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勁風眸色一沉,驟然變了臉,大手一揮,桌上的水杯便被他不經意的揮倒,水灑了出來,濺到了夏暖風薄薄的睡褲,很快的,睡褲上吸收了一圈淡淡的水漬。
「呀 ̄」水溫很燙,滲進褲子裡燙傷了大腿上粉嫩的肌膚,夏暖風條件反射的驚叫一聲,緊跟著站了起來,頭…還不小心的撞在了夏勁風的下巴上。
夏勁風臉色微變,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頗有些惱。夏暖風習慣了對他順從,習慣了不管是做錯事還是做對事,只要是他不高興的時候,她都要說對不起,把過錯全部都往她自己身上攬,這時候,也是這樣。
「對不起…我…」顫抖著開口,美眸慌張的瞪著他的臉。
他的臉色陰沉,似乎因為她的這一聲對不起,而更顯得惱怒了。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夏勁風忽然衝著她吼,夏暖風嚇呆了,一屁股又跌坐在沙發上。他英俊的面孔有些猙獰,夏暖風條件反射的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怎麼?怕我打你?」夏勁風繼續冷笑道,「在你心裡我就是只會強暴你、只會打你的魔鬼是不是?」他的表情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冷漠。
夏暖風拿開手,坐直了身體,安靜的看著他,不說話。
夏勁風瞪了她好一會兒,才轉身背對著她道:「我去給你再倒一杯水。」話落,夏勁風邁開步子往廚房走去。高大的身軀,黑色的背影,在客廳絢爛的燈光下,看起來,竟然會讓夏暖風以為,他是…落寞的、孤寂的、受傷的、糾結的…
到底…她還是猜不透夏勁風這個人…
不一會兒,夏勁風端著一杯水回來了,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他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杯水比上一杯水要涼些,杯口上升的熱氣並不是那麼強烈,夏暖風輕輕的拿起這個透明的玻璃杯,溫和的觸感,沒有熱燙的感覺。
夏勁風靜靜的看著夏暖風將最後一粒藥吃完,這才淡淡的開口:「上樓,睡覺。」
夏暖風把手中的水杯放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站了起來,轉身往樓上走去。
她的房間在二樓,和夏勁風的房間相挨著,經過夏勁風的房門口,她的腳步頓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那一下。
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開始脫衣服,大腿上紅了一小塊,還好,不是很痛,比起腹部的疼痛,這點痛真的不算什麼。
只穿著一條小內褲,幾乎是赤(和諧)裸著走到了衣櫃前,夏竹風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顯小了,所以,她想換上自己的。手在碰到櫃門把手,房門卡嚓一聲瞬間被打開。
夏暖風條件反射的回頭,有些驚慌失措的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了實木櫃門上,夏勁風正黑著一張臉慢幽幽的走了進來,在床邊站定,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赤(和諧)裸的身軀。
「過來。」他輕輕的喚。
短短的兩個字,帶著他一貫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夏暖風臉色煞白,如履薄冰似的,一步一步艱難的朝他走了過去。
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進來?她現在沒穿衣服,他又站在床邊,雙眸盯著她的身子,又是那般炙熱的表情,他…他不會是還想…她的肚子還在痛,醫生的話猶在耳邊…心裡抗拒著,可步子卻不受控制的朝他移動著…
在他面前站定,羞惱的撇過臉。
他如帝王一般,上下審視著她的身體,最後冷冷的命令:「躺下。」
她輕輕的搖頭:「哥哥…不要…醫生說…說不可以…」
「躺下!」他拔高了音量,微微有些發火了。
這個時候,夏暖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真的是想把她折磨死才甘心!似是賭氣一般,掀開薄被,她真的就閉著眼睛平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
他的大掌在她的大腿上輕輕的撫摸著,一陣冰涼又舒適的感覺在腿上蔓延,夏暖風陡然間睜開眼睛,夏勁風高大的身軀正蹲在床邊,一手拿著一瓶藥膏,另一隻手正輕輕的將藥膏抹在她大腿的燙傷處。
夏暖風紅了眼眶,強忍著,不在他的面前掉下一滴眼淚!
八歲那年的元旦,學校組織了元旦晚會,偌大的操場上搭了個小小的舞台,很多同學都上台去表演節目,節目過後,大夥一起在操場上放煙花。夏暖風可能天生比較衰,放個煙花居然能把自個粉嫩的小手臂給燙傷。
當時參加這個晚會的都是小學一年級以上的學生,晚會八點結束,家長們八點過來接他們就行。夏暖風一被燙傷就開始哭鼻子喊媽媽,夏勁風聽到她的哭聲,第一個衝到她的身邊。
那時候,她對夏勁風又恨又怕,從四歲一直被他欺負到八歲,能不害怕嗎?
見到夏勁風,夏暖風哭得更大聲了。
夏勁風那個時候10歲,迷戀香港的古惑仔系類電影,是學校裡出了名的問題小小少年。夏暖風蹲在地上哭,他很魄力的蹲下來,表示要背她回家。
夏暖風也不知道當時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鬼使神差的爬上了他的背。明明被燒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腳。
元旦晚會結束的時間是晚上8點,夏勁風不到7點半就把夏暖風背回去了。家裡離學校五分鐘的車程,夏勁風背了半個小時才把夏暖風背回家。
當時,夏勁風也是像現在這樣,找了一瓶藥膏,輕輕的往她手臂上的傷口上抹,很輕很輕…
夏暖風想著想著,忽然有點恍惚…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可以倒回去…那該多好?
「我明天要出差。」夏勁風冷不丁的開口。
誒?「去…」
才說一個字,就被夏勁風打斷了:「去香港,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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