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絃歌幫蒼藍倒了一杯冰茶,兩個人對桌而坐。
「這大半夜的,你跑到本宮的寢宮來,是想要做什麼?」季絃歌一手支桌子上,語氣中曖昧無限。
蒼藍只是接過冰茶,溫溫的笑著,沒有表示。
季絃歌突然一個機靈,問道:「該不會,那個貴妃娘娘突然發熱,是你這位大神醫的手筆吧?!」
蒼藍點了點頭,如水的笑容掛在嘴角,繼續喝冰茶。
「哈哈哈哈哈!」季絃歌止不住的笑了起來,蒼藍只是靜靜的看著季絃歌笑,嘴角也是一抹溫溫的笑。
異常愉悅的氣氛瀰漫在灑滿月光的房間中。
「對了~」季絃歌平復了一下笑意,故作正常的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侍寢?這燕寒秋的心思我都沒有揣摩到,你到先是知道了~」
蒼藍只是抓住季絃歌的手腕,細心地為季絃歌把著脈,並不做反應。
季絃歌便是自言自語道:「哎,皇上的心思都猜不准,怪不得不受寵呢,哎,好不容易可以侍寢,又被你給攪黃了~」
蒼藍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季絃歌,溫溫的眼睛中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東西,蒼藍突然站起身走到了書桌旁,拿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季絃歌也走過去,看到那張紙上,男子溫潤的字跡,像水一樣流過心底最深的角落。
「你想要侍寢?」
季絃歌拿起那張紙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然後彎下腰一手支著桌子,看著蒼藍,道:「本宮是皇后,皇后想要爭寵侍寢很正常,不是麼?」
蒼藍的最後一筆頓在紙上,墨跡暈染開來,在字的旁邊暈開了大大的墨痕,卻是沒有說話,溫潤的眼神中也像是暈染開了濃濃的墨跡,久久無法風乾。
時間有一瞬間的沉默。
「蒼公子啊,你有沒有白幫人看病的先例啊?」季絃歌試探性的問道。
蒼藍搖搖頭。
「那動物呢?」
蒼藍依舊是搖搖頭。
「那若是我請你幫忙呢?」季絃歌又問道。
蒼藍如水的眼睛,溫潤的微笑,只是看著季絃歌不說話。
季絃歌頹廢的歎了一口氣,道:「我說蒼公子,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不太好!」
季絃歌道,轉身欲走,卻是被蒼藍拉住。
「怎麼了,可是還有事?」季絃歌語氣有些不善,雖是知道蒼藍不會輕易答應,但是真的被拒絕,還是有些不舒服,果然這蒼公依舊是『神醫谷』的蒼公子……
明明可以理解,心裡卻是莫名的有些失落……
看來對於這蒼公子,還是要先從秦夢雪那裡取得解藥再說!
自己的武功恢復倒是先不著急,可是冰蠶的事情迫在眉睫。
蒼藍又回到桌子上在紙上寫著什麼,可是季絃歌道:「蒼公子,我想先休息了。」
季絃歌看都沒有看蒼藍寫的什麼,便是輕扶著額頭,向內室走去,徒留那暗白色長衫的男子在窗口,筆上的墨一滴一滴的滴到紙上,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嘴角溫潤的笑容仿若帶了一些苦澀。
奇怪的是,今天的夜晚竟是沒有什麼蚊蟲,睡的很香。
一覺踏實的睡到天明,季絃歌起來伸了個懶腰,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看到床邊的架子上一架香爐緩緩的冒著煙,味道確是很陌生。
「月琴……」季絃歌叫到道。
月琴已經拿著衣服走了進來,看樣子已經在門口呆了好久,月琴將衣服放到季絃歌的旁邊,溫柔的笑道:「小姐今天似乎難得的睡了了一個好覺!」
「是啊,那香是?」
「蒼藍公子昨晚留下來的,說是專門為小姐配製的藥香,蒼藍公子很細心呢,知道小姐最招蚊蟲了。」月琴說著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這個是蒼藍公子留下來的,說是塗在被蚊蟲咬過的地方,癢痛就會減少許多的,還不會留疤呢!」
季絃歌接過瓷瓶,白瓷瓶很眼熟,季絃歌想了想,這鍾雕花上色,這樣的瓷瓶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這不是自己用來裝「千尋草」的瓷瓶?
從鳳陽城起蒼藍就一直留著這個瓷瓶嗎?是為了千尋草,還是?
「小姐?」月琴喊道。
季絃歌這才反應過來,月琴一邊幫季絃歌更衣,一邊說:「小姐最近似乎很愛出神?」
季絃歌笑笑問道:「昨晚燕寒秋那邊怎樣了?」
「貴妃發了一晚上熱,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結果到了今天天沒亮,莫名其妙的,好了。」月琴一邊幫季絃歌豎著腰帶,一邊說。
「哈哈。」季絃歌笑道,「這蒼藍不知道給貴妃下了什麼藥,竟是有了這種症狀!」
笑完後,季絃歌又是陷入深思,道:「不過,不知道,燕寒秋會不會起疑……」
「小姐……」
「月琴,我們去看看那個貴妃吧,既然是後宮之主,怎麼能不去關心一下姐妹呢……」季絃歌道,鏡中的自己有一抹算計的笑容,「順便,再和皇上提提接我那位好妹妹進宮的事情,這後宮之中,女人多點,才有趣,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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