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藍一時之間竟僵在那裡,女子的掀起一半的面紗,搭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他任那女子靈巧的小舌貪婪的在自己的嘴中糾纏,放大的瞳孔中,映出女子微閉的雙眼。
「公子!」蒼小梨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幕嚇著了,想要上前阻止自家的公子被輕薄,卻被幻棋阻攔。
幻棋的臉稍微有些粗糙,卻是堅毅的表情,給人一種沉穩的踏實感,看著季絃歌這樣,粗糙的臉上有了一些不悅的神情,卻不是很明顯,他將臉偏了一下,眼角卻偷偷的注視著。
月琴倒是很坦然,看著季絃歌,眼中是滿滿的信任,這樣的眼神,好似讓臉上的那塊疤痕看起來,沒有那麼猙獰了。
當事人蒼藍的眼睛卻是睜的大大的,只有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輕輕的眨一下眼睛。
那個女子摟住他,柔軟的舌尖在自己的嘴中遊蕩,帶著淡淡的花香味,很奇怪的花香味,卻是讓人迷醉。
那雙小手撫在自己的背上,溫暖的體溫,蒼藍的心突然就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蒼藍的吻是笨拙的,舌尖亦是未經調教的青澀,不知不覺,竟有些貪婪這個吻,待他想要更深的探索時,季絃歌忽的推開了他。
蒼藍臉上帶著暗暗的紅潮,還微微的喘著氣,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竟然說不出話來!
竟只是滿眼困惑的看著季絃歌,蒼藍畢竟是蒼藍,轉瞬,便是瞭然的笑笑。
季絃歌的面紗又搭了下來,即使遮著,也能看出臉色,微微的泛紅,勃頸處粗粗的喘著氣,異常誘人,媚眼凝笑中,仿若能勾人魂魄……
沒想到這蒼藍竟然連個吻都如此生澀,不禁笑了笑。
然後,又想到自己,練了這麼久,第一次的吻,竟然給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木頭,笑容有些無奈。
但是,這笑容,配著紅潮漸漸褪去的雙眼,倒是叫旁人不禁浮想聯翩。
「公子,公子,你怎麼啦?」蒼小梨看著季絃歌那副模樣,又看著自家公子光是張口,也說不出話來,急急的問道。
蒼藍卻是伸手制止了蒼小梨,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喉結,真的發不出聲,他用手指沾著水,在桌子上寫到:「什麼藥?」
季絃歌當即哭笑不得,這許久的纏繞,這醫癡竟然只是沉溺於自己的用藥,真是,呵呵,失敗啊!
不過,若不是這種方式讓這蒼藍一時分了神,給神醫谷的人下藥,怎會如此容易?
蒼藍的確糾結這藥,蒼藍是神醫谷的傳人,從小鑽研醫術,對於醫藥之術有種天生的癡迷,竟然可以在他身上下藥,而且他沒有發覺,是剛才那個花香味麼?
為什麼這種味道,自己從來沒有嘗過,是太過於大意,才被下了藥,還是這藥本就厲害?
只是蒼藍似乎忘記了,季絃歌剛才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對他下藥的,那一瞬間,竟然忘記了防備!
不過,蒼藍現在,滿腦子就是這是什麼藥,這藥若是配,會用到哪幾位藥材,究竟應該如何著手?
蒼小梨看著自家的主子皺著眉又說不出話來,從小在藥王谷長大,當即明白了一些情況,便忍不住小聲哭了起來:「少爺,嗚嗚嗚,少爺,你這個妖女,竟然對我家少爺下毒!還還,還用那麼卑鄙的方式。」
蒼小梨想撲上前,身子卻是被幻棋拉著,不得動彈半分。
而當事人蒼藍,抬起頭,看著季絃歌,平靜的眼神中,留露出一絲好奇,他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開字來。
季絃歌看著那一筆一劃,像極了蒼藍的吻,不緩不急,卻是認真無比,不禁自己搖了搖腦袋,撇清思路,不過是為了給蒼藍下藥,才那個樣子的,就算是第一次……
也,不能說是個吻吧?是吻麼?
哎,季絃歌苦笑,不管怎麼樣,自己出生以來的第一個吻,竟真是給了個醫癡!
但是,這蒼藍身上的淡淡的藥香味,有那麼一瞬間,叫季絃歌的心慢慢地平靜。
那不能出聲的男子在桌子上認真的寫道:「我留在你身邊,醫好你,也不會洩露你的秘密,但是,交換條件,除了千尋草,我還要一樣……」
「你是說……」季絃歌隔著面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故意帶著一些誘惑的說道。
蒼藍看著季絃歌的面紗中若隱若現的鮮紅欲滴的雙唇,眼中沒有一絲**,倒是滿是探究,點了點頭。
果然只是個醫癡!
季絃歌撥了一下自己眼角凌亂的髮絲,道:「好,事成之後,我定會把解藥給你的!」
「不是解藥。」蒼藍在桌子上又寫道,眼中像是一灣平靜的湖水中,被投入一顆石子,濺起幾圈漣漪。
不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