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香港,一個星期。」
他的語氣很冷淡,大掌依舊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大腿,感覺到她的身體一僵,這才收手站了起來,隨手將手上的藥膏罐子放在床頭櫃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暖風。
夏暖風已經拿過枕頭遮在臉上,枕頭下她滿臉淚水,情緒近乎崩潰,顫抖著唇,輕聲的問:「去…找他嗎?」
「不是。」夏勁風彎腰,伸手拉過被子,輕輕的蓋在她赤(和諧)裸的身軀上。
「那是去做什麼?」夏暖風的聲音已經忍不住哽咽了,可她卻要強忍著,她怕她一哭出聲,夏勁風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的時候會做什麼,她也猜不到,因為,夏勁風這個人,她恐怕這輩子都猜不透。
「說了出差。」夏勁風的聲音已經顯得不耐煩了,微微帶著怒氣,「香港那邊有個案子要我去處理,我去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你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回來,哪裡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最後一句,帶著恐嚇般的輕吼。
夏暖風在枕頭下面點了點頭,轉念一想,他可能看不到,她忙又開口回道:「知道了。」
感覺到他的手碰到枕頭上了,夏暖風心跳得極其厲害,雙手不由得抓緊了枕頭。夏勁風看著她猛然收緊的食指,大掌碰在枕頭上,猶豫了一秒,慢慢的收了回來。
「早點睡。」留下這三個字,他轉身走了出去。
夏暖風豎起耳朵聽了許久,腳步聲漸遠,隨後是關門的聲音,最後是一片的寂靜。終於,夏暖風抱著枕頭哭出了聲音,那種想放聲大哭、卻又必須壓抑自己的哭聲,沙啞的、帶著深深的彷徨和絕望…
……
第二天。
夏暖風醒來的時候,夏勁風已經去機場了。
這兩年來,他不常出差,就算出差,也不會去很遠的地方,最多兩天就回來了,這是第一次,他說要去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啊!七天!本來應該應該是可以讓夏暖風大聲喘氣的七天,可卻因為地點是「香港」而讓她的心狠狠的糾著。夏勁風出差從來不帶她一起去,當然,夏暖風也沒興趣陪他出差。可是昨晚,她差一點就衝口而出「帶我一起去!」。
最終,這句話還是沒有說,而她也萬幸她沒有衝動,如果夏勁風去香港的目的真的不是那個人,那麼…她再多嘴,表現出關心那個人的樣子,也許…也許…後果…夏暖風不敢想像。
昨天晚上哭著哭著,幾乎忘記了腹部的疼痛,哭累了就睡著了,晨曦照到床上她才醒來,肚子已經不痛了,洗漱之後就下了樓,夏勁風走了,她的魂魄也跟著走了。
家裡原來有三個傭人,爸爸媽媽走了之後,夏勁風就留下了張嫂一個人,張嫂的優點就是勤快,話不多。
夏暖風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張嫂在旁邊收拾著茶几上的東西,一杯牛奶,夏暖風就喝了一口,還剩下大半杯,一個三明治,夏暖風也僅僅只是咬了一口。張嫂瞅著桌上幾乎沒動過的東西,皺著眉頭,小聲的勸著:「暖暖小姐,我知道你生病了沒胃口吃飯,可是,你多少吃點啊!不吃東西的話,身體怎麼會好呢?再說了,少爺吩咐說要好好照顧您,他要是回來…」
夏暖風不愛聽張嫂碎碎念,忙打斷她:「知道了,放著吧,我待會吃。」
夏勁風以為張嫂話不多?才不是!只是對著夏勁風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就是話嘮都要被嚇成結巴,誰敢在他面前發出一點聲音?
張嫂歎了口氣,繼續收拾桌子,茶几上幾乎都是水漬,那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張嫂一邊擦著,一邊小心翼翼的不要碰到夏暖風的食物,可是,注意這邊卻漏了那邊,桌子邊沿的那個煙灰缸叫張嫂打翻了,煙灰灑了一大片在毛絨絨的地毯上。
好多煙頭?夏暖風很自然的被張嫂的這般動靜吸引了視線,瞥眼過去,瞧見咖啡色地毯上幾十個被抽到底的煙頭,記憶裡,昨天晚上回來,桌上的煙灰缸是空的!
那麼…夏勁風昨夜離開她的房間之後,坐在這裡抽了一夜的煙?為什麼?他在煩惱著什麼?
夏暖風皺著眉頭,心裡疑惑,卻聽張嫂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少爺也真是的,抽這麼多煙,吸煙有害健康,暖暖小姐,您多勸勸少爺,讓他以後別這麼抽了。」
夏暖風心中苦笑,她有什麼立場勸夏勁風?他要做任何事情,她沒有權利說不可以,甚至連一個良性的建議都沒資格給!
「叮鈴鈴…叮鈴鈴…」這時候,門鈴響了。
張嫂正轉身進雜物間,準備拿吸塵器過來,聽見門鈴聲,回身就打算去開門,夏暖風擺了擺手,輕聲道:「張嫂,你忙吧,我去開門。」
張嫂笑呵呵的點頭,轉身折進屋了。
門鈴響的急,夏暖風快步走到大門口,迅速打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叫來人抱了個滿懷。
「暖暖!」一聲親暱無比的叫喚伴隨著兩個響亮的親吻,吧唧吧唧落在她的臉頰上。
男性的古龍香水味蔓延進鼻尖…
------題外話------
抽風出差鳥,是誰在乘虛而入捏?誰啊…誰啊…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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