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朕會來皇后這休息!」
直到燕寒秋走了許久,季絃歌還在這句話中沒有出來,他說什麼?今晚在這裡休息?
哼,季絃歌心中冷哼一聲,手中的冰茶已經被手捂得有些溫熱了。
「小姐?小姐?」身旁的月琴看著季絃歌出神了好一陣子,不禁開口叫道。
「月琴,你說這燕寒秋究竟是何意?」季絃歌若有所思的問道。
「皇上是什麼意思,月琴揣摩不到,倒是小姐你,要怎麼做?」月琴道,「真的要侍寢?」
「哎……」季絃歌歎了一口氣,深深地自語道,「燕寒秋,你知道的究竟有多少?」
「小姐,月琴記得宴會那天晚上,有人跟蹤月琴,身法很快……」月琴道。
「多半是燕寒秋的暗衛吧,下回碰到他的暗衛,不要正面衝突,燕寒秋暗衛的底細,我現在還沒有摸清。」季絃歌一手拄著頭說道。
「是。」
「對了,這幻棋怎麼還沒有進宮,什麼事情處理了這麼久?」季絃歌道。
「一直聯繫不到幻棋!」月琴道。
「罷了,想必幻棋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再等等就好,倒是吩咐下去,讓『落紅齋』的人查一下蒼藍!」季絃歌道。
「小姐要調查蒼藍公子?」
「嗯。」季絃歌低聲自語,「我敢肯定,他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想要做,但是一直沒有做到,若是我能幫他做到,說不定他能幫我醫治冰蠶。」
「月琴知道了。」
「越快越好,我害怕那些冰蠶等不及了……」季絃歌道,「這蒼藍是個醫癡,我現在還真的猜不到除了醫藥,有什麼事情是他有興趣的……」
「嗯,蒼藍公子不論在江湖上,還是太醫院都是高傲出了名的,除了醫藥啊,幾乎對什麼都是不管不問,不理不睬的……」月琴溫柔地說道。
「神醫谷的人一向高傲,這不足為怪,不過只要是人,就會有想要的東西,我相信蒼藍也不例外!」
「月琴倒是覺得,這蒼藍公子對小姐是不一樣的……」月琴從季絃歌手裡接過已經溫熱的冰茶壺。
這話讓季絃歌心中突然一震,腦中又浮現出昨晚蒼藍的舉動,恍惚了一下,淡淡的說:「能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交易。」
不過是交易麼?
一整個下午,季絃歌都在畫畫,一支狼毫筆,在鋪滿整張大桌子上的宣紙上大筆一揮,水墨山水躍然眼前,大氣淋漓。
以至於當燕寒秋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畫,竟是還蹲下來仔細的端詳著畫的佈局和用筆。
季絃歌一抬頭就發現了蹲在地上的燕寒秋,這個男人,即使是蹲在地上,背脊還是挺拔十分,氣質凌然。
「皇上來了,怎麼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倒是讓臣妾失禮了……」季絃歌放下筆,道。
燕寒秋直起身子,目光卻還是看著地上的山水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上?」季絃歌叫道。
「沒想到皇后的畫藝還不錯,這筆法倒是有些像清畫先生的手法……」
「這世上只要是學畫的人,怕是沒有一個人不想達到清畫先生那要的水平吧?!臣妾自然也不例外……」季絃歌說著,走到燕寒秋身邊,將地上的畫都收了起來。
「這清畫先生居無定所,要是有機會,朕倒真是想一會。」燕寒秋也不幫忙收拾,坐到了一旁。
季絃歌彎身將畫一張張收起來,嘴角一抹莫名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皇后,我們就寢吧~」燕寒秋突然冷冷的冒出來一句話,讓季絃歌心中無語十分,真想說,您新婚是時候不來洞房,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是怎麼了?
更何況,自己好像還沒有答應吧?!
燕寒秋好像並沒有看到季絃歌的不自然,自顧自的走到內室的屏風後面寬衣解帶。
季絃歌這邊正想著怎麼處理,就只聽窗戶外面傳來冷冷的聲音:「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突然渾身發熱,昏迷不醒!」
只聽那屏風後面燕寒秋的脫衣聲停了下來,隨即,燕寒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衣服一如進來時完好。
「明日皇后再侍寢吧!」燕寒秋冷冷的說。
「沒事,皇上日理萬機,臣妾自當體諒!」季絃歌笑顏如花。
燕寒秋又一個大跨步逼近季絃歌,陰冷的氣息迎面逼來,這個男子冷冷的說:「這『尋美閣』,皇后還是少去為妙!你是朕的皇后,安心呆在後宮,朕便保你無恙!」
還沒等季絃歌說話,燕寒秋已經甩身離去。
季絃歌嘴角的淺笑在燕寒秋轉身離去的一剎那消失殆盡,燕寒秋,你究竟調查了我多少?
「皇上都走了,暗衛還要留在這裡麼?」季絃歌冷冷的說,聲音迴響在空蕩蕩的房間上空。
季絃歌走到窗前,一把打開窗子,卻是看見那個一身暗白色長衫的男子,就站在窗戶外面,夜風襲襲,正溫和地對自己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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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有沒有一個人,對你是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謝謝秦落依寶貝的兩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