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衛子傾的一襲人將她緊緊的圍在中間,其中一人對她說道:「是少主帶著人馬來救我們了,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保護好姑娘的安危的!」
「少主?天行會少主?穆漓?」
「姑娘小心?」那人推開衛子傾,自己手臂受了傷,衛子傾也就不敢在分神了,雖然疑惑穆漓會來,但是眼下還是先把穆少簷給解決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順捂著左肩踉蹌的走了出來,來到那二十萬大軍的最前面。
一臉的痛苦之色,抬眼看向穆少簷,眾侍衛見到他這副模樣,一將軍上前來。
「王爺?這是?」
白順忍著痛意,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傳我命令,活捉穆少簷,本皇子要親自手刃他!」
穆少簷同樣一副驚訝的模樣看向白順,他的左臂?不是他砍掉的……
衛子傾回頭,卻見到一副狼狽至極的白順,見他斷了手臂,心想定是穆少簷所為,渾身是血,樣子極為痛苦,卻絲毫沒有一點同情他。
冷哼了一聲,只覺是活該,這兩人狼狽為殲,此時都露出了狐狸尾巴,到了自相殘殺的地步了,她到樂得清閒,退了下來,殊不知這兩人之間的嫌隙,卻是她一手所致!
一時之間,場面比之先前更加混亂不堪。
那剎月國的侍衛上前來,扶住白順,「六皇子,您的傷勢,快叫軍醫!快去找軍醫來……」
白順一把推開那人,踉蹌上前來,自知和穆少簷已經徹底撕破了臉,而且他又下了狠手,斷了他的左臂,此時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只一心想要抓住穆少簷,將其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指著馬背上的穆少簷,「眾將士聽命,抓住穆少簷,本皇子要將他碎屍萬段!」
衛子傾見到這場面,合著十餘人退到了一旁,讓出路來,穆少簷的親衛們將他圍在後邊。
只聽見人群中有人喝道:「王爺快走,這裡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
穆少簷看向隱匿的衛子傾,頓時豁然明朗,高聲對著白順說道:「不是這樣的,六皇子,你聽我解釋,你的手臂不是本王所為,定是穆漓所為,是他栽贓陷害為之,六皇子,你要相信本王……」
衛子傾已經拾起了兩道兵符,拿在手中,繼續隱沒在人群之中。
高聲說道:「穆少簷,你的栽贓陷害少了嗎?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
人群中,那些保護衛子傾的人頓時明白過來她的用意。
同時跟著她一起吼道:「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
人群中,此時此刻還有誰去注意到衛子傾,而白順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無暇顧及到衛子傾,聽到眾侍衛的號召。
只覺心中怒意難消,恨得牙癢癢。
所有的侍衛,士氣高漲,跟著呼喚聲都緩緩的叫了起來。
「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殺了穆少簷,為六皇子報仇……」
聲音越來越大,氣勢越來越緊張。
淹沒在人群中的衛子傾,眼中帶著冷意看向略顯狼狽的穆少簷,仿似在說他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王爺,掩護王爺,快向京都城內撤去!」
穆少簷卻在這時揚手,「不要自亂了陣腳,不能通向京都城外,不能將這二十萬大軍給引去,眾將士聽命,隨我往西去……」
說罷,牽過馬繩,就要往西去。
「給本皇子抓住穆少簷,本皇子要活的!」
白順在身後大聲呼到,險些摔倒在地。
衛子傾隨著人流被推著往前,卻見穆少簷的侍衛拿出幾顆丸子,用力向地上拋去。
「砰……」頓時煙霧四起,迷惑住眾人的視線,穆少簷眾人便趁機逃了出去,衛子傾見狀,也跟著隱沒在煙霧之中,明哲保身,該逃的時候就得毫不遲疑的逃走,白順此時只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待他緩過神來時候。
外圍已經被穆漓包圍,她留在這裡遲早會壞事,倒不如趁亂離開,讓白順想起她來的時候,至少一時間無法找到她,便少了一個可以威脅穆漓的條件了。
穆少簷策馬狂奔而去,那些侍衛一路狂追,哪裡還有人注意到衛子傾這一小隊人馬。
成功從白順那裡逃了出來,「穆漓在哪裡?」
「屬下不知,少主自有安排,姑娘且先休息片刻!」
說罷,從懷中拿出信號彈,拉響放上空際,黑夜中被一束藍色的光照亮,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最後砰的一聲。
在天際裡綻放出一朵紅色的木蓮花來。
「少主收到信號後,會派人來接咱們的!」
衛子傾面色沉冷,微微點頭,已經逃了出來,白順即使想起了她,應該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她,應該找個地方藏匿起來,等待著穆漓的信號。
想必後,方淡淡開口道:「想不到你們天行會的人,個個身手不凡,面對巨敵時候,也不害怕,穆漓將你們訓練得很好啊!」
這個不是奉承之話,而是衛子傾發自內心的,剛剛他們十人,面對那龐大的軍隊,依然堅定的一致對外,氣勢不減絲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毅力,一點不壓於那二十萬大軍。
這還不是穆漓所訓練出來的好下屬?
那被衛子傾誇獎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低聲說道:「姑娘的膽色才過人,我們只是遵從少主的安排,務必保護好姑娘,只要穆少簷發出了信號,我們也才敢出來保護姑娘,之前姑娘以一人之力,面對千軍萬馬也面不改色,這才叫我們眾兄弟佩服!」
衛子傾聞言後,不由輕輕皺起了額頭,這話透露了許多消息啊,穆漓早就派人來保護她了,起先只出來一個人,所以穆少簷便誤認為是穆漓。
於是就放了信號彈,通知了在京都城外的趙放,示意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
穆少簷自以為能控制住場面,抓住了穆漓,少了一個隱患的威脅,殊不知那人並不是穆漓,再然後其餘的人才露面,護在衛子傾周圍,保護好她。
當時,她聽到外邊傳來呼喚聲,是穆漓帶著兵馬前來,所以那些保護她的人,早就知道穆漓會來,並且是在穆少簷放完了信號彈之後才會出現,他們的任務就是拖著那些要她性命的人,拖住時間,讓穆漓好盡快趕來。
原來,這一切都在穆漓的算計之中,那麼她這一次,是不是又被穆漓給利用了呢?
不會的,如果真是穆漓一手操作的,他會冒著險來到軍營裡面,給她送上生辰禮物嗎?
見衛子傾陷入沉思之中,另外一個人眼尖,上前來拍了一下那說話的人。
「石濤,叫你少說話,多做事!少主沒有吩咐咱們多說一句話。」
衛子傾頓時回過神來,警覺的看向面前這十個人,那人自覺多說了幾句,有些暗自後悔的伸手摀住嘴來。
衛子傾卻冷笑出聲,上前一步,緊逼幾人。
「姑……姑娘?你……你別在過來了!」那剛剛自覺說錯話的人,有些心虛的看著衛子傾,說話也開始結巴。
如此,這些人心中便更是有鬼,肯定是有什麼她不可以知道的秘密,神情厲然,冷聲開口道:「穆漓是不是早就在外做好了埋伏?」
「姑娘,請恕在下無法相告!」
那叫石濤的人,本欲開口,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嘴,不急不緩的回答著衛子傾。
「好,那穆漓今日下午時分,來到軍營裡與我會面,你們知道與否?」
石濤點頭,那領頭的瞪了他一眼,石濤便不敢再有動作,哀怨的看著他。
所以說,他們早就在她周圍了,暗中奉命保護著她,等候著他的命令,一步一步的順著他的計劃在執行著,穆漓啊穆漓,今日與我匯面,是否只是個單純的想為我過生辰?
神色一沉,穆漓的心思太過深沉,太過複雜,她始終無法猜透,更無法走近他的心裡,永遠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而自己卻傻乎乎的被他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早已被他看破了心思,如此,好累……
緩緩閉上眼來,深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拽成拳頭,這還用深思嗎,明明就是為了達到目的,騙她不知不覺的去演戲,然後才能騙得了穆少簷,以為他現身了,所以放了信號,告知了京都城外的趙放,一切安好。
這樣,他才好出動兵力,包圍了白順的大軍,殺個措手不及,再帶著大軍一路奔回京都城,暢通無阻,趙放肯定還以為是穆少簷來了,放下戒心的趙放,如果發現了是穆漓,會是什麼一個情況?
呵呵……可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啊,穆漓,這可真像你的風格。
想必後,收回心思,轉身就要離去。
卻被身後的人,幾下上前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咱們還是等著少主來吧!自然會向姑娘解釋一切的。」
石濤推開那拉住他的人,也上前來,白了一眼攔住衛子傾的人,面露笑意,開口說道:「少主夫人,你還和少主慪氣呀?為了能給你過生辰,少主冒險,丟下林中的二十萬大軍,獨自一人來到軍營裡面,就單單這份情誼,您也不能不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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