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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6 文 / 雁過拔毛

    「石頭啊,娘當初……」

    殷玄日的目光清清淡淡的,只一眼卻讓吳愛蓮成功的閉上了嘴。

    謝雪心被那清冷的目光看地心肝一顫,隨即扯了扯吳愛蓮的衣角。

    「爺,您看?」饒是周青跟了殷玄日那麼多年,也從未弄懂過他的心思,這兩個女人如今堵在院子門口,究竟要如何處理,他可不敢擅自做決定。

    吳愛蓮和謝雪心雖然不敢再多說話,目光卻是期盼的望著殷玄日,只要能讓她們進屋就行了,人都說血濃於水,不管怎麼樣,他們身上都是流著一樣的血,這種羈絆是斬都斬不斷的。

    「進去?」殷玄日薄唇微啟,只吐出了三個字。

    吳愛蓮和謝雪心面露喜色,兩人往旁邊讓了讓,殷玄日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就提步走了進去。周青回頭瞪了她們一眼,卻沒有再趕她們,爺的意思是讓她們進院子,他不敢違逆。

    吳愛蓮和謝雪心二人跟著殷玄日進到落日居。

    這幾天吳愛蓮千方百計的想跟殷玄日說上話,可當殷玄日就坐在她面前時,她的卻莫名的有些心慌,殷玄日那雙清冷的眸子只是掃了一眼,她就覺得自己的小心思無所遁形。

    謝雪心見吳愛蓮一直不說話,心裡有些著急,輕咳了一聲提醒吳愛蓮。

    吳愛蓮這才有些反應過來,心裡暗道當初那個道士真是說的沒錯,石頭這個孩子根本就是妖孽投胎,要不然為何她在他面前會變地那麼奇怪?

    「石頭啊?你爹幾年前去世了,留下了我和你妹妹,村裡的人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想佔我們便宜,村長的侄子看上你妹妹,想強聘,可他是個瘸子啊,娘怎麼忍心送你妹妹進火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才來安陵城找你?」吳愛蓮絮絮叨叨的說著她們在東森村的艱苦生活,一口一個「娘」,「妹妹」的,喊地可歡了。

    可是她打了半日的親情牌,殷玄日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吳愛蓮越說越心虛,整個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殷玄日的目光讓她有些說不下去的感覺。石雪了自。

    謝雪心連忙扯出一個笑臉說道:「娘,你不是有東西要給哥哥嗎?」

    吳愛蓮這才像是想起來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打開那個隨身攜帶的大包袱,從裡頭頭拿出一雙黑色綢布做的鞋子,討好的說道:「石頭啊,這是娘親手做的,你穿穿看,合不合腳,若是不合腳,還可以改的?」

    立在一旁的周青看到吳愛蓮這副作態,心裡著實不舒服的很,這女人當初親手將爺丟在山林裡,要不是老國師,爺早就死了,這回卻來獻慇勤,還不是看重了爺的身份地位,將從中獲利?

    周青瞧了一眼那鞋子,方才說道:「這鞋的號碼尺寸不合,爺是穿不下。這也難怪,您有多久沒見過爺了,十年?二十年?」

    吳愛蓮被周青說地滿臉通紅,好半晌才道:「不合適沒關係,我等一下就回去改,明天就好了?」

    謝雪心見周青一個小廝還敢駁斥自家娘親,心頭頓時不悅,看向殷玄日,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哥,你看了,你身邊的小廝好沒有禮貌啊?」

    周青有些嗔目結舌的看著謝雪心,這姑娘也太夠不要臉的?

    殷玄日這才抬眼看向不遠處坐著的這對母女,吳愛蓮臉上掛著自以為慈母般的笑容,可是那眼梢處的貪婪卻怎麼也掩不去,而小的那個一臉得意的樣子,好似這國師府已經是她的了一般。

    呵,原來這就是他的家人?殷玄日心底嗤笑了一聲,眼眸越發的清冷了。

    那瞬間冷下來的氣氛,讓周青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他知道爺這是不耐煩了。

    「說完了?」殷玄日的語調不高,卻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謝雪心心頭一凜,不敢在仗著年紀小,撒嬌撒潑了?

    吳愛蓮說了一大通,才得到殷玄日開口,忙笑著說道:「說完了?」

    「說完了就可以滾了?」

    啊?吳愛蓮母女倆的表情頓時凝住,她們雖然考慮過殷玄日不會立刻接受她們的可能,可怎麼都沒想到他說話會如此的不客氣?

    「石頭……」

    吳愛蓮還欲說些什麼,卻見殷玄日站起身來,對著周青說道,「送她們出去?」說完這句話,殷玄日便轉身進了內室。

    吳愛蓮母女倆的面色同時一變,謝雪心最先沉不住氣,衝動的對著殷玄日消失的方向喊道:「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你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南召不是崇尚以孝治國嗎?你堂堂南召國的國師不為百姓做表率,對母親不聞不問,是何道理?」

    一室靜默,周青的臉色已經只能用漆黑來形容了,這女人竟敢在落日居叫囂,實在是太過大膽了?周青深吸了兩口氣,才將想打謝雪心的衝動壓了下來,走到她們跟前,冷聲說道:「請?」

    吳愛蓮拉了拉謝雪心,又看了一眼周青,這才跟著出了落日居。

    將這對母女送出落日居,周青便直接去找白翩然了,大概是白總管給她們安排的生活太過安逸了,才會讓她們有那麼多心思,雖然他不知道爺留下她們有何用意,但他知道爺對這對母女絕對沒有一絲好感,也該給她們點苦頭吃了,殺殺她們自以為是的優越感了?

    這邊廂吳愛蓮母女回到蓮院,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院子,謝雪心才苦著臉說道:「娘,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是記恨我當初把他丟棄,如今給我們臉色看也是應該的,但就算他那顆心是石頭做的,我也會捂熱的?」吳愛蓮說道。

    話雖是這麼講,吳愛蓮母女倆也是第二天才明白,之前國師府的人壓根就沒打算為難她們,若是真打算為難起來,她們根本就有苦都說不出來。

    原本每日的四菜一湯變成了兩菜一湯,而且每次送來的飯菜都是涼的,或者菜裡放了很多鹽,或是將糖當作鹽,總之味道怎麼怪怎麼來。國師府的每一個院落都有地龍,但凡有人住的地方,一到十月就開始燒起地龍來,屋裡頭溫暖入春,即便是睡覺也只用一條薄被子?

    可蓮院的地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這白天還好說,晚上一條薄被,冷地直打哆嗦。

    吳愛蓮和謝雪心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問那個每日給她們送飯的小丫頭。

    小丫頭推說自己只是打雜的,國師府的內務是由白總管掌管的,母女倆又跑去找白翩然,可是不知道為何卻總是和白翩然錯開,丫鬟甲說白翩然在庫房,等她們跑到庫房的時候,管庫房的婆子一臉可惜的告訴她們白總管前腳才剛離開,聽說是去花房看花去了,等她們啃哧啃哧的跑到花房的時候,園丁又告訴她們白總管去了廚房……

    總之跑了一整天,連白翩然的影都沒遇到,把自己累地半死?

    「娘,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根本就耍著我們玩?」謝雪心一面揉著自己酸痛的腳,一面恨恨的說道。

    吳愛蓮瞪了謝雪心一眼,冷聲說道:「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為難我們,就是因為昨天你在落日居那番不經大腦的話惹惱了石頭,他這才不客氣的?」

    謝雪心憋屈了一整天,脾氣早就壓不住了,見自家娘將這罪怪到自己的身上,不由得冷笑道:「石頭、石頭,人家根本就不叫石頭,那人現在姓殷,是南召的國師,跟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

    吳愛蓮被女兒說中了痛腳,一時有些下不了台,加上今日受的氣,怒火中燒,抬手就給了謝雪心一巴掌,罵道:「就算他是國師,那也是老娘腸子裡爬出來的?」

    謝雪心又痛又氣,捂著臉跑進了房間。只留吳愛蓮一人坐在正廳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好半天,她才想到那個送她入京的神秘人,坐了一會,吳愛蓮便離開了蓮院。

    安陵城,她並不熟,問了好半天,才尋到了南市的煙雨樓。

    「夥計,麻煩你將這個東西交給掌櫃的?」吳愛蓮掏出一枚造型奇特的石頭,這是那個神秘人留給她的見面憑證。qq1v。

    不一會,一個年約五十幾歲的老頭便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吳愛蓮,道:「跟我進來?」

    吳愛蓮心裡有些忐忑,但想到今日在國師府的遭遇,她實在沒有辦法了,也許那個神秘人能給她支支招,讓殷玄日能心甘情願的認她。

    吳愛蓮跟著老掌櫃去了煙雨樓的後面,與前頭人來人往生意興隆不同,煙雨樓的後面是專門給那些達官貴人消遣的,每一間房都有其獨特的風格,而且是完全獨立的,可以方便別人談事情。

    老掌櫃領著她去到最西面的房間,道:「進去,你要見的人就在裡面?」

    吳愛蓮點了點頭,推門而入,屋子裡飄渺著一股特殊的香氣,那淡淡的煙是從屋子中央那紫銅青蛙的嘴裡吐出來的,不遠處有一面積不大的榻榻米,上頭放了一張小矮桌,而那個人就坐在桌子旁,臉上依舊戴著那張雄鷹形狀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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