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傾和桃紅行了幾日,便出了剎月國,沿著山道往越寧國方向走去,期間並沒有聽到剎月皇瘋狂的找她,好似她走了,皇宮之中依舊平平淡淡,沒有牽起一絲波瀾!
「少爺,喝水!」桃紅將水袋遞給衛子傾,此時此刻兩人均著了一身男裝,所以桃紅才要改口叫「少爺」衛子傾面色沉凝,抬眸看向遠方,崇山峻嶺,只要穿過這一片山川之地,便能到越寧國了,只是這路程恐怕還得要好些時候吧!
也不知道這越寧國境內是何種情況,不知打還是沒有打,穆漓正處於什麼樣的地位,真是讓人擔心。
伸手接過水袋,幾大口喝了下去,重新遞給桃紅,
「已經這麼多天了,應該不會暈了吧?」
桃紅點頭,低聲回到:「嗯!不會了,少爺是打算今晚趕路嗎?」
「嗯,不能再耽擱了,總是覺得心神不寧,感覺會出什麼事情或則岔子。」
桃紅見衛子傾這般,不知該如何勸說,連公主都會這麼想,看來此次出宮真是不一般!心緒也跟著沉重了下來,心底暗暗發誓:不管怎樣,桃紅我都會誓死追隨公主的!
「走吧!」說罷,伸手輕輕拉了一下桃紅袖子,便轉身來到紅兒身旁。
一個翻身便上了馬背,伸手拉起桃紅,深吸一口氣,將桃紅拉上馬來,坐在她的身後。
開口說道:「坐穩了!我們得趕路了,今晚只有露宿山林了!」
「跟著少爺在一起,小濤幹什麼都願意!」小濤也是衛子傾給桃紅改的名字,出門在外,又身穿男裝,變身男兒,自然也得有個男人的名字。
「呵呵……駕!」夾緊馬腹,輕拍馬脖子,紅兒便乖順的跑了起來!
迎著冷風,呼呼的風聲樹葉聲從兩旁傳過,天邊太陽早已落山,桃紅在身後緊緊的抱著衛子傾,屁股很疼,卻忍著沒有說出來,林間已經起了一層薄霧。
衛子傾勒住馬繩:「吁……」
立於原地,放眼四處看去,片刻之後,方才翻身下馬來,將桃紅拉下馬來,見桃紅雙腳打顫,險些站不穩!
輕笑出聲:「呵呵,早知道跟著我出來是吃這苦的,就不來了是吧!」
桃紅手腕輕甩,似乎生氣了一般,嘟嚷著嘴說到:「小姐,桃紅不覺得辛苦,只要是和小姐在一起,幹什麼都好!」
「呵呵,傻丫頭,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去拾些乾柴回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露宿一夜!」
說罷,就要轉身離去,桃紅一瘸一拐的上前來,開口說道:「小姐,你休息吧,這些粗活讓桃紅來幹!」
手還撐著屁股,見她這副樣子,衛子傾忍不住輕笑道:「行了,你只要好好的,別給我拖後腿就行了,坐下休息一會,將乾糧拿出來,等會我們煮粥喝!」
說完,未等桃紅說話,便邁步離開,百米之外,套上幾根不起眼的細線,細線兩端是兩個鈴鐺,只要觸碰到細線,鈴鐺便會發出聲響來,她便有所警覺!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才側身將身旁的一抱乾柴撿了起來,抱於胸前,正要邁步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刀劍相碰的打鬥聲。
頓時警覺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果然在不遠處有人打鬥,如何是好?好像又經歷了桃源村滅村慘案一事,那個時候她好像就是這樣的心情!
不容她多想,她不想讓歷史重演,丟下手中的乾柴,便沖沖的跑了回去。
桃紅見到衛子傾急沖沖的跑來,手上又沒有拿乾柴,便知道事情不對勁,趕緊起身來,走向衛子傾。
「怎麼了?」
衛子傾上前拉著桃紅就要離開,將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好放回到馬背上,伸手扶著桃紅的腰身,就見她送上了馬背。
才冷靜的開口說道:「起著一路往南走,我會追上你的,不要呆在樹林裡,我一會就來!」
「少爺不和我一起嗎?」
「來不及和你解釋,前面有人打鬥,不辨敵我,以防萬一,還是先走為妙!你先走,我隨後就追上來!」說罷,伸手一拍紅兒的馬屁,馬兒便小跑了起來,桃紅緊緊的拽著馬繩,這麼久了,雖然不敢在馬背上使勁的跑,卻也能獨自一人穩坐在馬背上!
見桃紅漸漸行遠了,衛子傾才收回神來,轉身迅速的就往樹林深處走了去!
攀附在一顆大樹上邊,那打鬥的幾人漸漸靠了過來,隔得比較遠,所以看不清人的面目,不過但看幾人的伸手,可見各個身手不凡,是人中精英,三人一同圍攻一個人。
只見中間那人手持長劍,舉劍向天,身體周圍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匯聚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然後頓時爆發,將三人齊齊逼退。
不過自己好像也深受了重傷,看這人身形只覺熟悉,還未等衛子傾細看時候,就聽見旁邊一人開口說道:「穆玨,這次你逃不掉了!哈哈哈……受死吧!」
衛子傾雙目凝聚,定定的看向那打鬥的中間,難怪她說那人形怎麼這麼熟悉,感情是穆玨?不過他不是要會越寧國嗎?怎麼會在這裡被人追殺?
手中頓時多出三柄飛刀,若是別人她肯定只是過來看看情況,然後在悄悄的溜走去追桃紅,只是那下面被人圍攻的是穆玨,那個倔強又堅強的男人,那個讓她心有愧疚的男人,她豈能見死不救?
「哼?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穆玨明顯氣息略顯紊亂和虛弱,剛剛那奮力一擊,用了十足的內力,只是面前這三人著實不好對付,所出的招數和陣法更是多變,讓他一時無法對抗,若不是因為自身內力深厚,恐怕也撐不了這麼久!
長劍撐在地上,使他身子能站穩,眼神卻冷厲,氣場強大,一點也不輸氣勢!
那三人帶頭的冷哼出聲:「呵呵,還不死心,勸你不要掙扎了,我們自然是六王爺派來殺你的,還是過來乖乖受死吧!」
說罷,三人又齊齊上前來,衛子傾頓時一驚,心下一緊,「穆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穆漓派人來殺穆玨的?
心中疑惑,冷眼看向三人,三人圍攻著穆玨,並且陣法變幻多端,多為移步換人,先後進攻,好卑鄙的手法,穆玨一人之力,這樣打下去,體力上肯定是比不過三人的!
見準時機,不再多想,手中三柄飛刀同時出手,頓時大亂了三人的陣法,衛子傾從樹上一躍而下,嘴裡同時冷哼道:「三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待小爺來收拾你們。」
三人散開,衛子傾便迅速來到穆玨身旁,兩人後背緊靠,穆玨自然是看到了衛子傾,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是她。
飛星出鞘,劍指三人,氣勢如虹,倒讓三人心驚了片刻,其中兩人的手臂都被飛刀所傷,所以不敢怠慢!
那頭目上前來,定睛一看,卻是個黃毛小兒。
「來者何人,趕緊離去,咱們六王爺說了,不傷及無辜!」
「哈哈哈,六王爺可說了必要時可以不用顧忌,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六王爺訓練出來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
說罷,飛星劍劃破長空,清脆而又帶著殺氣,掃向四方,三人見衛子傾不肯走,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後,又重新擺上陣法,齊齊向他們二人襲來。
「你攻上,我攻下三路,不能讓他們換位置!我為你打掩護。」衛子傾冷聲開口,身子一晃就來到前方,氣勢如虹,盛氣逼人,頓時一陣「匡當」聲作響,刀劍相碰,擦出一絲又一絲明亮的火花來。
穆玨也不耽誤,同時提劍上前來,主攻上面一人,果然不多一會,敵方三人明顯感到一絲吃力了,衛子傾身子靈活,那三人成牆面一般,雖然可以輪換位置,可是此時此刻,面對的是兩個人,並且衛子傾早已看出三人所用陣法的好與壞,抓到了把柄自然不肯放過。
在下面靈活的使出劍招,讓下面二人無法分神來,所以不能換位置,下面兩人都顯得吃力,那就更別說上邊的那一人了!
「怦!」上邊那人手中的劍被打落,胸前被穆玨狠狠一擊,頓時從上邊往後拋了出去,陣法一破,下面二人更是無力對抗,衛子傾手中飛星似電,劃破長空,將兩人手中的劍頓時打落,二人手臂受傷,見狀一躍跳起。
兩腿分開,重重的往兩人的胸口上狠狠的踢去。
三人被狼狽的逼退回去,衛子傾提著飛星劍就要乘勝打擊,卻見三人頓時匯聚一處,口中默念著什麼,左手放在腹部托著右手,右手食指放於鼻尖,衛子傾提著飛星劍一橫劃過時候,竟然三人憑空消失了!
穆玨和衛子傾同時大驚,衛子傾又憑空揮了揮手中的飛星劍,卻還是沒有發現三人。回頭看向穆玨,卻見穆玨也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邁步往回走去,來到穆玨身旁,「你說他們是憑空消失了?」
穆玨面色沉冷,看著三人消失的地方,最後重重的點頭,「嗯!」衛子傾回過頭去,再看向那三人消失的地方,剛剛她有看到三人一起嘴裡在默念什麼,然後做了一個標誌性的動作,那會是什麼?
她以前只聽說過日本一個殺手,有憑空消失的本事,那是只有最高級的忍者才能辦到,難道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穿越過來的?
「我不相信會是六哥派人來殺我!」穆玨語氣淡然,卻充滿的堅定,他不信他六哥會對他如此殘忍,如果要殺他,為什麼開始又綁架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就遇上了追殺!
衛子傾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了以前穆漓和她說過媚生逃離一事!
回過頭來,同樣堅定的說道:「絕對不會是穆漓干的,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媚生所為,看來她還沒有死!」
穆玨額頭微皺,她怎麼如此確定?
「記得穆漓和我說過,當時在越寧國抓到媚生的時候,原本叫人好生看管的,卻不想被她憑空逃走了,想必這些人和媚生是一夥的,說不定是青龍幫的人!肯定不是穆漓,是媚生故意這樣說的,為的就是讓你誤會是穆漓,她想要挑撥離間你們二人的關係!」
「也許吧!」穆玨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失落,她對六哥就這麼放心這麼信任,連一點懷疑也沒有嗎,他可是受了重傷,差點還……
「咳咳……」頓時劇烈咳嗽了起來,剛剛體內真氣被打亂,又運氣太多,此時體內幾大股真氣亂竄,他更是無力壓制,所以才忍不住咳嗽出聲來!
手中長劍滑落,一手扶著胸口,身子搖晃,就要往後倒去,衛子傾驟然一駭,丟下手中飛星劍,伸手就要去拉穆玨。
卻奈何穆玨身子已經失去了重心,同時被拉著倒在了地上。
「嗯!」悶哼一聲,從穆玨的身上爬起來,手上卻是黏糊糊的感覺,放眼一看,竟然全是血漬,心中不由一慌!
上前湊近穆玨的臉頰,急急開口道:「穆玨?穆玨?喂……你醒醒,你沒事吧?」
卻見穆玨依舊緊閉著雙眼,在低頭仔細看去,卻見他身上的衣服各處都破碎了,隨處可見的劍傷,伸手輕輕觸碰,帶要摸到時候,頓時收回手來!
面露一絲急色,轉眼看向四周,伸手來到嘴邊,放哨一吹,林間迂迴著衛子傾的口哨聲,悠遠的傳開……
然後回頭再看向穆玨,紅唇緊緊抿著,伸手輕輕的探上穆玨鼻尖,鼻息間傳來一股微弱的氣息。
「穆玨?你醒醒?你不能死啊!」衛子傾開口呼喚著穆玨。
伸手輕撫上穆玨俊美的臉頰上,輕輕觸碰,心中很是不安和慌亂,她該要怎麼辦?穆玨受的可是內傷?也不知傷及了內臟沒有?
「穆玨?你再不醒來我可要打你了!」收回手來,在他胸膛上輕輕按壓,幫他有規律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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