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小梨自從跟在自家的公子身邊,就沒有見過公子對哪一個病人這麼上心!
蒼小梨拿著藥箱急匆匆的跟在蒼藍的身後,蒼藍是有武功的,蒼小梨哪比得上,跟在後面一陣子小跑。
「公子啊,那個妖女有什麼好!」蒼小梨一邊小跑一邊氣喘吁吁地說,蒼藍並沒有理會他。
「其實其實吧公子!」蒼小梨又加快了步伐往上跑上兩步道,「公子,我覺得啊,那個妖女死了才好,這樣我們就不用受制於她!」
蒼藍突然停下了腳步,蒼小梨看著猛然停下來的公子,一臉的疑惑。
「她不會死的!」蒼藍看著蒼小梨一字一句無聲的說道。
蒼藍認真的模樣讓蒼小梨嚇了一跳,印象中的公子永遠都溫柔孤傲,除了藥物和自己,公子幾乎都不和其他人接觸的。
陪著公子一路走來公子對醫藥的癡狂蒼小梨是最清楚的,不應該啊,公子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是醫藥,不應該有別牽掛。
公子一向對病人的死活沒有任何的感覺的,病人對於公子來說都是一樣的,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為什麼現在會變得這麼的不一樣!
「公子,公子!」蒼小梨小跑著檔到了蒼藍的面前雙手伸展開來,「公子你為什麼對那個妖女這麼上心啊?我相信,那個毒就算是需要些時日,公子你自己也一定能解開的!根本不需要靠那個妖女!」
「讓開!」蒼藍無聲的說道,眉宇之間已經可以看出來有些急促。
「不讓不讓!」蒼小梨喊了出來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哭哭啼啼的說,「不喜歡看見公子被那個妖女利用,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公子!」
「她沒有利用我!」蒼藍無奈的解釋,奈何喝蒼小梨自己哭的歡實得很,沒有看到蒼藍的口型。
蒼藍看著蒼小梨越哭越來勁,手拿出一根銀針一瞬扎到了蒼小梨的睡穴上。
一直跟著蒼藍和蒼小梨的侍從被這一對主僕弄傻了眼,直到蒼藍拍拍他無聲的口型一字一句說道:「他,交,給,你,了!」
侍從還沒反應過來蒼藍已經快步的走了,侍從看著暈倒在路邊的蒼小梨又看看蒼藍遠去的身影。急得直跺腳只好扶起了蒼小梨。
很快蒼藍自己拎著藥箱來到了宗緹寺,穿過層層疊疊的守衛便是到了季絃歌的房門口。
兩位太醫院的太醫都在門口急得滿頭大汗,這一見蒼藍了來不由自主地都鬆了一口氣,忙上前,異口同聲的說到:「蒼藍公子你總算來了!老身先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
說這兩位太醫都向蒼藍抱拳行禮,可是蒼藍理都沒有理,繞過兩位太醫徑直走到了季絃歌的房門前。
突然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輕輕的推開房門,看到燕寒秋身著一襲明顯泡過水又曬了太陽之後顯得有些皺巴巴的長衫,坐在季絃歌的床前一臉冰塊駭人的表情。
「大膽見了皇上竟然不行禮!」門口的守衛喊到。
蒼藍壓根就當做看不見,逕直走進了房間。
侍衛剛想上前,燕寒秋伸手阻止,並示意他們退下。
燕寒秋站起來,道:「你可是蒼藍?」
蒼藍依舊是燕寒秋如無物,看著床上的女子,一臉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又看看女子漏出來的白皙的勃頸處有著蚊蟲叮咬過小紅包,溫柔的笑著搖搖頭,子藥箱中拿出一一個小瓶子,替季絃歌上在蚊蟲的叮咬處。
然後轉過頭溫柔如水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無聲的說道:「請出去!」
燕寒秋出奇的沒有發作他那冰冷的氣場,看了一眼季絃歌邊竟是乖乖的出去了。
蒼藍小心翼翼的替季絃歌把著脈,施著針,看著季絃歌的臉頰漸漸的恢復紅潤,蒼藍突然很開心,記憶中自己這生像這麼開心的時候,只有小時候醫治好第一個病人那天。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蒼藍將季絃歌身上的針都拔了下來。
回到桌子上寫了一個藥方,推開門直接地給了燕寒秋,只無聲的說了四個字:「不可出錯!」
之後蒼藍一直用絲巾沾了浸泡了藥材的水替季絃歌擦拭著裸漏出來的肌膚。
蒼藍擦拭的很輕很溫柔像是在照顧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季絃歌就只是安靜地躺著,蒼藍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與季絃歌見面的樣子。
那個女子雖然是蒙著面紗但是意氣風發,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自信盎然,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的。
可是她現在如此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淺笑,沒有機鋒的話語,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床上,和爹死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蒼藍在季絃歌的耳邊無聲的說道:「你不能死,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到,你還欠我的解藥!」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蒼藍打開門從燕寒秋的手上接過熱騰騰的藥,剛想關門燕寒秋一手止住了門道:「這是什麼藥?太醫說這裡面有三味藥都是劇毒!」
蒼藍無視燕寒秋直接將門關上,而燕寒秋竟是沒有過多的動作。
蒼藍一手端著藥一手將季絃歌從床上扶起來,將季絃歌摟在懷裡,吹吹藥,用勺子餵進季絃歌的嘴裡。
可是季絃歌根本就不喝藥從嘴角流了下來,蒼藍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將藥餵進去,突然想到了季絃歌的那一吻。
蒼藍將季絃歌放好,自己一口氣喝下了藥,然後俯身下去吻上了季絃歌的唇,季絃歌的雙唇是緊閉的,蒼藍一點點的蹭開,然後將藥一點點的渡進季絃歌的嘴中。
季絃歌只覺得夢中又是藥香陣陣香,嘴中的感覺柔軟濕潤,和蒼藍的第一個吻,也是自己的第一個吻。
可是那個吻確是離開了,季絃歌一著急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是看見蒼藍正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水。
「你醒了。」蒼藍無聲的說道。
季絃歌虛弱的笑了笑,雖然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但還顯得蒼白異常,左眼上方的斷翅已經掉了差不多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還有幾根斷斷續續的線條像是蝴蝶馬上就要消失的樣子。
蒼藍突然心中沒來由的一慌,一把將季絃歌樓起抱入了懷中,濃濃的藥香味道撲面而來,季絃歌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股味道竟是能讓自己覺得很安心。
蒼藍的懷抱很溫軟就和他的這個人一樣,蒼藍的懷抱很緊,而且似乎沒有抱過人一般,蒼藍的胳膊咯的季絃歌有點疼,但是季絃歌卻是不想推開蒼藍。
兩個人就在床上緊緊地擁抱著,像是要湧入到彼此的生命中,季絃歌突然就想到和蒼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野外煮食,雨中奔跑,藥房嬉戲,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和這個藥癡有了這麼多的回憶了。
「呵呵呵呵~」季絃歌不住的發出小聲至極的笑聲。
蒼藍放開季絃歌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蒼公子,你可是把我當做名貴的藥材了?」季絃歌問道。
但是蒼藍卻是認真無比的開口,無聲的說道:「你不是藥,你是季絃歌!」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很簡單的話,這句無聲的話,卻是叫季絃歌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觸動。
兩個人看著彼此,兩個人的眼中都印襯出彼此的面孔。
蒼藍突然俯身上前吻住了季絃歌,蒼藍的吻依舊很是青澀甚至還碰到了季絃歌的牙齒。
季絃歌笑了起來,帶著蒼藍緩緩的掌握節奏,溫暖驅走了所有的寒冷。
齒間的留戀就像那場大雨中的奔跑一樣的肆意,舌尖的溫柔就像那場大雨過後的那場奇景一般讓人覺得流連忘返。
兩個人和諧的相擁相吻就像是一同在藥房尋找草藥。
什麼時候起你早已經在我的生命中,什麼時候起我的生命中早已經有你?
原來突然有一天我會發現你早已經在我的心中,原來有一天我會突然發現,我們已經共同度過了那麼多的年月,而以後更多更多的年月也開始奢求和你一起度過。
直到吻到兩個人的臉都有些通紅,這個綿長的吻才結束。
季絃歌一直想著,等到一切安排好,就離開這裡,或許那時候,可以和蒼藍一起開間藥房,然後他救人自己收錢!
「蒼藍,你喜歡我麼?」季絃歌看著蒼藍開口問道,沒有聲音,只有口型。
蒼藍溫柔如水的眼神中滿是柔情的波瀾,開口無聲的說道:「我爹守護著我娘了一輩子,我也會守護你一輩子!」
我會守護你一輩子!
這不是哄人的情話,這是一生的諾言。
明明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季絃歌卻覺得自己聽到了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這世上最好的諾言不是喜歡你,而是守護你一輩子!
季絃歌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的說:「蒼藍,你知道麼,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和你一起離開,可是不能,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
蒼藍幫季絃歌蓋好被子,點點頭。
「蒼藍,如果有一天,你開口說話了,想聽你叫我弦兒,自從我娘和師傅死後,就再也沒有人叫我弦兒了,我想聽你叫!」
「好,弦兒!」蒼藍無聲的叫道。
「我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我要很大很大的權勢,我要讓季府聲敗名列,我要讓季丘跪在我娘的墓前給她道歉,我要讓季雲舒為阿年付出代價,我還要找到《碧瑤山水圖》完成我我娘的遺願……還有……」季絃歌說著說著,實在累極了便是睡著了。
蒼藍看著已經安然入睡的季絃歌,無聲的說道:「我陪你!」
蒼藍出來的時候,燕寒秋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靠在門外,看起來好像從來沒有走過,從白天直到黑夜。
這兩個男子一個冷然一個溫柔明明是兩個那麼不一樣的男子,此刻站在一起卻是同樣的優秀,誰的氣質也沒把另一個人壓下去。
在蒼藍從燕寒秋的身邊徑直走過去的時候,燕寒秋冷冷的開了口:「神醫谷的人都像蒼藍公子這樣子尊卑不分麼?」
蒼藍這才站住轉過身來微微向燕寒秋行禮。
「皇后如何?」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已無大礙!」蒼藍無聲的開口說得很快,並沒有刻意放慢語速,但是燕寒秋卻是聽懂了。
「神醫谷的人一向孤傲無比,先帝曾經多次請神醫谷的人,但是都遭到拒絕,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答應呆在太醫院?皇后該不會許了你一座金山吧?」燕寒秋問道,冷冷的語氣因為說到金山突然想起了那個只知道錢的女子,而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緩和。
蒼藍卻是沒有回答,點頭示意後直接離開了。
「暗衛!」燕寒秋冷冷的喊道。
便是只聽見同樣的冷冷的聲音,不知自何處傳來,道:「皇上!」
「朕的印象中,神醫谷唯一的傳人不應該聲啞,究竟是怎麼回事,去調查一下!」
「是!」
季絃歌這一覺睡得很香很香,夢裡她似乎夢見自己和蒼藍接吻了,然後嘴角不自覺的有著微笑的痕跡,突然間,季絃歌猛然坐了起來,一轉頭看見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燕寒秋。
「皇后醒來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燕寒秋冷冷的說道,卻是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濃濃的紅血絲。
季絃歌沒有理會燕寒秋,突然想起那個吻似乎不是個夢,蒼藍,那個男子和自己說:「我會守護你一輩子!」
那個男子說會守護自己一輩子……
可是蒼藍是神醫谷的人,神醫谷又和右相府有所牽扯,右相府又和朝廷有所牽扯!事情似乎變得複雜了呢?
「朕發現皇后不是一般的愛發呆!」燕寒秋走到季絃歌的面前,將剛到好的熱水遞給季絃歌。
季絃歌接過水,一邊喝水,一邊說:「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經沒事了!」
「嗯。」
「皇上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季絃歌問道。
「不用了,朕已經休息過了!」
「哦?」季絃歌打量了一下燕寒秋,笑著說,「皇上習慣不換衣服就休息麼?」
燕寒秋猛然逼近季絃歌,一把抓住季絃歌的手,冷冷的道:「季絃歌,不要自以為你很聰明,不要自以為你能看透朕!你以為有了繁星谷的那一段,你就可以對朕如此放肆麼!」
「皇上,臣妾不會覺得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有任何的改變,我們之間,仍然是利益關係!」季絃歌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
「朕倒想聽聽!皇后能從朕這裡拿走什麼好處?」燕寒秋冷冷的說。
「其實皇上,雖然左相是我爹爹,但是我很樂意您整垮他的!」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季絃歌,你究竟想要什麼?」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為名為利,為權為勢,世人你爭我奪不就是為了這些麼?」季絃歌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也是這樣嗎?」
「是!」
如果一個虛偽的人,你可以找千百種方法去拆穿他的虛偽,可是一個毫不掩飾自己所想的人,你要如何去反駁?
反駁她的自私麼?
可是燕寒秋卻是認為自己比她要更自私!
比起放一個裝作能包容一切的人在身邊,像這個女子這樣明明白白的人或許更讓人心安!
「季絃歌,也許你能陪朕走到最後!」燕寒秋冷冷的說道。
「皇上此話何意?」
「我們之間都有彼此要的東西不是麼?」
「皇上,你可知道,兩個人要一起走到最後,靠的不是互相利用的!」季絃歌道。
燕寒秋的寒氣擴散四周,冷氣逼人,他冷冷的盯著季絃歌,卻是不說話。
「秦盟主,屬下先幫你通報一聲吧!秦盟主您不能直接進去!秦盟主!」門外響起了侍從急促的喊聲,季絃歌和燕寒秋同時向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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