股妖嬈誘人的氣質。
白芷的面孔普通至極,卻是讓人看一眼彷彿就會淪陷在也無法離開。
「嗯。」燕寒秋看著白芷冷冷的說道,「你不去皇后那伺候著,來這做什麼?」
「奴婢想著皇上一夜沒睡,肯定要回來梳洗的,因為人手不夠,便想著回來伺候!」白芷說著已經開始幫燕寒秋船上外衣。
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你倒是有心!不過人手不夠的是皇后那裡,不是朕這裡!」
「伺候主子,是奴婢應盡的責任,不管是哪個主子!」白芷緩緩地說道。
燕寒秋看著白芷為自己更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嫵媚之姿,看不出一點彆扭,一切渾然天成。
「你倒是特別!」燕寒秋冷冷的說道,也聽不說語氣中有什麼別的情感。
「謝皇上誇獎!」白芷微微行禮。
「朕沒有誇獎你!」燕寒秋冷冷的說,眼睛始終盯著白芷,冷冷的目光看不出來目的。
白芷有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媚人的笑容。
「皇上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奴婢去端點東西來!」
燕寒秋點點頭,白芷一去一回得很快,手上端的熱騰騰的粥。
燕寒秋看了一眼粥,冷冷的說道:「放這裡就好了,你回去照顧皇后吧!」
白芷將粥放到了桌子上卻是遲遲沒有離去。
「還有事?」燕寒秋的冷氣蔓延全屋,大有一種你再不走,就凍死你的意味。
只見白芷動手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帶,衣衫像花瓣一樣一層層的褪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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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滴皇上被誘惑了,腫麼辦哇?
乃們猜猜皇上滴反應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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