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般怒罵一邊移動腳步時候,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塊石磚,衛子傾的腳剛挪上去的時候,石磚頓時往後退去,「是空的?」不由低喃出聲!
話音剛落,密道內頓時發出震動,正要移動身子時候,才發現裙擺被緊緊的釘到了石門上,真的就好似刺蝟一般,石門頓時移動,衛子傾的裙子被扯住,迫使她不得不鬆開手,身子呈九十度的倒立,緊緊的拽著石門上的利箭,跟著石門一同旋轉!
微微瞇起雙眼來,因為眼前突然有了光亮,讓她一時間還未能適應,過了一會後方能看清楚眼前,竟然是上次白智安帶她來的那個密室,只是方向位置變了,她是從另外一個門進來的,果然是白智安指錯了路,險些變成刺蝟!
此時此刻還是倒立著,警醒的看向密室四周,應該不會再來一波了吧?
確定之後,看向被死死的釘在石門上裙擺,從懷中拿出匕首,將被釘在石門上的裙擺用刀割斷,一個翻身就穩穩的立於地面上!
只剩下半截裙擺了,看著狼狽的自己,不由搖頭!
四處尋找,眼睛被定在了一角的一個盒子上,上次來的時候也是看到了這個盒子,原本以為不重要,沒想到差點丟了性命才能找到!
走過去拿起盒子,很輕,搖了搖,卻沒有很明顯的感覺出來裡面是什麼,拿起盒子來到書桌上,抬眼看向牆壁上的畫像。
「你說白智安是真的想要殺了我,還是只是指錯路了?」
自言自語一番後,便拿起盒子一番研究,只是一個鎖在外邊將其扣住,這個鎖對於衛子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消片刻便被她用髮簪打開!
當她打開盒子的時候,頓時驚了,沒想到白智安竟然是要她來拿這個?剎月國最為機密的制鹽圖,竟然是一本小冊子,能看出來是被重新寫過的,難道白智安是想要交給她?
隨意的翻了翻,就將冊子放到箱子裡面,重新將鎖給鎖上!然後順著另外一條密道走了出去,之前來的那條密道她可不敢走了!
剎月皇面帶笑意的看著有些狼狽的衛子傾,頓時覺得這就是一起陰謀,不是他指錯路了,而是他故意讓她去的,好似看到她這副樣子出來很是滿意一般!
這讓衛子傾心中覺得不爽,上前去一句話也不說,就將盒子遞給白智安!
白智安面上帶笑,「怎麼了?」
衛子傾心中集結了怒氣,語氣淡然說道:「你知道的,故意給我指出這條路來,險些變成了刺蝟!」
卻見白智安並未伸手接過盒子,見狀衛子傾手一抬,就要將盒子扔給他,白智安見此才急忙開口道:「呵呵呵,傻丫頭,你不也沒事嗎?什麼刺蝟,和你一點也不相符!」
「行了,到底是為什麼,不要轉彎抹角了!」衛子傾語氣冷厲,面色沉斂,卻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出的不悅氣息!
白智安挪了挪身子,急聲開口說道:「雨兒,你怎可這般沒有規矩?你是要用這個砸死父皇嗎?」
衛子傾冷哼一聲:「呵呵,父皇?你不是也巴不得我變成刺蝟嗎?」
白智安也不惱怒,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開口說道:「和你母妃的性子一點也不像,不過倒是很像我!你可知你拿的這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衛子傾淡淡的看著白智安,和你像?還真當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微微搖頭……
白智安伸手招了招,衛子傾便側身坐去,將盒子遞給白智安,白智安伸手接過盒子,抬眼看著盒子,衛子傾不由心神一慌,剛剛她有打開過盒子,應該不會有什麼破綻吧?
正想間,就見白智安面色帶笑,有些蒼白又帶著明顯皺紋的臉看上去卻別樣的慈祥,看得衛子傾有些不自在!
「盒子裡是剎月國最高的機密,原本只傳給下一任皇上的,只是如今事態境遷,十位皇子之中任然沒有找到中意的繼位人選,還得再看看!這裡面是朕重新抄錄的一本制鹽之術,你拿去吧,相信有了這個,六王爺便不會為難於你!」
衛子傾面色遲疑,尷尬說道:「這,恐怕不妥,還請父皇收回!」
只傳給下一任皇上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她?難道穆漓口中所說的嫁妝也是指的這個嗎?這個老狐狸,真是……
白智安將盒子推給衛子傾,繼續說道:「放心吧,這個是副本,原本還在父皇這裡,只是只有一半,還得好生考驗考驗你的幾位哥哥們!這個你留著也是以防萬一。」
「額?」衛子傾最後還是遲疑的接過盒子,沒有說話!
白智安見她這般,輕笑出聲:「剛剛父皇確實有意指給你這條密道,實屬考驗,雨兒可曾還在生氣?」
說到這個,衛子傾的心中頓時集結了怒意,能不氣嗎?還真是故意的!
冷冷回到:「兒臣不敢!」
「如此說來還真是慪氣了,父皇相信你不會有事的,所以才會給你指出這條路來!」
「那若是有事呢?」
白智安遲疑了一會,淡淡說道:「雨兒不也沒事的出來了嗎?只是一個小小的考驗,雨兒若是再這樣便是有些過了!」
白智安意在提醒衛子傾,凡事點到為止就可,到最後卻成了她的不是了,果然是君心難測,儘管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優秀的話,一樣是會被拋棄!
心中淡然,不再多想,反正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原本不想拿這個手冊的,竟然是冒著危險奪得的,那就是理所應當的該得到的!
於是收起盒子,面色淡然,對白智安行了一禮,開口說道:「父皇身子還未完全恢復,阿雨不再多打擾,父皇好生休息,明日再來跪安!」
「嗯!」
衛子傾聞聲轉身便走了出去,一路面無表情的回到了歎傾宮,在宮門口處遠遠的就看見了白齊發身邊的貼身侍衛,他平日沒事是不會來她這裡來的,儘管這些日子和他走得很近,卻大多都是在前殿相聚議事!
將盒子放於身後,在那侍衛還沒有看到衛子傾時候,衛子傾就悄然的隱沒在暗處,從後門翻牆進入到歎傾宮裡面,因為盒子太過顯眼,所以不能暴露,如今在自己的宮殿裡面,都要像做賊一般,躲著過路的宮女和侍衛!
回到房裡,將盒子藏匿於床底下,迅速的重新換上一條裙子,怕被看出端倪,故意選了一條顏色相仿的裙子,然後又如狸貓一般從後門翻了出去,繞過幾道彎,才來到正門處!
「公主殿下吉祥!」
「嗯!」衛子傾裝作沒事一般,邁著步子就走了進去。
走過前院,來到大殿,就聽見從裡面傳來一陣嬉笑聲。
站在殿外,柳眉微皺,看著面前的場景,暗想到:夏兒何時和白齊發這般熟絡了?
再看向一旁的梁少秋,刀刻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分溫怒,衛子傾自然明白他為何心結怒意,邁步走了進去,同時笑說道:「喲,原來這歎傾宮沒了我,依舊這麼熱鬧啊!」
柒夏見到衛子傾,原本帶笑的臉上,笑的越發燦爛,下午時候不還對她凶了嗎?怎麼這麼一會就轉變了態度?
不由餘光瞥向了一旁的白齊發,只見白齊發神態自若,沒有一點不自在!
「阿雨,你可算是回來了?」
衛子傾輕笑出聲,半開玩笑的說道:「不是沒有我,你也很開心?這會倒是來說想我了,不覺有些假意?」
白齊發上前來,「呵呵,都說了夏姑娘是個逗人喜愛的人,這不妹妹就和我吃起醋來了!」
衛子傾抬眼看向白齊發,這人在幫著柒夏說話?雖然是在開玩笑,可是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柒夏的喜愛,難怪梁少秋會如同木頭一樣的站在一旁,冷冷的不說話!
於是開口說道:「三哥說笑了,反正我的醋罐子早就打翻了,也習慣了夏兒這般不將我放於心上!」
「什麼跟什麼呀,阿雨你偏心,我哪有不將你放在心上?」
衛子傾面上帶笑,賊一般的看向梁少秋,低語道:「你的心裡不是只有你的梁師兄嗎?哪裡還有我們這些外人?你說不是?哈哈哈……」
這話一出口,柒夏頓時被堵得無話可說,抬眼看向梁少秋,兩人神情交匯,柒夏如同鄰家小妹一般,羞澀的低下頭去,低喃道:「阿雨就愛開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今日我也累了,就不陪你們玩了!」
說罷,就要繞開白齊發,自衛子傾說出柒夏最心底的話時,白齊發的臉就頓時僵硬了,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冷意,雖然有可以的去修飾,卻還是被衛子傾感受到了!
白齊發為何會出現在歎傾宮,首先第一個大概就是為了柒夏,明裡是為了柒夏,可是暗地裡誰知道呢?
所以,她也只好裝作不知情,說著玩笑話,誰會當真,誰會認真,明白人自然會知道怎麼做,而梁少秋此刻卻是帶著一絲感謝的笑意看向衛子傾!
見衛子傾要離開,白齊發也不是個木頭,於是開口說道:「妹妹每日照顧父皇,理應早些休息,哥哥府上沒有什麼好東西,帶了一根千年人參,給妹妹!妹妹好生休息,明日再來看望!」
衛子傾有禮的俯了俯身,面色淡然,看不出是何心思……