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上前來,將衛子傾圍在中間,見這勢頭好像有些不對勁。
果然,不多一會,便傳出來,「眾將士聽命,傳我軍軍命,前往京都城,刻不容緩,幫助二王爺奪回王位,人人晉級三等,俸祿加倍!」
「奪回王位,奪回王位……」
人群中,響起了侍衛們高亢的吼聲,分不清是哪些人的吼叫,只覺得場面異常混亂,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樣的,在戰場上,這些人只要一受到鼓舞,定會萬眾聚心,心心所向,士氣大增。
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衛子傾看到了那發出號令的人,手中拿著的是白順的腰牌,並未拿到所謂的兵符。
將她圍住的侍衛也並非是剎月國的侍衛,那麼此時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些將她圍住的侍衛,要將她抓住,定是穆少簷所派來的,他已經控制住了白順,亦或者殺了白順,可是並沒有拿到兵符,所有才出此下策,鼓舞士兵的氣勢,帶動剎月國的兵力,一同殺往京都城。
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眼看著將她包圍住的二十幾個侍衛,剎月國的人定然不會對她動手,除非是白順親自下令,而這些人卻並非是剎月國的侍衛。
穆少簷,是你自己露了手腳,慌了陣腳,那我就助你一把吧!
頓時邁腳,幾步衝上前去,首當其衝的抓住了一個人的脖頸,出手毫不猶豫,用力一轉,只聽「卡嚓」一聲,那人的就雙眼一翻,滾了下去,衛子傾同時拿起了他手中的刀。
就和二十幾個人打鬥了起來,軍營中二十萬大軍已經混亂不堪,被其中的一些人攪得烏煙瘴氣,不知道該不該前行,而他們沒有看到帶領他們的六皇子,也並未見到兵符,無人用兵符發號施令,所以他們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要不要衝鋒陷陣。
哪裡還有人注意到這裡的一點點小混亂,只見圍攻她的這些人出手狠戾,招招致命的向她襲擊而來,衛子傾雖然是個天生的戰者,面對眾人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她知道她要迅速的解決掉這幾十個人。
而且這些人並不是要來牽制她的,而是來殺死她的,神色凌然,紅唇緊閉,她豈會讓穆少簷得逞。
動作也毫不遲疑,一派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作風,殺了一批又湧上來一批,根本就不止最開始的那二十幾個,二十好幾十個二十幾個,衛子傾雖然不畏敵人,可是這排山倒海勢的打法,到最後,她會無力招架的,已經感覺渾身的力氣要抽空了一般。
大刀立於地面上,身後已經堆了一堆死人了,撐著她略顯疲憊的身軀,這個穆少簷是故意的,要將她的力氣耗盡,一邊拖著她,一邊暗中籌備他的事宜,如此看來,白順果真是凶多吉少了。
而那二十萬大軍也搖搖不定,籌足不前。
就在新的一撥人圍上來時候,一支利箭穿破了眾人,直直的往衛子傾後背射來,就在要射中衛子傾時候,侍衛人群中頓時跳出來一個人。
長劍相向,「砰」的一聲,打開了就要射中衛子傾的長劍。
穆少簷遠遠的坐立在一匹馬背上,手中拿著長弓,弓弦上還在隱隱顫抖,顯然剛剛那一支暗箭是他所為。
搖搖相望,穆少簷嘴角含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顏,看著那出來為她擋開那一箭的人。
「呵呵,老六,你還是忍不住露面了!」聲音婉轉悠揚,語氣篤定,仿似他早就猜到了那擋開利箭之人就是穆漓一般,或者說是他知道穆漓會出來為她擋簡,然而事實上,他卻錯了……
原來,穆少簷將她拖住,消耗她的體力,並非只是單純的作戰方式,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要引出穆漓來。
抬眸看向那個為她擋箭的人,很好,不是穆漓!
穆少簷不僅僅是認錯了人,而是錯在對她使用暗箭。
衛子傾一氣呵成,怒意中燒,想當年訓練的時候,也是有上百人在一起,相互廝殺,最後她不也是從血泊中站了起來。
一下子解決掉圍上來的幾十個人,額前的頭髮散亂的搭著,大刀上的鮮血沿著邊緣形成一道血線,緩緩滴落到地面上,揚眉直直看向那坐在高處的穆少簷。
那襲擊她的一眾侍衛,迫於她身上的戾氣,遲遲不敢再上前來,衛子傾直起身來。
冷眼看向穆少簷,大風牽起她的髮絲,飛揚天際,狂妄如她,讓人不寒而慄……
穆少簷微微一怔,隨後大手揚起,手中揚著兩個銅器,形如老虎,炯炯有神,衛子傾知道那便是兵符,他從何處得來?
只見穆少簷對著她陰邪一笑,然後高聲呼道:「眾將士聽命,本王兵符在手,爾等聽命於本王,將這兩人給本王拿下,隨即跟隨本王前往京都城,不得有誤,違令者,斬!」
衛子傾一驚,這些剎月國侍衛遲遲沒有反應,就是因為沒有見到兵符,如今兵符已現,他們只看兵符說話,即使她是剎月國公主,也一樣會被拿下。
但見那幫她低箭之人,並非穆漓,卻也沒有多大擔憂。
只是,那二十萬大軍聽到穆少簷的話,又見他手中兵符,自然有了目標,有了信念,齊齊的對向衛子傾。
穆少簷拿出另外一個東西,一個圓筒,下方有一條繩子,只見他用力一拉繩子。
只聽「嗖」的一聲,一個東西就直奔向天際,在黑色的夜空中綻開出一朵殉爛的花朵來,這是他的暗號,示意京都城外的趙放,他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待命,已經斷了所有後路,正趕往京都城……
禮花燃完之際,衛子傾身旁頓時多了是個侍衛,各個手中握劍,將她圍在中間,轉眼看向這幾人。
「你們是什麼人?」
「奉命保護姑娘的安危!」其中一人舉起長劍,直直的對著穆少簷,一邊不急不緩的回答著衛子傾,只要保護好她的安危,少主會來救他們的,就算是二十萬大軍又能如何?
但見這十個人的氣勢,比之那二十萬大軍的氣勢,卻不輸絲毫,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齊齊對外。
因為他們心中有一個堅定,只要禮花一響,暗號已開,他們的主上,就會來救他們。
衛子傾不由輕笑:「呵呵,穆少簷,你的算盤打錯了,穆漓並不在這裡!」
穆少簷驚奇的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十個人,再看向那個為她擋箭的人,好像也發現了不對勁,穆漓並不在這裡!
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慌亂,這一切看似無關,卻又隱隱覺得相連,牽引著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圈套,高舉著手中的兵符,高聲說道:「眾將士聽令,將他們全部殺了,不得有誤!」
人群中,侍衛依舊籌足不前,要將她抓住他們是願意的,可是依舊顧忌到她是公主的身份。
看準了這一點,衛子傾立上前來,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刀。
高聲喧道:「我乃剎月國公主,誰敢殺我?」
「哈哈哈,你明明就是個山野村姑,談何公主?眾位將士是想被斬首嗎?還不快上前殺了這個假冒公主身份的山野村姑」穆少簷反駁到。
呵呵,山野村姑?這個時候你倒是急著不承認她是公主了?不過已經晚了。
「眾將士,你們乃我剎月國的精銳部隊,你們是剎月國的希望,豈能讓別國王爺對你們指手畫腳,如今我是沒法證明我就是公主,可是你們的六皇子去哪裡了?他手中的兵符是假的,大家不信大可看看……」
一句話說得高亢有氣勢,讓剎月國的侍衛們齊齊的又看向了穆少簷。
穆少簷身下的馬匹不安的移動著,聽到這話,見這氣勢,他沒想到會被反咬一口,又高舉手中兵符。
「這個是真的,是你們六皇子親手交給本王的,見兵符如見皇上,你們想抗旨不尊嗎?」
也就在穆少簷急著解釋時候,衛子傾手中隱藏的三柄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向他襲擊而去。
穆少簷沒有注意到衛子傾的動作,躲閃不及,手腕被劃傷,手中的兵符滑落,衛子傾向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穿過人群,迅速的向穆少簷襲擊而去……
而就在此刻,遠處傳來一陣陣的鼓聲,不是從皇城內傳來的,而是從外傳來,高亢的叫吼聲一波一波的傳來。
衛子傾一邊攻擊著面前穆少簷身邊的侍衛,一邊疑惑問道身邊保護她的人。
「什麼個情況?」
自然,穆少簷也疑惑,一邊策馬往後退去,一邊想要再去拾起兵符,卻被生生的逼退了回去。
他所帶的親衛軍已經將他護在後面,衛子傾則被那十個人圍在中間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放眼四周,場面頓時一片混亂了,而那二十萬大軍已經陷入了無限的迷茫之中,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唯一拿到兵符的人又丟了兵符,而外邊又傳來一陣一陣的叫吼聲,人聲鼎沸,想來人數一定不少,所以就這樣立於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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