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后為朕取到,朕決不食言!」房間內的溫度霎時像是被冰凌包圍。
「臣妾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就那麼肯定,那幅圖在臣妾的爹爹那裡?」季絃歌低下頭避開燕寒秋的視線轉開話題。
「這點皇后不用知道。」燕寒秋冷冷的說,好像季絃歌再多問一個字,就會處以極刑似的。
「那皇上憑什麼就認為,臣妾會站在皇上這一邊?」季絃歌話裡帶話,笑意也減少了幾分。
「因為你是朕的皇后!」燕寒秋冷冷的聲音,卻是有一種王者的自信。
季絃歌低頭不語,真是不想打擊這個皇上。
「《碧瑤山水圖》……」季絃歌默默的說道。
燕寒秋直起身子靠到床邊道:「皇后難道沒有聽左相細說過《碧瑤山水圖》?」
季絃歌只是低著頭也不說話。
「《碧瑤山水圖》關係著大燕國的龍脈,如果真的在左相那裡,朕希望他能物歸原主……」燕寒秋道。
「物歸原主?這圖是皇上的?」季絃歌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有些東西忽明忽閃,讓燕寒秋沉默的半響,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緒。
「這整個大燕國都是朕的,更何況一幅區區的畫!」燕寒秋冷冷的話中卻掩飾不住王者的霸氣和野心。
「皇上別忘了,這久翰大陸上,可不只是一個大燕國……」季絃歌淡淡的說,語氣中的隨意,仿若整個久翰大陸都不放在眼裡。
「總有一天,朕會是這個久翰大陸地上唯一的王者!」
面前的男子身上的冰冷氣息包圍著整個房間,季絃歌突然就感覺有點冷,將旁邊的薄被拉過來蓋到身上。
「皇后冷?」燕寒秋看看外面的大太陽,又看看季絃歌。
季絃歌淡淡的笑著,能說是您冷氣太強了麼?
因為季絃歌的不回答,燕寒秋也不說話,兩個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先說話。
燕寒秋冷冷的眼神中印襯出面前的女子,帶著淺笑看著自己,亦不說話,這場景不像是夫妻對望倒像是兩軍對峙。
「皇上,皇后娘娘,二小姐求見……」月琴在門外的聲音打破了屋裡勢均力敵的氣氛,瞬間屋內的冷氣驟減,炎熱的氣息又迎面而來,再一看屋內的冰盆裡的冰早已經融化成冰水。
季絃歌一把推開身上的薄被。
「皇后不是冷?」燕寒秋對季絃歌的動作冷冷的問道。
「臣妾又突然覺得很熱。」季絃歌覺得和燕寒秋相處真是累,永遠都是面無表情的,這麼想著,突然就問道,「皇上,您笑過麼?」
皇上,您笑過麼?
這句話伴隨著窗外難得一陣涼爽的風從兩個人的中間穿過,燕寒秋冰塊一般的臉上像是突然反射出面前女子的淺笑。
這張冰塊臉似乎在風輕拂過的時候,有一絲絲的動容。
季絃歌得不到答案,自顧自地說:「皇上,臣妾的妹妹還在門口等著呢……」
「你們倒是姐妹情深。」燕寒秋冷冷的說道,聽不出喜怒。
「總不能讓妹妹在門進口候著吧……」季絃歌道,從未躲開過燕寒秋冰冷的眼神,此時滿是不知名的笑意。
「叫她進來。」燕寒秋衝著門外吩咐道,便是身子離季絃歌遠點,正襟危坐,身材挺拔,顯得剛硬十分。
只見季雲舒如蒲柳一般,踏著緩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屋子,微微行禮,那柔弱的身軀,仿若行個禮就要垮下去。
「不用多禮了。」季絃歌在季雲舒的身子貌似就要摔倒的一瞬間,出言阻止了季絃歌的大禮。
「妹妹怎麼來了?」季絃歌伸手挽住燕寒秋的胳膊,將燕寒秋往自己身邊不動聲色的拉了拉。
燕寒秋到也配合的往季絃歌身邊移動了一下。
季雲舒的小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隨即蓄滿了滿滿的淚水,柔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姐姐生病了,舒兒怎麼能不進宮來看望?」
季絃歌看著自己那好妹妹眼神毫無躲避的深情凝望著燕寒秋,不禁笑笑,道:「那可真是謝謝妹妹的關心了。」
「哪裡,這是舒兒應該的……」
「皇上。」季絃歌拉拉燕寒秋的龍袍,淺笑盈盈。
燕寒秋冷冷的看著季絃歌不說話。
「臣妾在宮裡甚是無聊,不如讓妹妹留在宮中陪臣妾一陣子?」季絃歌道。
「皇后決定就好。」燕寒秋冷冷的看著季絃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季雲舒。
季絃歌感受到從季雲舒眼中的柔中帶劍的目光,不禁抓著燕寒秋胳膊的手用了些勁,燕寒秋看著季絃歌依舊是沒有表情。
「好,妹妹留在宮中陪姐姐一段日子可好?」季絃歌看著季雲舒問道。
「舒兒遵旨。」季雲舒纖細柔弱的聲音染上了微微的笑意,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燕寒秋。
「你先下去吧。」燕寒秋衝著季雲舒冷冷的吩咐道。
季雲舒似乎沒有料到燕寒秋的態度,一時之間有些愣在原地。
「還有事?」燕寒秋問道。
「沒有了,就是想來看看姐姐……」季雲舒說道,遲遲不願意離去。
「來人,帶季姑娘下去安頓。」燕寒秋冷冷的說到,不給人一絲轉彎的餘地。
季雲舒強顏笑著,緩緩退下。
季絃歌這才放開燕寒秋的手,往旁邊移了移,又離燕寒秋半尺之遙。
「皇后在利用朕?」燕寒秋冷冷的問道。
「皇上何曾不是在利用臣妾?」季絃歌也學著燕寒秋的口氣冷冷的說。
只見燕寒秋毫無預警的一把扣在季絃歌的脖頸上,將季絃歌狠狠的摟進了懷裡,道:「那朕和皇后還真是天生一對!」
冷冷的寒氣瀰漫在季絃歌的周圍,季絃歌衣袖下的雙拳緊握著,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內力已經有一點點的恢復,但是卻是沒有出手,一是蒼藍交代過在武功完全恢復之前,不能使用,再來,不確定這燕寒秋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皇上。」暗衛冷冷的聲音自窗外響起。
燕寒秋這才鬆開了季絃歌,道:「什麼事?」
季絃歌鬆了一口氣,手撫上自己的頸部,一抹蘊含意味的笑容掛在嘴角。
「清畫先生有消息了。」冷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自窗外傳來。
清畫先生?
季絃歌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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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絃歌之間有點暗拔弩張的感覺啊,究竟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